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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六章 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梅萧仁让轿夫们就地等候,她另找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先行进去等候。



        她回头,看见叶知提着灯笼走来,惑然问:“你今日不是搬去将军府?怎么在这儿?”



        “因为大人这封信。”叶知拿出他今早收到的书信招了招。



        梅萧仁笑言:“你别多心,这信与立场无关,我是真想恭喜你,只是有些话不便当面说。”



        “大人回绝,又只送来这样一封信,是因为上次的事?”叶知不等梅萧仁回答,自己解释,“冤有头债有主,与大人无关的恩怨,我不会强加到大人头上,简而言之,上次的事与大人没有瓜葛,我来,是不想让大人误会。”



        梅萧仁不禁皱了皱眉,叶知的意思是,他记的只有楚钰的仇?



        “老叶,你听我说,上次的事……”



        “大人不用解释,我自己的命值几何,我心中有数。”叶知说得淡然,嘴角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恩与怨,是与非,一次分不清已足以长记性,不恨或者错恨,都是蠢。”



        “老叶,别的我不便多说,我是没拿你当什么敌人,但现在的局面越来越乱,你我少一些来往,就能少招惹双方幕僚的猜忌。”梅萧仁沉眼道,“其实我无所谓,因为相爷不会误会,就算误会了也好解释,但是你……你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容易。”



        叶知唇边的笑容加深,负手言:“大人,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远不止这些,剩下的我会一一拿回来,待江山风雨平息之后,但愿大人还肯与我无所顾忌地往来。”



        “你现在已是将军府的主人,待你立下战功,迟早是要袭爵的,别再叫我大人。”梅萧仁又喟叹,“至于风雨……我在朝堂站了这些年,比谁都更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上天真会为如今的风波做个抉择,我难以独善其身。”



        她抬眸望了望天上,今夜的月被烟云笼罩,算不上明亮。她少有悲观的时候,也没有时常往这场争端的结局去想,其实不用想她也知道谁胜谁负对应着何种不同的后果。



        最能印证“成王败寇”的例子就是她与高靖书,一个坐享高官厚禄,一个被困狱中生不如死……



        “天色已晚,我先走了,谢谢你特地来与我解释。”梅萧仁移步离去,走了几步,驻足回头,又言,“恭喜你,但是老叶,我希望你能与我一样,将自己的得与失都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为人操纵。”



        “我有分寸。”叶知嘴角仍挂着淡笑。



        梅萧仁发现她现在能摸到楚钰的心思,但是越发看不透叶知,比如他指的属于他的东西是什么,或者说除了镇国将军府、镇国将军的封号乃至公侯之类的爵位外,还有什么?



        梅萧仁慢慢走回衙门,看见等在那儿的已不止一顶轿子,旁边还有一辆马车和众多玄衣卫。



        等她的目光捉到他修立的身影时,她突然就跟个久不见阳光的蔫草看见了属于她的太阳似的,微微一笑。



        笑也是一天,担惊受怕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在留意前路的同时好好享受当下?



        梅萧仁走到顾楚钰身后停下,故意憋着声音问:“这位公子,你在等本官吗?”



        顾楚钰转身,抬手轻弹她脑门,“去哪儿了?”



        “去……去不告诉你。”梅萧仁揉了揉眉心,笑笑,朝轿子走去,半道被人拉住手腕,拽上了旁边那辆宽敞的马车。



        照壁后面,叶知为了不引起谁的注意,已经吹灭了手里的灯笼,手却握紧了木杆。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梅萧仁与顾相之间有多么亲密无间。



        他难以像周围的随从那样麻木,因为他从前没信过什么传言,但是眼睛不会骗人,让他怎么相信那像姑娘一样朝男子撒娇的会是让他恨过、悔过但敬重至今的大人……



        马车上,梅萧仁枕在顾楚钰的腿上歇息。她和楚钰之间不应该有刻意的隐瞒,尤其是像她见过叶知这样的事,如今不解释,以后更说不清楚。



        “我刚才见过叶知,今早我给他写了封信,说我政务繁忙,不能赴他的乔迁之宴,叶知以为我对他有所误会,特地来解我的心结。”



        “何故回绝?”



        梅萧仁闭上眼睛养神,轻言:“你不去,我去合适?”



        “谁告诉你本相不去?”




        她睁开眼望着楚钰,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她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肃然问:“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不告诉你。”



        梅萧仁瞥了他一眼,“行,去就去,只要有人的醋坛子别翻。”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唇角一扬,“论吃醋,本相的功力不及府尹大人三分之一,至少本相不曾让谁去排队。”



        “顾楚钰,过分了!”



        上京城的城墙比起地方的要高出不少,把守城墙的士兵也比地方守军多上数倍,且都是训练有素的禁军,处处都在昭示“固若金汤”四个字。



        城楼上,无数的“宁”字旗迎风招展,在艳阳下显得分外庄严肃穆。



        与飞舞的旗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立如松的士兵,他们身着黑鳞银边铠甲,看上去就像一个个铁铸的人,没有自己的生命,只知服从。



        叶知身披铠甲,与禁军都统高佑登上城楼。



        “少将军,国公大人能让少将军来禁军当差,实乃末将之幸。”高将军又笑言,“叶将军从前有恩于家父,家父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份恩情,如今我总算有机会能代家父报恩了。”



        叶知拱手,“高将军言重了,高将军是卑职的上司,怎能自称……”



        “诶,与镇国将军比起来,我这小小都统不值一提,与其之后改口,到不如现在就习惯。”高将军抬手指引叶知看向城内,“少将军请看,禁军在城内有两处军营,分别是南营和北营,皆在城墙边,一但京城有危机,将士们可登上城墙赶赴东门和西门,护卫京畿。”



        高将军继续说:“除了京畿禁军外,城外还有定安候府的军队也在守卫京城,不过他们驻扎在上京和新阳之间,离这儿远,且无召不得靠近上京,来了就是杀头的罪。”高将军拍着城墙栏杆,喟叹,“如今朱将军与卫太师分道扬镳,也就与相府再无瓜葛,只要咱们不去招惹朱府,他们便不会冒险来管京城的闲事。”



        “高将军的意思是,如今的京畿之地,唯禁军独大?”叶知问道。



        高将军摇了摇头,“非也,眼下咱们还有一处威胁。”



        “什么威胁?”



        高将军神色肃然,抬手直指城东,“上京府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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