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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清醒




        “师兄,安夏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禹辰站在走廊上,呼呼的风刮过来,他身上的烟味还萦绕在身上,甚至都还没有吹散,眉头紧锁着,一看就是事情还没有得到解决的样子。



        而且眼里还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焦急。



        严宇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禹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冰凉凉的,看的严宇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现在还在发烧,烧还退不下来。”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说道。



        严宇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病房的光线不太好,安夏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只能够看见她的侧脸,还真是从来没有看见她这么安静过,严宇顿时有点不习惯是真的。



        “这么说意思就是烧如果一直退不下来的话就会有危险?”严宇对于医学上的知识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人如果一直发烧确实是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嗯,有可能会出现各种并发症。”这是医生说的。



        禹辰眉头沉沉的往后看了一眼。



        “那现在就只能这么干等着她,只能靠她自己吗?”严宇皱了皱眉说。



        禹辰没说话。



        安夏平静的睡颜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有,但是谁又知道她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呢?



        安夏虽然发着高烧,但实际上和禹辰还是有所不同,他那时候是真的很疼,甚至只要身体一动就能够感觉到那种牵扯着如同火烧一样的疼痛,而且时间久了的话甚至能够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是比禹辰幸运的是,安夏并没有这种浑身被灼烧一样的疼痛。



        而是昏昏沉沉的,就连疼痛都已经没有知觉了,虽然说非常的危险,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一种幸运,至少感受不到那种刻骨的疼痛。



        而且她还做了梦。



        不是一个噩梦,更像是一个美梦。



        在梦中她仿佛徜徉在一片海洋中,被软软的海水包围着,她就像是一根没有目的地的浮木一样,漂浮在海上任由着自己漂流着,这种舒服的感觉只让她觉得舒服的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之前那种因为发烧带来的灼热好像都消失了一样,这种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是一直持续下去她也不会觉得腻。



        然而就在她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忽然之间耳畔传来了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是禹辰的,她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够认出来。



        她倒是很想继续睡下去,但是禹辰却一直在她耳边干扰着她,让她即便是想要继续睡下去也不行。



        她甚至有点生气。



        不得不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天花板。



        她沉重的呼吸着,怔愣了几秒,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病人,现在是在病床上,刚才所幻想的不过是一场梦。



        她挪动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禹辰,向来都把自己打扮的整洁的男人这会胡子拉渣的,一张脸憔悴的很,眼睛下还都是黑眼圈,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掩他的帅气,那张俊脸反而有了一种颓废的美感。



        “你总算醒过来了。”禹辰声音沙哑,说话的时候仿佛喉咙里含了砂砾一样。



        倒是安夏,还是一脸懵的状态。



        “我怎么了?”



        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在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不过她就算是在没有意识,也知道之前禹辰明明不是这样的。



        所以他是怎么会变得这么憔悴的。



        禹辰的手轻柔的落在她的脸上,声音温柔,嗓音低哑的说:“你已经睡了三天的时间了。”



        这三天的时间,她一直昏迷不醒,原本那张脸上总是会浮现着健康的红色,在这三天的时间内也渐渐的变的苍白起来,就连体温也一直都是冰凉的。



        烧退了,但是人却一直没醒。



        这段时间禹辰几乎要疯了,问医生,可是那些医生除了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之外再也找不出来任何的结果。



        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深渊前,被逼的仿佛要激出心里的那些戾气,然而就在这时候安夏醒过来了。



        摇摇欲坠的他终于感觉到了一束阳光,顿时一脚踏出去的人又再次收了回来。



        安夏听了禹辰的话难掩震惊,在她的想象中她只是做了一场梦,没想到这场梦居然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难怪禹辰会变得这么憔悴。



        她动了动手指,虽然依然虚弱的没什么力气,但是依然用自己的手心握住他的手指。



        禹辰原本是眉间难掩疲惫,但是看见安夏的小动作不由的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里的那些痕迹去额又仿佛被什么东西抹平了,只剩下暖暖的感觉。



        “累不累?”



        安夏摇了摇头,她能够清除的看见禹辰脸上的疲惫。



        “我刚刚醒过来,一点都不累,倒是你,看起来好累啊。你休息一下好不好?”她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会说话犹如犹如蚊子叫一样,但是偏偏她的声音放低了之后就异常的好听。



        禹辰摇摇头:“我还不想睡。”



        安夏的手用了点力气:“我保证我不会再睡这么长时间了,等你睡醒了之后还是可以看见我。”



        禹辰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最终禹辰还是先忍不住投降的闭上眼睛。



        他这几天只是稍微睡了一会,一直都是靠精神支撑着,这会看见安夏醒过来心里的那道坚持就莫名其妙的放下来了。



        这会又听见安夏这么保证,顿时就再也挡不住自己的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即便是睡着了,他也依然紧紧的握着安夏的手,就这么趴在床沿边,就如同安夏说的一样,只要他一醒过来就能够看见她的位置。



        安夏平躺着,想要看见他还有点费力。



        但是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



        虽然禹辰没说,安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个就算是熬夜一整天第二天依然一样精神奕奕的男人在几秒钟之内就沉睡过去,除非是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睡好。



        杨安一下班就赶过来了。



        禹辰一直在医院照顾安夏,但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落下,所以每天他都要来医院亲自向禹辰汇报工作上的内容。



        基本上每天他都能够看见他熬的通红的双眼。



        杨安心有不忍,但是也知道以禹辰的脾气也只会硬撑。



        这会来了病房,原本也想跟前几天一样准时汇报工作,但是令他有点意外的是禹辰居然睡着了。



        他脸色一变,大感意外。



        禹辰不会是身体出问题了吧?



        毕竟换做是谁这么熬着也是会有毛病的。



        只是走近了看,刚好对上一双目光闪闪的眼睛,精神的不得了。



        他下意识一惊。



        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安夏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杨安心领会神的点了点头。



        现在禹辰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当然不想再次吵醒他。



        安夏能够醒过来杨安不是不高兴的,但是他更高兴的是禹辰现在终于能够放下心里的负担了。




        他悄悄的把自己路上来的时候买来的晚餐放在桌上。



        没想到安夏却突然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安夏的另一只手还被禹辰握着,一直没有松开。



        这会她用了点力气才把自己的手从禹辰的手里拿出来。



        杨安看出来她是有话要说。



        安夏也确实是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



        她下了床,穿着拖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跟着杨安来到了门外。



        她轻轻的把门关上。



        杨安在一边看着顿时觉得有点奇怪,这种感觉就好像禹辰才是病人一样,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安夏大病初愈,这会站在外面吹着冷风,虽然披着外套,但是依然哆嗦了一下。



        杨安皱了皱眉,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这么冷的天气,几乎人人都想待在温暖的地方,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溜达。



        “你刚刚才醒过来,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吧,要是你在发烧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而且我的烧已经退了,我现在就是浑身上下一身轻,再说了,在病房里待了这么久要闷出病来了,还是现在比较好,吹吹冷风,感觉自己的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安夏说完又哆嗦了一下,不过那张脸蛋上因为吹了风鼻尖冻的通红,眼睛明亮的吓人,比起前几天睡着的她,现在确实是精神了不少。



        她看向杨安,眼睛亮晶晶的:“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杨安略微沉思了一下:“这三天的时间你一直都在昏迷,虽然烧已经退下去了,但是这种没有缘由的昏迷更让人无解,禹辰一直都非常的担心,但是他依然没有放下手边的工作,所以在你醒过来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的憔悴。”



        “虽然我已经劝过很多次了。”毕竟杨安跟在他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两个人已经不仅仅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还是朋友。



        禹辰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又不能分身,现在这么做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他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实际上心里一直都隐隐担忧着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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