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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不舒服




        看着月涟,墨羡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了:“属下觉得邬巫的宿生者我们可能都认识,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或者说是雪颜小姐身边的人。”



        “为什么这么觉得?”月涟警惕了,若是他们自己的人,那会是谁?



        “昨日,那个宿生者唤的雪颜小姐为雪儿,现在或许并不奇怪,毕竟现在人人都唤雪颜小姐为雪儿,可若是放在三年前,就奇怪了。”



        墨羡沉了声音,在三年前,叫雪颜小姐为雪儿的人只有不多的几个,而其中有一个人符合他们所查到的所有条件,当时在离国的质子:齐铭御。



        墨羡想到的,月涟也想到了,缩了一下眼角,缓声开口了:“我记得当年邬巫被我和朔逼上药月峰前,他曾逃入过当时还在离国做质子的齐铭御的丽荷院,不过很快又逃了。”



        月涟如此一说,众人开始思索了,也安静了,凉风吹过,带起了层层冷意,在山洞之中,更显凉飕。



        若邬巫夺舍的是齐铭御,那他的野心可真不低啊!



        山洞如此之寂,便是一夜无话。



        ……



        雪都。



        清晨,初露了白肚,齐铭御和黑衣男子把莫雪颜送回了离宫,一回到茶馆,邬巫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齐铭御赶忙扶住了邬巫,却是一滴黑血滴了手背,一阵刺痛,那滴血竟是直接融进了他的皮肤。



        邬巫立刻握住了齐铭御的右手,“御儿别动,吾巫族人的巫血一旦流进心脉,将无药可治。”



        一团黑气自邬巫手心而出,进入齐铭御手面的那滴血被吸了出来,齐铭御感觉刺痛消失了,却是在手面上留下了一个淡色的黑点。



        “国师,现在的你,怎么会有巫血。”齐铭御扶着邬巫坐下,疑惑的问道。



        邬巫轻咳了两声,“这句身体虽不是吾巫族人,但这些年经过吾的调养,也差不多了。”



        “原来这样。”齐铭御点了点头,倒了杯水递给邬巫。



        邬巫接过,舒缓了一下,站起了身,“我们该离开了。”



        他如此一句,齐铭御疑惑了,现在离开?“国师,不是七天吗?”



        “墨伍回来了,现在这般的吾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被他知道吾宿生者的身份…”



        邬巫没有再解释下去,齐铭御却是明白的,若是被离朔他们知道了邬巫的宿生者是谁,绝对是一个麻烦,现在他们还不到正面冲突的时候。



        扶了邬巫,齐铭御和岳桓几个属下撤离了茶馆。



        临走之际,邬巫一挥衣袖,地面上的黑血消失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墨伍带着禁军包围了茶馆。



        看着空无一人的茶屋,墨伍气恼的一拳砸了门面,“该死,又迟了一步。”



        刚准备离开,视线无意间瞥见了门角一点黑,墨伍立刻蹲下了身,是巫血,中指一蘸,放到鼻间一闻。



        “这个味道…好熟悉,是谁的味道?”墨伍努力回想了,却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



        “统领,可是发现了什么?”一个禁军走了进来,正是拿枪指过墨筱的那个清秀禁军,柳诚。



        墨伍站起了身,后背了右手,摇了头,“该是已经离开了,走吧!”



        话落,墨伍先一步走出了茶屋,柳诚疑惑的挠了挠头,跟上了,真是奇怪,统领说这茶馆中有齐国还是塞外的细作,可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



        典乐殿。



        内殿之中,床榻之上,被子里的莫雪颜抬手扶了额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扭曲了面容,“哎呦,我的脑壳怎么这么疼,不会是又感冒了吧!”



        碎碎念的,莫雪颜坐起了身,又揉了脖颈,“啊!脖子也疼,这是落枕了,什么情况啊!”




        转了转脖子,又摇了摇头,莫雪颜才感觉大脑清醒了,下去床榻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灌了,然后坐下单手撑了脸颊,一手拨了杯子。



        “奇怪,我昨晚是怎么睡着来的,怎么没一点的印象,我记得我好像在练习北月颜的模样,还是一天,然后…然后…到了晚上之后…”



        莫雪颜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之事。



        冷弦歌和岩敏推门走了进来,一看见桌边坐着的莫雪颜,还惊讶了一瞬,这是破天荒啊!雪儿这么早就起来了,也没有再练习了。



        “雪儿,你怎么起这么早。”冷弦歌和岩敏走到莫雪颜身旁。



        莫雪颜扭头一看,苦了脸,“弦歌,敏敏,我可能又生病了。”



        这话一出,冷弦歌和岩敏赶忙坐到了莫雪颜的两侧,冷弦歌的手摸上了莫雪颜的额头,没发烧啊!



        “雪儿,你这也没发烧啊!是哪里不舒服。”冷弦歌关切的问道。



        岩敏是直接的拉过莫雪颜的右手把了脉,脉搏跳动很正常。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哪儿哪儿都难受。”莫雪颜可怜兮兮的噜了嘴巴。



        “雪儿,我估计就是你这些日子发疯的严重了,才会感觉浑身不舒服。”岩敏没好气的这么一句。



        冷弦歌嗯嗯的点头了,“就是,敏敏说的对,雪儿,不过一个齐国摄政王,又不是我们离国的,你既然不喜欢他了,又怕什么。”



        冷弦歌这话一出,莫雪颜又苦了脸蛋儿,她怂啊!



        “雪儿,是不是齐铭御要让你做什么,你没有听,所以才害怕。”岩敏突然低声的来了这么一句。



        莫雪颜滞了脸蛋。



        冷弦歌越过莫雪颜看了岩敏,又看了回来。



        一看莫雪颜的反应,岩敏就知她是猜对了。



        从齐铭御这三个字出现在雪儿的脑中开始,她便不正常了,既然雪儿不喜欢,那么便是有别的原因让她害怕齐铭御,



        雪儿是齐国的倾颜郡主,除了细作这个原因,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这怕也是皇上让她来保护雪儿的缘故,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雪儿,你不会真的是…”冷弦歌有些不敢相信。



        莫雪颜看了岩敏,又看向冷弦歌,突然的叹了口气,“唉!我逃婚,并不只是因为恨齐铭御,还是因为我不想做他的棋子,齐铭御让我杀了离皇,然后他就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的娶我过门,齐国皇后的位置,他给我留着,



        他是北月颜的未婚夫,是北月颜自小就倾心的人,可是他却让北月颜来刺杀离国的皇,呵!那不是普通人,是离皇,北月颜不过一个弱女子,就因为长了一张和离皇爱人相似非常的脸,就活该被利用,被抛弃,被算计,



        所以我为什么要听齐铭御的,她让我杀了谁,我就必须要听他的吗?我就必须要去做吗?我又不傻,至于齐铭御那所谓的美好承诺,一个做了别的男人的女人,怕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吧!”



        而北月颜,就是那个傻子,为了一个空口的承诺,便心甘情愿了,或许她的心中不信,却是自己欺骗了自己,这就是傻女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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