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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至关重要的线索




        次日清晨,义庄。



        梅萧仁的确被江叡昨晚的话所震撼,但还不至于被吓得却步。她依然照着事先的安排,和叶知天明便来了义庄。



        昨日仵作验尸尚不仔细,她得让仵作再看看,根据伤口的形态分辨出凶者使用武器的习惯,从而推断出行凶的到底有几人。



        梅萧仁和叶知等在一旁。昨天梅萧仁和江叡出去后就没再回来,只差人来让他们各自散了回去休息,今早才露面。叶知不免好奇:“昨晚江公子和大人说了什么”



        梅萧仁没有作声,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叶知。



        叶知的胆子还不如她大,万一他知晓凶案可能是丞相的爪牙所为,是否会阻止她继续查下去



        其实她也并非不畏那位高高在上的相爷,她只是不能凭江叡一句话就将案子搁置下来,万一江叡的猜测有误,她停着不查就是渎职。



        她继续追查是想证实江叡的说法。若知晓行凶者的人数,她便可让人在云县留意是否有这些外来人出没。



        据江叡所言,隐月台的大人们虽然善于隐藏,但是他们训练有素,言行举止与常人有异,一两个难以发现,但如果人多,说不定能认得出来。



        若能确定是隐月台所为,那她只得停下来,等着上报府台大人。



        叶知见梅萧仁有些出神,轻声唤道:“大人”



        梅萧仁回过神,随口说道:“没什么,他现在转了性,不想与我作对了而已。”



        “那他为什么说大人查下去,就是个”叶知顿住了,因为那个字可是把衙门上下都吓得不轻。



        梅萧仁沉眼叹息:“他吓唬我吓唬得还少吗”



        她话虽如此,但也明白江叡这次没吓唬她。如果真是隐月台所为,那她查到隐月台头上,那可是把丞相大人都给得罪了。



        若是丞相大人或者其幕僚命隐月台在暗地里处决这些人,足以说明背后的原因不能公之于众,自然也查不得。她一查,无异于揭了丞相大人或其幕僚的底。



        有些秘密一旦知道了,招来便是杀身之祸。毕竟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除去她一个县令,就好比捏死一只渺小的蝼蚁。



        天气越来越炎热,义庄里已经开始散出腐臭的气味。



        梅萧仁正准备出去透透气,仵作忽然叫住了她:“大人。”



        她转身,见仵作从土匪头子的衣衫里扒出了一物,走来呈到她面前。



        “大人请看。”



        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金锁,但是在案子毫无线索的时候,尸首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显得至关重要。



        这样的黄金小锁并不罕见,在土匪身上揣着也不奇怪,多半是土匪打劫来的赃物,还没来得及卖掉而已。



        叶知和仵作没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梅萧仁却悄然皱了眉头。



        她伸手拿过,仔细看了半晌,紧蹙的眉依旧没松开。



        而后她一言不发地拿着锁离开了义庄。



        再后来,县衙里的人一日都没见过自家大人,连叶知都不知道大人的去向,只知大人早上回了趟衙门后又出去了,还出了城。



        云县萧府。



        一匹快马飞奔至大门前停下,出乎了门前家丁的意料。他们吃惊的不仅小姐突然回来了,还惊异于小姐竟然没坐轿子,而是直接骑了马。



        梅萧仁脸上依然掩着面纱,她半路换好衣裳后就马不停蹄



        地赶回家里,手里还握着那枚金锁。



        萧父刚睡了午觉起来,忽然瞧见厅堂外来了一抹身影,不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以为自己眼花。



        梅萧仁刚进厅堂便抬手打发下人:“都出去。”



        “闺女,你怎么这个时候”



        梅萧仁来不及解释,开口即问:“爹,楚子丰在哪儿”



        “子丰”萧父被闺女问得云里雾里,细想道,“听他爹说上次他被官差抓走后就没回来过,起初爹还以为是你不肯放人”



        “爹,我无论做什么心里都有个度,就算抓了楚子丰,也不会让他吃一辈子牢饭。”梅萧仁急得顾不上坐下说话,又问,“他真没回来”



        萧父摇了摇头,“昨日爹才去过楚家,没见着人。子丰那孩子贪玩,指不定上哪儿游山玩水去了。”



        梅萧仁的一颗心愈发揪紧。楚子丰到现在还没回来,恐怕不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



        “瞧瞧这是他的吗”梅萧仁将伸手到她爹眼前,摊开手,掌心里躺着那枚金锁。



        萧父捋了捋胡子,皱眉点头:“这要不是你的,那就是子丰的。”



        梅萧仁沉眼看着手心里的锁。她之所以匆匆赶回云县就是觉得这锁眼熟,像是他爹当初年给楚子丰的那枚。



        她识得,是因为这锁本是一对。她爹在她十四岁生辰的时候给她和楚子丰一人打了一个,正因为楚子丰也有,所以她宁愿戴她的玉骰子也不戴这把锁。



        她的锁此时还放在闺房的妆匣里,这锁只能是楚子丰的。



        锁在土匪身上,说明楚子丰曾遇上过这群土匪,可能是被打了劫。土匪丧命时仍将锁带在身上,不是喜欢,而是没来得及卖,足以说明他们是在不久前遇上的,没过多久土匪就被人杀死在云县郊外,而楚子丰至今下落不明



        梅萧仁神情凝重,站在厅堂里自顾自地沉思。



        萧父看出了女儿的异样,忙问:“闺女,是不是子丰出了什么事”



        死不见尸,楚子丰应当还活着。梅萧仁虽然厌恶楚子丰,但从没盼过他死,说到底楚家于他们家有恩,在楚子丰没犯什么死罪的时候,她也不忍让楚家族长白发人送黑发人。



        “闺女,无论子丰做了什么,你可都要保他一命啊”



        “他没事。”梅萧仁轻应了声,只为宽她爹的心。楚子丰她会去找,不仅是因为她爹的嘱咐,还因为他身上或许有至关重要的线索。



        “如今城里都在传,说咱们这儿来了群杀人恶盗,子丰他不会”



        梅萧仁走到她爹身边坐下,端起茶盏吹了吹沫子,“危言耸听。”



        “爹就说嘛,我闺女就是县令大人,真有这事儿,闺女还不得来个音信让家里留心”萧父松了口气,笑着转眼,却见女儿还是一脸忧心,又问,“你这次回来是专程来找子丰的”



        “云县前天发生了命案,死的是群土匪,这锁在土匪身上。”梅萧仁沉眼看着锁道,“不过你老人家放心,死的人里没有楚子丰。我找他,是想查些命案的线索,毕竟他可能见过那群土匪。”



        “要不我再差人去楚家问问子丰回来没”



        “我自己去吧,一会儿我还得赶回衙门,正好顺路。”梅萧仁说完便站起身来。



        “今天是小松的忌日”



        她正准备移步,忽然被她爹这一句绊住了脚。十来年前的记忆浮上脑海那时她还有个弟弟,叫萧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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