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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前段时间让我解绸布包,我忍了,你却越来越疯狂,我不能跟你同流合污。”

        李涩儿笑了,料到宋怀细会有这种反应。“宋猪头,你知道反抗的后果吗?”

        “你想怎样?”小女贼的招数就那么几个,宋怀细已经适应了。

        李涩儿狞笑着,一字一顿地说:“我会把你的日记全部烧掉。”

        “什么?”宋怀细没想到,李涩儿竟要向他的日记下手。

        他成为奴隶之后,除了敲着小石头玩一玩打击乐,只能通过写日记宣泄内心的郁闷,日记是他的情感寄托,是他的希望。每当想到这些文字是给以后的孙子看的,他的心里便充满甜蜜的伤感以及温暖的忧思。

        宋怀细白天干活时,从一座厕所走向另一座厕所,抓紧途中宝贵的空暇,在院里精心捡拾树叶。那是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虽然很短暂,却充满了浓浓的慰藉。

        当他干完活,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小屋,洗漱之后,带着一身轻松,缓缓抚平树叶,嗅着阳光的气息,嗅着雨的味道,嗅着草木的清香,他的心,醉了。他认真记录自己一天的心情,幸福得想哭。

        可是,这个小女贼竟然凶残到如此地步,要毁掉他在人世间的唯一希望!

        “为什么?”宋怀细喃喃地问。

        “什么为什么?”李涩儿反问。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宋怀细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

        李涩儿踢了宋怀细一脚。“贱奴,想玩情调是吧?你不是很喜欢捞臭臭吗,姐姐让你捞冰块,也是你的专业。”

        宋怀细长叹一声,用“二指禅”去盆里夹冰块。

        “咦?冰块呢?”宋怀细好奇地问。

        盆子里只有热水,冰块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涩儿冷笑一声,点头说:“不错,宋猪头,你跟我消极怠工。”

        “这不怪我,冰块自己飞走了。”宋怀细有点儿小得意。

        李涩儿把盆子放到炉子上,然后从桶里拿出第二块冰,扔到铜盆里。“捞!”

        宋怀细伸手去夹,怎奈冰块太滑,根本夹不住,两根手指早就变得麻木。冰块眼睁睁越缩越小,越来越难夹,终于又消失了。

        宋怀细抽出手指,两个指尖发红,好像被小猪亲过。

        李涩儿双臂抱肩,冷冷地说:“贱奴,你失败了两次。”

        “小奴还可以再试一试。”宋怀细有个好习惯,一旦投入到某项事业中,便要把它做好。

        “今天晚上只有两个机会,你已经浪费了。”李涩儿说着,从地上拿起那根铁钎,插到炉子里,“现在我要惩罚你。”

        “惩罚?”宋怀细不安地看着李涩儿。

        “你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也没用。姐姐我一向是赏罚分明、恩威并重的。”李涩儿狞笑一声,“特别像你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不来点特别的,你就不晓得利害关系。”

        宋怀细看看李涩儿,再看看炉子上的铁钎。一个可能的念头突然充满脑海:难道小女贼要用烧红的铁钎戳我的屁股?

        宋怀细的脑门渗出一层冷汗。但他不相信李涩儿会这么变态。

        终于,李涩儿拔出钎子,铁钎的尖端变得通红,冒着淡蓝色的气体。

        李涩儿忽然露出温柔的笑容:“小宋,我现在帮你练练指法。”

        “什么意思?”宋怀细问。

        “捞冰块不像捞臭臭,这里面有很强的技术要求,所以你要多练指法。只有适应了冰块,才能在以后的训练中得到进步。”李涩儿从桶里拿出一块冰,用铁钎在冰上戳窟窿,随着嗞嗞的声音,冰块上出现了五个小窟窿。

        宋怀细呆呆地看着,不晓得小女贼又想出什么毒辣的招数。

        李涩儿命令道:“把冰块抓起来。”

        “这个……”宋怀细似乎明白了。

        李涩儿耐心地劝道:“如果你想每天晚上继续写日记,就抓紧时间。”

        宋怀细哆嗦着伸出手,指头伸到冰窟窿里,大小正合适。

        “不错不错,保持这个造型。”李涩儿把铜盆放到炉子上,下达第二个指令,“你抓着冰块伸到水里,直到冰块融化。”

        宋怀细脸色灰白,看了看手上的冰块。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一位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梅超风大婶。

        李涩儿这一招正是从《射雕英雄传》学来的。想当年梅超风用骷髅练“九阴白骨爪”,李涩儿却没有直接拿来用,因为那不太现实,一是骷髅属于稀缺资源,不好挖掘;更重要的是,干小偷的工作,和干杀手的工作,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所以李涩儿进行了大胆的技术革新,用冰块开发了新型练功材料——九阴寒冰爪。

        铜盆里的水越来越热,宋怀细抓着冰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的手指插在冰窟窿里,冰冷刺骨,而手掌和手腕却被热水浸泡,感到阵阵灼烫,这种滋味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宋怀细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今天晚上的日记又有了新素材,想到这里,宋怀细产生了精神力量。他开始构思日记,借此转移注意力。跟李涩儿在一起,好题材会越来越多,宋怀细甚至考虑,等到哪天回到21世纪,也当个写手啥的,在网上连载自己的故事,题目就叫——

        《善良男与毒辣小女贼不堪回首的悲惨虐情》

        “你说什么?”李涩儿问。

        “啊?我说什么了?”宋怀细一惊。

        “什么悲惨虐情?”李涩儿语气越来越冷,比冰块都冷。

        宋怀细的嘴唇哆嗦几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把脑子里构思的东西说了出来。

        “没,没什么。”宋怀细咕哝道。

        李涩儿认真思索着,说:“善良男与毒辣小女贼——我怎么觉得很熟悉呢,好像是我认识的人。”

        “没有没有。今天天气不错哈。”宋怀细急忙转移注意力。

        “至于悲惨虐情嘛——”李涩儿没有被宋怀细干扰,继续思索着,“这是不可能的。美丽温柔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和牲口产生虐情呢?人畜相恋是要遭天遣的。”

        宋怀细耷拉着脑袋,说:“我只是想让标题血色一点儿,可以在网上博取更多的点击率。”

        “原来你真想写书。”李涩儿忽然展颜一笑,“我最崇拜作家了,你一定要写哦,我会每天追文的。”

        “真的,那一定要收藏、投票。”宋怀细问。

        “一定一定,我天天顶你。”李涩儿说,“不过你的更新速度一定要跟上。”

        “多谢支持,我一定写出最精彩的章节,回报广大热爱我的书友。”

        “对了,你常在网上追文吗?”李涩儿问。

        “当然追了。做保安的时候,晚上没事干,就去网站看书,有时看得泪流满面,有时看得哈哈大笑,有时看得噩梦连床。”

        “你果然很投入啊。”李涩儿敬仰地说。

        “我这个人没啥别的毛病,就是太认真。”宋怀细谦虚地说。

        两人一句一句地聊着,门外偷窥的茗烟郁闷了。

        他们有病吧?刚才剑拔弩张,充满腥风血雨,转眼间又成了春花秋月春风和煦。肯定有病,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而且茗烟一直有个感觉:李涩儿和宋怀细在某些方面很相似,气质方面,或者行为举止,包括嘴里冒出的火星语言,显然有类似的教育背景。可是伟大可爱的涩妃,怎么可能和一个贱奴是同学呢?

        谜!这是一个谜!

        茗烟正在胡思乱想,屋里的聊天内容变了——

        “你放屁!死贱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的日记烧了!”

        “你太毒辣了。天使面孔,蛇蝎心肠。”

        “既然你提到了天使面孔,姐姐暂时饶你一命。”

        “呀,冰块终于消失了!”宋怀细惊喜地说。

        “你的手怎么不伸直?”李涩儿关切地问。

        “哎哟,手指插到冰块里时间太久,血液不流通,变得僵化麻木。”

        “嘻嘻,太好玩了,宋猪头的手冻成了干鸡爪。”

        “我明天要求休假。”

        “放肆,贱奴哪有休息时间,除非你来例假!”

        “你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没办法去厕所捞臭臭。”

        “你不是还有左手吗?”

        “一只手怎么干活?”

        “那是你的问题。我不要解释,只要结果!”

        “你还有没有人性?”

        “靠,你个孽畜,我跟你讲什么人性?”

        “你个小女……”

        啪!!

        “还说不说?”

        “你……”

        啪!!

        “说啊,再说一句,我打你个性生活不能自理!”

        ……

        门外的茗烟浑身栗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抽耳光可以抽得这么风骚,从静止到抬手之间,几乎不需要过度,须臾便可抵达目标。

        那一声声振聋发聩的耳光,好像打在茗烟脸上,他再也不敢偷看,瘪了屁股退到门外。

        不一会儿,李涩儿怒冲冲地出来,狠狠摔了门,一眼看到茗烟,厉喝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茗烟吓得差点嘘嘘到裤子里,用顽强的意志控制了膀胱,说:“涩妃,你命令小奴在门外把风的。”

        “把什么风?我要干坏事吗?”李涩儿吼道。

        “不不不,是让小奴在这里当看门狗。”茗烟说。

        “你好贱呀!”

        “嘿嘿,小奴永远是涩妃的贱婢。”

        李涩儿受不了茗烟脸上的笑容,纯粹是六级败类公子的贱笑。指了指屋子说:“你带人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明天再来收拾宋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