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启说完背起书包站起身屁颠屁颠的蹦跶回家。



        “吃饭啊?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说话的正是岑启的父亲,百忙之中回到家带着许久未见的母亲还有儿子出来吃顿饭。



        岑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放下筷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见他没说话岑启奶声奶气的说到



        “我吃饱了。”



        岑启的爸爸不懂他什么意思只是单单的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许久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他看向旁边也已经吃的差不多的奶奶开始求助。



        “奶奶我想回家。”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几朵黑云颇有一种要下雨的感觉。



        奶奶见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感情交流,索性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们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好巧不巧,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个人前脚刚踏进小区门口,几滴雨水便落在了岑启的脸上。



        他挣脱奶奶的手,快步的向小区中部的花园跑去。



        果不其然文科坐在跷跷板的一端,小奶手握着扶手因为用力都已经有些泛红。



        “下雨了,你不走吗?”



        岑启退下书包放在他的头顶,替她挡住了那几颗黄豆般大小的雨滴。



        “不是你说让我在这等你的吗?”



        “你是不是傻?这不是下雨了吗?”



        岑启二话不说的直接牵起文科的小手向单元楼里跑去。



        “你喜欢玩拼图吗?”



        两个人向楼上走的时候文科在后面慢悠悠的说着。



        “喜欢。”



        其实岑启不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也可以说他当时并不喜欢这些东西。



        “那我们去我家里完拼图吧,反正下面也不能玩跷跷板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回去跟奶奶说一下。”



        岑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邀请他去家里玩,但还是应了下来。



        “你家里没人吗?”



        半个小时后两个小孩子看着只拼了几块的拼图有些头大。



        不知道是小孩子吗?为什么要买这么高难度的拼图?



        文科摇摇头低着脑袋不说话,还在拿拼图块胡乱拼着,可怎么也拼不到以前的样子,怎么也拼不好。



        反而有些更让她烦躁。



        “这个是什么?”



        岑启起身看向文科后面床头柜上挂着的一个像是小筐的东西。



        坐在地上的文科随着他身子的移动目光也挪了过去。



        文科那不灵光的小脑袋里闪现出零零散散的记忆。



        “爸爸,我要这个,这个颜色好看。”



        “好好,那就用这个给你做。”



        文科捧着手里的桃子咬下最后一口,然后扭着屁股将桃核送给在厨房刷碗的妈妈。



        相传桃木辟邪,文科的父亲有一门手艺能将桃核做成篮框的形状。



        岑启手中拿着的那个桃核便是文铭很久之前为她雕刻的。



        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两个都离婚了。



        “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



        岑启至今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的向一个小孩子要礼物。



        可实际上两个人压根就没差几岁,连一个代沟都没差上。



        那一天是她跟文科最后一次相见。



        之后他的暑假结束了,跟着父亲去了另一座城市生活,母亲依旧在国外,每年会回来看他。



        父母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没有文科父母的关系僵化那么严重,至少每次一家人还可以坐下来和平吃饭。



        后来他考入了心中最喜欢的学府,父亲移民去了国外叔叔一家那边,带着奶奶一起生活。



        再后来他回到了这座城市也找寻着文科的踪迹,可楼下的奶奶说他们家已经很久没人住在这里了。



        如今想来可能是预感到两个人要分开所以才要了这个当礼物?



        岑启大脑里的神经元突然连在了一起,他想起来他为什么会同意安舒月的告白了。



        并不是因为晚会上的同台,也不是因为众人口中的郎才女貌。



        而是因为那次表白的时候安舒月的帆布包上恰巧挂着一个桃核制成的篮框。



        岑启不确定他对文科到底是那种爱,但人类的感情本身就过于复杂。



        没有人能真正的理解爱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



        如果说是责任那么亲情里也饱含着责任。



        所以他认为不管是那种情感,文科对他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份独一无二里面有他认定的爱的含义,有依靠还有一种不可缺少。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今天是沈梦决赛,我要去接她你不去吗?”



        岑启有的时候一直在想,还好家里还有王泽旭这个大哥。



        不然的话以他这个恋爱脑家里的钱好像不够他败家的。



        “你认为接她的媒体会少吗?你去凑热闹?以什么身份?”



        “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王弢说着将手里的文件打开放到他面前。



        “你要去拍电视剧?够下血本的王大少?不对王小公子。”



        “古有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仅有我王弢为追妻子投巨资拍电视剧。”



        “你这是要宣布公司没成立就解散?”



        王弢歪着头对着她伸出左手食指摇晃着,并且调皮的笑了一下。



        “公司的事情我会照常处理的,只不过涉及到出差的事情需要你和八卦顶替一下。”



        岑启听着点点头,听起来倒不错,出差的事情甩给周明非不就好了?



        “我批准了。”



        “不愧是我看中的。”



        文科说完抱起还没卸妆的沈梦亲了好几下,最后在沈梦嫌弃的目光中才肯松开她。



        “行啊你,混得不错,都能搞到这车来接我。”



        “那你看看,还不是你的光芒照耀着我?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瘦了?”



        “可不。”



        沈梦抱着她假惺惺的哭起来,她知道现在明星不管男女都要或多或少的通过饮食控制身材。




        她一定要在这段时间赶紧争取一下更多的吃食。



        “休息一天之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一路上文科絮絮叨叨的把汪恒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好让她有个准备。



        沈梦倒是和很感兴趣,自打她那个小破工作室被收编之后整个人都很郁闷。



        如今她要涉足是商业了?还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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