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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极刑




        林醉柳心里也觉得那太医摊上这么个事儿,实在是有些倒霉。



        好在太医能力还不错,接过那戒指托儿闻了闻又看了看,这才战战兢兢的对小皇帝道“回皇上,这戒指托儿里的粉末是定远侯夫人所中之毒的解药。”



        听到这话林醉柳直接笑开了,眼睛眯成了个小月牙儿似的看着廖銮。



        见廖銮也看她笑着,这才不怀好意的在小皇帝的小心脏上雪上加霜。



        “呀,大娘可真是厉害,连醉柳下了什么毒都知道不说,还提前备好了解药呢,果真有先见之明。”



        定远侯夫人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如今什么解释也都是徒劳罢了。



        皇上的表情那般不好,她也知道,再解释也只是让皇上生气罢了。



        而她的沉默已经足以说明情况。



        定远侯心里明白过来这事儿是自己的发妻自己惹出来的,同他这个庶女没有关系。



        小皇帝的表情非常不好,从林醉柳说完那句话开始,整个偏殿就陷入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默当中。



        定远侯心下十分怨怼自己的发妻做出这种事儿,后院儿妇人的心思总是这么狭隘,他原来自然也知道夫人对林醉柳的所作所为。



        然而他和林醉柳母亲发生的事儿,一直觉得愧对发妻,因而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儿,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今天不是她能随便瞎闹的时候了,“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这句话不是瞎说的。



        果然,小皇帝忽然开口道“定远侯!你家教不严,实在该罚。”



        这时候小皇帝已经不是在看着廖燕归的眼神儿做事了,被挑战了天子威严的祁敬珩如今是真的非常生气。



        “此等恶毒妇人,眼里容不下庶女,定远侯怎能任其嫉妒行恶?来人,将定远侯夫人收押,择日处以极刑。”



        小皇帝这话说出口,整个偏殿的人除廖銮外都有些震惊,连林醉柳也没有想到定远侯夫人会受到这样大的刑罚。



        她忙回头看廖銮,然而他的表情却像是在意料之中,并不意外。



        那边厢躺在床上的定远侯夫人才将将反应过来,她来不及注意自己的仪容,一下趴到地上,跪在床下就对着祁敬珩磕起了头。



        “皇上,皇上恕罪啊皇上,臣妾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皇上。”



        她声音凄厉,林醉柳寻思着那边大殿的人应该都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她已经看到门外隐约浮动的人影了。



        然而此时的定远侯夫人已然顾不上这些,她一直在一旁磕着头。



        定远侯也跪下来开始为发妻求情,“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放过内子。”



        林醉柳第一次觉得,其实定远侯也不能说他不是一个好丈夫,毕竟对于林醉璐和定远侯夫人,他真的非常包容。



        说到这儿,林醉柳心下不知为何心下还有点儿苦涩,可能是原身的情绪带过来了吧,林醉柳看着那一家三口的样子,总觉得心里难受。



        她没再理会他们,而是抬起头,看着廖銮轻声说道“我们走吧,燕归,我累了。”



        廖銮点了点头,一语不发,拉着林醉柳直接出了庆和宫的偏殿。



        一拉开门,林醉柳果然看到了几个人站在门口,见两人出来还被吓了一跳。



        出了庆和宫,廖銮拉着林醉柳,一路默默无言的走上了那条熟悉的小道上。



        宫宴时间很长,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新月如钩,月明星稀。



        天冷了蝉声鸟声也没了,廖銮偏头看向身边的林醉柳,她一直安安静静一语不发的,廖銮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他叹了口气道“阿柳,不必难过。”



        他一语打破了安静,林醉柳终于张口说道“燕归,你说为什么一个男人要妻妾成群才能满足呢?”



        “如果爱一个人的话,不是只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就会很满足了吗?为什么又要别人,然后搞成这种难堪的局面。”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带着平日里没有的疲惫,哪怕是林醉柳照顾小皇帝身体最忙的那些天,廖銮记得似乎她也是充满了活力。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廖銮似乎有些偏执的想要证明什么,他止住步子,拉住林醉柳,“我不会。”



        他眼神里一片认真,在这样的月光下显得一片亮澄,林醉柳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好像一下被填满了,特别充实。



        不管是记忆里想的那些,还是今天发生的那些,好像在这一眼里被通通扔掉了。



        她被看的不好意思,偏过头轻轻说了一声“哦。”



        廖銮被她此番举动搞的有些哭笑不得,可实在又不愿逼急了她,只得拉着她继续走,嘴上却没停。



        “阿柳,你没见过我的父母,他们非常恩爱。”



        “我父王一生只有母妃一个妻子,从未纳过妾,母妃身体不好,只有我一个孩子。”



        “生我的时候差点儿难产,那年南诏国叛乱,父王带兵出征,差点儿没见着母妃最后一面。”



        “阿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薄情寡义,父母对孩子有舐犊情深,夫妻之间也自有鹣鲽情深。”



        廖銮的声音一向清冷,如今在这月色里,和清冷的月光相映成辉,带着神奇的安抚力量,让林醉柳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她忽然对先镇南王夫妇升出了点儿兴趣,于是开口问道“那先王爷他……”



        “死在战场上了,同恭亲王世子一同去的,马革裹尸,母妃最后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母妃听到这消息,本来就强拖着的身体一下就垮了,没过一年就跟着去了。”



        听这么说,廖銮应该是小小年纪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林醉柳有点儿心疼廖銮,又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人生果然同他肖似。



        只是自己怎么说还有个爷爷,廖銮却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各路牛鬼蛇神过来的。



        这话题又有点儿沉重了,林醉柳实在不愿自己的心情好起来,却搞的廖銮想到往事而低落,忙开口道“今天坐在你旁边那两个人是谁?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听到她的问题,廖銮脸上溢出了点儿笑意,他看着前面的路边走边道“那两个人啊,是皇上的堂兄弟,一个是恭亲王嫡次子祁敬玄,一个是裕亲王世子祁敬越,都是很有意思的人物。”



        林醉柳听说过两位亲王,原来都是随着镇南王南征北战的人物,战功赫赫。



        想到这儿,她倒是觉得一向孤僻的廖銮同这两个人关系好也是有原因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慢走到了皇宫东门,大门口此时还停着不少的马车,廖銮拉着林醉柳左拐右拐的走到了镇南王府的马车跟前儿。



        林醉柳就忽然想到了今天来时那个乌龙似的吻。



        她的脸有些红,继而忽然想到,他们两个人好像总是这样,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亲密接触,平日里最亲密的不过就是拉手罢了。



        林醉璐总觉得内心深处似乎有些失落,不过这样也好,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啊,不要付出太多的感情,否则离开的时候就没办法一走了之。



        虽然她不知道,如果现在离开,是否也能做到一走了之。



        回程的马车走的很快,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车挡路,朱雀大街上一片寂静,朱门紧闭,大路上一个接一个摆着这条路上特有的石狮子。



        下了马车,王府的门开着,里面隐约露着红灯笼一片的红光。



        王府一到夜里就会顺着主道挂上一串的灯笼,照的那条石板路如同白昼,林醉柳每每都要为此咋舌。



        天气冷,廖銮离开之前特地嘱咐了不用留人在门口候着,因而此时一路上走着也没什么人。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上了那条鹅卵石甬路,甬路歪歪扭扭,望不到头。




        此时两边的柳树叶已经落了,光秃秃的剩些枝条在风里晃荡着,在一片红光里有些张牙舞爪的。



        廖銮非常绅士的送林醉柳到了她的小院门口,才笑着开口“早些睡吧,阿柳。”



        林醉柳点了点头,心情好过来以后也觉得这一天有些累了,她对着廖銮挥了挥手,张口道“晚安啊。”



        然后转身进了院子。



        廖銮站在原地,遥遥看着林醉柳纤巧的身影淹没在月色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他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身又回了外院去了书房。



        书房门外的红漆柱子边儿上隐约靠着一个人,廖銮定睛一看,正是自己身边的小书童韶光。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这孩子睡的香甜的面容,摇了摇头,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韶光,醒醒,回屋去睡吧,本王不用你伺候了。”



        他身心清冷却不小,韶光慢慢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才嘟囔道“爷您回来了?”



        “嗯,你回去吧。”廖銮见他醒了,直起身子,负手而立,看着他道。



        韶光听说自己能睡觉去了心里开心,忙起来行了礼,道了句“奴才告退。”



        就转身颠儿颠儿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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