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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注定的踏脚石




        周旋过后,幽月这本却是差点死在他们三人的手里,幽云见到自己的妹妹差一点就死了,临时和她换了个立场。



        然而,他们也知道她的打算,要是她们二人站到一起去,杀人难度又加大,换了人,难度还是加大。



        因此,他们其中的人也足够聪明,心照不宣的溜了一个人过去对付幽月,过程无用,结果没有改变。



        天尘在暗中看到云舒被对方刺杀了手臂,不要紧,她还活着。



        但,她又被刺杀了脸,没事儿,命都没有了还要脸来干什么,活着就不错了!



        但,她的肩膀挨了一剑,没事儿,……人还没有死!



        但,下一刻的剑往她的腹部去,不能忍!



        天尘出现了,他的到来悄无声息,手中的银色长剑了血,也让上面的纹路变得血红清晰起来。



        天尘的动手能力很强,在一群杀惯了人的面前,他的身影快得找不到影子,来到其中一人的身后,都没有看到他的剑动上一动,那人的脖颈就已经露出了血,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



        等到他停手的时候,已经有四名刺客身亡,其余三人开始产生惧意,极其防备。



        白衣白发,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点他们,异瞳妖冶,让人感觉得不真实,却也清楚地看到过他杀人的样子,而且,杀人的速度比起他们自己更是熟练。



        比起他们进宫来刺杀的人,眼前这一位圣洁的公子更像是刺客,来时看不见路,去时……



        杀人无形。



        一群人苦笑,他们已经碰上应缠了,没有一丝杀气,唯独自身周围冰冷得很。



        “杀了他们,不,留活口。”幽云还冷静着,拿着冰冷染了血的匕首往前了上去,和他们对战起来。



        然而,天尘的速度更快,刀光一闪而过,两人同时坠地,一人重伤。



        他将剑一扬,挥斩下来,血已经飞溅出去,剑身银白不见血色,随同它的主人隐匿到了黑暗里。



        十二不情愿的赶了过来,他的速度要比言沉渊快上不少,一来就没有听到风声,心中一个咯噔作响,暗自祈祷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如他所想,里面响起了一个女声。



        “留了活口,应该能够盘问出她的雇主是谁了。”



        另一道女声响起,带着惊慌和愤怒:“不好,他要自杀。”



        已经重伤了的刺客磕下嘴里的毒丹,顿时七窍流血。



        云舒皱了皱没同意,看着刺客的尸体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也算不上,心下感觉堵了起来。



        这时,言沉渊赶过来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缘的关系,随着他的到来,外面的禁卫军也来了。



        禁卫军统领带着人一来到这里就看到了言沉渊。



        言沉渊黑沉着脸,心下一片弑杀。



        然,他的鼻翼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以及那敞开了的大门,心也提了起来。



        走了进去,幽云扶着自己的妹妹,而云舒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言沉渊看到她的手上带着血,又看到手臂上的袖子开了,也看到了伤口。



        他:“叫太医过来,让禁卫军今晚严密保护皇后。”



        云舒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可也没有绝对的有什么不对劲。



        可当太医一来到,一拿出药的时候,云舒果断掐住了太医的脖颈。



        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又遇上了这一种糟心事,简直气得她发疯。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云舒真是没有想到,幕后之人的尾巴没有抓到,就又被人逮着门来欺负。



        言沉渊看着这名太医被掐的脸色通红,脖子就粗了几分。




        “云儿,是不是这些医治伤势的药有什么问题?”言沉渊问道,担忧了起来。



        “嗯,还挺毒的,估计是想要看我死无全尸的样子吧。”云舒无所谓地说道,只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对方爱怎么折腾都可以。



        “一些神血草,又称呼为死神草,生长的寒亡之地,平常拿来泡茶都不错,但,要是和用血喂养的迎客松来喝其它吃药喝茶,相辅相成?”云舒就不明白了,这幕后之人居然也天涯射人心了,而连这种时候他都觉得不重要了。



        太医:“……”



        靠,他懂医!!!



        咔嚓,脖子一断,证明了云舒连审问,或是让他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言沉渊呆呆地看着太医从她的手里滑落,第一次傻了。



        他……



        “你杀人了?”言沉渊不可置信地呢喃了一句,失神了起来,背后一片凉意。



        云舒一眼瞥过去,那浓烈的恶意几乎要冒出来,她似乎……



        连言沉渊也想杀了。



        云舒压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压抑了那么久,久到被这种感觉给包围得回不过神来。



        她的手动了动,是伸得僵硬的直线,根根节节都透着一丝狠意。



        踉跄的站起来,呼吸声也浓重了几分,视线从地面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在恍惚里用恶意去想,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就不会有人想要控制自己?



        所有人……



        死了?



        对,只要他们死了就不会有人要她默守规则,不会有人管自己是谁,来时无人问,去时没人管,一捧黄土。



        云舒麻木的朝言沉渊伸出了手,被他躲了开来,躲到了她的视线死角。



        她的眼里又多了两个人,一个女人身上带血,被另外一个女人抱着怀里,而伤的躺在地上,而抱着的人用奇怪的人看着自己。



        恶念充斥着心房,灵魂,乃至全身,眼也被遮挡了,让她分不出那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只要一切都毁灭掉了,什么都不会有。



        她的恶手向幽云伸了去。



        她说:“娘娘,您清醒一点啊?奴婢是幽云啊!”



        言沉渊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试探性的哄了一句:“云儿?”



        云舒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忽略这些话。



        言沉渊发现她的这种情况,和一位老太医说的病症极为相似,同她的这两个宫女说了一声:“我们离开这里,让她安静下来。”



        幽云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他。



        她抱着自己的妹妹,动作十分小声的离开了。



        言沉渊在走后,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又安静的可怕,和外面的灯火形成了一光一暗。



        云舒张了张口,不知不觉的一刹那升起了泪水,眼里的恶意转化为了满是祈求,在门一关的刹那,感受到寂静是,化作恐惧,那伸展的手动了动,随着她睁大了眼眸,一瞬黯然,无力的垂下。



        “砰!”她又跌回到了地上,死寂一般的眼眸看向四周。



        静谧的黑暗,是她喜欢的。



        但,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最怕的也是寂静和黑暗。



        云舒发了疯似的在屋子里砸碎了能够砸响的东西,瓷器,灭了的烛台,镜子,桌子,椅子,撕了床幔,毁了绸缎,砸了首饰,推了梳妆台。



        过程里没有人嘶吼,只有她在黑暗里抿着的唇瓣最是清晰。



        也,落入了言沉宇和天尘的眼中。



        言沉宇不知怎么的,竟然背脊发寒。



        天尘也只有一刹那的触动,再无其它。



        “还想让她呆在这里吗?”天尘的武功极高,传音这些对于他而言更是小菜一碟。



        言沉宇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于他而言,正如初见的那般,云舒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而他也终于在离开盛京去到湘妩之后,在她们哪里接触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接触到的东西。



        天尘:“圣子说过,这一个世界里,她,你,他自己,还有柳倩倩,是同一类人,但,她和圣子是最为相似的,如同,一个地方刻画出来的。”



        “极致的恶意和极致的善意,是她和圣子是天生所拥有的,可云舒迟迟不上不下,游离善恶,于人世浮沉。”



        “曾经也有人试图感化圣子和她,但,感化圣子的人到现在都活在虚无实际的幻想里,而感化云舒的人,与恶为伍。”



        “我不懂,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言沉宇沉默了,入了地下皇朝之后,他才知道,云舒原来和天宫有着关系,但,那是二十年前的故事。



        可接触到一些东西之后,他又不确定了。



        天尘看着底下看似狼狈,实则已经坠入黑暗的人,唇角不可抑制的微微扬起,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你懂不懂都不重要,毕竟,你我,只是那个人的手中棋子,只有死了,才算是结束。”



        言沉宇无惧死亡,可不喜被别人控制着。



        这一刻起,他也明白了云舒的心情,以及刚刚那一刹那没有人关系和被抛弃的孤寂。



        “言沉宇,你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成就云舒而已,不仅是你我,还有柳倩倩,还有,玉楼。”天尘叹息,那怕到了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是他越不过去的门槛。



        言沉宇的脸色白了白,他不甘心!



        他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文国,也是云舒的踏脚石,凭什么?



        天尘看出他的愤怒,轻轻地摇了摇头,身影散去。



        言沉宇见怪不怪了,纵然愤怒至极,也有和云舒一样的念头,逃离那只可怕的手掌,不被那素未谋面的幕后黑手操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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