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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又问我怎么要问杨风。我觉得有些生气,我说为什么不能问,你不是跟她在一起了么。她说你别这样说,我跟她没什么的,想到那个她和杨风在北京街头狂吻的片段,我真的有点火了,我说我原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从来不对我说谎,但是你今天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当傻瓜。我的声音很大,这时下自习的人很多,有几双诧异的目光投过来,她说你不要这样,我们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来说好不好。她拉我在小树林里走,直到听不到嘈杂的人声为止。

        她的声音缓和了很多,说我们现在都没在一起了,你还管我这么多干什么。我有些痛,虽然事实已经宣告,但是最后的判决却是在这一刻下来的。

        我说为什么不管啊,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吗,你说过我们不分开的,你跟我赌气,说都不说一声就去了北京,我不怪你,但是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她说那是你逼的,你一点余地也不留,还是那么任性,我真的已经没有工夫来帮你了,我也是人啊,我也要我的生活,你为什么老是不能理解呢。

        我急了,我说我理解什么,理解你把我蒙在鼓里,理解你想出国想疯了,理解我日夜想你你却要跟另一个男生在一起。理解这么两年多的感情象一陀屎一样,完了就完了。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已经没有去想如何挽回了,只有发泄,发泄这么长时间的不满。她却把头转到一边。冷笑着对我说,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个样子,总是只想你自己,从来就没想过别人的感受,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一回真正的男子汉,为我想想。

        她说得很激动,我谈不上愤怒,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而正因为是真的,我才会歇斯底里。我开始朝她咆哮,语无伦次,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原来不是好的吗,到底谁教你的这些鬼东西,出国?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连着喃喃了几遍出国这个字眼,两只手狠狠的摆过她的肩膀,要她看着我,她还是把脸朝向另外一边,根本不理我。

        我摇她的肩膀要她说话,她好长时间才说,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寝室了,以后也别来找我,我们现在连普通朋友都不是了。她想挣脱我的手,却挣脱不开,她说你放手,不放手我就喊救命了。

        我说你喊啊,你还当我是什么,我的脸开始朝她靠得很近,她用那种很冷的眼神看着我,甚至带着鄙夷。这种眼神激怒了我,我一把把她拽到身前,她反抗着,想推开我,却推不开,我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结实的拉链被扯开,她却开始不在反抗了,而是靠在树上,只是哭,望着我哭,这种眼神开始让我害怕,我开始清醒。我被她的眼睛里的泪水震慑着,月光照着她凌乱的衣衫和裸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我转过身去,尖哮着,跌跌撞撞跑出树林,慢无目的的在无人的校园里狂乱的奔跑,树林中仿佛每棵树都长了眼睛,好象每个黑暗的角落里都有一只眼睛窥探着我。

        我奔跑着,在一片草地上被一块石头绊倒,才真的停下来。爬起来时,才发现我面前是老校长的半身像,大理石底座上,深邃的目光慈祥的望着这个世界,那眼神仿佛如他还在世时那样,慈爱,宽容,想着刚才那荒唐的一幕,不知不觉,几滴眼泪落了下来,想着我曾经最爱的苏琳,却差点成了强奸犯。我再也无力挽回,望着满天的星空,靠着老校长的大理石底座,我大哭起来,很奇怪,那一夜我并不冷。

        第16节  一地鸡毛

        那个荒唐的晚上,一直在我心中挥之不去,一直到2004年毕业的时候,苏琳才告诉我,她后来所以不反抗是因为心里有这样一个念头,如果那天晚上我占有了她,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反正就是这样一个念头。她又问我后不后悔。我却笑了,说后悔什么,我又不是哥萨克骑兵,可以光着身子在冰天雪地里干,再说了,就算可以,我难道要你光着身子走回寝室才好吗。她却笑了,说我虽然下流,但好歹还有几分人性。不过那都是后话了,2002年年底的那个夜里,我一回去就没给卫婕好脸色看,事后想起来才觉得自己报应。

        卫婕没问我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她的脸色很难看,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大好,所以也没有好脸色,我说我还想睡一会,卫婕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走到窗台发呆,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问她怎么了,她不说,我又问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回来变得怪怪的,卫婕却兀自站在那里抽噎起来,说没事,我问她到底什么事,她还是不说,哭得更厉害了。我本来心情就不大好,这样一来二去,实在没了耐烦,顺手把杯子朝地上一摔,摔了个粉碎,说你他妈到底怎么了,跟个婆娘一样,放个屁好不啊。她幽怨的看着我,却一下哭得更厉害了,我也没心情管她,脸一转兀自睡去了。

        我醒来卫婕没有说什么,她默默的准备好了午餐等我起来吃,午餐有些凉了,她说去热一下,我没理她,自己吃自己的。她开始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我也大姨妈来了行不行,吃完了碗筷一丢,她问我干什么,我说不干什么,去自习行不行。

        我怕再见到苏琳,复印完讲义,回寝室老大不在,把讲义放在老大桌上,打算起自习室,还没说话,肖斯文就一下点到我的命门,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脸立刻一红,说没有,肖斯文则一脸的羽扇纶巾笑道,你呀,平时一来就跟我穷撇,今天急着想走,说明有心事吧。我说哪里哪里,你就喜欢瞎想,甚至没叫他孽畜。他说其实做了也没什么,男人嘛,敢作敢当知道什么意思吗?我说不知道。他说那意思就是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什么事做了,就别后悔,反正记得还就行了。肖斯文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颓唐,好象真的是道出了肺腑。

        2004年,《无间道2》公映引起轰动,我想起肖斯文也说过这句话,就问他那天怎么要给我说这个,他说他也不知道,于是他又问我,那天我说的经典吧。我说经典个屁,还不如我的大便有头脑呢。他却又摇摇头说,其实除了“禽兽二元论”,我觉得关于“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理论还应该延伸一下,我说你说吧说得不好我打嘴巴。他说,其实呢,很多时候,没出来混,就已经交了一半的定金了,我连说不懂,他说苦笑着说,我就是这样,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也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我带着一大堆复印的讲义去水院的自习室里整理,这边的工科学生比起我们这些文科专业的人来说显得勤奋了很多,我找了几间自习室才安定下来。我已经将一年多没去自习室了,感觉上多少有点陌生。刚刚整理完一半的讲义,我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徐琴给我打来电话,说约我明天出来吃饭,这个电话让我多少有些诧异,我说几个月没给我打电话忽然约我出来干什么,她说谁叫你不打给我的。我说我还得回家呢,还要做饭给我女朋友吃,算了吧。她却说明天是她的生日,准备和我一起庆祝,我见推不掉,就说我去请示我那口子吧,明天中午来不了给你电话。她显得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说好。

        回到家里,卫婕已经睡了,我很奇怪她怎么没去上班。但是我不会问,毕竟问她怎么没去酒吧上班的问题多少对她有些苛刻,她在桌上摆了半个菠萝,还留了张字条,说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学会削的菠萝,晚上回来尝尝,还不忘记画上一个“^_^”的符号,我笑了笑,看了一眼睡着的卫婕,觉得先前有些对不起她,给她掖好被子,自己独自站在窗台抽起了烟。

        第二天,我很奇怪卫婕怎么没来接我,然后给卫婕打个电话说中午同学请吃饭不回去了,她这次没有从头问到尾,说你去吧,我自己解决,我忽然觉得不大好,顺路买了几个熟菜回家,随便回了个锅,她忽然伏在我身后,问我今天怎么对她这么好,我说我昨天对不起你,今天怕你生气吃不下饭,她亲了我一口,我笑了,笑得很无奈。

        我给徐琴打电话,还是约我去她家,我问她怎么不找其他地方,她说武汉没有什么说话的地方,还是家里好。我到徐琴家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她问我怎么来这么晚,我提着蛋糕说是因为路上堵车的缘故。她说你太多心了,何必做这个破费。

        我说无所谓,生日嘛,可惜没资本给你做个大的,而且不知道到底插多少蜡烛,所以找蛋糕店拿了整整50根蜡烛,她笑了,说别人肯定以为是给老妈过生日,我说那不要紧,我把剩下的蜡烛留在你这里,来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别浪费了。

        我跟徐琴吃得很融洽,她问我最近几个月在干什么,我说没干什么,还不是上课什么的,无聊死了,我不敢看徐琴的眼睛,所以一直低着头吃,这种感觉就好象在打电话,而不是吃饭。她忽然问我,那天的事是不是还放不下,我说当然,觉得很对不起女朋友,她却忽然问我,现在跟女朋友好吗。我说非常好。她又问我刚才说得这么敷衍,是不是觉得有点厌倦了。这个问题我的确不好回答,还在沉吟间,她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