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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沈穆时捉奸




        双双见他如此胆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敢轻薄自己,羞愤交加之余用力扭动肩膀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沈楚稽力气太大,无论她怎么动他的手始终捏着不放,心头怒火丛生,忍不住大声骂道:“登徒子!放手!快放手!”



        沈楚稽根本不松手,反而越抓越紧,他捉着双双的手臂在她的耳边低沉地说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沈元安会叫你的名字?霜侍姬s十五岁便勾引沈穆时,秽乱宫廷,这事人人知道。只是沈穆时护着她才苟延到现在。你仔细想想,这次说不定是她勾引了沈元安才至酒后胡言,他说的含糊,极有可能是他说错或者奴婢听错。”



        听完沈楚稽的if一番话,双双真是恨不得给他鼓掌,她不得不佩服沈楚稽的脑回路,为了栽赃给小霜,真是什么都想的到。



        “你虽是太子妃,却根本不得太子宠爱,东宫只要一日有霜侍姬这样的祸水,你便一日不得安宁,何不趁此机会除之而后快?”沈楚稽继续循循善诱,语调极为严厉还带点狠。



        “别说了!”



        双双低声吼道。



        一双清澈的眸子充满了恳求与惊惶。



        她从没想过要如何陷害他人,为什么非要逼她做这样无耻的事?人人都说皇宫是个大染缸,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同流合污也是迫不得已?



        不,不可以,她答应了娘亲初心不变的,她是陆双双是陆家的女儿,其次才是太子妃。



        她们陆家的门风便是坦荡君子之德,如何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不可以,她绝对不可以杀人。



        沈楚稽盯着双双那双清丽的眸子,无端的有些愧疚。



        双双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要她做这事,的确难为她了。



        沈楚稽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脑子一热竟倾身去吻双双。



        “啊!走开!”



        双双眼见沈楚稽突然吻向自己,侧了脸,举起另一只手臂就要挡住。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爆喝突然响起。



        二人纷纷转头看向前面。



        不看还好,一看双双的心里就叫糟,整个人如同被巨石重击,简直要落泪了。



        沈穆时满脸怒容从十丈外的小径疾步走来。



        “快放开我!”双双急急挣脱沈楚稽。



        沈楚稽见沈穆时身轻如燕飞也似地飘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心里揣度的念头已转了千百回。



        双双没想到沈楚稽突然放开她,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就要往后倒去。



        沈穆时长臂一带快速将她搂入怀中,双双觉得自己似的撞上一堵墙般,身上七荤八素疼得很。



        沈穆时恶狠狠瞪着双双,眼睛全是滔天的怒火。



        方才他与陆相回太和殿的路上,碰上了陆翊。



        陆翊原是双双在陆府的贴身婢女,这事他早就调查清楚了,陆澈溪也没瞒他,坦诚告诉沈穆时陆府确实往宫里放了人,目的就只是保护双双无其他不良动机,还望太子行个方便。



        沈穆时微微颔首表示默许。



        陆翊有事急得很,见太子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也顾不得掩饰了,直接跟沈穆时禀报说:太子妃不知太子夜宿军营,昨日在太子寝殿等了足足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吩咐她过来太和殿请太子下朝后去绛雪亭一叙。



        其实陆翎撒了谎,双双明明要见的人是陆澈溪。



        陆翎害怕太子责怪太子妃私自接见家眷,便自作主张改口说是请太子过去,之后才有了那倒霉的捉奸戏码。



        这事也不能怪陆翎。



        她一个时辰前便等在太和殿了,直到百官鱼贯而出走的都没人了,陆翎左等右等唯独不见自家老爷,后来问了殿门口的太监才知道陆相被请去御书房了。




        她连忙换地点,蹲在御书房门口的御花园香径中继续等着。



        陆相出来以后若是出宫,这里是必经之地,陆翎希望能在这里截住陆澈溪,岂知这香径万般曲折,太子竟与陆澈溪在别处碰头一起走了。



        陆翎等了半炷香还是不见人,火急火燎的跑回太和殿,结果半路碰上了二人。这么一折腾,小姐今日肯定是见不成老爷了。



        正好她有事要向陆澈溪禀告,便使出了一招调虎离山将沈穆时引开。



        于是陆翎就跟沈穆时说小姐这会儿在绛雪亭,太子若得空不如过去一趟,小姐昨晚可是等了一晚上怕是有要事相商。



        果然,沈穆时听见双双等了他一夜,哂然而笑,朝陆澈溪说了句告辞便快步往绛雪园走去。



        谁知满心欢喜的沈穆时赶到绛雪园时,却见到这么不堪的一幕,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痛苦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他远远看见沈楚稽捉住双双的臂膀,二人靠的极近,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正在说情话似的亲密无间,而双双也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沈楚稽。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炸裂般的疼痛,一丝丝的蔓延至全身,疼的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心头的怒火已经把他烧的没有理智了,双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捏住双双的臂膀,望着沈楚稽的眼神彷佛要吃人一般。



        双双察觉到了沈穆时搂着自己的力道突然加重了许多,吶吶地叫了声:“殿下……”



        没想到沈穆时忽然笑了,彷佛方才的怒气只是错觉。



        他低头温柔地凝视双双:“陆翊说你等了我一夜,今日还特地在绛雪园等我下朝,这么冷的的天怎么不在东宫待着,你也不怕冻着,若是有个好歹我可是要心疼的。”



        “不……不冷……”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露骨地表白,双双居然不争气的红了脸。



        “嗯。”



        沈穆时的语调上扬,甚至给人一种宠溺的感觉,更是惹的双双不知所措。



        他突然勾起了双双的下颚,俯身亲昵吻了她。



        这吻又深又重,双双受力不得不往后仰,后脑勺却被沈穆时托住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直到双双快透不过气了才满意地放开。



        双双迷迷当当的站稳后,双眼迷离的瞥见沈楚稽还在一旁看着,红霞盈满脸颊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抵着沈穆时的胸膛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而边上的沈楚稽确实面色不佳,眼睛里盛满沉痛和酸楚。



        聪明如他,岂会不知沈穆时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



        他不怕沈穆时,却害怕双双对他的排斥。



        刚刚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这无疑再一次告诉自己,他真的没有介入的可能。



        “怎么了?害羞了?”



        沈穆时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双双的头顶,手臂又紧了几分。



        “太子真是风流种,亲密也从不分场合的,莫怪太子妃羞怯了。”



        沈楚稽看得喉咙干涩,咸咸地讥讽一句。



        “哦?皇兄真是好兴致,隆冬来绛雪亭吹箫,本宫真是羡慕这些当王爷的皇子,富贵闲人到处游历,好不快活。”



        沈穆时淡笑,瞟了一眼桌上的白玉箫。



        “六弟既如此羡慕当王爷的日子,怎不对父皇提一提逊位之事?只要你提了,父皇肯定准你卸甲归田,你便可以如愿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了。”沈楚稽不甘示弱,讥嘲地说道。



        “皇兄说的真是轻巧。这么多年过去了,几位皇兄多多少少都在长进,唯独对治国这件事似乎不擅长,太子的重担才会落到我肩上。否则,父皇早立了其他兄长当储君了,如何能轮得到我?啧啧啧,皇兄才回宫,便到处教人吹箫真是风流倜傥,后宫禁地恣意横行违反宫规,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不知该做何感想?”




        沈穆时笑得更加快意,拐弯骂他无能,秽乱后宫,一点都不嘴软。



        “彼此彼此。今日萧尚书所提之事,不知六弟打算如何处理?”沈楚稽偏要往沈穆时的痛处踩,即便是利用双双也在所不惜。



        沈楚稽暗拊:反正她还不知道朝堂发生的事,想必是伤不到她分毫。若沈穆时真要将这等丑事追究起来,那也是他伤了双双,而非自己。



        果然,沈穆时的面色冷了几分:“没想到皇兄也同那般俗人,轻易相信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有句话说的好。谣言止于智者,皇兄,臣弟说的对吗?”



        短短几句话便堵死了沈楚稽挑拨的心思。



        但沈楚稽怎么可能这么好打发?只见他轻蔑的一笑,眼神一直盯着沈穆时怀里的双双的不放:“六弟说的是,只是满朝皆俗人,天下多愚人。要是有哪些个驽钝之人认为太子连东宫底都管不好而奏请皇上废掉六弟的太子之位,那可就真的糟了。”



        “不劳皇兄费心。你搂紧自个的皇妃便是,莫要学那些愚驽之人,指不定哪天也怀疑到了三皇妃头上去了。”沈穆时冷笑一声。



        “哈哈哈,六弟这句话我记住了。不过,人言可畏,皇兄还是劝你快点查清楚比较好。”



        沈楚稽哈哈大笑,心里只觉痛快。



        刚才沈穆时怒气冲冲一脸的嫉妒,可有半分信任双双?他越是这样说,说明心里的火气只怕越大,三言两语便刺激得沈穆时分寸大乱,这让一直都处于下风的沈楚稽如何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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