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这种事情可没少爆料，但都是流量明星跟助理或者是某个女演员。
大导演的事情可没有啊。
这……
遭了遭了。
助理们要疯了。
正在所有人都发愁的时候，凌承出现了。
穆楚也露面了。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疲倦。
看样子是一夜没睡。
肯定没做什么好事。
很累！
张哲结结巴巴走上去，呵呵，呵呵，傻子一样笑了好会儿说，“凌制片，咱们，还拍吗，早上的时间过了，下去的那一场时间还没到，晚上的也还没准备呢。”
凌承看一眼时间，揉了揉还在酸痛的太阳穴，既然赶不上了就不赶，下午再说下午的。
他也真困的厉害。
“那就继续休息，赶下午的这一场吧，我回去睡一觉。”
穆楚捂着嘴巴打哈欠，“我也回去继续睡，困死我了。”
助理们大眼瞪小眼，小眼睛瞪后脑勺，一个个惊掉了下巴一样的看着两人，又同时回了房间。
穆楚的房间。
隔天一大早。
凌承赶工做了最后的拍摄后打算做新片场拍摄，需要到山村采景。
穆楚留在宾馆继续写自己的小说。
她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说来也奇怪，别人伤筋动骨一百天都难以消肿，她竟然三五天就好了差不多了，这还要多感谢凌承给的药好，并且也没伤的多严重。
穆楚十分怀疑是凌承想叫她留剧组时间延长故意说的严重吓唬她的。
晚上的时候，张哲开车回来送消息，需要做后期的去现场看看，后期制作的声音需要生动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十几个人坐了面包车，这一走，之前还挺热闹的宾馆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张哲留守，其余的助理都在乡下。
宾馆里只有五六个人，其中有三四个是看守设备的，之后就只有穆楚跟张哲了。
晚上两个人说好了在宾馆自己做火锅吃。
张哲才买了菜回来洗，程智甄扭着屁股自己坐了位置上等。
程智甄大小姐脾气，心高气傲，平常不生气的时候也像是看不起人，不把人当回事的，能坐下来吃饭，好像是得了她的恩赐。
穆楚跟张哲对视一眼，两人没说话，低头自己吃自己的。
程智甄吃了块羊肉，自己又开始剥虾。
她吃的很少，多吃两条青菜就放了筷子。
“你的新剧写的什么？”
穆楚楞了一下，这一口青菜还没吞下差一点烫了自己的嘴。
“怎么，有兴趣？”穆楚顺口问。
穆楚没想过跟程智甄有什么交集，她是大老板，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日子不好过也比穆楚强。
程智甄手下多少金牌编剧，岂能跟她合作？
谁想到，程智甄点头了。
穆楚大惊。
程智甄说，“之前刘嘉那老东西拿了我剧本改编，到现在钱还没到位，你觉得你跟他合作，能拿到几毛钱？”
穆楚也担心过这个问题，两人有合约在，但是钱她还没拿到呢。
“所以呢？”穆楚问。
穆楚可不觉得程智甄是真的为了她好才这么说的。
果然，程智甄说，“给我。”
这就来截胡了。
穆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又喝口果汁，她低头想了会儿，才回答，“这剧本我跟刘导有合同在，我不能给你的。违约的钱我付不起。”
“我出。”程智甄很是慷慨的回答。
“……你，到底想做什么？”穆楚一下子糊涂了，程智甄这么慷慨，目的是什么？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只是想翻盘，编剧不少，但是剧本能拿得出手的可不多。现在你有本子，我有出路，我们合作，不是双赢的一件事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真操作起来怕是也没有这么简单。
程智甄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怕自己在程智甄这里吃瘪比在刘嘉那吃瘪还严重。
“我如果不答应呢？”
程智甄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把后果都告诉了穆楚。
“你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立足。我说到做到。”
没错，程智甄也的确能做到。
她之所以能手上有那么多金牌编剧，仗着的就是自己资源多，能力大，权利广。谁不听她使唤，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程总，我觉得……”
“我给你时间考虑，回去后你立刻给我答复。不同意，你在这个圈子别想混了。同意的话……条件另算。绝对不会叫你吃亏。”
但也绝对不会叫穆楚满意。
程智甄是奸商。
“我考虑考虑。”
穆楚没直接回绝，但这个结果很明显，她是无法答应程智甄的。
只是，不答应，真的怕是以后的路不好走。
“五天时间，自己好好想，你的前途，你女儿的未来，都在你这手上。”
程智甄故意提到了穆楚的女儿，也提醒了穆楚鱼鱼的父亲身份。
她不同意，就算不在圈子里为难她，这舆论风波也足以压垮穆楚了。
穆楚倒抽几口气，平日里的嚣张一下子被打了回去。
凡事牵扯到了鱼鱼，穆楚就像是被人揭开了身上的壁垒，再没了勇气战斗。
程智甄一离开，张哲也想起来避开。
穆楚提醒他，“我的个人私事，别告诉别人，做助理的该知道管住自己这张嘴。”
张哲抬起来的屁股一下子僵住了，半晌才愣愣的一点头，“啊，我，我知道，我嘴巴最严了，我这没酱了，我去拿点。”
穆楚伸着筷子继续吃青菜，分不清楚熟没熟的一口气吞了好几口。
热辣的味道冲着口腔往鼻子上冲，像是有人生生撕了她的鼻梁骨，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穆楚低头擦泪水，拧鼻子，哼哧哼哧。
这心情好了不少。
“这么没形象？”
凌承从门口奚落的笑着走过来。
穆楚没心气开玩笑，可还口的心情也没有。
“你怎么回来了？”
“知道你在背后偷吃东西，我不回来能知道吗？还有多少，别吃了，给我留点。”
凌承山珍海味吃多了，平常在剧组饥一顿饱一顿，能吃的什么就吃什么，也不挑剔，最近忙的没多大胃口，但见火锅还是胃口不错的，老远就闻见了味道。
他一路上开车飞速，担心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才下了车子，就听到穆楚吐露青菜的声音。
他笑眯眯的，坐下来，抢走穆楚手里的碗筷，在锅子里面狠狠捞了一下。
收获不少，一坨还没吃的肉片挖进了碗里。
他低头吃，嘴巴另一边也没闲着，数落穆楚，“女人吃东西要注意形象，少吃点，看你胖成什么样子了？回头鱼鱼不认识你，管我要人，我可没有办法交代。”
穆楚气的鼻孔冒火，刚才被他绯闻未婚妻恐吓也就算了，这会儿他还来添乱，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我愿意，吃你家饭了？吃完了付钱，三倍的给，我出钱出力，你就出一张嘴，叭叭没完了还。”
凌承嘿嘿偷笑，“少生点气，生气多了容易老，以后没人看的上你。”
“没人看上拉倒，我还看不上别人呢，你……嘶，你回来就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嗯。”某人很贱的一点头，吐露，吞了口鱼。
“好吃。”
穆楚气的攥拳头，两指头捏凌承手背上皮肉，狠狠的一拧，三百六十转。
“哎，嘶……疼。”凌承痛的到抽气，碗筷差一点仍在地上。
“杀人啊？”
穆楚哼了一鼻子，“活该，少惹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着调的导演，吃死你。”
穆楚气的两腮鼓出来一大块，显然是真被气的不轻。
她没了吃饭的心情，转身上了楼。
等张哲回来，瞧着桌子前坐着的凌承，吓了一大跳。
“啊，我不是眼花了？刚才这……穆编呢？凌制片，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承放下碗筷，刚才这一阵子抢饭的手法着实厉害，没两口就饱了，只是手背有点疼。
他拧眉，恢复了一张冷俊俊的脸，“我回来还要向你报备吗？”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呵呵，那凌制片，这够吗，冰箱里还有，都是穆编买的，我去再弄点过来？穆编呢，吃完了？”
凌承看见别人就没好心情，碗筷一扔，“你自己吃吧。吃完了算下多少钱，回头五倍报给穆编，剧组没钱了吗，叫人家拿钱买？”
手下真不会办事。
张哲被噎了一下，硬生生吞了口口水，像是在吞刀子，半晌才白着一张脸说，“就是……穆编拿了钱叫我去买，我没想那么多，也没多钱，才三百……”
“三百不是钱？从你工资里扣。”
“呃！”
凌承回了楼上，换了衣服，翻找出之前与沈浪签署的合约。
广告商想重新加商品进来调价格，这是否违反规定凌承想最终确定一下。
一个没有多少人喜欢喝的饮料，他真不明白三番五次投入这么大的广告做什么，回报率能有多少。
切投资商反复加入产品，要做到广告与剧集不分家。
凌承烦透了这种营销，可有什么办法，合约已经签了，还能反悔吗？
如果反悔，可不是钱的是，是信用的问题。
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约，这对整个电视剧也没什么好处。
“这个老东西！”
凌承盯着一处条件看了三遍，确定对方没做错，甚至因为一字之差才在剧组放肆胡乱加广告进去。
“老东西，算计人这反面还真没谁能算计的过你。”
这广告对方是个他认识了多年的老企业家，在营销方面是一流。
与他手下的一个工厂也有合作。
看样子，有必要见面提个醒才行了。
凌承提着文件下楼，拐角的时候撇见张哲与穆楚在门口，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