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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兴风作浪的女鬼s



                                            冷风和镖局的兄弟们只管雇人挖坑,她冉倾晨就包下了折腾侍卫们的活儿。

        话说这一屋的女鬼,难道还怕那几个凡界小兵。倾晨将自己的想法和姐妹们一说,各个情绪亢奋。好哇,以后她们的夜生活可丰富多彩了。

        姐姐妹妹站起来——她们一扫冬日里的沉寂安宁,一下又是给采买的小尼姑塞钱买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下又是扯了布条做白袍、研究各种奇怪恐怖的妆容。整日里嘀嘀咕咕,神秘兮兮的,甚至时常在做某事时突然扯出一抹极其诡异恐怖的笑容——住持身边的尼姑们从这些几乎一个模刻出来的笑容上,嗅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

        某一个无月无星的夜晚,万里天际,乌云压顶,却又无雨,春寒料峭,夜晚更是沁冷。尼姑庵高墙外的侍卫们或靠着墙冥思,或冷的打起拳来。竹林小木屋已经成了他们轮班休息的暂住场所。西边的树林虽密实,但侍卫们隔在树林和尼姑庵之间,即使有人在树林里埋伏,却也绝飞不过尼姑庵高墙外侍卫们手的尖刺长枪。

        最近半月余,树林时时有等泥土之声,某侍卫和另一侍卫开玩笑说,莫不是盗鼠见春天来了,开始刨土出洞…

        这个漆黑的夜晚,尼姑庵内新尼们本该是早就睡去的,却有几个仍保持着清醒。倾晨突然从屋里走出来。手拿着晒干的鱼鳞、让小尼姑收来的头发,穿着一身随风飘舞地白色裙衫,面上化了妆。却是将脸抹的煞白,嘴唇泛青,长发用面粉和白色浆料染成白色。半个月没剪的指甲也抹上了红颜料…

        她悄悄敲开了几间苦卧房间,随即便带着她们出了新尼苦卧。+++君发+++李治曾经对那些侍卫下过命令,平时除非尼姑庵内走水等大事件。决不许他们随便闯入尼姑庵惊扰了尼姑们清修。

        倾晨抓住这点,便也敢在尼姑庵内鬼折腾,反正里面只要不出人命,他们不敢随便进来。违逆了皇帝地命令,那可是砍头的罪。

        倾晨坐在一棵树上指挥着众尼姑可以随意在尼姑庵内溜达,时不时发出浅浅的鬼哭低泣。他们地原则是,在尼姑庵内兴风作浪。但绝不跨出去一步。所以很多都是鬼模鬼样儿的突然呢喃着从尼姑庵正门或后门飘过,在侍卫们感觉好像看见了一条鬼影后,又迅速躲到墙边树后。还有的姐妹缺德,竟跑去之前讨厌的住持身边某小尼姑门口哭泣,还用指甲嘎吱嘎吱的抓纸窗…

        倾晨则和另一个身手比较灵活的小尼姑不停的爬树。爬上一棵树后,就把手里地鱼鳞啥的点着了扔出尼姑庵的院墙,闪烁着蓝光的头发和其他含粼物质,轻飘飘的从侍卫们地头顶落下。

        古人本就迷信鬼神,在这样一个夜晚——群魔乱舞、鬼火漫天的夜晚,他们惊悚异常,疑神疑鬼间哪里有精神去管那西边树林里是否有人影儿在奋力挖掘…

        闹了大概半个时辰,倾晨便又拉着姐妹们纷纷回了苦卧。

        隔日晨,她们直到太阳晒了屁股才起床。

        倾晨睁开眼。哼哼叽叽的耍婆婆娇时,猛地看见床前坐着一个人,她啊的一声叫,男啪的一巴掌打在倾晨头顶。倾晨捂着脑袋,怒瞪冷风。

        他竟然在早晨出现。倾晨在冷风以同样凶恶的眼神瞪回来时。一抹脸笑眯眯道:“难得夜晚采蜜的小蜜蜂竟然白天跑出来了。”

        冷风一翻身倒在倾晨床上,扭头咬住倾晨下唇。呢喃道:“昨晚哪儿来那么多女鬼啊?”

        倾晨哧的一笑,腻在他怀里,忍俊不禁,“这一院的女鬼,怨气那可大了。”

        “怨什么?怨得情郎不常来?”冷风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倾晨一拳捶在他肩头,“流氓。”

        又是一翻浓情蜜意,两人歇时,冷风也已是衣衫凌乱。倾晨看着他地样心底觉得格外幸福,“武媚的娘亲和兄弟不会受到我们的影响吧?”

        “武家已是没落,李治就算牵制也是有限。若我们逃脱成功,我会派人时常关注着武媚家里的情况。武家于我有恩,我自然不会让武家受了牵累。”冷风一臂垫在手臂下,扭头看了倾晨一眼,捏住她的鼻,甚是怜爱。

        倾晨吭哧一口咬住他手指,看着他地眼神却凭地勾人,在冷风又欲将她扑倒时,倾晨一翻身跳下了床,她哈哈笑笑,“你白天来,是要晚上再离开吗?”

        冷风恩了一声,懒洋洋地扭了扭脖,被往身上一扯,随意将身上的长袍等累赘衣物都脱掉,便伸了个懒腰,“我昨夜一宿未睡,白日里要寄住在温柔乡了。”

        倾晨推了推他,“先别睡,我去厨房给你开个小灶,你吃了早饭再睡吧。”

        冷风仰头笑了笑,“好啊。”

        待倾晨端了食盘进屋,将热乎乎地南瓜小米粥和几碟咸菜放在桌边,再举着粥碗跑到床边献宝时,却见冷风已睡着。他微微的打着鼾,一手挡在眼前,睡的很沉。

        倾晨坐在床沿上,自己喝了一口南瓜粥,扭头看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衣衫,拎起来挂在床前的衣挂上,才发现外袍上还沾染着些许树枝残屑。回头看向他,越发觉得他两腮消瘦了。就那么坐在床边凝了他许久,仍是觉得他面上俊朗的五官怎样都看不腻,偷偷吻了吻他嘴角,倾晨扭身坐到桌边,独自吃起早饭。他们都多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白天倾晨为冷风又做了一双袜,在他长袍的衣角偷偷绣了个小女孩儿的人头,下面还绣上了三个字母。

        冷风本不嗜睡,却也是睡到了下午时分。他翻身转醒时,倾晨拿着一根针逼问:“说,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冷风根本不管她手里的绣花针,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倾晨吓的尖叫着将绣花针扔下了床,“扎到怎么办?”

        冷风嘿嘿笑,“老皮老肉的,还怕针扎嘛。”

        倾晨伸手抚了抚他面颊,“成日里风吹日晒的,都粗糙了。”

        “就从没细致过,啊…”他打了个哈欠,“婆娘,快,有什么吃的没?饿死相公了。”

        倾晨将手臂朝他嘴边一松,“晚饭吃猪肘。”

        冷风看了眼倾晨白藕般的手臂,随即鼻翼扇了扇,“百合猪脚…”他说罢,便张口要咬,倾晨笑着起身,将地上的绣花针捡起来放在桌上,“你等下,我去给你准备晚饭,这回可不许睡了。”点儿心疼冷风了,我果然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