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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对话




        “你这个无耻的东西,所有话都叫你说了,这会儿倒是让大家无话可说。”林醉柳瞪着眼睛看着面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虽然同祁敬越不太熟悉,不过整个皇家,这人真是一顶一的讨厌。



        “按你的话说,谋权篡位岂不是小事一桩?如今什么话倒是都让你讲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祁敬越瞪着眼睛,看着林醉柳开口说道:“我父王他又没有篡位成功?祁敬珩那个废物草包皇帝不是没事儿吗!为什么他没事儿,我父王却要用生命来弥补。”



        他说着,仿佛自己陷入了失去亲人的沉痛当中,竟然有些难忍的哭了起来。



        林醉柳快要被震惊了。



        人群也开始骚乱起来,讨论着这会儿发生的事。



        “原来这人是裕亲王的儿子啊。”



        “裕亲王被杀,这人一下从世子变成了普通人,心里肯定有落差。”



        “等等,他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阵子江湖上发生的事情,难道都是眼前这个人做的吗?”



        “什么事情?”



        “你忘了吗?雪剑峰的峰主夫人到现在可都还没从丧夫之痛里走出来呢。”



        “还有灵鹤观,那么大一个门派,现在竟然一个能统领全局的人都没有。”



        “嗨,谁能想到,贺一道长看着是个正派的好人,其实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呢?”



        “不是说其实是三清帮的宋长老吗……”



        ……



        众人在身后捋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林醉柳此时却没空理会,她只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祁敬越。



        祁敬越本来确实十分沉痛,然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却忽然笑眯眯的抬起了头,这笑让林醉柳心里一下就觉得不太妙。



        “不过没关系了,父王死了自然要由我这个做儿子的给他报仇,我看看,如今有镇南王和镇南王妃。”他说着,视线转向了廖銮身后,笑的更开心了。



        “呦,还有宁国公世子,我可真是赚了。”



        宁国公世子?林醉柳有些疑惑的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身后的封消寒原来可不就是宁国公世子吗。



        不过众人倒是不知道他指的人到底是谁,否则知道惊闻阁的首席杀手一截柳竟然是北环国堂堂宁国公世子,大概所有人都会疯掉吧。



        没想到听了祁敬越的话,廖銮还没说什么,身后的封消寒就忽然不乐意了。



        他粗声粗气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赞同,恶狠狠的开口说道:“祁三儿,说话嘴上可要留德行,老子才不是宁国公世子,是你傻了吧。”



        “哦?”祁敬越挑了挑眉,“对了,说来我们也有点儿难兄难弟的意思,过一会儿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也不算白认识你一场。”



        这话可给封消寒恶心了个够呛,他撇着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一点儿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跟您老人家一样,更是没有兴趣让你给我留什么全尸,最后活着死了的不一定是谁,你说是吧。”



        论嘴欠这里应该没人比得上封消寒,他嘴巴突突突说话损的很,没一会儿祁敬越的脸色就一片的青红交加。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祁敬越咬着牙说完这句话,身旁忽然有人沙哑着嗓子对他开口说道:“公子,不必同他多费口舌。”



        这声音沙哑的仿佛只是用气说出来的,不过众人竟然奇迹般的都能听到,原本无甚特色的声音这会儿听了,廖銮却突然瞳孔一缩。



        “你竟然!”原本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廖銮此时却显得十分气愤,他指着祁敬越身后站着的一个穿着一身黑袍子的男人。



        “祁敬越,你怎么能这般自甘堕落。”原本祁敬越安心回去,撑死也就是被判处个囚禁之刑。



        开国以来除非谋权篡位,其余皇家人士大多只落得个终身囚禁,难些的囚禁在天牢里,好些的甚至就囚禁在府里。




        这是天子的恩赐,原本祁敬越这样的人,不知者不罪,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严重刑罚的。



        只不过他实在是冥顽不灵了些,竟然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杀害了这么多人,就算是祁敬珩也没有办法赦免他。



        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也不能免俗。



        林醉柳难得见到廖銮这般激动,急忙伸手拽了他的胳膊,生怕他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儿来,却也知道廖銮实在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性格。



        肯定是他发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燕归?”声音平缓,想着能够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廖銮确实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虽然同祁敬越和祁敬玄在一起玩儿的时间比跟祁敬珩少了很多。



        然而毕竟也是从小到大认识的关系,心里一直还是抱着期待的。



        没想到……



        他的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满是凌厉的瞪着祁敬越身后穿着黑袍的那人,看也没看林醉柳一下,开口说道:“这人是南诏国国师。”



        “什么?”林醉柳和封消寒俱都惊叫出声。



        之前林醉柳确实听廖銮说过,观澜给他的通知上面告诉他,一直被关在地牢里有人看压着的南诏国国师已经逃跑了。



        不过再怎么样,她也想不到这人竟然直接跑到了祁敬越身边。



        不对,或许根本就是祁敬越救了这人,然后两人才在一起做出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来的。



        林醉柳想着,抬起头打量起那个黑袍人来,这人整个脸和身子都埋在袍子里,林醉柳连样貌和身材都看不出,更遑论说认出这人是谁了。



        她看着廖銮,低声开口:“会不会……是认错了?毕竟……”毕竟这人捂的太严实了,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廖銮摇了摇头,面上看着十分笃定,“就是他。”却也没解释原因。



        没有必要解释原因,只知道结果就可以了,结果就是,祁敬越真的和这人狼狈为奸。



        观澜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给他送一封信,告诉他如今暗羽卫的运营情况,曾经南诏国国师还在地牢里的时候,也会通知他的情况。



        当时观澜就同他说过了,这人的嗓子已经被他们用刑弄哑了,如果说这样也无法证实这人就是南诏国国师的话。



        他十分清楚的记着观澜曾经说过,他左手的大拇指不见了。



        也不是莫名其妙不见的,是被观澜活生生踩下来的。



        刚才这黑袍人穿着一身大袍子,说话的时候指着廖銮喝林醉柳的手廖銮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没有大拇指。



        这样的巧合组合在一起,任谁也没有办法不怀疑,这人应该就是从地牢里逃跑的南诏国国师。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做出来的?一个负责出人,一个负责研究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林醉柳说着,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看着很是不满意这群人的做法。



        “自然。”祁敬越却像是杀了个寻常猫狗似的,一点儿自己变成了杀人狂魔的自觉都没有。



        “我恨不得让这天下来给我们家的人陪葬,那人说的果然没错,只要这么做,你就一定会一步一步的进来,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还有什么能做的?”



        到后面祁敬越的话已然是看着廖銮说的了,他向来认为自己真正的敌人就只有廖銮罢了。



        从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廖銮的能力卓绝,绝对不是他轻易就能赶上的。



        不过还好,现在他马上就要成功了,成功杀了这个人,然后凭借他的能力,那个草包皇帝祁敬珩又没有别人帮忙。



        到时候整个天下还不是他说了算?



        祁敬越想着想着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了,在一场聊天当中,廖銮总是能成功找到这人说话的重点在哪里。





        如今他就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祁敬越嘴里提到的“那人”?



        “那人”是谁?听他的意思,这人好像对廖銮,甚至是他们这一行人都有些了解。



        并且既然他如今是在帮助祁敬越,那就说明这人是他们对立的一方。



        有与他们对立的人非常了解他们,然而他们却根本想不到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更遑论说知道这人有多大本事了。



        这样敌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队伍里的四个人想到这儿都禁不住皱起了眉。



        廖銮虽然知道,祁敬越大概是不会把这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的,不过能套出来一点儿是一点儿,他还是开口问了。



        “你说的那人是谁?”



        他省着冷凝严肃,像是故意给祁敬越暴露出自己十分忌惮那人的样子,祁敬越大概是觉得他们如今的状态已经不足为惧,十分轻敌?



        他看着廖銮,忽然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还以为镇南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没想到也有忌惮的人。”



        说着,他目光一转,往人群中看了看。



        “这群乌合之众实在不值得你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来救,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人的身份,不过陈年旧事最好都了结清楚,可别糊里糊涂的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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