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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武将受挫




        看文臣们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若不是知道昨晚事发突然,苏景夜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



        众大臣到大殿内请安起身后,苏羽天成着脸大声问:“何人是袁兵。”



        “微臣在。”一个身形单薄,却穿着武将朝服的男子从队伍里走出来,跪倒在大殿石板上,此人话语中透露着满满的恐惧。



        忠勇侯因为昔日征战时伤了根本,导致自己膝下的几个孩子,也都个个身体虚弱。袁兵虽有个武将的官衔,却是个闲职,连去军队中检兵都不需要。



        但正因为如此,袁兵从小饱受家中人宠爱,惯的他无法无天,骄奢淫逸,整日里只知挥霍家业。索性他并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所以苏睿文即使知道他无能,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念在忠勇侯的面子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此时,坐在龙椅上的是苏羽天,他自然不会再念着什么故人的旧情。苏羽天一看到他出现,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



        “自我朝开国以来,文臣便是清流,连朕都不能随意施以刑罚,你究竟与他有何仇怨,要下手至此。”



        袁兵下的身形一抖,但嘴上还是强硬,“微臣只是揍了他一拳而已,并没有下手多狠。”



        “揍了一拳?”苏羽天冷笑,“人现在正躺在家中养病,连床都下不来,你还不跟朕说实话。”其实他怒袁兵打人的事还是其次,主要恨的是因为此事耽搁了他的大计。



        “微臣确实只是打了一拳,他一定是在装病。”袁兵倔强的抬起头。小权子站在龙椅旁边,咳嗽一声,“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袁兵忙垂下头去,苏景夜一向只知此人软弱可欺,没想到也有如此固执的时候。苏羽天看他的反应也觉得是有蹊跷,“那你且说,为何与他争斗。”



        “陛下,武将鲁莽,做事只凭一腔热血,新科状元才入朝不久,他们如何会有什么恩怨?”一看皇帝要细细追究此事,工部尚书顾大人立时就坐不住了。



        “朕在问他,何时要你们来插嘴。”苏羽天紧皱着眉头,感觉自己的皇家威严受到了挑衅,对着这些迂腐的文臣更没有好气。



        “是那个王则口出狂言,诋毁我父亲。”袁兵说着,眼眶都红了几分。“他原本只骂我一事无成,绣花枕头,我并未与他计较,后来他却提到了我父亲。”



        “你且细说来,朕自会为你做主。”忠勇侯袁戟为国征战数十年老来得子,却因为嫡长子的早夭而悲痛致死,整个袁家就只剩袁兵这一个独苗。



        苏羽天可以不顾苏睿文与忠勇侯的至深交情,却不能不顾国家忠臣的牺牲。袁兵闻言,感觉积弱多年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他胡言乱语,居然辱骂我父亲是武将一个,鲁莽一生,最后却为了一个儿子而活活逼死了自己,说我父亲是不堪重任,白白辜负了太上皇的盛情。”



        袁兵虽跪在地上,但背却挺拔,他愤愤地抓着衣边,直把朝服都抓出皱痕。



        乔斋见这情形不对,与顾大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走出来,“陛下,这不过是袁公子的一面之词,现在王则还在家躺着,他自然是怎么说都有理的。”



        “确实如此。”苏羽天心底叹息,“袁兵,就算他真的辱骂忠勇候,自有朕来处置,你还是不能动手。”



        袁兵上身微微颤抖,看起来很不服气。看在事出有因,苏羽天对他如此的反应,决定网开一面。



        “这样,朕命你待王则醒来后,亲自登门道歉,直到获得原谅为止。至于王则辱骂忠勇侯的事,自会有御史台的人去调查清楚。”



        “微臣遵旨。”袁兵壮壮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无人知道他内心的悲凉。



        此事就这么囫囵地圆过去了,袁兵一步一顿的从皇宫里走出来。今日倒是没有人找苏景夜的麻烦,他正好有时间细细思考一下此事的疑点。



        虽说王则是个文弱书生,身体孱弱,但袁兵与他相比,体格好不到哪里去,怎么会一拳打至昏迷?还有便是兵部尚书,今日居然一言未发。



        苏景夜抬头看见走在他前面的李大人,主动上去搭话。“李大人好巧啊。”



        “景王爷,这是出宫的唯一一条路,如何不巧。”李大仁嘴角带着一丝看不懂的微笑。



        “听说李大人曾跟忠勇侯上过战场,怎的今日袁家公子蒙冤,你却不为他求情。”苏景夜看不出他内心是怎样的想法,心里觉得他十分危险。




        “我们都是陛下的朝臣,怎能为了个人恩怨而左右陛下的判断。”李大人说的冠冕堂皇,只是他的笑,感觉十分嘲讽。



        “不瞒王爷,下官早有预料,此事本就会发生。”苏景夜被他那一眼撇的心上不安,李大人继续说道,“不是袁公子,以后也还会有别人,错就错在,陛下为何要重用武将。”



        李大仁就是武将出身,如今却随从闻官一起贬低五项,这样自相矛盾,着实令人费解。苏景夜还没来得及问出他有何目的,李大人就已经走出宫门了。



        苏景夜出宫门上了马车,刚想回家时,又想到袁兵。此人单纯易被激怒,今日又被判必须向王则道歉,凭他这烈火性子,以及对故去忠勇侯的敬慕,倘若再和王则对上,只怕又要多生事端。



        “也罢,今日暂且先不回府,打听一下新科状元王则的府邸,我们过去看看。”苏景夜吩咐完,就坐着闭目养神。先前出宫时和李大人说话费了一点时候,希望还为时不晚。



        在京城的西侧,有一座刚刚建成的府邸,正是苏羽天赐给新科状元的宅院。昨晚,王则特地言语激怒袁兵,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简单就中计,还下手这么重。



        王则只着里衣躺在小榻上,悠闲的看着窗口笼子里关着的鸟。



        “来人,今日有贵客驾临,记得多准备些席面酒水。”小厮殷勤的给他刚捧来一盘水果,刚要脚不沾地的往门外跑,突然站住脚,凑到他面前问:“老爷,是什么贵客需要您这样大张旗鼓的办席面呀。”



        王泽撇了他一眼,将一个瓷枕扔过去。“叫你去就快去,少在这里给我废话。”



        瓷枕不偏不倚地砸到小厮的额角上,顿时一股鲜血涌出。



        “真是晦气。”王泽骂了一句,然后坐起身来,恰好管家从门外进来,赶紧拉着小厮出去,“多做事,少说话,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少在这里惹老爷不高兴。”



        王泽冷笑一声,管家微微弓着身子走到小榻旁边:“老爷一位姓袁的公子,说来拜访您。”



        他还没来得及让管家把人带进来,袁兵就自己踏进王则的房间。管家见状,十分有眼力劲儿的出去了。



        方才那个小厮头上的血,袁兵都看在眼里,他见到王则第一句话便是冷嘲热讽:“你不是被我打的躺在床上都醒不过来吗?虽然还有的这个劲处罚下人。”



        “我可不如袁公子这么体弱多病,身如扶柳,自然歇息一晚上便好了。”王则弯着一条腿,也不让客人坐下,自己仰着下巴看向袁兵。



        “袁公子今日造访所为何事,莫不是为了昨天的鲁莽特地向我来道歉。”



        袁兵看着他这副欠扁的样子,心里就十分不痛快,但还是得压着心里的怒气,尽量缓声道:“昨日,在下行事确实过激,希望王公子见谅。”



        “哈哈哈,”王则闻言,竟然笑得倒在榻上,“昨日在下所言果然应验,可怜忠勇侯奋战一生,生的儿子不会是英年早夭,就是如此的软弱无能。”



        “你心中若有怨气,冲我一人来即可,别扯上我的父亲和兄长。”袁兵气得怒目瞪着王则,王则却丝毫不惧。



        “你是忠勇侯的儿子,看你如此无能,你的父兄又能好到哪去。”王泽下了榻,和他面对面站着。



        “你若忍不了,就再打我一拳,你昨日打的地方还没有好,两处伤痕,明日上朝,看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你当我是不敢吗?!”袁兵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



        王则脸上挂着挑衅的笑,盯着他那个没有落下的拳头,“色厉内荏,胆小如鼠。”



        “你!”袁兵愤愤的怒吼一声,拳头情不自禁地就要向王泽脸上招呼过去。只是刚挥到一半,他的拳头就被人握住了。



        “袁公子冷静。”苏景夜深深地把他的手掰下来,幸好赶上了。



        袁兵头脑清醒了些许,低着头后退一步。苏景夜把他推到座位上坐好,恰好管家让人上茶来了,袁兵猛灌了一口消消火。



        “没想到新科状元竟是口吐污秽之言的人,不知此事若让陛下知晓了,他该如何看待王大人。”苏景夜冷冷地看了王则一眼,读书人怎受的起他眼中这饱经杀戮的威严。



        只听“咚”的一声,王则竟被他吓得退回到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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