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罗有恒是心疼无比。
“我徒儿孝敬我的，你倒是喝的不心疼~”
罗有恒的注意力直接就被柳成蹊这喝酒的程度给吸引了去。
“再找你那徒儿要就是。”
柳成蹊无所谓的回道。
“你这老东西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他柳成蹊不要脸，罗有恒的脸，还是要要的。
“我那徒儿自下界而来，一路颠肺流离，就算出身不寻常，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可不像你，一天天的，净会为难一群孩子。”
伸手找小孩子要东西，罗有恒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本院身居高位多年，为神医学院如此操劳，何时为难过区区小辈？”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柳成蹊仿佛被人冤枉了一般，十分不满。
“喝不喝你，不喝倒了！”
“喝！”
酒肯定还是要喝的。
而后二人在此畅饮，很是尽兴。
上一次这么喝酒，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一想起来，便觉得恍如隔世。
柳成蹊心中感慨万千，可却依旧打算继续的坚持着。
“你就不打算告诉柳慕之真相么？”
罗有恒不禁问道。
“真相？什么真相？”
柳成蹊摇了摇头。
“她所看见的，便是真相，她所以为的，就是真相。”
至于其他的……
“她不需要其他真相。”
若能如此下去一生，也未尝不可。
起码，柳慕之会有一个理由，能在这世上好好的活着。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
罗有恒无语的摇了摇头，颇为无奈。
“随你们吧。”
左右他才是那个外人，不过一路陪着而已。
……………………
“这是何处？”
叶寒渊带着叶凌月来到了一处十分陌生之地。
不过神识之海的玉青子倒是似乎记得这里。
“这里是鬼市。”
叶寒渊答道。
“鬼市？”
叶凌月一怔。
“鬼来的地方？”
也是凡人能出现的？
“那倒不是。”
叶寒渊笑笑，只觉得叶凌月傻的可爱。
“之所以被称作鬼市，那是因为这里所进行的交易皆是见不得光的交易，所贩卖的，大多也是无法现于人前的东西。”
简而言之，简称——赃物！
“大多数非正常手段所得来得东西都可以拿到此处，是这个意思么？”
叶凌月点点头，了然于心。
“可你为何带我来此？”
叶凌月可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是需要来这种地方找的东西。
“这里不一定有你要的东西，但一定有你要的消息。”
叶寒渊抬眼望向了某一处。
叶凌月便顺着叶寒渊的目光看去。
“天下楼~”
叶凌月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便是你说的消息？”
此前的叶凌月从未踏足过中三重这块界域，因此对于此界域之事，知之甚少，对于天下楼的存在，亦是不曾耳闻。
“正是。”
叶寒渊点点头。
便带着叶凌月走了过去。
天下楼门前有两位守门的侍卫将二人拦下。
“来者何人？”
“天下楼来人该知道天下楼的规矩，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
叶凌月只得看向了叶寒渊。
“那是自然。”
叶寒渊微微点点头。
而后自怀中拿出一枚古色令牌递给了二人。
“天下人走天下路，天下无处不去，天下楼，自然无处不在。”
一言既出，守门之人即刻放行。
“小人眼拙，没看出竟是贵客上门。”
将令牌归还，而后恭恭敬敬的将二人请进了门。
通禀之后，还是天下楼的掌柜亲自出门招待，安排的还是最上好的雅间。
“这地儿实现不错，看的清楚。”
叶凌月挺满意。
不过……
“没想到你连此处都熟悉。”
这世上可还有叶寒渊没有去过的地儿么？
“活得久了，自然哪里都去走了走。”
知晓叶凌月疑惑，叶寒渊便轻描淡写的答道。
叶凌月也就不再过问。
“此处是本王从前无意中得知的一处贩卖消息之地，只在此处，别无二家，消息却是独一份。”
“这么说……”
叶凌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也曾找他们买过消息。”
“咳咳~”
正要喝水的叶寒渊险些没给呛着。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含糊不清的回了句，便不愿再继续说起。
“此处肯定有你想要知道的消息，不如你问问他们好了。”
“我想问什么，他们都能回答么？”
无所不知~
叶凌月怎么觉得那么不相信呢。
“你大可以试试看。”
叶寒渊倒是信誓旦旦的。
见叶寒渊胸有成竹，叶凌月也不怀疑。
“好。”
心里将自己所有的宝贝钱财都盘算了一下，看看出手什么去换较为合适。
“天下楼的消息向来都是用等价之物作为交换。”
“等价之物？”
叶凌月不懂。
“何为等价之物？这要如何运算？”
等价不等价的，这谁看得出来。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寒渊没有回答。
叶凌月也就耐心的等了下来。
“二位贵客，主人有请。”
方才招呼了二人的掌柜再一次的出现。
叶寒渊点点头，便牵着叶凌月一起前去。
掌柜的将二人带到一处密室，而后敲了敲密室门外的第三格砖块。
片刻过后，密室大门便自行打开。
“主人请二位进去。”
言罢，自己却是恭恭敬敬的守在了门外，不打算前进半步。
一众莫名的异样之感萦绕在叶凌月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压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二人携手一起走了进去。
身后密室的大门即刻便关上，密室之中也在那一瞬间灯火通明。
只是……
除了他们二人，空无一人！
忽而，周遭的场景顿时发生了变化。
叶凌月二人身处之地竟是换成了一间正常的待客雅室。
二人面前也多了一道道帷幔，似有微风浮动，帷幔微微拂动，带来阵阵清香。
这味道……
那么熟悉……
是很重的甘草，还夹杂着……
白花蛇舌草！
对，是白花蛇舌草的味道。
为何此处会有如此浓重的白花蛇舌草的味道？
难道是密室之中的那人？
可偏生在密室之中，叶凌月并未感受到除了自己与叶寒渊之外的任何活着的气息。
死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