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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怕死




        姜伯毅就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他,听着这话,姜伯毅甚至还勾着嘴角浅笑了笑,“我承认的时候,那些东西可以证明身份,我不承认的时候,那些东西,什么都不是。”



        姜维恼怒踢打,可钳制着他的人,只叫他在挣扎踢打之中更加痛苦而已。



        听闻此言的宁‘春’草只觉得自己当初说什么都不要蝴蝶‘玉’佩,真是再明智不过的事情。



        她不要死的物件儿。她要活的人做出的承诺。



        人尚且会变,要那死物作甚?



        “原来你还藏着一手呢!”景珏上前给了姜伯毅一拳,“我说怎么一进院子,就觉得奇怪,就算是对自己布下的机关有信心,也不可能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吧?咱们走了一路,连个守兵都没看见!我以为见了鬼了呢!你藏着一手怎么不早说?”



        他一拳捶的不轻。



        姜伯毅笑着‘揉’着被他捶痛的地方,“姜维也有人手‘混’在其中,不将他的人剔除出来,怎么能声张?所谓后手,自然是要留到最后的。”



        景珏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上前揽住宁‘春’草的肩头,“你看你看,枉你日日叫他姜大哥,这么大的秘密,他都瞒着不叫你知道,根本没把你当自己人,害你白为他担心了!以后别理他了!”



        宁‘春’草闻言,哭笑不得,“那个如何处置你兄弟的事情,你容后再说,能不能先把我的铃铛找出来?天就快亮了!”



        天就快亮了,新的一天就要到来了。



        燕王还没有退兵,皇位的争夺还没有结束。



        战争不停,死亡就不会停下它的脚步。



        他们也是在同时间争夺,争夺以挽留更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姜伯毅面‘色’一整,冷冷看着姜维,“铃铛呢?”



        姜维哼了一声,将脸别想一旁。



        “‘交’给闫五吧。闫五总有办法问出来。”姜伯毅垂眸说道。



        闫五在凌烟讯‘逼’供是出了名的,但凡有不招供的,只要落在他的手里,不出一日,必定问什么说什么,祖宗八代他都能扒出来。



        姜维身为凌烟人,自然知道闫五的大名。



        当即脸‘色’就灰败如纸,“大哥,你竟这么对我。”



        “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姜伯毅面无表情。



        姜维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的脸,半晌,竟轻轻开口,唤道:“哥哥”



        这一声哥哥,仿佛带着千回百转,仿佛寄托了无数曾经并肩走过的岁月。



        这一声哥哥,包含了多少的深情,大约只有喊的人,和被喊的人才能明白。



        宁‘春’草不由心底一紧,景珏也蹙紧了眉头。生怕姜伯毅如此就会心软了。



        “弟弟,你下手谋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兄弟情义?可曾想过,当年最困难的时候,咱们是怎么一起走过来的?可曾想过你被人欺负,被人看扁的时候,是谁站在你前头?可曾想过,你挨骂受罚的时候,是谁陪你一起‘挺’着?”姜伯毅笑了笑,东方的晨曦落在他刚毅的面孔上,显得朦胧,却又叫人肃然起敬。“别叫哥哥了,你不配。”



        说完,他挥手叫人将姜维带下去。



        “我说我说,就在我房中藏着!别将我‘交’给闫五,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还是兄弟,哥哥你还能用得到我啊!这天下,这凌烟咱们两个人一起打造出来的呀,哥哥哥哥,你真舍得我么”姜维叫着。被人拖走。



        宁‘春’草着急要往卧房里进,景珏却一把拉住她,“你忘了,姜维擅长机关暗器,又会使毒!”



        “他还会在自己的卧房里布置机关暗器?布下毒‘药’?这得是多跟自己过不去?”宁‘春’草叹道。



        景珏拉住她不放手,“多一些小心总没错。”



        “郡王爷说的是。”姜伯毅在一旁连连点头。



        立时便有他的手下进入到卧房之中,小心寻找。




        宁‘春’草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你们如今,倒是默契的很啊?”



        两人闻言,各自别过脸去,景珏还十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谁跟他有默契!”



        宁‘春’草的铃铛被搜了出来。卧房之中果然有机关暗器。幸而搜查之人机敏躲过了暗器,没有人受伤。



        宁‘春’草带着她的铃铛,被姜伯毅护送着,同景珏一道,折返回皇宫之内。



        姜伯毅这次却没有与他们一起入宫,凌烟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收拾了姜维。那么姜维遗留下来的爪牙,贻害都要跟着被彻底清理剪除了。



        宁‘春’草冲他点头,叫他放心。



        景珏在一旁哼道:“叫他放什么心?有我在,他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宁‘春’草翻了个白眼,“有些人,也就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心。”



        “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心,爷向来是怎么想就怎么做,顶天立地!”景珏义正言辞的说道。



        宁‘春’草连连点头,轻笑道:“是是,爷说的都对!”



        有了她用顺手,并且似乎已经培养出感情的这只黄铜铃铛,宁‘春’草心中底气就越发的足了。



        且如今,她的两个魂魄已经完全融合,彻底归于一处,她领会贯通自然之力就越发的顺畅,越发的融洽了。



        寻到了指挥作战的睿王爷,三人细细商议一番。



        睿王爷目光落在宁‘春’草身上。此事事关重大,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宁‘春’草毕竟还如此年轻,她真的能做到么?



        当然,倘若她能做到如她所说的那般,这一切必将向着他们盼望的地方发展。战事可以告停,燕王必败无疑。



        可她若做不到呢?



        “王爷得相信我。”宁‘春’草笑着说道,“其实自然之力,也由心而发,若是你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能引发自然的力量呢?人本身为一个气场。你的信心强,气场便会强大,从而影响牵动周围的气场都归于你,而为你所用。这便是自然之力了。”



        睿王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起来有点儿玄。”



        “这世上的事,本就是玄而又玄的。您信我么?”宁‘春’草看着他。



        睿王爷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手‘摸’了‘摸’心口,“若没有宁姑娘,某只怕早就一命归西,如何能站在这里,为了我景家的江山作战?某自然是相信宁姑娘的。”



        宁‘春’草点头,“您信我就好。那便由您来安排二皇子,哦,是当今圣上登临城墙吧。”



        睿王爷点头答应,“请宁姑娘稍事休息准备。”



        宁‘春’草点头先走。



        景珏不满的拿肩头撞了撞自己的老爹,“什么宁姑娘?她是宁姑娘么?”



        睿王爷不明所以的看着景珏,“你又想发什么疯?”



        “我看你才是疯了!”景珏跟自己的老爹瞪眼,瞪得十分从容,“那是你儿媳‘妇’,你不知道么?”



        睿王爷一怔,景珏脸上微微一红,轻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睿王在后头,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抿嘴轻笑。这两个人,还是要走在一起了呀?



        本是最亲的表兄妹,却是最疏远的陌生人。



        本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陌路,竟真的被缘分捆在一起,纠葛不绝。



        信吧,信了总会得着。这便是天意所归。



        睿王笑着摇头,提步去寻当今圣上。



        宁‘春’草真的是去休息的,她寻了离城‘门’口最近的殿中,让人守在‘门’口不要打搅,便和衣躺下。




        她要养‘精’蓄锐,接下来,对她来说。是从未试过,从未想过的一场巫术。



        也可以说,是她人生里的一场大仗,一场硬仗。



        且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不能紧张。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完成,一定能够更改现在的局面。



        两厢‘交’战,这是避免死伤,尽快结束战斗的最好办法。她是顺势而为,悲天悯人。一定会得到自然的帮助吧?



        纵然心中压力很大,宁‘春’草还是放空了自己,叫自己阖目睡去。



        睿王爷准备的很快,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叫人来请宁‘春’草。



        不知睡着的时间有多久。



        再醒来的她果然神清气爽,好似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一定行。”她笑着说道。



        她沐浴之后。换上了景珏叫人送来的崭新又隆重的衣着,握着自己的黄铜铃铛,坐上肩舆,直到皇城墙根儿下。



        二皇子正在皇城墙下的阶梯处站着,瞧见她如此隆重而来,也不由远远向她望过来。



        宁‘春’草冲睿王爷点了点头。



        睿王爷扶着二皇子就要上去。



        二皇子却打了退堂鼓,“上次,朕,朕在城墙上,燕王就举箭向朕‘射’来这次,这次”



        “不论是上次,还是这次,都不会叫圣上您受伤的,您请安心!”睿王爷颔首说道。



        二皇子却是摇头,“这,这不好!凡是都没有绝对,万一朕不是怕死,只是你们该怎么办呢?”



        “既然圣上不怕死。那微臣们就更不用担心了,微臣们必当誓死捍卫圣上呀!”睿王爷似笑非笑的说道,冲身边人点了点头。



        尽管二皇子不情愿,心头惧怕,还是被人强架着,踏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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