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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钟三年。”



        金萄鸢反握住了少女的手,“我看得出来你在胡思乱想,你这个人太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就连我都能看出来了,以后可是要注意了。”



        嗯…



        钟三年在心中答应下来却自己一句话也没办法说,生怕一出生就要痛苦的哭出来了。



        她很少哭的,不是没有哭过,而是很少哭,被父母沉醉的时候,在那小的时候也曾经哭过,被母亲丢在外面的时候也曾经流过泪,只是在那慢慢的时光之中,早就已经学会了哭泣,不定任何用。



        被父亲拿皮带抽打的时候自己也明白,哭喊得不带任何的结果,只会换来大批量的嘲讽。



        被母亲打骂的时候哭也是没有任何用的,甚至换来更加重的巴掌。



        在外人面前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陌路人看到自己的哭泣,最好的态度就是不管。



        甚至有些人停下来要说,这个孩子不懂事不听话,父母要好好管教这种孩子,不大不听话,非是要好好教训一顿才明白什么是道理,什么是大人的管教才能明白,听话好好的听着。



        甚至有些暴躁的还停下来动手。



        哭泣的眼泪,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加痛苦的滋味。



        钟三年早就已经知道了。



        打了之后就学会不去哭了。



        就算再怎么压抑也不会在人间去哭的,心里面再怎么憋闷着,自己也紧紧的咬着牙忍下去,眼泪往肚子里面流,不要让自己受到更多的痛苦,让自己压抑着也不要太过于难受,至少言语上的讽刺也并不会比身上的巴掌更疼。



        可是…



        可是为什么现在…



        她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了,这么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这刹那之间都不能瓦解,似乎有眼泪在眼眶之中徘徊在泪腺之中,快速的拥挤着,似乎想要跳出去自己拼命的压抑,眼泪紧紧的留在了眼睛里面。



        怎么办?



        在生命之中难得的朋友就这么消失了,或许自己放手才是最好的,可是道理都懂,情感又如何来偿还呢,对于对方来说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路线,对于自己来说也是的,为什么自己心中会有如此一般的压抑?



        金萄鸢拉住少女的手说道,“你听我说说我以前的事儿吧。”



        好。



        钟三年点头。



        将心中沉闷的情绪压了下去,望着对方,望着那明媚的少年,听着对方言语中的诉说。



        金萄鸢凝望着钟三年,道:“我遇到女子相遇…时间便是不说了,怕你胡思乱想却也并不是你可望见的时间。”



        钟三年安静着,听着听着,那少年的言语在自己的耳边滑过,听着他熟悉的声音,说出了令自己迷茫的话语。



        金萄鸢道:“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是的,我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年轻气盛,但当时的脾气确实是更为猖狂,更为讽刺,并不是谁都能管得住的,凭着心思而妄为着,比现在还要跳跃的很了,若是当时的人见到我现在怎么样非得好好夸我一句,沉稳大气,还得说我年纪上涨成熟了不少。”



        钟三年不清楚要怎么样才能想象得到,比现在还要年轻气盛是什么模样,自己只觉得如今的少年便已经足够少年至今。



        不是在那脑海之中忽然之间闪现了一个影响,是那虚无缥缈的梦境,是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是有任何依据的一场梦。



        天空是暗黑的血红色,云彩之中全部都是那浓郁的黑,散发着鲜血的味道,红彤彤的,好声的吓人。



        冷秋寒在自己看的那一段回忆也是如此一般。



        真正的色彩压抑着心灵,没有任何的希望,浓橙黄色的太阳光芒洒落,在大地上及其的闪耀,不停的扑闪着光芒,却每一下都透露着阴狠,那红色天空之中的阴沉照射在大地之上。



        等等!



        这只不过是自己遇到的事情,大脑之中产生出来的影子,跟现实生活没有任何的关联。




        金萄鸢那一场梦境只不过是自己的梦而已。



        和冷秋寒对自己所看的景象也只是出现了场面上的重合。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排除有些许的影视剧中出现相关的场面,而自己在脑海之中倒映了出来,毕竟有许多的电视剧,或者说其他的影像文学作品,会出现相关的考究,状态也说不定考不好,还是哪个除妖世家的人改行做文艺方面了呢。



        金萄鸢声音压得很低,他往这里面跳的很伤心,也总是有几分跳跃之情,很难得见他如此低沉而沉稳。



        “当时我甚至有些无聊了,对于那妖怪之间的争斗,我觉得有些没意思,没几个人能胜得了我的,说能打过我的都是那些举世闻名的,我也不至于傻到非去招惹人家去,似乎在我的领域里面已经没有人跟我能够匹敌了,除了那已经隐藏在世间的存在,我已是天下无敌的状态,那时候年轻年少,然后猛然之间觉得充满了虚无。”



        他说起这番话来,几番苦涩在心中反转自己,反倒是带着些嘲讽回望着曾经的那一段岁月时光。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自认为天下无敌,绝世无双。



        他不过在那个时代没有相等的对手,就算是有也早就已经是名扬天下,甚至有许多已经厌倦了人世间,隐士山林的。



        金萄鸢跳跃,傲慢,但不是傻子。



        也不至于非要挑衅,那几乎已经成了传说中记载的存在。



        而在那人世间行走的妖怪,却早已经无人是他的对手。



        独自一人杀了许多,傲慢的行走于时间。



        慢慢的竟有些感觉到了虚无和空虚,似乎人生很难再提得起乐趣,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动手,反而是一人在那始终独自的漂流,望着时间的百态。



        看着妖怪之间的厮杀拼搏,瞧着那些妖怪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小利益,自己都很难看到的那些小玩意儿,整的头破血流。



        只是作为旁观者冷漠的看着,瞧着那新兴力量的崛起,瞧着那大厦瞬间的缔结,瞧着那如梦一般的倒塌。



        奇妙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在那荒芜的岁月之中,走过了百年的时光,却没法找到属于自己真实的心态。



        震荡时有些风起云涌的时刻也有后起之秀,凭啥只是那心中想要杀戮的信念,却似乎已经消沉,就眼看着那些人在面前走过,却没有上前去争斗的心思,总是提不起劲儿来跟这些人扯来去。



        他独自一人或许曾经有影子在身边行走,只是来来回回的,总有些岁月凋零。



        “真当是有了些倦怠,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转,想要在人类的世界,看看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类,究竟是什么模样?心底里面可是好奇的很。”



        着实是有几分的意思,脆弱渺小,没有一眼抢不上多少一个手指头便能摁成泥。



        为什么如此一般的族群却已经能繁衍壮大,甚至妖怪要修炼成人,才能更快的增进修为。



        总有几分奇妙的。



        金萄鸢好奇便是做了,他肆意妄为,想起来便是去了。



        “说来如此一般的想法,我便是有了,只是却因为真的打算接触那个人类,自己购置了千金在那儿摆上了一个大宅子住,花了些许的银钱,找人伺候我的饮食起居,但实际上我连正眼也没看过他们,只是想要享受一下罢了。”



        金萄鸢说起这样的话,不知怎的带了些胆怯,望着面前的少女没露出什么不适的表情,才略微的在心中松了口气。



        “心思里面好奇人类是如何,可身边那么多仆人围着我转,但实际上我也没将眼睛望到他们身上去,反而是想去外面看看人究竟是怎么样,说来当时真是奇怪又傲慢,明明在身边却根本不去看。”



        当初心里难得整起了一丝的想法,想要好奇为何妖怪修成人才,能够更好的修为人,究竟是好到了什么地步。



        但他更多的还是争强好胜,慕强心态。



        我也在自己身边的仆人,从来没有掌控自身的能力,就连他们的命都放在自己手里,就算不用任何的力量去碾压,只不过凭一张简单的纸别能让对方万劫不复,当真是柔弱到了极点,十分的可笑。



        金萄鸢想要瞧瞧人类是如何的强,却实在看不上那些存在。



        非是要去四下寻找着,也正是如此在给自己找招惹来许多的祸患。



        “沿着溪流行走,这算是动物的本能了,在河流的附近总有些许的生命流动,毕竟水是万物之源,没有水也没法活,我当时寻思的人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便是随着那小溪流往前走。”



        金萄鸢像是胡扯了句话,自己也愣了下。



        他笑着道:“还没真想到让我误打误撞地,真是碰见了个少女,她瞧着我第一眼,就把手里面的水桶摔我身上了,大喊大叫的妖怪,吓得个半死,却不停拿东西往我身上打,又不清楚这姑娘的胆子究竟是哪儿来的。明明腿都打着哆嗦了,动都动不了,却一直在挣扎着。”



        金萄鸢垂眸低声道:“这样的人真倒是少了。”



        回忆淡漠而又痛苦。



        金萄鸢甚至无法记得起,那姑娘究竟长的什么模样,叫什么也没那么清晰了,正如当初的那些妖怪朋友一样在她的记忆之中消散。



        渐渐的只剩下了影子,说不是对自己的伤害太大,恐怕连这个人存在都早已经忘怀了。



        曾经的经过也只不过,剩下了自己脑海之中的影子,但实际上曾经所说的言语,早就已经淡忘在了脑子之中,他原本觉着自己记忆还算是好的,甚至有时连别人说的话语都能记得住,只是随着时间的走过,连着言语也无法记得了。



        “那女子实在是脾气暴躁的很,也不怕我明桥的,我是个妖怪还一直的在那打着哆嗦,还要拿东西打我,自己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跑,那个样子真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金萄鸢也不清楚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说,曾经有意思的事儿,自己早就已经在忘记的事情重新提起来,心中却并不如同当初的那一份感触。



        “她…很特别的一个存在,其他的人见我是妖怪妖魔,怕的很有效的,要么便是迅速的逃跑,只有这个女子居然还有反抗,却也根本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有些琢磨不清楚,我觉得这女子总是有些特别的。”



        在他所横行霸道的时代,人类总是略微的矮上了一头,对于妖怪是发自心灵深处的恐惧,早就已经刻入到了骨髓之中的害怕。



        妖怪拥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想要杀死一个人类是轻而易举的,就算是极其微弱的一个小妖怪,想要去伤害人类,那也是太过于轻松的事儿。



        只不过妖怪的数量一直没有太过于庞大,就算完全形成了家族也跟不上人类的繁衍速度,不然还指不定是怎么一番的天地呢。



        金萄鸢当时瞧见的那女子,是人生之中自己行走过了千百年的时光,唯一一个敢向自身反抗的人类。



        说来有些可笑,就算是妖怪,也没有几个敢真正跟自己反抗动手的,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居然敢做出如此一般的事情来,真是觉得有些许的乐子。



        他心思里面觉得好玩儿,别人是想要多说这些什么言语直言翘着,那女子实在是怕得很,也不免得做些变动。



        “我当时喜欢的女子应当就是为什么人类会有那些许力量的原因吧,那女子是特别的,也是我想要去接触的人,只是当时那个场面就算是我也看得出来,实在是僵硬的不得了,怎么也没法子把这场合扭转过来,便是咬咬牙先走了。”



        他跑了没多少的意思,就是为了躲开那一个尴尬的场合。



        心思里面好奇人类究竟是如何是想要正经的交谈,探寻其中的奥妙。



        也不好把人抓回去研究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好闹的太过于强硬,就算是他也懂得有个缓和的场面,便是走了。



        “过了些时候,似乎也有个半年左右吧,我也是记不清了,那时候的岁月对我来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金萄鸢对于时间的流转那个时间还没有太过于在意,半年的时间似乎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甚至还有些短了,自己都觉得有些许的短暂,只不过寻思着,那女子应该是认不出自己来了也不想躲在等着。



        如果不是封印之后,重新遇到曾经的朋友,他们积怨本相遇过的妖怪,直到对方早就已经消失于时间之中,甚至连自己的记忆也渐渐的消散,恐怕也不会觉得时间的转变有什么奇怪,也不会觉得那时间的流转有如何的快速,他甚至还会按照原本的路线去行走,只是刹那间的转变,对于自己来说,也很难在这其中摸到什么规律。



        “我特意变换了个模样,将自己取其于人类的外在,才去遇见了姑娘,说来有些奇怪,之前遇到的姑娘还在河边洗衣裳呢,再去找的时候居然是在一个大宅子里面,看样子还是个家里面的大小姐,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奇妙,究竟这身份的转变是如何的,我当时也根本没去问。”



        金萄鸢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当时我真应该好好的问清楚,也不至于走到后来的结局。”



        到底当时对于人类还是有一种无法压抑的情面,就算是有身份的转变,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他也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妖怪说不定还有个鲤鱼打挺,瞬间转化成行为的时候呢,人类有个什么改变还能有奇怪的吗?



        金萄鸢当时未放在心上,则是给自己的过去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姑娘见了我也不害怕,也未曾问我从哪儿来,反而是与我谈天说地的,彼此间所诉说的言语导也真是有几分的乐子,似乎我曾经的时光也随之而改变,在那言谈之间总有这些我看不透的东西,便心中更加的好奇与那女子说得更多了些。”



        若不是当时的好奇,也就不会继续的深交,也并不会导致自己被封印的结局,只是事实摆明如果是自己当初没有经过这一番的言语经过何时回来,这一般的心情也只是沉沦在那孤单的时间,对此深深切的迷茫。



        “一来二去的便是朋友聊天,言语总是有几分的好,我心里面也记挂着,有这个人的存在,也想着要不要带他出去走走,去哪儿看看。”



        金萄鸢垂眸道:“我与她说了,那姑娘也是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还说着两人一起去那河边看看水中的溪流,看看那些游走金鱼…呵,在野外的河水之中,哪里来的金鱼,没有人的饲养,有哪里来的那些美貌的观?我还深切的记得当初准备着自己先准备好了进去,别要让两人过去了,看了一个空。倒是忘了,那姑娘曾经在河边洗衣裳,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河水之中哪里来的美妙景色!”



        咬牙切齿还是愤怒不已?



        他不清楚自己该如何抱着什么样的情绪,所诉说当年的遭遇,曾经的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