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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这个女人有点不同




        只见一个妙龄少女趴在他的床边已经睡着了。



        因为熬夜的缘故,长长的睫毛下有一片淡淡的乌黑。



        宋菱月这时轻轻扭了扭身子,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



        还是不足以抵挡冬日的寒冷,让她在睡梦中还是感受到丝丝凉意。



        原本以为眼前的小姑娘会醒过来,没想到她只是轻轻吸了吸鼻子,吧唧里两下嘴巴又睡过去了。



        练武之人的本能告诉柳良此人并不会危及到他。



        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他躺在床上,思绪开始拉回到晕倒前。



        只记得自己逃到了公子所在的村子,强忍身上的疼痛被已经模糊的记忆支配着双腿,吊着一口气寻找公子的书院。



        他确实看到了公子,剩下的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



        由于柳良很想知道后面的事情,于是他用力回想着。



        这让他忘了自己此时还是个刚刚脱离第一道危险的病人。



        过度的回忆让柳良的头有一些痛,他抬起手就要揉一下太阳穴的位置。



        结果一抬手正好扯到了最严重的刀口,他“嘶——”的一下,倒抽一口气。



        原本就睡的不是很舒服的宋菱月,听到这声“嘶”,她一下睁开了眼睛。



        直直的坐起身来。望着床上的男人:“你醒啦!”



        身上披着的衣服因为女人大幅度的动作,掉到了地上,宋菱月转身捡起了衣服,猜想肯定是昨晚半夜过来看自己睡着了给自己披上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多了几分好感给祁墨。



        她捡起衣服,拍了拍衣服粘上的灰尘,拍了拍放到凳子上。



        宋菱月扭过身走到床边,很自然的用手背探探柳良的额头,然后再探探自己的额头,感受到柳良与她无异的提问,她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发热。”她自言自语。



        柳良从睁眼到现在看到的就是这个小女子,而且看起来也和自己从前在王府接触过的高至官家小姐低至婢女奴仆,好像哪一个都和眼前的这个姑娘不一样。



        听到她的自然自语,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处理和包扎过的伤口,应该是这个看起来最不像大夫的姑娘弄得。



        这样的认知让柳良有一点惊讶,那么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谢谢你。”喑哑的声音从柳良的嘴里冒出来,道谢让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有一些微微的脸红。



        “啊?什么?你说什么?”想着要不要煮点粥的宋菱月没有听清男人低沉的道谢。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想你的伤口等下还要再换药,所以没听清呢。你可以再说一遍吗?”看着小姑娘天真的眼神,柳良笑了一下,他重复道:



        “我说,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他真心的感谢宋菱月。



        “啊那个……没事啦!你是祁墨带回来的人,虽然不知道你俩认不认识,不过看他昨天着急的样子,也许你俩认识吧。哎呀无所谓啦,他于我有恩,不管是谁我都会救的。”



        “况且医者仁心,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啊!哈哈,不必客气!”



        宋菱月像个男人一样的摆了摆手,倒是不见她该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反倒还挺大方。



        此刻虽然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她只是把柳良当成自己救治的病人而已。



        这倒是让柳良感到出其不意了,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如此洒脱,不禁对宋菱月生出了欣赏的意思。



        说话间,柳良已经起了并且收拾妥当,他掀了门帘走进来。



        两个人同时像门口望去。看到是祁墨来了,宋菱月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放心吧。看来他体质还不错,真是命大,这么重的伤都挺过来,方才我已经确认过了,他没有发热。真是幸运。你放心吧。”





        听了宋菱月的话,祁墨点了点头,“白天没什么特殊的情况,昨晚你辛苦了一宿,先收拾收拾,回房歇息缓缓,如果有情况我在叫你。”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厨房煮点粥,等下我会把药先给他煎上,等下我梳洗好了,还要给他换药呢。”对着床上的柳良努了努嘴,宋菱月以嘴示意祁墨。



        “好的,我知道了。书院的事儿我已经吩咐过了,今天休课一天。”



        “行。”听罢,宋菱月转身出去梳洗了。



        看着宋菱月离去,祁墨关上房门。



        扶着柳良半靠在床上,还很细心的帮他拉高了被子。



        虽说柳良是他手下的第一侍卫,但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早已经是半仆半主的情分。祁墨没忘记他还是个病人的身份。



        安排好了柳良,祁墨拉了个凳子坐在床前。



        “传信不是说已经成功混入冀北王府了吗?这不过月余,不禁跟我失去了联系,还把自己搞成了这样,难道你在冀北王府被发现了?”



        祁墨眸接着问道:“那些之前你在信里说的什么证据,有没有被冀北王的人发现?”



        “我确实成功混进了冀北王府,也成功的打探到一点消息。”说到这里柳良漏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本来我还能在冀北王府多埋伏一段时日,都怪他们府里,有一对不干不净的下人。有一天晚上这对狗男女在外面苟合,被睡不着出来散步的冀北王撞了个正着,偏偏这对立面的女人,是有夫家的,奸夫在被他们跑之前溜腿跑了。”



        顿了顿,柳良继续道:“原本通奸这等事,打死或者发卖出去也就是了,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那几日因为冀北王心中烦闷,所以下令全院查找奸夫。而那夜我本来在冀北王书房查找他私养军队的证据,也因此受了牵连,被冀北王的人发现。这才一路追杀我,置我于死地。”



        什么?私养军队!听到这里祁墨一下子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这可是——



        正要细细询问,还没张口,敲门声响了起来。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主仆二人一起望着门的方向——



        “哎,我说你们也不嫌屋里闷。”宋菱月端着两碗碗粥走了进来。



        柳良不能空腹吃药,宋菱月煮点白粥给大家暂时垫垫肚子。



        祁墨看着宋菱月走进来,起身过去迎她,接过宋菱月手上端的粥,下意思就递给了柳良。看到柳良包扎的伤口,楞了一下,祁墨收回了手,



        他坐到床边,端起碗,拿着勺子搅了搅粥,盛了一勺粥就送到柳良。



        冒着热气的白粥让柳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刚煮好的白粥那么烫,叫人怎么喝。



        毕竟祁墨到底是王府的王爷,伺候人的事情还真没做过。



        从来都会别人伺候他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祁墨伺候别人。



        看着俩人干瞪眼。



        宋菱月“唉”的一声叹了口气,“啊行了行了,祁墨你到底会不会照顾病人啊!这么烫你让他怎么吃啊?”



        无语的看着祁墨,接过他手中的粥:“还是我来吧,刚才我已经吃过了,给你也盛了一碗,你也吃吧。”



        说罢,人已经做到了床边,盛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柳良的嘴边。



        杠精属性发作的祁墨自然不得甘拜下风,他怼了回去:“我一个秀才,负责的可是树人,需要伺候谁啊?教书树人好不好?你个长发的懂什么?”



        “什么?长发的?”这不就是说她头发长见识短了吗?



        宋菱月转过头瞪着祁墨。



        “你给本小姐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头发长?昨晚救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这不是人命关天么?你们做做大夫的救人不正常吗?”





        “瞧你说的,我看你也挺厉害的,等下你来换药?”宋菱月冲着祁墨哼了一声,还敢挑衅她。



        “哎你不是医术了得吗?药膏也会做,昨晚看你救人的时候也像模像样,没听说过你宋菱月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说吧,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了两眼宋菱月两眼。



        问道这个医术的问题上,宋菱月顿时就蔫了。



        不能据实已报,宋菱月露出一副“你懂个屁的”样子,不欲与他纠缠。



        她不耐烦的说:“本小姐会就是会,哎呀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你能不能别叨叨了,没看人还等着喝粥呢吗?!”



        说完也不看祁墨也不等他回头,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又喂给了柳良。



        柳良平时多是见的是祁墨威严正经的样子,这番油嘴滑舌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



        不禁也觉得稀奇,他有些好奇两人的关系。



        两人平时斗嘴斗惯了,祁墨倒也没什么非要争出高低的心思,今天话赶话说道医术的问题,也让他心底泛起一点波澜,宋菱月以前貌似确实不是这样的。



        可明显她也说不出个什么,也不愿意多说。



        他默默的坐下喝起了白粥。



        这边喂柳良喝完了白粥,宋菱月重新给他换了药,又重新裹上干净的纱布。



        做好以后,她交代祁墨:“好了我去休息了,有事你就叫我,午饭我一会睡起来做。”端着碗离开的时候宋菱月想到病人还是少吹风,好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公子,这个姑娘是?”看到人离去,柳良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此人是村里的一个村民,前一阵子要嫁去夫家当天,未婚夫结果病逝了。婆家说她克夫,欺负她,意外烧了她家房子,也不算意外,反正最后房子是烧了,这才住到了书院。”



        “不过就是前些日子,我看到了她跟冀北王的人有过接触,冀北王府的人还给了她一封信。所以我怀疑她是冀北王府的埋伏,正好她住在书院,我一直也监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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