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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恍惚间,李涩儿仿佛回到了超市,当时的宋怀细,听说她要买卫生巾,脸也像这样红了……随即想到某男像蒙古野驴似的在后面追逐,李涩儿又开始生气。

        宋怀细发现李涩儿脸上再次出现了阴晴不定的表情,有些慌张,朝旁边避开。李涩儿逼近几步,故意用眼风一下一下飞着宋怀细。宋怀细的方脸膛更红,剑眉微皱,眉心那颗痣颤动着。

        “涩妃……你……你要怎么样?”宋怀细一直退到床边。

        “小宋,你在超市抓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那是我的本职工作。”宋怀细义正词严地说。

        李涩儿苦口婆心地说:“你呀,总以为自己是公鸡里的战斗机,其实你基因蹿种,不过是猪头里的夯驴。面对现实吧,小同志!”

        宋怀细反过来劝李涩儿:“当贼有什么好,整天提心吊胆。俗话说‘做贼心虚’,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滋味肯定很痛苦,我感觉你这个人还是有心的,不如改邪归正……”宋怀细闭住了嘴巴,因为某女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相当可怕。

        “说啊,接着说,姐姐等着你教育。”李涩儿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宋怀细,“你说你都沦落成奴隶了,还这么有本事,把姐姐最讨厌的词都说了出来。你的脑子怎么长的?说你是猪头吧,也不是纯种的,看来姐姐还要多了解你,继续发现你身上的闪光点。”

        宋怀细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李涩儿突然提高语调,吼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姐姐面前不许自称‘我’,要说‘小奴’,听懂了没?”

        “是,小奴听懂了。”

        李涩儿双臂抱胸,得意地冷笑着:“老话说得对: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我是弱势群体,现在呢?唉,报应啊。”

        宋怀细在心里握着拳头,抖动着做自我催眠: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李涩儿指着桌上的绸布包,命令道:“宋猪头,这是块新豆腐,解开!”

        宋怀细走到桌旁。他已经苦练了一个多时辰,个人技术得到了一定的提高。宋怀细的手指捏上去,才发现,绸缎打的死结,与绳子不同。绳子是粗糙的,粘连度并不高,而绸缎是光滑的,死结上没有一点缝隙,就像一个整体。

        宋怀细的脑门渗出了汗。指尖捏了半天,才找到一丝边角,小心翼翼地向外解着,眼看边角越抽越大,宋怀细有点儿着急,手一抖,感觉包里的水豆腐晃了晃。

        “住手!”李涩儿厉喝一声。

        “小奴再试试……”

        “试个屁啊你试!”李涩儿双手叉腰,“没看见绸布包已经变形,里面的豆腐压坏了!”

        宋怀细颓然坐在床板上,又失败了。

        李涩儿提着绸布包,摔门而去。

        宋怀细打起精神,拿起那根烂绳子,苦练功夫。虽然绳子与绸缎不同,却可以锻炼手指的灵巧度,指尖捏住边角的时候,一定要轻、要稳、要敏捷。

        宋怀细练了一个多时辰,肩膀和双臂酸痛难忍,白天捞了一天的臭臭,晚上还要锻炼解绳子,这是人过的日子吗?答案是否定的。

        李涩儿用他取代了七个仆役,外加一头骡子,他不但没有一分钱工资,而且吃的食物远远不如仆役,基本接近于骡子的档次,却又没有人家骡子胃口大——可以说:干得比骡子多,吃得比骡子少。李涩儿使用这个苦力,是相当划算的。

        宋怀细累趴在床上,临睡前没忘了做自我摧眠:发愤努力,自强不息,嘿咻嘿咻,男儿当自强啊,嘿咻嘿咻。

        宋怀细用这些精神鸦片支撑着自己。醒来后继续去茅房干活,晚上继续解绸缎。

        第二卷  鸟巢俱乐部  (135)解心结

        七天后,宋怀细忽然感觉不对头。那天晚上李涩儿走进小木屋时,他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涩妃,小奴有一事不明。”

        “别肘那些文词,有啥不懂的,说!”

        “涩妃为啥让小奴解这些死结?”宋怀细注视着李涩儿的眼睛。

        李涩儿的目光躲闪,随即瞪起眼睛说:“臭奴隶,姐姐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干!”

        “小奴只是不明白……”

        “关你屁事,干活就行,谁让你思考了?”

        “小奴……”

        “你的身体到思想全部都属于我,我不让你思考,你就不能思考。你浪费时间胡思乱想,就算走私,懂不懂?”

        “小奴不是动物,就算动物也有思想,涩妃让小奴停止思维,那是不可能的。”宋怀细说。

        李涩儿打量着宋怀细,看样子宋怀细又准备豁出来了。这小子是个犟种,脾气上来了,软硬不吃。

        李涩儿冷笑一声,忽然想起在城门边抓捕宋怀细时,遇到的小丁。小丁是贾探春的家丁,曾经告诉李涩儿,公主府训练仆役有三关。过了三关的人,给他分配任何工作,都会欢天喜地的完成。他已经习惯了、舒服了,对生活充满感恩。

        宋怀细之所以从探春的府里逃出来,就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突破第一关,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基础不牢靠的奴隶,本身便是个次品。

        “小宋,你还需要接受正规训练啊。”李涩儿语重心长地说。

        宋怀细注视着李涩儿,执著地说:“小奴只想知道,涩妃为什么让小奴解开绸布包里的水豆腐?”

        “因为我无聊,行了吧?”李涩儿微笑着说,“姐姐就想整你玩儿,你解绸布包,就是给我解闷儿。”

        “这不是真实答案。”宋怀细严肃地说。

        李涩儿指着宋怀细的鼻子,说:“某些奴隶要注意自己的态度。你肯定没忘,自己为什么从贾探春的府里逃出来?”

        宋怀细被抓住了把柄,有点儿萎靡,咕哝道:“我是想去城外,寻找更广阔的天地。”

        “不对吧?”李涩儿摸着下巴,狞笑着说,“据群众反映,某猪偷看公主洗澡,这才……”

        “不是那样的!”宋怀细脸庞通红,耳朵都红了,好像打了鸡血。

        “看你的德性,当初在超市追我,也是这样的嘴脸。”李涩儿想起宋怀细捂着裤裆的样子,不禁掩嘴大笑。

        宋怀细想:小女贼这样笑的时候,才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个心如蛇蝎的涩妃。唉,权力这东西真的可怕,看看把人毒害成啥样了?李涩儿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宋怀细正在胡思乱想,李涩儿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解开绸布包!”

        “为什么要这样做?”宋怀细问。

        李涩儿低沉地说:“你想尝尝铁笼的滋味吧?”

        宋怀细怔了怔。如果被李涩儿关进铁笼,他就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了,想要搜集李涩儿的罪证,也成了天圆日谭。经过这样的思索,宋怀细意识到,自己今天晚上有点儿失控。

        最近一段时间扫茅房,体内积满了臭气和怨气,时间久了便要宣泄,所以今天晚上沼气爆发,产生了冲动的言行。

        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跟帝国主义纸老虎斗争,一定要忍耐。别忘了自己的使命,要向勾践同志学习,勾践同志为了报仇,宁肯尝夫差的便便,自己这点儿屈辱算得了什么?

        忍辱负重,嘿咻嘿咻。宋怀细做了艰苦的自我催眠,激动的神情平复下来,真诚滴说:“是,涩妃,小奴刚才产生了人格分裂,说了不该说的话,请涩妃原谅。”

        李涩儿歪着脑袋打量宋怀细。某男的表演水平提高得比较快,弱势群体在残酷的现实中,总能激发自身的潜能,宋怀细便是个例子。

        “那就乖乖去解吧。”李涩儿冷笑着说。

        宋怀细走到桌边,开始干活。

        李涩儿望着宋怀细的侧影,心想:要不要把公主府的小丁请来,专门训练宋怀细?

        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虽然小丁承诺,李涩儿只要愿意,他随时可以过来传授经验。可小丁毕竟是本土人士,与京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涩儿没有摸透他的底细,万一把小丁引进来,与宋怀细臭味相投,那是很麻烦的。即便没有那样的问题,仓促把一个外人带到三毛殿,也是不明智的。

        但,宋怀细必须要进行特殊训练,丫的思想太丰富,而且学过兵法,需要好好洗脑,才能彻底变成李涩儿手里的菜。

        这件事不能着急,李涩儿相信,训练宋怀细的高端人才,总会发现的。

        她暗中祷告: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歪才!

        李涩儿正在敬神,宋怀细终于把绸布包解开了。不过还是没有完全处理干净,打开的绸布包上挤落了一些豆腐渣。

        “嗯,还不错。”李涩儿露出了笑容,“再努力一下下,你可以做到完美。”

        宋怀细说:“谢谢涩妃鼓励。”

        “如果你早一点儿这么听话,哪用得着受这么多苦啊?”李涩儿推心置腹地说,“你的驴脾气改一改,现在已经过起了神仙生活,对不对?本来我要给你金子,让你在京城买房子、娶老婆,红楼国漂亮女孩多得很,你要是看不上,姐姐作主,找个宫女嫁给你。可惜啊,你这人是个死脑筋……”

        “涩妃,请不要再谈这件事了。”

        “你也后悔了吧?”李涩儿得意洋洋地问。

        “小奴并不后悔。”宋怀细孤傲地说。

        一句话把李涩儿噎了一下,噎得咯喽咯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