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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故地重游(2)



“我会派专人绘图设计的,资金的事也不是什么问题,具体一些征地拆迁规划繁琐的事,政府就要出面多担待,全力扶持项目……”

“子刚,明白,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子刚,官至县长,我有几句心里话要跟你说——”

“子刚,愿听教诲,并时刻铭记——”

“子刚,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官当到你这份上,还用得着为生计犯愁吗?”

“犯不着——”

“古语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当马牛。如果儿孙超过你,你给他留大笔的财富,他用得着吗”

“用不着——”

“如果儿孙不如你,你给他们留这大笔的财富,不仅不是帮他,反而会害了他,有意义吗?”

“那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为什么湖南曾家(曾国藩)代有人才出,你想过吗?”

“这都得益于他的家教,这一点上曾文正公可以说是彪炳千秋啊——”

“是啊,曾国藩生前封侯拜相,满族荣华,死后没有留下什么财产田地、金银珍宝,留给子孙后代的,是一楼富厚的藏书、一道著名的遗嘱。他认真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把自己一生所得归纳为四条,并将它端端正正地写下来,要儿子悬挂中堂,每日诵读,恪遵不易,并一代一代传下去。

同治十一年(1872年)二月初四日,这是一个令曾国藩悲痛的日子。15年前的二月初四,他的父亲去世了,这天,他拜过父亲的牌位,让儿子纪泽扶他去花园散步。他对纪泽说:“我这辈子打了不少仗,打仗是件最害人的事,造孽,我曾家后世再也不要出带兵打仗的人了。”父子俩拉着家常,不知不觉走近一片竹林。忽然,一阵大风吹过,曾国藩连呼“脚麻”,便倒在儿子身上。扶进屋时,曾国藩已经不能说话了。他用手指指桌子:那是他早已写好的遗嘱。曾纪泽双手把纸展开,以颤抖的声音念道:

余通籍三十余年,官至极品,而学业一无所成,德行一无可许,老人徒伤,不胜悚惶惭赧。今将永别,特立四条以教汝兄弟。

一曰慎独则心安。自修之道,莫难于养心;养心之难,又在慎独。能慎独,则内省不疚,可以对天地质鬼神。人无一内愧之事,则天君泰然,此心常快足宽平,是人生第一自强之道,第一寻乐之方,守身之先务也。

二曰主敬则身强。内而专静统一,外而整齐严肃,敬之工夫也;出门如见大宾,使民为承大祭,敬之气象也;修己以安百姓,笃恭而天下平,敬之效验也。聪明睿智,皆由此出。庄敬日强,安肆日偷。若人无众寡,事无大小,一一恭敬,不敢懈慢,则身体之强健,又何疑乎?

三曰求仁则人悦。凡人之生,皆得天地之理以成性,得天地之气以成形,我与民物,其大本乃同出一源。若但知私己而不知仁民爱物,是于大本一源之道已悖而失之矣。至于尊官厚禄,高居人上,则有拯民溺救民饥之责。读书学古,粗知大义,即有觉后知觉后觉之责。孔门教人,莫大于求仁,而其最初者,莫要于欲立立人、欲达达人数语。立人达人之人,人有不悦而归之者乎?

四曰习劳则神钦。人一日所着之衣所进之食,与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称,则旁人韪之,鬼神许之,以为彼自食其力也。若农夫织妇终岁勤动,以成数石之粟数尺之布,而富贵之家终岁逸乐,不营一业,而食必珍馐,衣必锦绣,酣豢高眠,一呼百诺,此天下最不平之事,鬼神所不许也,其能久乎?古之圣君贤相,盖无时不以勤劳自励。为一身计,则必操习技艺,磨练筋骨,困知勉行,操心危虑,而后可以增智慧而长才识。为天下计,则必己饥己溺,一夫不荻,引为余辜。大禹、墨子皆极俭以奉身而极勤以救民。勤则寿,逸则夭;勤则有材而见用,逸则无劳而见弃;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祗钦仰,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

此四条为余数十年人世之得,汝兄弟记之行之,并传之于子子孙孙。则余曾家可长盛不衰,代有人才。

待儿子念完,曾国藩努力把手伸起,指指自己的胸口,纪泽纪鸿一齐说:“我们一定把父亲的教导牢记在心!”曾国藩脸上露出一线浅笑,便溘然长逝了。

曾国藩遗嘱对子孙的影响是深远的。曾家后裔恪遵遗言,没有一个带兵打仗的。曾纪泽在曾国藩死后才承荫出仕,从事外交;曾纪鸿一生不仕,专研数学;孙子曾广钧虽中进士,长守翰林;曾孙、玄孙辈中大都出国留学,无一涉足军界、政界,全部从事教育、科学、文化工作,不少成为著名专家学者……”

吴韧侃侃而谈,凌子刚不由听得痴了,对他的这位首长兼兄长,他的情感实在超出了一般人所能想像,在他心中他就是巍巍高山,他就是他一生追求的标杆,一生都不会改变。

“既然不为生计,也不为子孙计,做到了这二点,你就心底无私了,心底无私也就天地宽了,封建社会的士大夫尚能如此,你作为共产党的中高级官员,更应该看清形势,只要你真心实意地为老百姓做事,为他们着想,你的理想就会在伟大的社会实践中得以实现……”

“我替你推算过了,此事一了,你最少可以破二格——”

“不过我有二个条件,不知你做不做得到?”

“请您示下——”

“好,第一、苍梧山开发,不准变更施工设计,你要亲自出马,善始善终,哪怕就是你提升了,这事你一定要亲自完成。第二、不准你贪污、挪用苍梧山开发建设资金乃怕一分一厘都不行,否则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进大牢,杨雄和曹迁儒就是先例……”

“我,凌子刚一定谨记您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松懈,此二条,如有违背,当如此物,一折二断,不得好死,皇天厚土,共鉴此言——”

凌子刚抽出一枝香烟,一折二断,以此发誓。

“好,好兄弟——”……

凌子刚执意要留吴韧吃饭,吴韧谢绝了他的好意,作为曾经的苍梧官场中人,他不想招惹,也不想敏感,他只想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作为县长,跟书记关系的处置很微妙,二人还合得来吗?”

“不瞒您说,张书记办事还算公道,也很有魄力,我只怕他天长日久,步了杨雄的后路——”

“哦,既然这样,我来给他敲记警钟,让他长长记性,在苍梧这块地方并非他说了算——”

苍梧县委书记张群在“食为天”大酒店将进中餐时,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命令他一个人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内赶到县城某处。

不到十分钟,张群亲自驾着他的坐骑“奥迪”赶到了指定地点。从对面车上下来几位彪形大汉,一把将他从“奥迪”车里拖到他们车上,接着就是一顿狂K,当张群看到他们手里的证件时,脸色都吓白了。

张群好几天才来上班,脸上的印迹是淡了,但被K的迹象还是相当明显,他对此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