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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探望




        “一点也不想。”安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禹辰哦了一声,话里居然还有点淡淡的失望。



        安夏瞪了他一眼。



        这种语气是怎么回事?



        禹辰开车还是挺稳的,去医院的路程不远,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那家人没有能力住得起更好的医院,更加住不起市中心的医院,所以就在附近找了个医院住了下来。



        他们现在就是要去探望受伤的人。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虽然有着安夏最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里面的中央空调还是挺足的。



        一进来安夏就感受到了凉爽的感觉,让她一瞬间舒服的感觉自己的毛孔都张开了一样。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问护士。”禹辰说。



        安夏点点头,用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外面炎热的天气让她仿佛回到了夏天一样。



        甚至比国内的夏天还要更加灼热。



        她看见禹辰去到护士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回来了。



        “怎么样?问到了吗?”



        “嗯,在四楼。”



        禹辰和安夏乘着电梯上去。



        这家医院看起来条件不怎么样,楼层只有七楼,混杂的病人还是挺多的,因此每一次电梯人都很多。



        安夏进了电梯之后看见不少人都带着口罩,除此之外,因为天气的原因,封闭的空间里面还有一股不小的味道。



        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禹辰紧紧的在她身边。



        安夏感觉到禹辰的手掌,身上传来的薄荷味道让她感觉舒服了几分。



        出了电梯之后,她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你还好吗?”安夏一皱眉禹辰就感觉到了,她看起来挺不舒服的,脸色有点惨白,手捂着胸口。



        旁边有自动售卖机,禹辰给她买了瓶矿泉水。



        安夏喝了几口水之后,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总算是好看了点。



        “我没事,就是刚才被闷着了。”她是真的没想到电梯里能够传来那么难闻的味道。



        不仅有汗液的味道还有其他的味道,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几乎要让她窒息了。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安夏看着他神色如常的样子。



        “还好,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禹辰说。“既然没事的话我们就继续走吧。”



        安夏嗯了一声,从后面看着禹辰的背影。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比她更难以忍受,先不说他出入的场合应该很少有这种混杂的味道,再来就是他的嗅觉十分的敏锐,可是他依然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并且说出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这种花,她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非常了解他。



        禹辰回头一看。



        “怎么还不来?”



        安夏这才好想反应过来:“来了。”



        “就是这里了吧?”安夏看着病房号。



        “嗯,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禹辰淡淡的说。



        安夏皱眉:“不用,我跟你一起进去。”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就站在这里,也不会袖手旁观。



        禹辰看她执拗的眼神,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要答应我,不要随便说话。”



        “嗯。”安夏点头,知道他这是为了保护她。



        推开病房门,里面是普通的病房,有三个病人并排住在一间病房,里面的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听到声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又收回了目光。



        禹辰的目光精准的看向病床最里面的人,也是他这次来的目标。



        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容貌,但是一只脚绑着绷带,露在被子外面,清楚的可以看见。



        他侧着身子,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他正要上前,忽然有个年轻的男人拦住禹辰,目光警惕:“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男人打量着禹辰,禹辰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父亲身上,很明显就是为了他父亲而来,在联想到最近那些人经常过来闹事,他就忍不住警惕起来,担心是不是又是那些人来了。



        只是禹辰和安夏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力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你是42号床病人的亲人吗?”



        男人点点头:“他是我父亲。”虽然回到了禹辰的问题,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禹辰。



        而从他们交谈开始,背对着禹辰的男人始终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之前从工地上的那些人中知道他的伤势不轻,但是具体是什么伤他并不清楚,现在知道的也只是他的腿受伤的。



        但是看男人这么警惕的样子,他又忽然在想,是不是他的父亲受伤的非常严重?



        他随意的往床头一看,大概了解到床上男人的年龄和名字。



        “你们又是谁,难道你们又是公司派来的人?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不接受和解!你们提出来的条件我们不可能同意,不要再来打扰我父亲,如果你们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他冷冷地说。



        之前更难听的话他不是没有说过,只是禹辰看起来温和有礼,不像那些人喜欢打官腔,看起来比较温和,他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带刺,只是提到自己的父亲还是忍不住有点激动。



        “能不能请你把具体的情况说清楚,我是专门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来的。”禹辰淡淡的说,对上年轻人警惕的眼神也依然十分的淡然。



        年轻人皱了皱眉:“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是被派来了解这件事的,我想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至少我听见的和我现在看见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把具体的事情告诉我吗?”



        男人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半信半疑。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查一查,只要搜索一下,我的身份就很轻易能后找到。”禹辰拿出一张名片来,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至于职位倒是没有,不过简约的灰白名片看起来非常有设计感,和普通的名片不太一样。



        听见禹辰这么说,男人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一下。



        正如禹辰说的,现在搜索非常方便,他一直都是名人,只要在网络上搜索一下,就能够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禹辰的名字搜索出来的当然是不俗的家世,男人震惊了一下,他也知道禹家有位小少爷,没想到这件事会是禹辰亲自出动。



        禹辰的名字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男人想到这里脸色缓和了不少。



        至少说明这件事不在是被敷衍的状态,而是确确实实的得到了重视。



        “现在可以说了吧?”禹辰说。



        男人的目光落到安夏身上。



        禹辰:“这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根本无需要遮掩什么。




        男人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禹先生,别怪我这么紧张,实在是公司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万一我这些话要是被人听到,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扭曲意思传出去,这种是我们已经吃亏过一次,不想再吃亏第二次。”



        男人说话的时候还有点紧张。



        安夏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禹辰没有直接问,而是等着男人说。



        他们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我父亲是十一月份受伤的。”男人说。



        “如果是十一月份受伤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住了一个月的时间?您父亲的伤还没好吗?伤的非常严重吗?”安夏问。



        他们作为外人来说看见的只有外伤,也许还有内伤是他们看不见的。



        男人点点头:“是的,我父亲今年五十岁,他做的是最简单同时也是最费力的活,就是搬砖,一天的收入能够在两百块左右,如果努力一点的话,还能够有更高的收入。”



        他今年已经上了年龄,干这些活确实是比较合适的,不用站在高架上,至少没有太多的危险。



        “那他为什么会受伤?而且还会伤的这么严重。”安夏忍不住问。



        “我父亲有通风的毛病,一到了这个时间腰就会疼,我劝了他好几次先辞去工作,毕竟我还是想以我父亲的身体为主,谁知道我父亲一直推脱,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工头不愿意放人。”



        “为什么?”



        禹辰问。



        “当然是因为我父亲就是一个廉价的劳动力。”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面无表情。



        “他老实肯干,而且拿的工资是最少的,偏偏因为我父亲上了年纪又格外的好说话,而且现在工地正是缺人的时候,所以工头说什么也不愿意放人。”



        安夏皱皱眉,能够听出男人语气中的怨气。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父亲在十一月三号的时候因为疲劳过度在运送砖头的时候受伤了,砸伤了腿,之后更是因为工作繁忙导致病情严重,等到了医院的时候我父亲的腿已经快要不行了。”



        “这是医生的诊断书,我说的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他拿出一张折叠着纸出来,上面满是折痕,看得出来保存的非常好,甚至都没有一点毁坏的痕迹。



        禹辰看了一眼,上面确实是医院的诊断书。



        说的是男人父亲的腿伤,小腿的肌肉坏死,差点就要到截肢的地步了,还好送来的及时,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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