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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做的什么主你是贼匪,让我为一个杀人的罪犯做主哈哈哈今天你要如实招来,一切都好说,否则,我可要以法办事”

        智亮能招吗招什么呢犯罪之事,子虚乌有。他又坚持道:”大人,小人冤枉无有此事啊”

        张书鞘大怒道:”来呀,动大刑”

        大刑是给人命犯动的,那要给智亮上上,受得了吗就见几个当差的把智亮拉下去,扒掉了裤子,把一根胳膊粗的杠子压在腿肚子上,两个大汉站上去,像擀面似地在智亮的腿肚子上来回骨碌。

        智亮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当差的用冷水泼醒来。张书鞘继续问:”招不招””小人冤枉””压”总而言之,智亮在这一天之中,死了有六七次,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整个人都脱相了,但他始终无供。

        最后,张书鞘也累了,便吩咐一声:”来呀,把他押入死回牢”智亮就这样被投入牢中,按下智亮不提。

        单表张书鞘,提笔挥毫,命李头儿领人去抄智亮的家。

        十几个当差的到了智亮的家,破门而入,把上房、配房、前后院子、仓房、厕所都翻了个底朝天,该砸的砸,能装的装,眨眼之间就洗劫一空。

        老太太在院子里哭喊着:”你们干什么呀还我的儿子啊”李头儿乐呵呵地冲老太太道:”还你的儿子告诉你老太太,走一条道能找着你儿子,那就是西方大道你准备给他烧纸接尸吧”老太太闻听,一头晕倒在地。这帮人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了,最后又抄出了那把宝刀。他们把老太太赶出家门,把大门锁上,贴上十字花的封条:财产充公。

        老太太坐在门前连哭带叫,把左邻右舍的人也都惊动出来了。众人围在门口,谁也不敢言语,有的人直抹眼泪。小沈子真不错,分人群来到老太太近前道:”老伯母,别伤心,走,先到我家去。”

        小沈子一家都挺热心,回到屋里大家纷纷安慰老太太。就听小沈子娘道:”老婶子,这事早晚能弄清,您放心。咱一起想办法,托人情把智亮救出来。您就住在我家,好吃赖吃,咱在一块儿活”

        老太太一想:我不能死,我得等儿子出来。话分两头。

        单说李头儿,回到王府把刀往上一献,张书鞘立即照准这刀是凶器,当下没收。当天晚上,龙麟宝刀就挎在他儿子张继磁的腰上了。闹了半天,这条毒计是张继磁求知府孙师爷出的。

        一个月以前,张继磁要买智亮的宝刀,被智亮当场拒绝。张继磁恼羞成怒,回到府里茶不思,饭不想,心想:我怎么才能把宝刀弄到手呢后来,张继磁就去求计于孙师爷。这个孙师爷,是张书鞘手下的红人。孙师爷听罢张继磁的叙述,立生一计。书中代言,这个孙师爷杀人不眨眼,在他的笔下不知有多少好人含冤而死,无论谁打官司,有理没理不要紧,只要有钱准能赢。

        接前文书,孙师爷就想起牢里的两个死囚,心说:如果能用他俩的嘴把智亮叨住,岂不万事大吉经过一番精心策划,才定出这条毒计。现在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几个人对杯畅饮,高兴得不亦乐乎按下他们不说。

        单表智亮,自从被投入牢房之后,受尽了种种折磨,心中如揣一锅烧开的油,掐手指一算,已入牢二十多天,不由得心中思念起年迈的老母:谁伺候她呢身体怎么样呢他殊不知家已被抄,房已充公,娘已被驱。他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家里,看看母亲,连日来,噩梦频频,饮食不香,在牢中独自一人,度日如年。

        到了八月,官府已定智亮为死罪,准备秋后处决。

        这一天,牢头在监房的过道中溜达,来到智亮的牢房前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智亮,微微一笑道:”智爷,我给您道喜来啦,再有一个月您就有出头之日了”智亮闻听,不明何意,便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放我回家不成””唉,您说得太多了,要送您回您姥姥家”听罢此言,智亮就知话里有话,心说:是不是已把我定成死罪又一想:不能。我又没招供,难道人命关天的大事,竟当儿戏处之后来再一琢磨:人家嘴大,自己嘴小,如果没这个信儿,牢头为何又这样说呢一连几天,辗转反侧,饮食不思,几乎都要疯了。按下他不说。

        单表小沈子,得知定智亮为死罪之事,吓得魂不附体,心说:这可怎么办呢跟老太太说不说说吧,又怕把她惊吓着;不说吧,这么大的事情,也许她还有什么办法。小沈子一下就没了主意,回到家里,抱头痛哭。老太太一看,就知没有好事,再三追问后,小沈子才如实地讲了一遍。老太太闻听”哎哟”一声,晕死在地上。小沈子一家急忙抢救,等老太太醒过来后,两眼发直,起身就往外跑。小沈子在后就追。你看老太太跑得有多快,小沈子追了半天都没追上。

        她上哪儿去了老太太要赶奔监狱。可她又不知监狱在何处,一直跑到知府衙门的门口,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就见她甩手拍着地哭,最后哭得嗓子也哑了,眼中出血,终于在黎明之前,死在了衙门的门口。

        第二天早晨,人们发现了她的尸体,纷纷围过来观看。有的人认识,便道:”这不是智亮他娘吗怎么死到这儿了”官府为了不把这个事情闹大,派当差的用一张芦席把尸体卷起来,买了一口薄皮棺材,葬在东荒郊外。

        这个事当天就传遍了洛阳。小沈子一听,泣不成声,心说:好人没活路,老天爷连眼都不睁当今世界,恶人当道,虎狼横行,要这样下去,哪有好人的活路哇他越想越窝火,越想越生气,就从家里拿了一吊钱,上街找了个酒楼,买了二斤酒,要了两个菜,边喝边说,自言自语,简直像疯了似的,东一句,西一句,头上一句,脚下一句。知道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根本听不懂。他怎么说,暂先不理。

        且说在靠窗户台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桌上放着两壶酒,摆着四个菜,还放着一个长条包袱。再看这人是一位老者,平,今儿个我请客。你也甭着急,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一说,你也好消消气。””唉”小沈子答应一声,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及智亮的能为都讲了一遍。当然,有些事情的内情他也不明白,他只讲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再看老头儿手捋胡须,眯缝着眼,默默地听着。最后他又问小沈子:”这智亮就被押在死囚牢里””可不是吗,押了一个多月了。”老者听罢,心中暗道:这姓智的摊了不白的官司,眼看就要送命,我不能不管老者拿定了主意,又对小伙子说:”老弟,看来你这个人的心肠很好,你喝完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你相信这世上还有好人,也许你这个朋友还能活着出来””是吗老爷子,借您的吉言,但愿如此不过没那个希望了”小沈子又喝了几杯。老者把钱付了,转身离开了酒楼。按下小沈子不说。

        单表老者,从酒楼出来,就奔监狱而去。

        到了监狱门口,跟众人一打招呼:”借光,借光,借光”门上的差人一看:”喂,你有事吗””我打算探监。”老者答道。”探监探谁呀”其中一个看守问道。”智亮。”这俩当差的看了看老者,心说:你的胆子可不小,竟敢来看智亮又问老者:”你跟他什么关系””他是我侄儿。””老爷子,对不起,他是要犯,不准接见。走走走”俩当差的说着话就轰老头儿。老者一乐:”唉,二位,可别把话说死了。事情虽然是死的,一旦办起来也就活了,这就叫事在人为嘛二位高高手,我不就见着了吗再则一说,我要不托人情也不能来呀。””噢,你托人情了谁让你来的””它”老头儿用手指指腰。当差的心说:怎么这人跑到你的腰里头去了

        就见老者一伸手,从腰间拽出白花花纹银二十两,双手往前一递道:”二位,买包茶叶喝吧。我就到里头看一眼,给个方便吧””不哎哟”当差的一看这老头儿真大方,见一面就给这么多的银子,我们挣一年也挣不来,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呀。俩小子灵机一动:”老爷子,这跟您说实话,知府大人,当堂有谕,任何人不得接见智亮。您这么大岁数了,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求到名下了,我们这些人的心肠也软,那好吧,不过要快去快出,见面说上两句话就赶紧出来,千万别捅出娄子来””好好好,多谢各位”这二位把牢门打开道:”老爷子,往里请,走到尽头就是。”

        老者点头进里边,下了四道台阶,就见地面全是用青石条铺成的,显得潮湿阴暗。一拉溜十六个号子,外边是判了徒刑的,里边是死牢。老者借昏暗的灯光,走到了紧里头,往号子里一瞅:地下铺的是草,有一个人蜷缩着躺在草上,身戴三大件。老者轻咳一声道:”喂,你姓智吗”

        单说智亮,这些日子,似疯似傻,精神失常,天天哭哇、叫哇、笑哇,自己折磨着自己。昨夜晚他又作了个梦:梦见母亲来把自己领回家,娘俩又说又笑,突然,一阵狂风闪电过后,母亲不翼而飞,他喊呀,叫哇,也没把母亲找回来。后来从梦中惊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没往好处想:甭问,我娘是凶多吉少哇怎么办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一个人哭了一阵子,就睡着了。

        正这个时候,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什么响声,睁开眼往外一看,门外站着一个人,他还以为是牢头。又一看,不对,这人也没穿官衣,不像是衙门里的人,便问:”你找准””请问你就是智亮吗””不错,正是在下。你有事吗”智亮边回答边往起坐。

        老者冲过道门口看了一下,牢头离得远,听不见,便蹲下身子道:”智亮,你不必焦急,做好准备,今夜晚间我救你离开此处”老者话不多,说得十分干脆,智亮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把眼睛睁得老大道:”这您是””甭问,将来你自然清楚。记住,做好准备,今晚三更。”老者说完,转身就走了。

        智亮坐在地上,一边眨着眼,一边想着这几句话,心说。这是谁呢二目如电,气度不凡,一定是个世外的高人。那他怎么知道我摊了不白之冤呢他怎么想,咱不细表。

        单说老者,出牢房走到狱门口,冲两个当差的一抱拳道:”多谢二位多谢”两个当差的高高兴兴把老者送出大门。

        老者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店房住下,在屋里把门插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就琢磨监狱的大门,窗户在哪儿,从哪儿进,从哪儿出,工夫不大,一条进去的路线印入脑际。等到二更天一过,其他客人都熟睡了,老者才拎包袱,周身上下紧凑利落,轻轻把房门打开,来到院里。此时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老者飞身上房,施展飞檐走壁的本领,像一只大雁似的,欻欻欻,三晃两晃,踪迹皆无。

        欲知智亮能否得救,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太平侠逢高人脱险童海川遇强敌临危

        话说老者出店房,飞檐走壁奔监狱。来到监狱的高墙下,老者飞身形,纵上墙头,骗腿跳到院里,一直赶奔智亮呆着的那个号子。

        来到窗户下,老者抬头观瞧,只见窗户都用锹把粗的铁筚子拦着。再看老者飞身跃上窗台,手抓铁筚子,两膀叫力,舌尖一顶上牙膛,嗨的一声,把铁条掰弯,弯着身子进了里边。

        智亮早就等上了,心急如焚。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从窗户里钻进一个人来,知道是老者,便道:”老人家””别吵”老头来到门前,往过道上看看,空无一人,又回到智亮的身边,先看了看他的刑具,然后从白布囊中掏出一把万能钥匙,插进刑具的锁子里,三晃两晃,把千斤挂住,轻轻一拽,格嘣一声,锁开了。老者伸手帮智亮把三大件取下,又搀扶他在地上走了几圈,智亮觉着胳膊腿儿活多了。再看老者一哈腰,把智亮背在背上,又从窗户出去了。

        智亮本来不好意思让老头儿背,怕累着人家,但发现这老头背着他迈步如飞,不费吹灰之力。眨眼之间,二人就回到了店房。

        老者把灯掌上,让智亮上床躺着,他转身又来到院里,假装小便,听听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又回到屋里,把窗帘掩好,拿了个凳子坐到智亮身边,就问:”这阵儿感觉怎么样”智亮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老人家,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真好比重生父母,再造爹娘请受遇难人一拜”话音未落,趴在地上就磕头。老者急忙上前相搀,道:”孩子,用不着谢谁让我赶上这个事呢””请问恩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嗯这会儿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你先甭问我,我先问问你,下一步打算如何走”

        智亮沉思片刻道:”我先回家走一趟,看看我娘。”老者闻听此言,长叹一声:”唉实话对你说了吧,你投监之后,家也被官府抄了,房产也充了公,你娘无法,只好住在小沈子家。当她老人家听到你被定为死罪的噩耗,就奔监狱来看你,结果她也不知道监狱在哪儿,就到了知府衙门,因打击过重,死在了衙门之前”智亮闻听,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书说简短,智亮哭罢多时,老者又问:”你现在连家也没了,怎么办呢””老人家,真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之恨啊我现在才明白,陷害我的正是张继磁这个狗崽子,他们利用权力买通死囚,加害于我,弄得我家破人亡,我岂能与他们善罢甘休老爷子,我打算赶奔知府衙门,将他们刀刀斩尽,刃刃诛绝,方消我恨另外,我还要夺回那把宝刀”智亮愤慨以答。老者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赞成,但可不能乱杀无辜,我愿助你一臂之力””老人家,何时动手合适”智亮急促地问道。”今晚。明天他们发现你被人劫走,必然要加强戒备,那时就来不及了。”老者提醒道。

        俩人商量已定,离开店房,奔知府衙门而去。

        智亮报仇心切,早把伤痛抛之脑后,像离弦的箭一样在前头引路,老者相随而行,穿宅过院,就到了衙门。别看这么晚了,知府院内仍灯光明亮。

        智亮侧耳倾听,屋里有人说话。老者飞身上房,寻风放哨。智亮趴到窗户台上,点破窗棂纸,往里一看: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圆桌,围桌子坐着三个人,正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智亮定睛细看:坐在中间的是张书鞘;上垂手坐着一个老人,三绺胡须,水蛇腰,说话时摇头晃脑,咬文嚼字,正是老孙头儿;下垂手是张书鞘的狗子张继磁,再看他腰里正挎着那把龙麟宝刀。

        智亮在外面瞅着,就见狗官张书鞘端起一杯水酒递到老孙头的面前道:”师爷,我谢谢你了,果真是好计谋别的不说,等事情完了之后,我赏你五百两纹银””哎哟,大人,说的哪里话这是卑职应尽之责呀,这算个什么请大人不要挂齿”老孙头儿自谦道。”先生,要没您,我怎么能得到这把宝刀呢我现在不惦记别的,就盼着时间快过,到了秋后咔嚓一声把他的脑袋剁下来,我们就万事大吉了”狗子张继磁指手画脚地大笑起来。老孙头儿又道:”少爷,现在大局已定,你还怕什么万无变化之理。谁能替他这样的贱种去申冤打官司呢即使他告到京城,也晚了,我们这块儿脑袋落地,谕批来了也赶不上了。您就放心吧””不过我这两天老做噩梦。”他们在屋里谈论着。

        智亮在窗外点头暗道:可不是吗,你他妈的心里有鬼,爷正是来抓鬼的想到这儿,他推门进了外屋。

        张继磁一听外屋有脚步声,甩脸便问:”谁呀””我””你是谁””智亮”话音未落,帘子一掀,智亮进来了。这仨人一看果真是智亮,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面如土色,当时就瘫了。

        再看智亮,一个箭步蹿到桌前,手指他们道:”尔等好心黑手毒哇你们想把我置于死地而后快,错打了主意爷我出来了今儿个我统统把你们剁死,砸碎为泥”说着话,他直扑张书鞘,张书鞘转身想跑,可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就摔了个趴虎。智亮乘势上去就是一脚。再看这小子手刨脚蹬就不动了。

        孙师爷吓得连门也找不着了,他错把智亮当门,正好撞了个满怀。智亮抡起一拳,正砸到他的太阳穴上。这孙师爷还真听话,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卧在了地上。

        张继磁见势不好,赶紧拽刀奔智亮的前心刺来。智亮一闪身,此刀走空。智亮一个金狮缠腕,把张继磁的手腕子抓住,轻轻往怀里一拽,底下一脚,正好踢在这小子的肚子上。张继磁惨叫一声,在地上摔了个仰面朝天、刀落地。智亮伸手捡起宝刀,对准狗子的前心,扑哧一声,就结果了他的性命。智亮转身又把孙师爷劈成两段。他还不解恨,又把三死尸摞起来,晃臂抡刀,猛劈一阵,简直像疯了似的。再看三具死尸,已分不出谁是谁,胳膊腿儿四零五散,耳朵鼻子化为肉泥。

        智亮这才觉着舒服了点,哈腰把刀鞘捡起来,背在身上,然后又在屋里划拉了点川资路费,心说:这笔账算清了,我走吧。又一想:不行,我不能让他们的尸骨留于人间,干脆放一把火得了。

        他正这么想着,就见下屋火光四起,智亮知道是谁干的,心说:姜还是老的辣呀

        智亮出屋,飞身上房,和老者二人携手而去。

        出洛阳府,在一片树林子里,俩人停身站住。智亮重谢老者。老者道:”此地不可久留,快走上我的家乡去吧。”智亮问:”您的家乡在何处””你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就这样,智亮随老者离开家乡,一口气就来到了雷州半岛的望海乡。

        这个地方远离中原,真可谓山高皇帝远。但见老者的家乡群山环抱,绿树成荫,真好似世外桃源。老者的家十分阔气,十几间房,宽宅大院,上下都是仆人。老者无亲无故。仆人们一看老爷子回来了,赶紧让进上屋,又是沏茶,又是端点心、水果,屋里屋外,十几个仆人顿时忙作一团。老者把仆人都唤到眼前,对他们说:”这是我新交的朋友,他需在这儿住些日子,你们要好生侍奉。”众人点头称是。

        书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