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他。
“去死!现在流行国际化,人家好的东西就要学,你管得著人家是不是小日本,我还没到清那程度。”这次轮到他给我一白眼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清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爱国者──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真糟糕,被维深传染了……这个该死的三八派开山祖师爷兼门主……
“嗯……下午,2:40──3:00间,余静紊死亡,凶器为巨大装饰十字架。3:00──3:40间,周英龙死亡,初部检定死因为窒息与肌肉坏死等。”林素念了念他记下的东西,但他念完後我只有一个念头──宰了这白痴!
“你就只有这麽点记录吗?……”我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僵了……
最令人发指的是,那个白痴还真给我点头了!!
居然就写了这点东西?!果然是当领导的,我看他八成从警校出来就是升升升,压根就是碰巧的做过几件大案子,别的这小子这两三年是百分百的肯定没给他亲自查过案了。
深呼吸……冷静……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应该不止这些吧?”我很有“诚意”的看著林素。
而维深则该死的在旁边低声的笑了出来──我看到他低下头捂著嘴拼命的笑了!
“没有啦,还要什麽?这里的环境问题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白痴,居然还给我露出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
我已经完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用哭笑不得的语气问他。“你不会说说当时在场人员的表情啊,之类的现场状况的吗?这还要我教?”
“那个东西?那些应该你们去注意吧?”绝对是属於反射性质的,林素脱口而出──我还该说什麽呢?
当高官的就是跟下级的不一样,不过……大概是谁也没办法代替谁吧……
还是说人在其位即理其职呢?
唉……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吧,反正开年来我的运气就没好过。
靠这家夥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安全……
不再管林素,我开始在脑海中回想下午我们冲到一楼大厅时的情形──
最先喊出声的人……应该是徐雨霞──我认得她的声音,那种尖高而让人厌恶的甜腻嗓音。
接著……
我不该做这种推测的,在那群人里会有刘玫的同党吗?这个假设应该不能成立……
刘玫不会跟他们合作的,如果她真的那麽“恨”的话。
但按一般推测的话,应该是先从那个首先到达现场的人想起,而且,那个十字架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怎麽把它弄开也是个问题,如果是徐在到达现场後做了什麽掩饰的话……那也不是说不可能……
先前,古斯特说过他有检查过那些扣,而且钢索也没有问题……
钢索……
但如果把钢索换成了普通的涂上了银漆的粗麻绳呢?那个从纹理上是相像的,而人对一些自己平常经常性接触的东西会很容易的忽略掉,那刘玫会不会就是利用这样一个盲点,来让古斯特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一个靠钢索才能支撑的巨型十字架,被换成了绳索……这肯定是不能完全的承受的,一开始可能不会断,但一但时间长了的话……
肯定会断掉……
但重点是──刘玫怎麽知道那个时间余静紊会出去,而且还是到那个大厅里?
预谋?
她一早就准备好要杀掉余静紊?
还是真的纯属随机呢?
那个十字架会掉下来,其实只是用作於警告?或者是威吓,而不是真的要杀人,那个余静紊只是真的很不幸运的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令另一个人做了一件错误的事?……
烦……
刘玫让那个十字架掉下来的真正用意到底会是什麽?……
她现在就像是这间古堡中的幽灵,无影,无迹,而我们却暴露在她的眼底──原因到底是什麽……那个十字架的掉落……
它实在是太过於戏剧性,所以我没办法相信那只是一种手段──那周英龙呢?他那时为什麽会在冰库里?
他的死亡时间没有办法断定得很真确,因为当时他是在冰库被发现的,体温被冰库的气温破坏得很彻底,而现在天气也极冷,刚好更加的对破坏体温起到了助益……
没办法断定,那也就是说没办法知道一个感觉很关键的问题……
我没办法具体的说出来是什麽感觉,但我直觉的觉得这一点极为重要。
“先生们,你们要的东西到了。”
该说巧还是该说命运呢?
每次当我快要抓住什麽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事或人把我的思考打断的──我该苦笑的,但最後却是大笑出声──
这导致了刚进门的古斯特和房间内的另外两个人都拿一脸不可思异的表情看著我──没办法,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很想笑。
“喝茶喝茶,完了後面我还有点事想问你的,古斯特先生。”我强忍下笑意,伸手接过古斯特递过来的茶,并在最後盯著他的眼睛。
在明显的愣了一下後,他回答我。
“啊?……哦,好的。”
……
城堡里的幽灵,
你隐身在哪里,
我会找到你的……
一定……
因为我不能让你再这样错下去……
不可以……
……
黑蝴蝶 下部.第十四章 黑暗
今天看了伊拉克战争的纪实……写了个很短的感想……(http://bj3sh/bbs/109783/messages/818.html)心情那个郁闷……(後面发现有一部分是因为肚子饿……||||||)
生命真的是很宝贵的──再一次感觉到,能够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中呼吸每一口空气,其实都是一种恩赐──没有什麽会比安定更重要,不必要做政客政治的牺牲品。
嗯……好吧,不说郁闷的东东了~~~~写到12章了(正式排章里的章数),还有三章就会写完~~~~~高兴啊~~~~~呵呵呵~~──海寒,03,07,30。
黑暗
黑夜的色彩流泄於整个安宁的空间,
但我祈求的,
是让这黑暗成为黎明前的沈黑。
只有这样……
面前方能看见曙光……
……
。。。。。。。。。。。
“古斯特,你今天是几点去检查那个十字架的钢扣的?那时候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喝口茶,我开始问木然的站著发愣的古斯特,并示意请他坐下──老是抬著头看人这动作是很累的。
在又愣了几秒後,他终於在维深忍不住的扯他衣角再一次示意让他坐下後才会意的点点头。
“啊,哦……好的,谢谢。”边道谢,他边坐下──他整个人给我的映象就是一个很遵从规矩做事的人,所以,一但有一些在他所学过的规矩里没有的事情发生,他就没办法去解决,反而会加深他的心理矛盾与不安。
这类人一生都是在跟自己闹别扭,总是想著自己做了什麽,有没有做错,奉行说一句坏话,不如说一千句好话的准则。而且不断的反思自己做错的地方,而别人的错,永远只会看在眼里,只要跟他无关──或者他会思考那是不是跟他有关──他就不会去理会。
真可悲……又一种为了他人而活的例子。
但是……有人能完全只为自己活著麽?……呵呵……
没有吧……
“先生,你刚刚问我检查的事吗?”正想著,但神智还是及时的被古斯特的声音扯住没有完全的抽离现实。
我点点头,并拿去茶壶为自己再倒了杯茶。
“是的,我想知道你在检查时,有没有觉得钢索的状况跟平时有什麽不同吗?”拿起茶杯,我微微的皱著眉看他。
皱著眉用极认真的表情思考了一会,古斯特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点了点头,但没等我问他是不是有什麽不对时,他又摇了摇头。
就这样不断的重复了好几次,最终,他还是用力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抬起头看我。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但我感觉就跟平时一样,我拉了拉钢索,看过钢扣有没有裂口,别的我没太注意。先生,对不起,帮不了你的忙。”他完了还真的站起来给我鞠了个躬──拜托……我还没死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对我行这麽大的礼……
“啊,没关系的。”我对他微笑。“你能告诉我其他工作人员都是跟你一起招来的吗?”这个问题要搞清楚。
“不是的,李姨和林姨是任先生在一个多星期才换的,而艾尔──就是那个帮忙的小男生,他跟我一样是任先生从国外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