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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别扭




        庙里支着几个灯笼,林醉柳一进来,迎面就看到了坐落在正前方的月老相。



        似乎全世界的月老都是一样的,眼前的月老相看着也是一脸带笑,梳着白花花的头发和胡子,慈祥极了。



        林醉柳缓缓走到蒲团跟前儿跪下,看着眼前的月老,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求什么。



        如若要求姻缘,她如今已经成亲,何况她也不会在这里找寻自己的感情。



        如若要夫妻和谐美满,地久天长,她同廖銮又实在不像是会在这种关系里和谐安好的人。



        即便喜欢,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耽误了这么好的人啊。



        这么好的廖銮……



        她想着同廖銮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忽然颇有点儿想念他。



        思绪飘远,因而直挺挺地跪了好半晌,林醉柳也什么都没说,身边的来一个走一个,只有她一直跪在那儿,看起来破有种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的迷茫。



        最后她双手合十放在身前,轻轻闭上眼睛开口道“那就祝愿世间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所有夫妻都和谐美满,所有人家儿四世同堂,所有人间喜悦欢畅。”



        言罢,她缓缓起身,跪的时间有点儿长了,她才起身,膝盖就有些酸疼,刚踉跄了一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阿柳。”



        她快步走出门,正看见站在庙门口背对着她的廖銮。



        她笑了笑,开口道“燕归,我在这儿呢!”



        她声音才一出,廖銮就立刻转过头,那三千发丝顺着扭头的方向向后飘去,林醉柳看着廖銮的眼睛,脑袋里忽然炸开了一句词。



        他就站在一盏盏的红灯笼下面,神情忽明忽暗的,林醉柳本应该看不清他的面容的,然而似乎是太过熟悉,她的脑袋里自动描绘出了廖銮那张风光霁月的脸。



        那么清冷无暇,翩翩君子般的廖銮,如今就站在这世间喧嚣当中,站在一片丹虹之下,感觉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廖燕归,我在这儿。”她话音未落,那月白色的身影忽然就快步走了过来,几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拉住了她。



        林醉柳的手冰凉,被廖銮温热的大手一包顿时有种回过血来的酸麻。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带着种不由分说的气势,“走吧,阿柳,我们回客栈。”



        廖銮都开口这么说了,林醉柳自然不敢说不,再说这么半天,她也有点儿玩累了。



        街上的人慢慢变少,耳边也渐渐清净下来,林醉柳在路上安安静静的走着,忽然听见身边廖銮开口道“去月老庙了?”



        她是从月老庙门口看见廖銮的,于是点点头道“进去看了一下。”



        她回答的实诚,廖銮却切切实实不知道该再问一句什么了。



        问什么呢?



        最悲哀的就是他心里知道,不论如何,即便阿柳进了月老庙,求的也不会是他们两个人的姻缘。



        从来姻缘天注定的道理他一直都懂,却一直不信,如今他同喜欢的姑娘分明已经成了夫妻,却仿佛隔着山川大海,遥不可及。



        两人一路没再说一句话,等到了客栈,大堂里还点着根根蜡烛,桌子上稀稀拉拉的坐着两三拨人,看着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人样子。



        都是桌上摆着花生米牛肉,就能一碗一碗的喝着白酒的大汉们,有的脸上还带着疤,看着颇有些恶狠狠的气势。



        廖銮刚一拉着林醉柳进了大堂,那掌柜的就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二人看着贵气,他也愿意多巴结巴结。



        “您二位回来了?玩儿的开心吗?”



        开始玩儿的是挺开心的。



        林醉柳摆弄着手上那盏花灯,点了点头,对着掌柜道“我有些乏了,麻烦掌柜的烧点儿洗澡水。”



        那掌柜的听罢急忙应下,然后迎着二人上楼,这才离开了。



        自从上次在哪个破烂客栈开始以后,基本上廖銮和林醉柳都是住在一个房间的。



        如今两个人进到屋子里,廖銮不说话,林醉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竟然陷入了奇妙的尴尬氛围里。



        这样的尴尬让一向奉行既来之则安之的林醉柳心下也不禁有些紧张和焦灼。



        她坐在床上,觉得尴尬又挪到窗户边儿,打开了窗户,闻了闻窗外的冷空气,这才缓了缓神。



        看着坐在椅子上专心注视着桌上茶叶的人,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廖銮。”



        那人听到她喊也不抬头,直接轻飘飘的道“嗯?”



        嗯完了以后呢,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共同话题,竟然这么这么匮乏。



        匮乏到如若不是平日里廖銮对他和颜悦色,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来同廖銮开口。



        空气又恢复寂静,过了好半天,忽然有人敲门,林醉柳简直爱死了此时打破沉默的这人,忙开口道“谁啊。”



        “夫人,是我,来给您送洗澡水。”



        林醉柳听到这话赶忙起身,三两步快步走着到了门口,打开门,果然是掌柜的带着两个店小二儿。



        她打开门,把地方让开,看着他们把洗澡水倒满了,这才开口道“谢谢掌柜的。”



        听到这话,那掌柜的忙摆了摆手开口道“不客气不客气,您洗着。”说完就迅速出了房门,还贴心的把门给她关上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林醉柳等了好半晌也不见廖銮起身出门,仿佛真的当她人不存在了一样。



        这样的态度让林醉柳也有些生气。



        她做错什么了呢?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莫名其妙就要受到这种冷暴力。



        想到这儿,林醉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冷冷的看着廖銮,不客气的开口道“你要先洗吗?那我先出门了。”



        她这话说完,正要开门,身后就传来了凳子挪动的声音,然后她听到廖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洗吧。”



        然后他门也没开,直接顺着窗户飞身出去了。



        林醉柳心下一空,忙跑到窗口,胡同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户人家门口的灯笼散发着暗红的光。



        窗框上还留着廖銮的鞋印,白花花的半个,林醉柳看着,最终还是关上了窗户,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洗澡水很热,她今天玩儿的有些累,身上又流了不少的汗,因而泡了好半天的澡。



        等到她从澡盆里面出来,开始擦头发时,廖銮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大概已经到子时,林醉柳琢磨了半天,还是把窗户上的门栓打开,这才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等着廖銮。



        客栈里很暖和,被窝里也被捂的热乎乎的,林醉柳靠着靠着,慢慢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待廖銮再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靠在床边儿上,已经睡着了的林醉柳。



        他把门打开的时候,窗户已经被风刮开了,此时呜呜刮着风,屋子里的热气迅速往外走。



        廖銮急忙关上了门带上了锁,转过身又快步走到窗边儿,迎着风把窗户关上了。



        风有些大,窗户边儿上的蜡烛已经被吹灭了,此时屋子里有些昏暗,廖銮走到床边,看着微微蹙眉的林醉柳一言不发。



        许久以后,他才叹了口气,伸出手托着林醉柳躺在床上,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这才自己粗略的擦了擦身体,缓缓躺在了一边儿。



        夜里,温暖的房间里林醉柳身上的茉莉香味缓缓飘到他鼻间,缠绕着他的呼吸纠缠了好半晌,他才缓缓伸出手,摸了摸林醉柳白皙温热的小脸。



        “晚安。”



        林醉柳第二天醒来时,廖銮已经恢复正常了。



        她是完全不知道这人心里做了什么思想斗争的,但是看到他依旧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林醉柳也很开心。



        开心的后果就是,她一直粘着廖銮,几乎把昨天晚上没说的话全都说了个遍。



        廖銮一一听着她开口说着,倒是观言,快速开口对着廖銮道“属下先去码头找船。”



        然后就急吼吼的离开了,林醉柳总觉得他是嫌自己老是说话太闹心。



        居然敢嫌弃自己的女上司,哼,下个月一定要扣工资。



        哦,为什么去码头?



        自然是后面的路已经陆路不通,只能顺着开凿的运河从水上走。



        北环国一向是个地区贫富差距非常大的国家,西北方土地贫瘠,又不临海,因而一直都较南方贫瘠些,经常容易会闹饥荒。



        针对这种特性,从开国伊始,祁氏皇帝就开始开凿大运河,到祁敬珩这一代,运河已经建造的颇具规模了。



        林醉柳和廖銮二人走到码头的时候,观言正有点儿为难的同一伙人说着话。



        廖銮带着林醉柳走到观言身边,开口问道“观言,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观言回过头,对着廖銮抱了抱拳,沉声开口道“主子,天寒地冻,码头的船大部分都不开,咱们没法儿包船,得跟人拼。”



        廖銮虽然一向没什么王爷架子,然而他对生活品质比较有要求,如今听到竟然要跟人拼船,下意识就皱了皱眉。



        他抬起头打量那边的一伙人,这才发现,竟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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