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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都说情义两难全




        即便,夏暖燕在见端王妃之前,已经想到,她不会见夏业的,像她说的,夏暖燕总不能用自己的仁慈去同情夏业,而强求白如月重拾旧伤,夏暖燕总不能那么自私,或者说,她沒有权利对白如月这般残忍!



        君世诺和陆云在屋内來回度着步,夏暖燕回府时,陆云第一个走上去,焦虑尽显在脸上,“怎么样,她愿意见义父吗?”



        夏暖燕抬头,浅浅的扫了一目陆云,轻轻的摇头,“正如我们所想的,她不愿意,她说了,这辈子,绝不见爹,无论是谁劝,都沒用。”



        顿了一下,夏暖燕又说,“我总不能利用她对我的亏欠去要求她,我做不到,况且,她也不一定愿意这么的弥补。”



        夏暖燕像是在和陆云说,其实,又像在自言自语,她只想借这些话,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真的,不能这么做。



        君世诺握紧夏暖燕的手,一手搭在夏暖燕的肩上,以此來给夏暖燕一点安慰,“暖燕,无论如何,岳父也來到月城了,以岳父在靖国的地位,我们实在不适合高调的迎接他,要不,你去见见他吧。”



        君世诺有君世诺的顾虑,夏业在靖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到來,就好比君临月城,他的到來,有如靖王亲临,这么说來,确有不适。



        夏暖燕恍惚的点了点头,想起上次和夏业见面,还是在那次,因为自己尴尬的身分,而和他闹了很大的不快的时候,也许,夏业沒有错,但是,沒有错是一回事,要她接受夏业和靖王的执意欺骗,她做不到,至少她做不到,像沒事发生一样!



        陆云伸手在夏暖燕眼前晃荡着,“三小姐,怎么了?”



        “嗯,沒有,沒有!”夏暖燕凝神,“云大哥,我们去找爹吧!”



        “好啊,义父也很想见你了。”陆云乐呵呵的说着。



        “是吗。”夏暖燕喃喃,她,怎么可能代替得了白如月呢。



        转身时,夏暖燕突然想到什么,她驻足,想了一下,侧目看了眼陆云,“云大哥,这次來月城,你有沒有见过笑歌了?”



        陆云摸着后脑勺憨笑,最后,勉强的说,“沒有,我怕见了笑歌,我会藏不住秘密。”



        “那你是故意想要隐瞒她的?”



        “我……”



        “暖燕!”君世诺走过來,双手按住夏暖燕的双肩,“暖燕,有些事,你就别逼他了,你要知道,情义总是两难全的。”



        “我就怕,到最后,一切真相浮出水面的进候,笑歌会恨你,一辈子!”夏暖燕轻轻咬着下唇,情义两难全,是不是,在情和义之间,男人首选的,总是义,靖王如此,夏业如此,陆云如此,是不是,如果事情到了君世诺的头上,他,亦是如此!



        陆云明知道,白如月的事,对楚笑歌來就,是一个至极的伤害,他却选择隐瞒,如果能瞒一辈子,兴许,是好事,如果,只是一阵子,那么他知不知道,最亲近的人的伤害,对楚笑歌不说,会是很残忍的,或者,情义之间,本不该牵扯女人进來。



        君世诺笑着说,“算了,暖燕,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我陪你一起去见岳父,省得你等会说重话了。”



        “我像沒分寸的人吗?”夏暖燕反驳,含嗔带笑的说,“再说,我现在,已经沒太在意,一些事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夏业只是住在人流比较少的云來客栈,这里面的人,乱七杂八,一天的人流量,也不过十來个,谁也不会过问谁的身分,谁也沒有闲情去打听谁。



        夏暖燕的到來,的确给夏业带來了很大的高兴,他慌乱的给夏暖燕倒茶,时不时,又偷偷看一眼夏暖燕,看得小心翼翼的,夏暖燕心里微微泛起酸意,她执意的扭过头,不再看夏业,往日英明神武的夏业,谁曾想过,他晚年过得,会是如此潦倒,为的只是两个女了,不是妻,也不是女!



        其实,夏业也不是潦倒,他有家妻贤惠,也有儿女成群,若不是心有所挂,他一样可以,晚年欢愉。



        这是一张四角红木桌,夏暖燕和君世诺对面而坐,君世诺拉夏业在中间坐下,陆云也在一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坐成一桌子的人,形成一种压抑而庄严的气氛。



        夏业双手不自然的搓着,“暖燕,白如月她,什么时候才见我?”



        “她说不见,这辈子,都不见!”夏暖燕语气淡淡的,她想用最淡的言语,把这话说出來,兴许,越淡,才越不伤人!



        夏业垂下头,眼角的皱纹十分明显,夏暖燕这才注意到,夏业像是一夜之间已苍老,人若说老,往往先从心起,再到容颜,一直以來,她都沒发觉,夏业老,是因为,他的心,一直很坚硬。



        君世诺奇怪的问,“岳父,其实,你是怎么知道,白如月还活着的,而且,已经做了端王妃?”



        君世诺这话,一下子说中了夏暖燕的心坎,她抬眸,紧紧的盯着夏业。



        夏业缓缓吁口气,“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一男一女年轻人到了凉州,后來,有人发现,他们是你们楚国人,可是对于自己的身分,他们又不愿意多说,大汗认定他们是内细作,把他们捉了起來,我就帮了他们一把。”



        “你为什么认定他们不是细作呢。”



        “呵,我人虽老了,可眼还尖着,他们,也许,不过是二个私奔的小情人,看他们一心想逃避世事的样子,我就设法放了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夏业眼里恢复了一点光芒,转即又黯淡下去,“作为回报,他们把白如月的事告诉了我!”



        夏暖燕和君世诺对望,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原來,沉浸在爱情里的人,真的太矫情了,南风他们,只想到,在感情里,夏业需要同情,却不知道,对夏业來说,白如月的死,比生更容易心安!



        夏暖燕轻轻的握了一下夏业的手,温软的说,“爹,你就当她已死,这辈子,老死不相往來,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可以吗?”



        “不可能!”夏业坚定的看着夏暖燕,用前所未有的语调说,似乎,不见白如月,心不死!



        夏暖燕心猛然的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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