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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被赶




        这对于其余人来说是箫声,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便是撤退的信号,想来也是援兵赶到了。



        领头的那位黑衣人连忙道了一声:“撤!”



        几个黑衣人便腾空而起,消失在雨中。



        他们刚走,就大雨之中就闻得马蹄声,只见大雨之中,约莫数十人身穿蓑衣,骑着马儿而来。



        来到他们两人面前勒停了马儿,领头的一个人翻身下马,快走两步,单腿跪在慕容澜面前叩首道:“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慕容澜道:“起来吧。”



        “殿下……”言善后赶着马车紧赶慢干的追了上来,从马车里拿出油纸伞来,撑开跑过来为慕容澜撑着伞,关切的上下查看这问:“殿下没事吧?”



        见慕容澜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天色忽变,电闪雷鸣,平素里慕容澜最是见不得这天气,总是会犯病,可偏偏慕容澜又丢下了他自己一个人出去了,眼见天变,言善当即通知了禁军出来寻人。



        禁军统领当即带着人出城去寻,可也不能漫无目的的去寻,便问言善太子殿下平素爱去的地方都是哪,言善思来想去也就唯有这一个地方可能性大。



        禁军便骑着马儿匆匆赶来,不成想正碰上了一场厮杀,也就是那些人跑得快,若是不然,定要好好的盘问盘问才是。



        马车自然是为慕容澜准备的,禁军统领上了马儿在前方引路。车厢内备下了干净的毛巾以及干的衣服,上了马车之后,慕容澜随手把东西都丢给了秦挽。



        “我们……一起来的?”慕容澜忽然这样问着。



        秦挽微愕然,府衙审案之后,他们便一起去了茶楼喝茶,之后她中途而退,直接出城来了这里,也是在方才临走的时候才碰见了病发的他,他是如何来的,应该自己知道才是,怎的看他的样子,像是对自己的行踪都不知情?



        心中疑惑,面上却不露,摇头道:“不是。”



        对面的慕容澜忽然长舒一口气:“不是最好,瞧你这个样子,虽然模样生的是好看了些,可是干瘪瘪的,不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自己女扮男装,从一开始便是被慕容澜给看穿了的,从前在外乞讨,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身影就较为瘦些,干巴巴的像是没有发育起来一样。



        秦挽觉得慕容澜此话有些不太妥当,不由得蹙了下眉头。



        她总是有一种感觉,好似慕容澜病好之后,便有些不像他了。



        “你家在哪?等下我送你回去啊。”



        正这样想着,慕容澜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秦挽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相府在哪,他不是应该很清楚才是?



        忽然问这么一句,是要闹哪样?



        见秦挽迟迟不答话,这方却以为她是不愿意说,便懒洋洋的道了一声:“不愿说算了,就在城门口停下吧,自己走回去,应该不介意吧?”



        于是乎,在燕京城门口,秦挽被赶下了马车,马车上的人还颇好心的扔下来了一把伞给她,道了声:“再见。”



        秦挽站在原地,怔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不禁微有些怒,他这是什么情况?玩不认识?



        无聊!



        秦挽回去之后,洗了个热水澡,简单的吃了两口饭,便歇下了。



        只不过,她一闭眼,脑子里全部都是公堂上的事,刘枫脱身了,接下来她可要好好的想想要走的路了……



        太子府。



        “殿下。”慕容澜刚刚泡了个热水澡,言善便推门而入,双手捧着一个长长的精致盒子,道:“这是容府送来的东西。”



        慕容澜慵懒的躺在躺椅上,神情颇有些漫不经心:“送了什么?打开瞧瞧。”



        言善依言打开来,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道:“殿下,好像是一副画。”说着将画拿出来,展到慕容澜的面前,道:“殿下快看,是泼墨作画。”



        慕容澜偏头瞧了一眼,道:“这是什么破画?黑白两色,一点艳色都没,看着人心情都不好,这容家人是什么意思?存心给我找晦气呢不是。”



        言善奇怪道:“殿下,您不是刚从兰亭会买了一副泼墨画吗?自您买回来之后,便一直珍藏着,奴才碰一下都不让碰,怎的现在又不喜欢了?”



        慕容澜忽的坐起身来:“你说,我在兰亭会上买了一副泼墨画?”



        言善挠了挠脑袋,眼中尽显疑惑:“是啊。”说着试探性的问:“殿下……您不记得了?”



        慕容澜没有回答,连忙从躺椅上起身,径直的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将柜子打开来,把里面叠放整齐的衣服胡乱的翻了一通,终于从里头抱出来一个盒子。



        “藏得够深的啊。”他这样说着,把盒子拿到桌子上放着,看着盒子上锁上的银锁,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钥匙呢?”他向言善伸出了手来。



        言善惊得舌头有些打颤,“殿,殿下……钥匙不是您在放着的吗?”



        是他的错觉吗?明明面前站着的是太子殿下,却又好像不是。



        该不会是……失忆又来了吧?



        “哎,想来是不想让我碰。”他丢下这么一句话,把盒子丢给言善道:“拿下去,找锯条来把这个盒子锯开来。”



        言善暮然的点头,抱着盒子正要离开时,慕容澜又道:“小心一点,别怕里头的东西弄坏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这条小命。”



        言善背脊突的一凉,连忙抱着盒子离开了。



        谨遵嘱咐,锯盒子时言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锯条看,生怕一个不小心把里头的东西给弄坏喽。



        好不容易锯开来,言善毕恭毕敬的将画捧到了他的面前,道:“殿下,东西拿出来了。”



        慕容澜打开看了看,啧啧摇头道:“这家伙,品味越来越独特了。”语气一顿,似想到了什么,笑问:“画既是从兰亭会上买来的,这是出自哪家小姐的手笔啊?”



        言善道:“相府二小姐,秦挽。”



        慕容澜摸了摸鼻子,笑的有些猥琐:“那个二小姐,长得如何?”



        “……”言善道:“还行吧……”



        慕容澜笑了笑,将画丢给言善道:“好了,把画仔细的收起来,找个好看一点的盒子包装好送容府去,就当……是给容大小姐的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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