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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月下含香




        (晋江穿越文  备用网址:)正当我僵在当场,同海兰察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旁的柳青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海兰察大人,其实她是……”



        我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在柳青将我的老底都爆出来之前岔开话题,虽然最后成功地没有接下那把要命的匕首,但因此也就稀里糊涂地被海兰察钻了个空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自动地理解为我并不反对他跟我那个“很像我的妹妹”继续来往,于是很珍惜地将那把匕首收进怀里,似乎很期待赶快抓到达瓦齐,等到大军凯旋回京之后,就可以到我府上提亲了。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海兰察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啊,热血简单让人没有防备,轮到自己想要达成的事情的时候,又执着乐观顽固地得不像话,加上那一张相当漂亮的脸,实在是很难失败的吧。



        说一点都没有动心,那是假的,不过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也不是我的风格,何况此名蒙古美少年现在还在继续发挥他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直爽子,对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我视而不见,一条道走到黑地认定他情有独钟的那位是长得很像我的妹妹,实在是让人不爽的紧。不就是女扮男装了下么,果然,一见钟情什么的,都是浮云吧。



        眼瞅着大营就在眼前了,我微微一笑,再一次跟这俩少年告别,海兰察豪爽地挥手,要我有事情就办,需要帮忙就说一声,我客气了两句,便飞身上马,预备先行撤退,柳青还是那一副别扭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随便地挥了挥手,策马离去,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两位一个兴高采烈,一个愁眉苦脸地目送着我离开,这感觉,倒很是新鲜。



        海兰察的高兴自然是因为心中对夏紫薇的恋慕,而柳青的不高兴,难道竟然是因为思春期已到,但关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没有什么可交往的对象,所以抑郁了么?



        好在大战告捷,他们应该很快就回京了,看柳青混得这么好,我作为师姐,脸面上也很有光,不过算来柳青确实还要大过紫薇、金锁和柳红几岁,等回京之后,也该考虑成亲什么的事儿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比较好。



        如果日后有机会,撮合撮合他同金锁倒是个不错的思路,原来在夏府的时候,两人就曾经有过交集,回去得想个法子,把金锁弄出来,多多接触接触才好。  金锁这丫头,平心而言,是个挺好的姑娘,虽然跟着我那么久了,但毕竟还是个普通而传统女孩子,嫁人生子什么的,可耽搁不得,一晃她今年也都已经十三了,得赶紧先把家里头的好男人占住,不然等过一两年,柳青再立些军功,位置爬高了,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眼下看,最好是先定了亲,待他衣锦还乡之后,送金锁风风光光地出嫁,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



        不过感情的事儿,还真不好说,只能说,我做姐姐的,给她多争取争取点机会罢了,就算这个不成,军中朝中那么多人,也不怕找不到什么好的,端看这姑娘是怎么想的了。



        而且,看里头眼下的情势,就算金锁从里头出来了,夏雨荷那边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进这一年,也没有闲着,虽然在管家方面不咋在行,人际交往上,可真是意外的非常出色,正所谓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照这么看,能隐于后这个复杂恶劣的环境里的,那就是巨隐了,夏雨荷无疑就具有巨隐的潜质。



        作为才女加美女,夏雨荷虽然还不至于到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夸张程度,但就是那一种淡然处世,谦虚温柔的态度,早已经在整个后中成为一道低调的风景。而她作为一无背景二无靠山的汉妃加上几乎已经坐实了不能再生育的诊断,便更显得人畜无害,成为了少见的快乐的小透明。看这情形,靠着我同金锁有意无意经营的中小势力圈,保她安然到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里头一派祥和,外头也春意盎然,我见七姑和顾师傅,这两年朝夕相对,配合愈加默契,想必多少也是日久生了点情了的,回去探探口风,如果郎有情妾有意,也就一并办了,把他们都安顿好了,我就彻底放下心,可以满世界地跑去玩了。



        至于冷里的令妃,不知道在哪儿蹲大牢的小燕子,满世界找她的叉烧五,还有福氏双傻什么的,只要不掀起什么大风浪,我都懒得理他们了。反正失宠的失宠,私逃的私逃,获罪的获罪,如无意外,应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了。



        不过不知怎的,心底总是有一个角落会悄悄想起令妃那一种狠毒的眼神,小燕子奇迹般的狗屎运,叉烧五对她的那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痴迷和自虐倾向,还有柳红飞鸽传信所言的福尔康意外地被老乾弄进了做什么侍卫,福尔泰据说也没有处死。



        时间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啊,一时间,因着这一个开头,我思绪翻飞,想了老远,深感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浸太多,要完全脱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那个带着这些年来辛勤积攒的财产退隐江湖的梦想,果然也如浮云一般,飘在遥远的半空,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



        小黑脚力甚好,奔跑时异常平稳,加上四周景物令人眩晕地飞速后退,很适合脑袋放空的状态。



        我正坐在那里想的出神,冷不丁面前忽然转出一个人来,一把就拉住了小黑的缰绳。一时间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小黑一惊,嘶鸣了一声,我方才回过了神,赶紧稳住身体,低头看时,那人竟然正是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的箫剑。



        见到是他,我多少有些讶异,当下翻身下马,开口问道:“这不是萧兄么?什么风把您刮来了?”



        他脸上带着一种奇异地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扶额,真不知道此位是怎么想的,虽然我们俩暗地里各怀鬼胎,但明面上我们只是偶遇,而且为了回报他那么听话地中了计,我不是也已经顺便好心带他来找妹妹了么?按理说此后就没有什么交集了,不告而别,那不是很正常的么?告而别倒是有点奇怪了吧?还是说,他还没有死心,要去刺杀老乾么?



        当下略微皱了皱眉毛,不动声色地道:“怎么?萧兄有事找我?”



        我这么直接地问出口,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沉吟半响,方道:“小慈她,昨日出嫁了。”



        我应了一声,道:“恭喜了。”



        他幽幽地道:“我远远地看着她,觉得她穿一身嫁衣,真的很好看,笑得也很开心,一定会幸福的吧。”



        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只是为了单纯地倾诉,是以我不置可否,静静听他宣泄情绪,果然他继续说:“可是,她那么干净美好,我都不敢上去认她了,家里的仇恨,我一个人知道便好,她从此幸福而安静的生活,便好了。”



        这一段话,暴露了他是妹控的真相,原来就觉得他对小燕子的容忍度和放纵度实在很令人发指,不过既然是妹控,那么这一切便有了解释,对一个妹控来说,妹妹就是天吧,发现认错了之后,这种特质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地保留了下来,转移到新的妹妹的身上,倒也难得。



        只是他果然还是要报仇吧,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也不是我想管就管的了的,印象中清朝这几代的皇帝就没有几个没有被刺的经历的,反清的组织灭了一个还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勇士们前仆后继,死而后已,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老乾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由着他们去就好了,当下我敷衍了两句,便想离开,他却依然没有放开缰绳的意思,多少还是有点震惊地道:“怎么你这一回竟然不阻止我么?”



        也难怪他惊讶,毕竟那两回我是拼了命地救驾来着,现在忽然这么淡定,估计他是明白不过来了吧?不过,也不需要他明白,反正这个人,既聪明的不是地方,也傻得不够彻底,总归一句话,不是我想相交的类型,不如敬而远之。



        于是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缓缓地道:“这件事实际上同我并没有什么干系,请萧兄自便吧,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找个地方好生睡上一觉。”



        我一面说,一面已经开始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四周已经由一片的山林变成缓坡宽路,并且已经隐隐可见不远处依山分布的一座座圆形的建筑,小黑跑得真是快,天还没有亮完,它已经带着我来到有住家的地方了。



        于是在箫剑的错愕中,我拱了拱手,做了个面子上的告辞仪式之后便大摇大摆地骑上小黑,往那一片住家奔去了。这里应该也算是天山南疆范围的边角地区,居民们多是回民,民风热情纯朴,对我这个清晨投宿的人也没有什么歧视,我于是顺利地住下了,小黑也放心地交给那个一脸微笑的回族大叔去照顾了,自己躺进一顶回族帐篷蒙头大睡。



        正睡得人事不省,天塌下来也不管的时候,冷不丁外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喧哗,隐约中听见一声熟悉的骏马嘶鸣。



        是小黑。



        我一个轱辘翻身爬起来,外面已经又近夜半时分,一轮明月高挂,四周甚是亮堂,但是因为有异常事件发生,大家还是都燃起了火把,将方圆几里照的一片通明。



        见我出来了,借住的帐篷主人,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回族大叔急忙跑过来,着不怎么熟练的汉语,焦急地道:“夏哥儿,不好了,你的马,给,给贼人抢走了。”



        我刚刚睡得正香,忽然被吵醒,总是有点不爽,加上被抢走的又是最心爱的小黑,火气自然就更大了些,当下问清楚了贼人逃窜的方向,一纵身上了一旁最高的一棵大树,远远地已经望见夜色中小黑狂奔的身姿,它背上依稀有两个人影,一个身着白衣地在前面驾驭,一个身着彩衣地伏在后面乘坐,不由得怒火更甚,立刻冲着那边飞奔而去。



        不多时,已经追上了他们,仔细一看,果然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女的蒙着块花布,想已经发现了我,着急地用回语同那男人喊话,那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同样用回语答了那女人两句,然后便公然无视了我,兀自在哪儿狂拍小黑的屁股。



        小黑吃了这痛,又是一声嘶鸣,玩儿命似地往前奔去,我大怒,一个箭步飞身赶了上去,当头就是一掌朝那男人劈了过去,真是不是自己的马就不知道心疼啊?我小黑再怎么样也是匹名驹,不带超载这样糟蹋的。赶紧地,滚下来吧。



        没想到,那白衣男子身手倒是不错,顺势一躲,躲过了我那一掌,我更气,又是一掌劈出,他堪堪又躲过了,不过正巧迎上我同时踢过来的一脚,因为心痛小黑的无辜被虐,我这一脚使了十成十的力,他痛呼了一声,终于没有坐住,滚落在地。



        那裹了花布的女子也跟着滚了下来,抱着他哀哀地哭,嘴里呜哩哇啦,也不知道喊的是啥。




        终于轻松了的小黑看到我,无限委屈地靠过来,拼命用头蹭着我撒娇。



        我心痛地抚它大汗淋漓的身体,正待好生修理一番那俩偷马贼,猛然听远处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传来,须臾已经近在眼前。



        竟然是一队回族武士,我看他们来势汹汹,不由得有点愣住了。



        正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只停身边咚得一声传来,跟着是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回头看时,那裹了花布的女人已经跪倒在我的面前,她的蒙面的布巾已经脱落,在明亮的月光下,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绝色面容,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泪水,悲切地凝望着我道:“这位公子,小女子名叫含香,他叫做蒙丹,那些人是来抓我们的,求求您救救他,他被他们抓到,会死的。”晋江穿越文  备用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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