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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紧急召回父子俩




        老太太见夏北岩动了真气,赶紧笑道:“不装就不装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过是听凌薇把那林皓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想凑个热闹而已,你也不必生气。”



        老太太表了态,凌薇自然不敢再多说,夏北岩这才作罢。只是他突然想起这两天都没见过夏保赫和夏南风的人影,心里不禁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不满地对凌薇说,“这都几点了,保赫和南风还没下楼。”



        凌薇吱唔着说,“爸,你别以为他们还在睡懒觉,他们已经不在家了。”



        这么早父子俩同时就离开家,夏北岩顿时警觉起来。



        “我昨天晚上九点上楼睡觉的时候他们还没回来,今天早上七点我就坐在这里没挪过窝,你不要告诉我,他们昨天半夜回来,还没天亮就又走了。”



        凌薇的神情有些不自在,“爸,这事你可怨不了我。保赫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十岁的人了,还像年轻时候一样贪玩,说了多少次了,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夏北岩沉声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保赫昨天晚上有没有回家。””



        凌薇见瞒不住,只得低声说,“没有。”



        “昨天晚上没回来,那前天晚上呢?”



        一种无形的压力向凌薇袭来,她不敢看公公愤怒的眼睛,赶紧低下头,做出低眉顺眼的样子,委委屈屈地说。



        “爸,这事你要不提,我也不敢说。保赫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家,动不动就跟我发脾气。怕你生气,我一直不敢说。可现在弄到夜不归宿,我也替他瞒不住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凌薇巧妙地把这个球踢给自已,这让夏北岩心里十分恼火。



        “你们俩一把年纪,儿子都快三十了,还闹这种事情,也不怕人笑话。保赫在外面鬼混,你是他太太不严加约束,还跑来问我,真是岂有此理。”



        儿子在外拈花惹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夏北岩不相信凌薇会一点不知情。自已追查夏保赫下落的时候,凌薇才指认夏保赫在外面有女人,自然是她对付自已的一种小伎俩。



        这一家子平时吵得鸡飞狗跳,这个时候竟空前地团结起来,勿庸质疑,自然是狼狈为奸,裹挟在一起了。父子俩这两天没回家,肯定是赤缚上阵,亲自出马去找天歌了。若只是这父子二人,杜墨自然有办法对付,就怕他们是团伙作案,夏天歌和杜墨的处境显然十分危险。



        他有些后悔,因为自已的一念之慈,再一次将孙女置于危险的境地。如果自已在第一次发现大儿子野心的时候,就及时出手制止他,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只是,这世上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后悔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父子俩召回来了。



        他没有理会凌薇的眼泪,只冷冷地说,:“马上打电话,叫他们爷儿俩给我滚回来。”



        凌薇顺从地拨通了夏保赫的电话,“保赫,你在哪儿呢?”



        夏北岩接过凌薇的手机,“夏保赫,我不管你在哪里,我限你在一个小时内给我滚回来。”



        夏保赫在电话那头打着哈哈,“爸,谁又惹你了,生这么大气。我正跟几个朋友一起打麻将呢,拆了牌褡子不好吧。”



        “你真在打麻将?把视频打开,我倒想看看,跟你一起打麻将的是哪些朋友。”



        夏保赫不敢再跟父亲硬抗,“行行行,怕了你了,我回来还不行吗。”



        夏保赫坐在汽车的副驾驶座上,侧身对儿子说,“老爷子已经生气了,要我们马上回去。”



        夏南风不禁气道:“我们在这里守了整整一天了,就这么回去,不是功亏一篑吗?”



        夏保赫有些疲惫,“其他医院我们已经派了人在找,可一直没有消息,这个医院的每个病房也都找遍了,难不成她已经人间蒸发了?”



        “她身上的伤没好,只能在医院,没有可能去别的地方。我有一种感觉,她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可我们却始终找不到她,这着实太令人沮丧了。”



        夏保赫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子,“偏你出这么个守株待免的馊主意,把我们困在这个破地方,这么干坐着,累也累死了。”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所有病房都找遍了,保安又信誓旦旦地说看见她进来的,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地方?”




        夏保赫有些懊恼,“难不成再搜一遍?我们现在人手严重不足,老爷子又催得紧。你要是真的有预感的话,打电话调几个人过来,把这医院再细细地筛一遍。”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但这个位置也很重要。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把医院大门进出人员看得一清二楚。只要他们一露头,我们马上就可以发现。”



        夏保赫不耐烦起来,“我都快烦死了,懒得听你分析,还不赶紧打电话叫人过来。”



        汪诗琪听了父子俩的对话却十分吃惊,“南风,你们出来找天歌,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瞒着爷爷?”



        夏南风这个时候才想起后排还坐着一个人,顿感失言。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瞎猜测。”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打开车门,到外面打完电话。



        几分钟后,他回到车里,对父亲说,“已经说好了,他们半个小时后到。”



        这么快就要回汉东,汪诗琪有些不舍。她好容易才搭上夏南风这趟快车,虽然两人在宾馆一起住了两晚上,用新婚燕尔来形容恰如其份。但夏南风连一句承诺都没有给她,这不免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像夏南风这样的富家子弟,肯定不只自已一个女朋友。论家世和相貌自已都不占优势,如何能在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中脱颖而出,顺利成为夏家少奶奶,她感到自已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但机会就在面前,要是自已抓不住就太可惜了。因为跟夏南风有了肌肤之亲就逼他娶自已,不光会引起他的反感,把他推向反面,而且是最愚蠢的做法。夏家的势力岂是她一弱女子所能抗衡的。唯一正确的做法是投其所好。



        现在看来,这父子俩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找到夏天歌,至于为什么,她并不想知道得太多。大户人家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阴谋、暴力和血腥不是充斥着各种宅斗戏吗?嫁入豪门,以前她连想都没想过,能攀上杜墨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极限,现在天上降下来一个夏南风,焉知不是上天对自已的眷顾。



        她咬了下细碎的米牙,暗自下了决心,这次索性赌一把大的。赢了,就是夏家少奶奶,输了……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主意既定,她便笑道:“既然爷爷找你们有事,你们就回去吧,我一个人留下来,继续找夏天歌。”



        夏保赫跟儿子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你愿意留下来?”



        汪诗琪一脸的坚毅,“南风,我知道你和叔叔急于找下夏天歌的下落,我帮不了别的忙,留下来找人这事还是可以胜任的,你们就安心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夏南风转身看了她一眼,“诗琪,这事要成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汪诗琪依依不舍地说,“那我下车了,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夏保赫汪诗琪这个女孩子并无好感,像她这样主动对儿子投怀送抱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但真愿意帮着做事的女孩子却是少见,因此,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等汽车驶出停车场,他才笑着说,“这小妞看起来是对你动心了。”



        夏南风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要是每一个跟我上过床的女人我都要娶,我娶得过来吗?那个林乐珊好容易消停了些,又来了个汪诗琪,真是烦人。”



        夏保赫提醒儿子,“那林乐珊是个脑残,容易哄,这汪诗琪可是在职场上摔打过的,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你要利用她可以,可千万别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



        夏南天加大了油门,“我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我是夏天歌堂兄,她现在人不见了,找她不是很正常吗,这事放在什么地方都只能说明我们兄妹情深。”



        还没上高速,夏保赫又接到父亲的电话,“走到什么地方了,把位置发给我。”



        夏保赫只得装作信号不好,听不清楚,对着手机不停地喊,“喂,喂,喂。”还假装嘀咕,“这破手机,什么信号,完全听不清楚。”



        后来父亲的几个电话他干脆就不接了,但他知道,以父亲的火暴脾气,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疾风骤雨。



        夏北岩默默计算着儿子回家的时间,三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回家,可以肯定,他们肯定不在汉东,最大的可能是在省城。



        夏天歌离开汉东转院治疗,如果要选比汉东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自然是省城了。那么,夏保赫和夏南风是推断出夏天歌在省城还是已经发现了夏天歌的行踪,这让夏北岩十分费解。





        他心里的焦虑越来越重,如果夏天歌真的被儿子害了,自已有何颜面去见小儿子和小儿媳妇。此刻,他只希望能把儿子和孙子拴在自已身边,让他们无暇对付孙女。除此之处,他想不出别的有效办法。



        门外终于响起熟悉的汽车声,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半,赶紧凝神静气,挺直腰板端坐起来。



        夏保赫父子风尘扑扑进门,凌薇赶紧上前说,“你们俩死哪儿去了,这个时候才回来,爸都等急了。”



        夏保赫有些紧张,吞吞吐吐地说,“嗨,刚说要走,又遇到几个老朋友,抹不开面子,就多聊了几句。爸,咱们家又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你这么急干什么。弄得人家都在嘲笑我,一把年纪了,还让老子管理死死的。”



        夏南风见爷爷的目标是父亲,趁人不注意,他就想溜,却被爷爷暴喝一声,“站住,你给我坐下!”



        他不敢再动,只得规规矩矩地坐到爷爷对面,“爷爷,有什么事,你吩咐就是,何必动不动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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