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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国中不可一日无君



阎清平在经开区对省环保厅接待工作中不惜卖友求荣,立有显赫功劳,吴韧自然不会忘了他,在常人看来他的手段近乎卑鄙,吴韧却不这样认为,一来阎清平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为了自己的前途殚精竭虑,正反映了他内心建功立业的狂热感受,谁说书生百无一用?二来,从吴韧的角度来说,他需要这样一个人物,肖勇始终非我族类,常诚尽管是他带过来的,忠心不二,但瓜田李下,各避嫌疑,歌功颂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且有些场合常诚也不适宜过多地出面,而阎清平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项空白,他与吴韧毫无瓜葛,吴韧看上的就是他擅于操作,精于官场学,有系统的奋斗理念,对苍梧官场琢磨得比较透彻,曾文正公曾说过:为政之要,首在选人。所谓人者,既包括君子,也包括小人,君子太清则无徒,小人太谀则奸,而阎清平正界于这两种人之间,科班出身,心中上进的渴求热烈,往往这样的人能有非常之举,能在历史的烟云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历朝历代,这种人物往往被冠以一个不太光彩的名字“狗头军师”,主子的身边往往离不开这些“师爷”们,擅用人者,既要会用君子,又要擅用小人,更要会用“师爷”,为了主子的利益,“师爷”的最高境界就能将君子与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平衡各种势力之间的消长,必要时代主子斡旋协调各种关系,按时下流行的说法就是“智囊”。

吴韧其志不在小,阎清平可以说是应运而生,成了吴韧理想的“师爷”,陈灿事件,吴韧有意试探他的忠诚度,其表现让吴韧很满意。送走唐立志,吴韧让常诚叫阎清平到他办公室去一次,当阎清平走进吴韧办公室时,吴韧正低头只顾审阅文件,他特意没有理他,将其冷落在沙发上,足足有半个小时,吴韧用眼睛的余光观察阎清平,他始终正襟危坐,目不邪视,这让吴韧很满意。

拿足了架子,吴韧才放下手中的笔,“歉意”地笑着说阎教员,你来了啊。阎清平这才答话说吴主任您找我有事吗?

“清平,你借调来开发区工作已经有段时间了,开发区验收在即,值此用人之秋,吴某有个想法,拟向县委要求将你调到开发区工作,不知你意下如何——”吴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办公室里静静得可以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吴主任,蒙您厚爱,清平恭敬不如从命,愿效犬马之劳,以后唯您马首是瞻,知遇之恩,清平没齿难忘——”阿里巴巴的大门终于朝阎清平打开了,这个自称唐朝大政治家、画家阎立本世孙的阎清平,原本就持才自怜,骨子从来就自命不凡,他不屑于那种赤裸裸的跑官要官,有着中国文人骨子里的“清高”,而一物降一物,吴韧这种高知的官僚,正对了他的胃口。

“非也非也,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啸傲宦林,长铗归来兮,岂可食无鱼;长铗归来兮,岂可出无车——”吴韧像是对阎清平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吾观苍梧气象,真命所归实非吴君莫属,如果阎某所猜不错的话,经开区是您的试剑石,倚天一出,试问谁与锋——”阎清平果然聪明伶俐,双方说话都有点玄乎。

“吾之于仕途,仍然遵照毛泽东所说:从战略上渺视它,从战术上重视它。此乃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所谓运用之妙,那就存乎一心了——”吴韧点着了一支“大红鹰”,同时扔给阎清平一支,他表示不会抽烟。

“听许多人说你对当前大到国际国内重大政治问题,小到市县机构运转流程颇有心得,今日你我难得半日闲,你就跟我说说天下大势吧——”吴韧点着了烟,和蔼可亲地盯着阎清平,眼睛里尽是笑意,像一只老道的极品狐狸。

“为政之要,首在选人。河源和苍梧当务之急,就在人事任免,今年十一月份河源要开党代会,换届选举市委书记,年底前还要开人代会和政协会,市政府也面临换届选举,当然随后省里也要开党代会和人代会,这个骨节眼正是矛盾错综复杂,各种利益集团叫劲的时候,苍梧也未能幸免,只是有些话,阎某不便明说——”

“但说无妨,你我权当聊闲,不必顾忌——”

“那清平就班门弄斧了,市县一脉相承,牵一发而动全身,据我所推测,县委张书记来苍梧已经两年多了,书记县长各行其道,杨雄大权在握,有架空县委之嫌,市里不是不知道,但顾于其在苍梧树大根深,且其以‘民选书记’著称,被他的追随所吹捧,重回苍梧尽管民间颇有微词,各种流言蜚语充斥市井,但也还是做出了些政绩,尤其是县经开区的工作,在全市除市经开区首屈一指,取得了辉煌的成果,社会各界好评如潮,苍梧民众更是寄予了厚望。市委下派的县委书记被县长和地方势力架空,市委颇为尴尬,因此清平认为市委大抵会借换届之机将张铁军召回,这样苍梧的县委书记一职就出现了空缺——”

“俗话说‘国中不可一日无君’,县委书记一空缺,就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市委刚刚换届,出于某些考虑,会在苍梧现有的班子中提拔产生新的县委书记,这样杨雄入选县委书记的可能性就有百分之百的希望;第二、市委继续空降新的县委书记,那样就难免会蹈张铁军的复辙,甚至愈演愈烈,市委将失去对苍梧的控制,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第三种可能就是市委同时将张铁军和杨雄调走,但这样并不能清除本地实力对苍梧政坛的操控,新老‘政权’的交替就会出现断层,同时会暴露市委对苍梧政坛的软弱无能,因此这种可能性的机率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种可能性最大,杨雄一旦荣膺县委书记,县长一职就出现空缺,我认为也有三种可能——”

“第一、从现有的班子里产生代县长,年底或增开人代会选举‘扶正’;第二、市委空降新的县长人选,待条件成熟,在人代会上予以‘扶正’;第三种可能就是先由杨雄书记兼县长,在现有班子中物色县长人选,再予以‘扶正’。第一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从市委对苍梧县委用人的策略看,立即在班子里明确代县长而绕过杨雄的可能性不太;第二种可能性最小,新派来县长,那等于派来一个傀儡县长,市委不会给自己添包袱,再蹈复辙,只要杨雄在,派谁来都一样;第三种可能性最大,市委一边先让杨雄书记县长一肩挑,一边在苍梧物色县长人选,条件成熟时,顺利过渡,杨雄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新县长人选问题就耐人寻味了——”

“怎么个耐人寻味法?”吴韧饶有兴趣。

“首先这个人要具有相当的政治智慧,能够被大家接受,其次要杨雄也不反对,并且乐意做些正面的工作——”

“哦——,这样的人咱苍梧有吗?”

“吴主任,恕清平直话直说了,你就是新任县长的不二人选——”

“是吗?”

“是,清平一介书生,虽然愚钝,还算明白事理,蒙君不弃,所以愿意追随您鞍前马后,建功立业。”

“你言重了,事非经过不知难,要知此事要躬行——”

“清平明白,愿效犬马之劳——”

“清平啊,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想你我心意相通,实在难得,可官场上的事,并非用常理能猜测的,不到最后,谁也没有把握说谁是胜利者,你的这些话,这片心意,为兄心领了,也十分感激,在政治上谁能没有抱负,八字还没一拐的字,有些话只能当我们私下交流之语,不宜妄下推断,今天你所说的就说到我这里打住,一定不要到处乱说,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要知道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清平也犹豫了很久,今天才斗胆向您进言,您所说的清平自然明白,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走出这扇门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或讨论这类话题……”

“那就好——,你回学校准备一下,县委组织黄部长过几天就会去党校考察你,你是我向杨县长专门要来的人才啊,理由是经开区验收在即,实在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至于工作嘛,我暂时在经开区办公室给你安排了一个副主任的位置,不觉得委屈吧?”

“不委屈,您用心良苦,处处为我着想,清平感动莫名,唯有在今后的工作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清平言重,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

“好,等等,还有后天,曹老书记要去北京参加全国关心下一代教育工作委员会的表彰大会,县里主要领导和一些班子成员会要去机场欢送他,你回头跟常诚商量一下欢送的事,尽量能搞出点特色来,最好能问清楚他的归程,到时候……”

“是——”

望着阎清平远去的背影,吴韧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中午回到家,阎清平把吴韧跟他说的事和妻子陈巧云说了,陈巧云很兴奋,扑到丈夫怀里亲了一阵。儿子中午在学校吃饭不回家,两人匆匆吃过午饭后,便相拥上了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阎清平觉得自己今天格外有劲,熟练地进入妻子身体后,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狼,疯狂的动作着。陈巧云舒服得嗷嗷直叫,做爱时她从来都是这样,大胆、开放,从不压抑自己,陈巧云慌忙腾出一只手来将她嘴轻轻捂上。这是他们夫妻两人不成文的约定,只要遇到喜事,就好好做一次爱,就像有的夫妻有喜事要做一桌子菜喝两杯红酒一样,而且每到这样的时候做爱都能特别畅快,□□迭起。二十分钟后终于平静下来了,阎清平才想起,大概有十来天没有过性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