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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他……”

            “据我所知司徒空是个胆大妄为说一不二的贼,他敢在月光下穿白衣行窃,敢预先给被害人下预告函。可即使是重重防守,他还是能顺利行窃,最重要的是他偷的一定是预告函里写的东西,绝不会声东击西。所以若是他的预告函里写的是夺魄刀,那他的目标就一定是夺魄刀。”

            “夺魄刀?一个已经被他偷到手的东西?难道说他之前偷到手的是假货所以要回来再偷?还是说为人忠厚仁义的陆堡主竟撒下了这弥天大谎为的是陆家的传家宝刀不被落入鼋的手里?”

            “这就要问陆家堡了。看来所谓的名门正派和我们忠厚仁义的陆堡主有点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回事呢。难得我们魔教中人肯跟他来个公平决斗,啧啧,这真是……”

            “你们魔教中人?”韩榕看着寒月问道:“对了菲凡,我还不知道你的经历呢,你不会跟我一样这辈子也还叫菲凡吧。”

            寒月看着韩榕的脸不停的眨巴着她的眼睛。他知道韩榕是借尸还魂来的,而且只来了十年,附在了当时十一岁的孩童韩榕身上。她还知道虽然韩榕姓韩但其实他的母亲是韩家人,亲身父亲据说是多年前江湖上的一个用毒高手,毒死过很多人。不过这都是秘密,江湖上人都只当他是家世清白的韩家二公子。寒月当时听到用毒高手的时候直觉反应就是南宫千,不过一想南宫千是个同性恋还是被她外公压的那个她就觉得这事没可能。

            寒月深吸一口气,对韩榕:“附耳过来。”反正她对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她的出身,为什么来岳阳的来龙去脉给溶说了个清楚。最后还一扬头对着韩榕道:“怎么样,我厉害吧,明日楼的大小姐哦,不比你身法差吧。”

            韩榕看着萧寒月先是惊讶后是惊喜了大半天,突然皱眉:“这事不能让清知道,至少暂时还不可以。”韩榕看着寒月斟酌道,“他这人某些方面还不太开窍……”

            寒月笑着打断韩榕的话:“他不开窍你就甩了他嘛,我们溶什么时候缺过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不开窍的男人。”

            韩榕对着寒月翻白眼:“我说的不开窍是指他总是一副正义凛然、嫉恶如仇,白道是白道黑道是黑道的样子。”

            “啊?原来是这方面不开窍啊。那……还好,跟把直男掰弯比起来这个要好掰多了。”

            韩榕:(#‵′)凸

            寒月星星眼仰天状:“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看现场呀?我这有最好的润滑膏哟,你要香蕉味的?还是草莓味的?还是西瓜味的?或者薄荷味的?”边说边从怀里挖出不同颜色的小瓷瓶。

            韩榕大囧:“你上次不是说这是伤药吗?怎么变成润滑膏了?”

            寒月↖(^ω^)↗:“一膏两用,方便吧。”

            韩榕:????????

            与此同时,主屋内。

            “大哥你不用担心,此事你我都没有向人提过,他们不会猜到的。”

            “若果真如此那司徒空怎么会来?二弟,我原说我们就不该做这档子事,现在……唉……”

            “大哥!你作为陆家堡的堡主,怎么可以如此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先不论那鼋是个魔教身份,我们原就无需向他信守承诺,单是这事,大哥若是自己这坎实在过不去,我们也可以在事成之后把夺魄刀给他嘛。现在是司徒空那小贼犯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我们陆家堡还理应让他欺辱不成!”

            陆廷沉吟片刻:“二弟说的有理,现下应以捉拿司徒空为重。”说着抬起头来,中年饱满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如今司徒空已经混了进来,随时有可能偷盗,你那东西藏好了没有?安全吗?”

            “大哥尽管放心,他不可能找得到。若是落入我的陷阱,我包叫他有来无回。”

            看着面露凶光的弟弟,陆廷沉吟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别太过,司徒空毕竟是一名侠盗。”

            “哼!什么侠盗,几个老百姓胡说八道大哥也就信了。”看见陆廷皱眉,陆延见好就收,“大哥放心吧,若是他不来触我的禁忌我是不会伤他性命的。”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陆廷看着戾气颇重的陆延摇头叹气,他也知道他这个二弟好吃懒做、盲目自大、目中无人如此不好,无奈他从小对他没有管教,现如今却是他想管教也管教不好了。

            屋顶上,鼋趴在上面听了个全部。此刻虽然是白天,院中守卫也因司徒空的到来而戒备加强,然而两兄弟为了防止有外人偷听而故意撤出了院中守卫,院外的对于鼋这种魔教高手来说还不是形同虚设。如此,大白天的,鼋倒是钻了个天大的空子,得了份免费的情报。与屋内心情不甚晴朗的陆廷成反比,鼋一脸春光,悄无声息的飞走了。

            第十三章

            四月天的洞庭湖,春光融融,绿波荡漾。西下的斜阳把碧绿的湖水映射的殷红暗沉,陆家堡正位于岳阳城的最西侧,洞庭湖的边上。

            陆家堡内,

            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把陆家堡的祠堂大院围了个密不透风。院内,欧阳清、韩榕、陆延、陆廷还有站在不远处的鼋正包围成一个圈紧盯着立在半空中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拿着尚未打开的折扇,纹丝不动的站立在半空中。这位白衣少年就是几天前寒月在岳阳赌坊见到的那位,也正是白天被她戏耍了的“阿提”——神偷司徒空。欧阳清被韩榕拉着站在司徒空的后下方,也不知是围剿还是守护。陆廷和陆延正对着司徒空,摆上了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却是不敢上前。离得最远的鼋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棵大树上,状似漫不经心,但他的眼睛却没有一刻不紧锁在司徒空的身上。怕是只要司徒空一动,他们五人就随时会发动攻击。

            但是没有人上前。司徒空像有神力一般悬浮在半空中,从被他们发现围堵开始就一直立在那里。陆延曾试着用轻功跃起向司徒空攻击,却被他轻易躲开,换了个地方,任是立在半空中。这一点认知惊得陆延再不敢轻易冒犯,难道这司徒空的武功竟已达到凌空踱步的境界。僵持一直在持续进行,随着最后一缕夕阳余晖的落下,祠堂大院里的六人仍就一动不动的站着,迎接黑暗。

            僵持已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天已经全黑,圆圆的月亮也升到了半空中,今天又是一个满月。

            “不愧是神偷,下手的夜晚永远是明月当空、还身穿一袭白衣,高哇~  只有高手才能这么牛啊~”用崇敬的声音说出调侃的语调,这人还能有谁。

            “你怎么在这里?给我下来!”陆延看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门童就来气,外面的护卫怎么守护的,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

            “回二堡主,奴才是看堡主和客人们都在这里僵持了一个多时辰了,所以说想来看看,天都黑了,几位爷还用晚饭不?”寒月不怕陆延的唬脸,仍就坐在祠堂的屋顶上装傻充愣。

            陆延听了一阵抽搐,还没发话陆廷就板了脸道:“下来!宗室祠堂的屋顶也敢乱爬!”

            寒月一脸的委屈:“奴才只是想,堡主既然已经把司徒空给围住了,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回去吃晚饭呢,就算堡主不饿欧阳公子也该饿了呀,就算欧阳公子不饿鼋大人也该饿了呀……”看着陆廷的脸有变黑的趋势寒月赶忙改口,“所以奴才就想是不是这司徒空站在半空中堡主够不着,打不到他,所以奴才准备了这个,好把他打下去。”说着寒月从身后艰难的抽出一根四米多长的竹子,坐在屋顶上晃晃悠悠的想用竹子去捅司徒空。

            “你给我下来!”陆廷的脸黑得有点翻绿。虽说这个小厮笨得乱七八糟的,可是有一点被他说对了,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僵持这么久,确实是因为够不到、打不着。没有人可以像司徒空这样站在空气中的,即使武功再高的高手也顶多只能腾空跃起拆上十招,那还是速度相当快的。要说没有凭借,不动,不用内力就这么在空中站上一个多时辰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这里面动力手脚,可是刚才陆延跟他拆招时落地点就是司徒空原先站的地方,什么机关都没有,同样的地方司徒空站住了,陆延摔下来了。

            “是,是,奴才这就下来。哇啊……”小厮扮样的寒月笨拙转身想跨梯子下去,却突然发现脚下没有梯子,一脚踩空身子立马下滑,幸好两只手及时扒住了屋顶上的瓦片才缓住了下坠。鼋就看见那个神经兮兮的瘦弱小厮像只壁虎一样动作艰难的扒在了祠堂的屋顶边上,随时都有下滑跌烂屁股的可能。

            “想不到这陆家堡的主人不怎么样,小厮到挺有趣。”看着寒月努力的扒在屋顶,好不容易扒上一寸,又下滑三寸,急得他四只脚乱蹬,院里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搞笑。

            “阿、凡、提、救我啊……”寒月扒着的瓦片不负重力开始下滑,挤压中屋顶不断有瓦片跌落在地上,砸个粉碎。寒月的半个身子已经晃晃悠悠的滑到了屋檐下,两只脚死命的左右乱蹬。没有人注意到寒月左右乱蹬的脚有意无意的踢在了一根透明的鱼线上,引得立在半空中的司徒空一个不稳,突然寒月扒着瓦片的手一下松开,整个人向下跌去。

            韩榕瞬间冲了出去,在他的手触到寒月之前寒月已经被司徒空接住,两个转身落在了地上。鼋突然一个飞身向前攻向还未站定的司徒空,司徒空双手一抛把寒月扔向他身侧的韩榕,施展轻功向后掠开数尺,飞起手中的折扇击向鼋。

            韩榕两手接过寒月低声道:“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