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他娘地跟乌龟一样，这战争刚一结束，你们就开始出来蹦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倒是整个行的出来啊。”
程咬金直接被他们气笑了，大唐如今国力低下，天灾人祸不断，在程咬金看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跟李翊结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不能保证大唐的繁荣昌盛，至少短时间之内，并无外患之忧，可偏偏有些人看不清现实，跑出来唱反调。
“陛下，卢国公不仅辱骂臣等，还三句话不离翊皇，只怕此人早已经叛变。”
“是啊陛下，程咬金即便没有叛变，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为李翊考虑，心早已经不属于我大唐了，还请陛下严惩不怠，以儆效尤。”
“陛下，程咬金这些年一直与李翊有生意往来，只怕做生意是假，传递我大唐的情报才是真啊，请陛下严惩程咬金，以儆效尤。”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程咬金出身普通，却得李世民重用，这本就使得一些人看不惯他，这五年来，他因为跟李翊合作，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就更加让人嫉妒得眼红。
如今总算是找到合适的机会弹劾他，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陛下，您也如此认为？”
程咬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叹息了一声，看着空荡荡地朝堂，内心一片哀伤。
杜如晦被他撵回了乡下，其他的文武百官则是因为世家大族的出身被牵连，如今朝堂上能用的官员不过几十人，这跟他所想象的盛世大唐差距实在太大了。
听到程咬金的问话，李世民看向他，问道：“知节，难不成在你的心中，也认为朕的大唐需要仰仗着李翊的鼻息才能存活？”
程咬金：“……”这个问题问得好，他就是这么想的，可显然陛下是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程咬金的沉默，让李世民明白了几分。
无论是作为一个君主，还是一个父亲，他都不愿意跟别人低头，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
李翊出兵帮忙击败吐谷浑，可他也得到了好处，因此在李世民看来对方并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是他损失巨大。
但是为了不欠李翊的人情，李世民仍旧下了令命令，“李靖，朕命令你率兵十万，前去帮助李翊，偿还他这次解决黄河之危的情谊。”
“臣遵旨。”
程咬金动了动嘴唇，却没有站出来，什么也没说，陛下的心里终究是对他不信任啊。
走出大殿的时候，程咬金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也不知是这初春乍暖还寒，还是人性凉薄。
“老程你咋了这是？”尉迟恭对这些事情没有程咬金敏感，见到程咬金的反应，他一脸疑惑。
程咬金摇了摇头，没解释，只说道：“老黑，最近俺在幽州有笔生意要谈，但我抽不开身，打算让程处默那小子去，宝琳和宝琪若是没事的话，就让他们陪同处默一起吧。”
“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尉迟敬德点了点头，欣然答应，“正好，让宝琳跟宝琪去看看他们妹妹，也不知道嫣然那丫头怎么样了。”
一想到自家闺女，尉迟恭都恨不得亲自去趟幽州，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各自回家。
李靖带着十万大军也在第二日出发。
……
“陛下，您要去哪里？”
武媚见李翊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就走出了大殿，便连忙跟了上去。
“你歇着吧，朕有些乏了，出去走走。”听见脚步声，李翊转头说道。
伏俟城的夜晚跟幽唐不一样，这里没有万家灯火，也没有热闹的夜市，有的只是一片带着寒意的寂静。
天空中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几颗希拉的星辰，李翊迈着散漫地步子，走到了花园中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当然，这个季节，花园里是没有花的，看上去有些衰败。
走出门，感觉到寒意，武媚连忙退了回去，抓起李翊的披风，再次走了出来。
她刚走出门，便觉得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再看时，周围除了寂静之外，什么都没有，武媚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
等她找到李翊时，李翊正在跟一名吐谷浑的丫鬟说话，“皇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这两日卢紫瑜身子不便，照顾李翊的事情就交给了武媚，但是每天晚上也都会派人给李翊送些点心和茶水来。
因此，见到这名丫鬟，李翊倒是没觉得意外。
阿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陛下披上披风吧，夜晚寒意重。”武媚走过来，准备将披风披在李翊身上，就被李翊伸手接了过去，“谢谢，朕自己来就好。”
“这阿兰也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亲人，还不会说话，不过好在她已经是我们幽唐将士的娘子了，相信她以后会幸福的。”
武媚在同情阿兰的时候，一脸的怅然若失。
因此并没有发现阿兰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阿兰就已经被翊皇踢了出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
阿兰的身子撞在墙上之后，落在了地上。
武媚一脸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朕早就觉察到她不对劲了。”李翊冷冽地说道，这个阿兰情绪掩饰得的确很好，但又如何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说话间，李翊已经走到了阿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谁指使你来行刺朕的？”
“呸，狗贼，你灭我国家，还让你的将士侮辱我们，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鲜红的血液随着她说话不断从嘴里流出来，但她浑然不在意，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倒是让李翊高看了几分。
武媚站在原地有些被吓到，等她听到阿兰说话的声音，震惊地转脸时，便看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陛下小心。”
武媚连忙大喊，刚想扑过去，却被一根鞭子缠住了脖子，她想挣扎时，却已经被人禁锢起来。
“你是谁？放开我。”
“老实点，再动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