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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9章 她,薇薇



  “整个广州,除了夜鹰的分社全部出动外,包括那些凡是属于夜鹰的地下黑社会,和那些被夜鹰贿赂过的公检法机构都沸腾了,黑道白道同时出动,黑道负责私下查人,白道负责地上抓人,广州与外界的交通要道已经都被临时管制了,他们的理由是有日本流感患者进入广州,需要全城搜索。”
  “场面够浓重的,看来赤云真的很在乎我们。”路海文把玩着一根笔,笑道。
  “这还不止,附近几个省的夜鹰分社也展开了全面搜索,不,应该是全国凡是有夜鹰势力的地方,就是这种情况!”司马昭说。
  “真够浓重的,有意思。”路海文说,接着,他转身望着玄风,道:“你不想出面澄清一下,揭穿赤云的阴谋?”
  玄风摇了摇头,道:“算了,我没这心思了。再说了,如果我一出来,夜鹰必然又会掀起腥风血雨,厮杀的结果正是其余四组最爱看见的。夜鹰现在虽然是被赤云所掌控,可它毕竟是我看着发展壮大的,我不希望它出现分裂。”
  路海文耸肩:“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只能是偷偷摸摸的离开广州了。”
  正说着,突然,门铃声响起。
  “谁?”司马昭紧惕的问道。
  “酒店工作人员,现在需要查一下你们这有没有疫病人员,请开门。”屋外传来服务生的声音。
  “去开门。”路海文低声说。
  司马昭走过去打开门之后,见门外站着一名服务生,在服务生的一旁,站着两个提着小手提箱的□□,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先生你好,这两位是本区派出所的□□同志,需要检查一下你们房间有没有疫病感染人员。”服务横满面微笑的说。
  “我们这没有患病的人,就不用查了。”司马昭冷言冷语的说。
  “这是国家工事,由不得你们想不想。”那个中年□□很不友好的说,同时,推开司马昭,强行进了屋。那个年轻的马上提着手提箱紧跟了进来。
  “对不起,您见个谅。”服务生站在门口,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却没有进屋一步,□□的事,跟他饭店可没关系,他看的出来,客人好像很不高兴,那就让□□去跟他们扯皮吧。
  司马昭皱了皱眉,紧跟着□□走了进来。
  两个□□走进屋里,现实大致扫了一遍:除了开门的那个家伙外,还有一个年纪约莫二三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六七十的老头。他们俩的眼光移到玄风身上时便停了下来。
  中年□□命令年轻的□□打开手提箱,同时对玄风道:“老人家,为了防止日本流感在我国蔓延,我们现在要对你三位进行抽血测试。”
  路海文冷冷道:“不必了,我们好的很,下飞机时就已经检查过了,我们还有健康证。”
  “下飞机是下飞机,现在是现在,这是两码事了,不能混为一谈,疫病的传染速度惊人的快,我们也不肯定你们下飞机后的时间到底做了什么,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查一查的比较好。”中年□□的语气不容商量。
  路海文已经从他们刚才进来的时的眼神中读到了内容,听完□□的话后,淡淡道:“警官先生,我想,你们现在来查房,恐怕不止是检查疫病这么简单吧。”
  “你什么意思?”中年□□皱起了眉头。
  “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你们是不是下午接到了什么任务,要去抓一个老头吧?”路海文用不屑的语气说道。
  “果然是你们!”中年□□证实了刚才的想法,这老头和电脑上的画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该死的东西!”路海文手指轻轻一弹,那中年□□立马倒退了好几步,同时死死的用双手捂住脖子,一副十分难受的表情。退到墙根时,一下子载到,再没有了呼吸。
  “你们!”年轻一点的□□先是愣了一下,直到看见自己的师傅兼上司倒下,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向腰间抹去。
  “哎哟!”
  一声尖叫从他嘴里传出,只见司马昭在他身后狠狠的给了他一脚,一脚将他提到了墙角,疼的他站不起来。
  “你,你们。”年轻的□□指着路海文狠狠的说,他也是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跟着派出所的师傅威风惯了,从来只有老百姓怕他们,不管是老百姓还是辖区的黑社会,都把他们当爷爷供着,从来没有受过今天这样的奇耻大辱,顿时气的牙痒痒的,心头的怒火简直可以融化一切。
  门口的那服务生一愣住了,但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被急速而来的司马昭给一拳打晕过去。司马昭把他拖进房间,关上门,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路海文心里很鄙夷这些与黑社会同流合污的公职人员,虽然自己也曾腐化过这些人,但是从心眼里是鄙视他们的,他们不来找自己麻烦还好,若是要来找自己,那就真是撞枪口了!
  路海文冷哼一声,看着他说道:“你什么你,我们就是你们上面安排下来要抓的人,现在你们也看见了,为了我们的安全,你们两个当然是走不了了。”
  “你敢杀死公安?你不怕国家弄死你!?”
  “国家要弄死我?嘿嘿,十年前我就被弄死了,现在在国家的眼里,估计就是一个活死人了吧,想对付我,我随时奉陪,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你够狠……”年轻的□□垂下了脑袋,无精打采,他说的没错,自己现在要是被杀了,肯定是一桩无头公案。
  “听说现在广州城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锁了?”见□□已经彻底被路海文制住了,玄风才开口问道。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依旧是摇头,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不说毙了你!”司马昭拔出手枪,一把盯住他的脑袋。
  “老板们,真的是没有出口了,公路,飞机,河道,所有的交通枢纽点都被严格监视起来,要想出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我一个小□□,哪里知道什么啊?你们就放过我吧,我才刚毕业不久,不想死啊!”□□一件枪顶住了脑袋,立刻吓的哭泣了鼻子。
  “崩。”□□晕了过去,司马昭用枪柄把他打晕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他们不但堵住了要道,而且还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查,今天在我们这失踪了两个□□,肯定会找过来的。”司马昭坐了下来,把倒在沙发旁的死尸向旁边踢了踢,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个嘛,就要找人帮忙了。”玄风脸上露出了笑意。
  在司马昭的疑惑中,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高副总理啊。”
  ……
  “我是玄风。”
  ……
  “没什么,不是他干的,是被其他的小崽子给阴了一把。”
  ……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一直说了将近十几分钟,玄风才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哦刚才跟政务院前第一副总理高阳扬通电话了,他有办法送我们出去。”
  路海文说:“我还以为他已经投靠赤云了呢。”
  “不会的,现在国家的形式极具变动,在我掌权之时他就没有再复出的意愿了,现在只是想在家里面安度晚年,不会受赤云的掌控的。”
  于是,当天晚上,高阳扬便派了他原来的部下,现在的广东省公安厅副厅长亲自前来带他们出去,这个副厅长和夜鹰虽然有染,但却是高阳扬的嫡系,以高阳扬唯命是从的。这个副厅长只带了几个省里的公安干部到酒店来,以这三个人是自己的朋友为由,为他们办理了通关手续,又亲自送他们去了飞机场。
  是去长沙的航班,在那再转机。
  很快便到了长沙,这里处在内地,所以检查措施没有广州的那么严格,只是稍微检查了一下体温,发现没有发烧,就顺利过关了。
  在长沙,司马昭要先回长老会,毕竟长期在外,内部不好说话;而路海文的意思,是想让玄风一起去一趟苗疆,反正无事可做,顺便可以欣赏一下那里的景致,再者,现在全国的夜鹰势力都在搜查他,他一个人在外面,非常的不安全,玄风也同意了。
  于是,在长沙,三人分道了,路海文与玄风转去贵阳的航班,而司马昭则去长老会。
  在去贵州的班机上,玄风写了一串号码递给了路海文。
  “这是什么?”路海文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问道。
  “瑞士银行的账号和密码。”
  “你?”
  “我留着也没用,给你吧,由你去支配,我老也老了,要这么多钱也没用。”
  “我要这么多钱也没用。”
  “随你便,反正交给你了,我不管了。”说完,靠上椅背,闭上了眼睛。
  路海文看了眼纸片,收进了钱夹。
  从贵阳机场出来后,又包了车去乌衣寨,道路还是那么崎岖,那么不好走。不过这次却再没有发现那些矿工,很明显,他们已经撤走了。
  车子停在了乌衣寨的山坡下面,经过长途跋涉,纵然玄风的身在再硬朗,却也有些吃不消,路海文搀扶着他上了山坡,朝乌衣寨走去。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夕阳西下,所以进出寨子的人也很多,都要出去背水。正巧,段浩翔正在寨子门口和一个苗家大汉聊天呢,见路大哥扶着一个老爷爷走了过来,连忙走了过去。
  “大哥,你回来啦。”段浩翔走过去说道。
  “嗯。”路海文心里现在有些着急,应了一声后,着急的对段浩翔说:“你先扶好这位老爷爷,对了,那姐姐的病怎么样了?!”
  段浩翔过来搀扶住玄风,答道:“我也不知道,这些天我跟石月儿姐姐去贡巴寨去了,只比你们刚刚早一步到寨,刚到寨门口没多久你们就到了。”
  “好的,我先过去。”说着,迈开步子,飞快的朝那间屋子跑去。
  “哎,这孩子,是要见面的,急个什么劲。”玄风淡淡的微笑。
  “薇薇姐现在不在寨子里,那天手机上人说寨子里人多,对他病情不好,在你走后的当天晚上就把她移到寨子外面去了。”段浩翔连忙喊道。
  路海文提足了气,按着段浩翔的提示,几口气的功夫,就快步跑到了寨外不远处的一处小水潭前,这里是乌衣寨的水源地,乌衣寨的用水全部都靠这供应,三面都是山崖,只有一面有溪水流出。在水塘的一旁,只觉得花香扑鼻,和刚才过来时经过的黄沙路面完全不对称。他走到水潭前的草坪上,举目四望,只见繁花青草,像极了一座巨大的花园。这个小幽谷空寂无人,显得异常的寂寥。
  在不远处,有一栋茅屋,看样子是新盖起来不久。
  他心里一动,快步朝茅屋跑去,心里不住的想象着昕薇现在怎么样,到底醒来没有。心里却突然又莫名的紧张起来,万一没治好怎么办?跑的越近,脚步越慢,深怕心底深处的那丝希望化为泡影。
  到离茅屋还剩几步的时候,他侧耳倾听,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草地里那些昆虫发出嘶嘶的鸣叫声。
  待了一会,终于鼓足了勇气,颤声道:“薇薇,你……醒了吗?”说完后,屋里没有人回答,于是伸手去推那竹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进到屋内,发现陈设非常的简单,一张简易的木床,一张小木桌和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只不过,他发现了几样物事:窗台上,有一盆鲜花,使得屋子不那么单调;小桌子上,放着半杯还没有喝完的牛奶,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气;□□,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那颜色,很熟悉很熟悉,在记忆的深处才有。还有,茅屋的墙上,挂着一副画,从画色来看,应该是刚刚完成后没多久。
  这,这实在是太熟悉了。路海文再也按捺不住澎湃的内心,眼泪扑簌簌的滴落到衣衫之上。
  只是,却没有发现她,她在哪?难道段浩翔指错了位置?
  突然,一支纤纤玉手从后面搭上了他宽大的肩膀,一个柔和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海文,怎么站在这呆住了,不坐下?”
  路海文浑身一震,霍的转过身来,只见身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色T恤的女人,盈盈的微笑就像那晚在沙发上安慰自己那样,如雪的肌肤还是像从前那样光洁,一尘不染。这正是他十年来,时时刻刻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芮昕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