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否依然在马六甲海峡徘徊,这是高度机密的事宜,外人不可能得知。
借着这个时间差,以“七省”号为核心的护航舰队已经护送登陆部队抵达香格里拉岛,顺利的完成护航任务。
昆士兰舰队不可能抵抗“七省”号强大的主炮威力,我已经得到皇家海军方面的承诺,登陆船团的安全绝无问题。”
似乎对这个小花招感到很得意,弗雷德里克-S-雅格布爵士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想对方不会冒险驶入马六甲海峡,只是辛苦了“七省”号巡洋舰官兵,总督府会对此作出弥补,适当的时候让小伙子们好好的放松一下。”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皇家陆军方面不会有问题。”
“OK,那就说定了。”
“如您所愿,总督先生。”
凯特尔中将走到帐篷门口,强烈的光线让他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列队操练的士兵们充满了信心。
这些来自本土的士兵和欧洲雇佣兵们,没有沾染上殖民地军队的恶习,作为开路先锋,试探对方军队的虚实再好也不过了。
纵然有所损失也并非自己的直属军队,就让阿姆斯特丹去头疼好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1881年12月28日
清晨时分
巴达维亚港周围戒备森严,严禁任何人靠近,方圆数公里完全被封锁严密,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码头上
士兵们整齐的列队登上一艘艘三桅大帆船,随行的还有大量武器辎重,营杖和生活物资,2600名士兵装满了13艘大帆船。
上午10:00许,登陆船团陆续扬帆起航,平静的海面上白帆朵朵,三桅大帆船破开湛蓝的波浪驶往东南方向。
远远看过去白帆林立,煞是壮观。
在距离巴达维亚港数公里外的偏僻海滩边,有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高高的土坡上,从马车里探出的立式光学望远镜紧紧的追踪着远去的船队,从中得到很多讯息。
荷兰人如此大的军事行动,想做到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巴达维亚港是双方重点盯防的敏感区域,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监视。
唯一困扰的是……护航舰队中是否有“七省”号?
在巴达维亚港外海,十几艘风帆战舰与登陆船团会合,共同组成一个更加庞大的联合舰队,继续向着东南方向驶去。
七个小时之后
在远离巴达维亚港上百海里的大洋中,体型庞大的“七省”号巡洋舰孤零零的在预定海域徘徊,终于等到了规模庞大的联合舰队。
“七省”号鸣响了长长的汽笛声,升起帅旗接管了整个联合舰队的指挥,宣告了王者归来。
在“七省”号巡洋舰率领下,庞大的联合舰队终于完成合体,扬帆驶向香格里拉岛方向,开启了登陆战役的序幕。
经过数天航行
登陆船团终于抵达距离查亚普拉港约170余海里的位置,此时正是下午4:00左右,碧海蓝天下波澜不兴,二十几艘大帆船张开风帆行驶在海面上,组成了庞大的船团蔚为壮观。
忽然间警钟响起,声音远远的传扬开去。
“怎么回事?”
听到警钟响起,范-巴斯滕上校以最快的速度从住舱冲进舰艏楼驾驶室,他的脸上还有刮了一半胡须的肥皂泡,一边走进来,一边将军服穿在身上。
“报告舰长阁下,嘹望哨发现二艘敌方巡防舰正在高速接近中。”
“升起战旗,一级战斗准备,命令左翼风帆舰队出击,驱离敌方舰只。”
“明白,一级战斗准备。”
“七省”号巡洋舰高大的桅杆上升起了战旗,航行中的庞大风帆舰队立刻开始变换阵型,13艘装载着登陆船团的三桅帆船向中间收缩,而两翼的风帆战舰则张开队型。
这就像老母鸡展开翅膀一样,护着屁股上面的蛋。
第206章舰队猝然遭遇
海面上突然出现的两艘高速巡航舰,令整个登陆团炸毛一样的慌乱起来,三桅大帆船上的帆缆手在船长的惊呼声中,灵活如猿猴一般爬上高大的主帆,其他的水手奋力的摇动绞盘,迅速调整主帆的方向。
蔚蓝色的海面上,二十几艘大帆船犁出的白色航迹立马散乱起来,这就像一群受惊的绵羊,刺耳的警钟声响彻海面。
根据命令
左翼五艘风帆战舰迅速调整帆缆,主帆灌饱了海风正面向两艘敌舰驶去,从整个船团的左侧前方斜刺插出去,迎击敌舰。
大队船团在“七省”号巡洋舰的率领下,航向右侧偏离,试图尽快脱离接触。
这是一次海上猝不及防的遭遇战,荷兰皇家特遣舰队显示出老辣稳健的作风,以保护登陆部队安全为主,并不恋战。
左翼迎击舰队中,所有五艘风帆战舰的两层舷侧炮门全部打开,炮手们以最快的速度松开固定火炮的缆绳,清洁炮膛,将炮弹填入炮管,准备即将到来的海上炮战。
双方迎面而来,两者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从刚发现敌情时的约七~八海里,很快缩短到4海里左右的距离,迎击的左侧风帆舰队升起了战斗旗,在首舰的率领下依次转向,在海面上划出5道漂亮的雪白航迹。
熟练的风帆战舰操纵手法宛如教科书一般的精准,这就是荷兰数百年来操纵风帆战舰留下的深厚底蕴,看着简单,其中难度高到天上去。
在这个发现敌人靠眼,联系友舰靠喊的时代,5艘战舰在海面上能够做出整齐划一的精准队列动作,从船长,舵手到所有的操帆水手都必须预先做好准备,配合得宛如齿轮般精密,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
5艘风帆战舰形成一个有力的拳头迎击敌人,而不是张开五根手指打过去。
“完美,简直像莫扎特的钢琴曲一样流畅自然,在海面上谱出美妙的乐章。”范-巴斯滕上校站在七省号巡洋舰驾驶楼里,通过玻璃舷窗欣赏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他已经恢复了镇定,拿起航海长递过来的白毛巾,将脸上残余的肥皂泡擦干净,露出只刮了一半的下巴,看起来有些可笑。
“是发现了敌舰了吗?”荷兰皇家海军特遣舰队司令扬-科克-布尔霍夫中将推开舱门走进来,身上白色将官服上耀眼的金色徽章和勋带佩戴得整整齐齐。
这话问得完全多余,但范-巴斯滕上校依然得恭敬的回答;“是的,司令官阁下,舰队前方忽然遭遇两个捣乱的小虫子,左侧护航风帆舰队已经率先迎击,联合舰队正在向右前方转向,以避开敌舰的骚扰。”
“嗯,应对的不错。”
扬-科克-布尔霍夫中将拿起操控台上的双筒望远镜凑到眼前,仔细观察海面上的情况。
忽然,他吃惊的“咦”了一声……
蔚蓝色的海面上
迎击的左侧风帆舰队在海面上形成一字纵队,齐齐将舷侧对准敌舰,在距离3.5海里的时候率先开炮,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炮声。
无数的火团闪过,硝烟弥漫。
发射的炮弹在海面上狠狠的砸出了数十道水柱,将原本平静的海面搅得像开水锅一样,翻腾不休。
距离最近的一发炮弹只有80多英尺,运气超棒的打出了近矢弹效果,这一轮射击可以说效果极佳,显示了荷兰炮手的高超技术。
受时代所限
在波涛起伏海面上发生炮战,不但需要精准的炮术,而且还需要很大的运气成分。
舰队往往通过覆盖炮击提高命中率,距离稍远些的炮战,十几轮齐射打不出近矢弹很正常。
一旦打出了近矢弹,舰队的炮火通过调整瞄准这一区域猛轰,几轮炮火齐射之后总能够命中敌舰。
风帆战舰上若是装备300毫米以上大口径主炮,仅这一发近失弹就可以对敌舰造成相当大的伤害,爆炸之后强大的水压,能够将不到千吨的巡防舰海面下的船体钢板挤压变形,严重的甚至破裂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