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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6章不知不觉


        徐清在医院里过了个元旦,把两个首长的保镖死士打发走,坚持要回家,接下来只需要修养,恢复战力,没有任何理由再呆在医院,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营养师和教练。
        其实还有一点,他特别想见到韩思雨,那种感觉,像是西门吹雪的剑,又快又准地吻上了他的脖子,丝毫察觉不到,等察觉到了,就像人死不能复生,徐清也回不到那个麻木的最初。
        徐清回家,韩思雨惊呆了,还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一些装比打脸泡妹子小白文里的男主角这个时候最次也说一句:“想你了呗!”徐清托着承重的身体,进门就说:“医院太贵了,给我小姨省点钱。”
        大大的客厅里把韩思雨的那台椭圆机撤走了,多了许多更加科学的训练器材。每天徐清除了吃睡,都把自己放在这些器材上,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自己回第六部队做一次回炉训练,只能自己递增强度加以训练,每天强忍着骨骼未曾痊愈就要拉筋的痛苦,韩思雨看着他的满头汗水,痛苦却不吭声的样子,特别不忍心,却也不出声劝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韩思雨有一丝明悟,徐清就是对自己如此狠毒,才可以在那样的冲击下活下来。
        每次换季,韩思雨是一定会感冒的,这个冬天来临的时候,她偏偏没有感冒,每天醒来,她都以为自己把睡着后踢被子的毛病改掉了,很开心。
        一周之后,徐清身体已经不疼了,必须得恢复元气,这次被开刀了,好在医生医术精湛没有什么并发症,可是调理是必须要的,一天天的配中药,高强度跑步,四百米跑道每天二十圈热身,接下来就是五圈两千米的冲刺。还要玩儿刀重新找平衡,很麻烦。
        从头到尾都是唐妮和韩思雨陪着,唐妮跟在徐清的身后跑,韩思雨给记时那样。玩儿了半个月的命,徐清的成绩才达到第六部队的合格水平。距离自己的最好成绩还差很远。让他很沮丧,这次重伤濒死,浪费了他两年的苦练。
        这段时间,苏雅和安康已经对京城龙飞集团,文超传媒集团动手了,剥茧抽丝一点一点地将这两个集团引诱到很多看起来前景很好的产业投资。而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只是两只待宰羔羊。
        徐清则每天把自己的计划具体化,时时刻刻都在接受着姜尚武传来的资料。唯独那个地下拳场的情况,是一无所知,还记得温三提到一句,说他都不敢去参赛,害怕被那些国外来的猛人一拳打死了。他则想着必须要去看看,因为那里是战斗打响最中心的地方,整个布局是不是成功,全看那里打得怎么样。自己和朱佩学了透劲,偷学了一指点睛,算是压箱底的功夫,有些底气,若是自己去,依旧是双拳难敌四手,得找几个帮手,金刚和豹子是两个不错的人选,金刚有少林功夫的刚猛,豹子则是好勇斗狠实实在在打出来的毒辣本事,一般人放不到他们。
        三个人也有点儿少,得再选一个,唐妮主修暗杀,自由搏击并没有多少优势,他想起一个人来,朱柔,这小子可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自由搏击最难惹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在蒋思来找他之前,徐清准备先操练操练他。
        考虑来考虑去,天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点多,必须要收起思绪,准备明天学生的课程了。这段时间受伤,也只落下了两个礼拜的课,每次徐清按时去课堂,学生们都会按时全到,且没有迟到早退,季曦林老教授把这个现象告诉了教研部门,部门正愁没有新锐教师人选,准备听听课。也就是明天,徐清要讲先秦文化中上古歌谣和神话传说,还有点小紧张呢。
        整理好了课件,已经是三点,徐清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闻到了一阵咖啡的香气,这姑娘居然在折腾咖啡,周日她不上工,但是昨晚播了,她竟然这么早就起来了。
        看到徐清出来了,韩思雨在茶几上放了一张圆形的纸垫,将一杯咖啡放在了纸垫上,道:“你帮我尝尝,这爱尔兰咖啡煮的还成不?”这女孩儿除了知道徐清一天天锻炼身体,上课和准备上课,以及去友情参加一些任务,根本不知道他在干嘛。活得其实挺没有压力的,近几天一直陪徐清锻炼和唐妮一起玩儿,变得挺活泼的。
        徐清问道:“干嘛忽然煮咖啡呀?”
        “两个小时后,我一个朋友过来和我谈事情,她喜欢喝咖啡,先练练手。”
        徐清看着这个茶杯,挺别致的,样子挺像红酒高脚杯,可是脚要短不少,杯身胖乎乎的,一个干净的透明玻璃杯,咖啡在杯子七分位置,上面浮着一层奶油,徐清可不懂得品咖啡,但是知道这是爱尔兰咖啡专业的手法。
        徐清靠近了杯子,闻到浓热的咖啡透出一股特别的香味,他试了试杯壁的温度,喝了一口,咖啡是滚烫的,可是奶油是冰凉的,中和之后一点都不烫嘴,没多久,徐清感到了腹部有一股温热,道:“你放酒了?”
        “是啊,冬天来了,得喝一些温暖的东西嘛。好喝吗?”韩思雨眼神里全是期待。
        徐清笑道:“能开店了。”
        韩思雨笑靥如花,道:“等以后我不唱歌了,就开一个小店,给客人们煮茶,给他们煮咖啡。”
        “你准备什么时候就不唱歌了?”
        韩思雨坐在了徐清对面,拖着下巴,道:“钱攒够了……当然是想一直唱下去的,我的那个朋友,和我一样,本来也是做直播的,被一家公司签了,出了一张专辑,因为有粉丝群,反响挺不错的,后来,有些音乐人扬言要捧红她,就遭遇了一些黑幕,本来能在办公室谈的事情,上了酒桌,那次她被灌得不像样子,幸亏是她的爸爸把她背回家了,她的爸爸妈妈只是普通工人,遭到了好多好多威胁,前一段时间,有个音乐人要她去酒店谈工作,她吓坏了,终止了和公司所有的合作,违约金赔掉了她之前直播的时候攒下的一千多万,她的家里把房子也卖了。”
        说着,韩思雨有些黯然,道:“我们这些爱唱歌的人,总想让更多人听到我们的声音,可是家庭太普通了。我对未来也有些迷茫了,青春过去后,没有喜欢看我们直播唱歌,我们也只能做一些自己第二喜欢的事情了。”
        徐清忽然想起自己有一次在特别地区执行任务,伪装成音乐制作人去揪出一个垄断地区音乐圈幕后黑手,自己耍手段推波助澜一些当红音乐人进行对抗,一个月之内,那些当红音乐人遇到近十次暗杀。相比真正顶尖音乐人的遭遇,韩思雨朋友的遭遇,以及韩思雨所说的困难,实在不值一提。
        想了想,徐清抬眼望着韩思雨,道:“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这个朋友遇到的麻烦真不算什么,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遇到一些威胁和潜规则暗示,就打了退堂鼓,说明她不适合走这条路。”
        韩思雨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了,撅起了嘴,直视着徐清的眼睛,很明确地在说:我生气了!
        女孩儿们在和一个男生说谁好说谁不好的时候,并不是要让男生去分析谁对谁错,而是在要一个同仇敌忾的态度,再优秀的女人再无理取闹,她也希望自己人站在自己这边,徐清被瞪,真的不缺。
        徐清精通心理学,但是从来没学过怎么哄女孩儿,还在好为人师的滔滔不绝,“比如我有能力给你做一张优秀的专辑,你的能力到位了,宣传到位了,你的粉丝量超过五千万,所有媒体聚焦在你的身上,办一次演唱会,二十万人的场地塞不下,你能扛得住吗?你能扛得住,好,一些无中生有的绯闻忽然出现了,比如说,阿果本来是女孩儿,被拍到了,有人说你有和狗在一起的怪趣味,你扛得住吗?j都扛不住!”
        “你!”韩思雨被徐清伤到了,起身就走向自己房间,徐清端着咖啡杯道:“诶,生气啦?”
        韩思雨回头把徐清手里的杯枪了出来,拿到厨房倒掉,然后进了房间。
        徐清急了,起身追到门口,道:“喂,房东,待会儿你朋友来了,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啊?”
        “不用!没你想的那么八卦!”
        徐清莫名其妙,怎么就生气了呢?他给叶玫发了条短信,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因为他觉得,男女情感中最有情商的,就是她。寄人篱下,徐清可不想被扫地出门了,对面楼已经重新装修好了,学校换了保安,而且用了机场的安检技术,徐冰清还要到那里住呢。
        哪知道叶玫正在苏雅的身边,齐雨微也在。齐雨微是苏雅的ceo,一般情况下,  ceo一般由董事长兼任,可是苏雅偏不,她要策划大事的,徐清的出现的让她们的关系变得非常复杂,齐雨微是徐冰清的母亲,苏雅是徐清的小姨,徐清和徐冰清又是那样的关系,可是苏雅却一丁点都没有戴着有色眼镜去看齐雨微,反而从另外一个角度,让她们的关系变得更亲密。
        她们正在如火如荼地制裁那两个变色的公司,叶玫笑着把手机递给了苏雅,道:“徐清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他会刻意回避感情问题。你看?这小子八成坠入爱河了。”
        苏雅看着短信,笑道:“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挺中意这个姑娘,唐妮虽然挺不错,可是娶老婆,不是带保镖呀,冰清那丫头绝对国色天香,能把武媚娘掰弯了,也很优秀,全能,但是……雨微姐,我觉得你家的姑娘,太优秀了,不管内外。怎么说呢,她能让全世界的男人疯狂,但是她却成为不了任何男人的女人,非索尔目的就不单纯,还长了一张吸血鬼的脸,没辙。可是小清要和她在一起,除非小清愿意做背后那个男人,就算是冰清愿意做徐清背后的女人,他们都不会幸福。”
        齐雨微是过来人,岂会看不出来?她有些难过的说道:“我也不好说,他们不合适。但是小冰欠上了,小清也摆不开逃不掉。未来的路会很揪心,不知道老天爷会怎么打磨他们。”
        苏雅道:“韩思雨却会默默地心疼他,不管徐清回家多晚,那丫头都会开着灯等待。”
        叶玫拨弄了一下头发,道:“那还得看徐清有没有本事把姑娘追到啊,我见过那个女孩儿,不会主动的,徐清再好再优秀,他要走,那女孩儿再不舍,也不会挽留。”
        苏雅急了,道:“那你赶紧告诉他该怎么哄姑娘啊!”
        “真傻,女孩儿受委屈的时候,都是在找个依靠,讲道理就是找死嘛!”叶玫嘀咕着给徐清把短信发了过去。
        旁观者清,当局者却迷,徐清长叹一口气,盯着手机道:“原来是酱婶儿的呀,父相伤害,害想乍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