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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景
        其他人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都是迎着枪林弹雨一路冲过来的军人,没有人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反而是镇定的开着玩笑,默默的将腰间配枪全都掏出来,谨慎的直指上方。
        士兵们很快携带长枪冲了过来,顺着谷仓两侧羊毛堆爬了上去。
        “别开枪,求求你们请别开枪,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找一口吃的。”
        很快,三个人高举着双手从羊毛堆上滚落下来。
        这是三个年轻的白人男子,年龄大的20多岁,小的只有十五六岁,身上还穿着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南军制服,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士兵们在羊毛堆上找到了一把长枪,两把刀,说明他们是隐藏在山中的残匪,不知怎么的徒步翻越山岭,穿过了封锁线躲到了牧场的谷仓里,看来应该是对附近的地理很熟悉。
        简单审讯了一下
        原来这三个人里有一个人都是这座农场主人的儿子,跟随着一股百余人的残匪侥幸逃脱了大军的围剿躲在山里,随着军队持续的严密封锁,山里面能吃的都吃光了,座骑也杀了吃肉,后来甚至野兔子都逮不到了,处境日益艰难,根本看不到希望。
        继续躲藏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因此这几个人就结伴从山里逃出来,凭借对当地地形的熟悉,躲避了几道封锁线一路潜伏了回来。
        没想到,卞春松率领十几名军人突然而至,这真的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仓惶间躲进谷仓里。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在这三名白人残匪凄惨的求饶声中,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枪声,然后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尸体顺手就抛进农场前面的清澈溪水里,顺流之下很快就会进入几公里外的海湾,然后就永远没有然后了。
        维多利亚州位于整个澳洲大陆的最东南端,向南几千公里之外就是南极洲,中间广袤无际的海洋连岛屿都没有,尸体顺着小溪汇入大海中,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了。
        别说这三个人,墨尔本血战中十几万具白人士兵尸体,基本上都抛入了雅拉河,连个浪花都没有溅起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解决了这三个白人残匪,卞春松少校不敢大意,带着人将整个城堡周边全都仔仔细细的筛查了一遍,甚至连地窖也不放过,最后确定并没有多余的匪徒藏匿,这才放下心来。
        按照他谨慎的性格,晚间也要设置岗哨,轮流值夜才能够放心。
        入夜之后
        众人围绕着城堡前的篝火享受美味的烤羊肉大餐,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带着满天星斗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煞是美丽。
        卞春松趁着酒兴将牧场命名为“星星湖牧场”,星星湖这个地名要到军管会备案一下,以后就会作为正式地名使用。
        今天出了这番变故,卞春松计划着尽快将老父母一家人全都接过来,还要安排二虎回大陆一趟,尽快多带一些本族本乡的乡亲们过来,反正牧场这么大也需要人手,雇用其他人还不如雇用自己族人。
        这个年代的人们,乡土观念极重。
        打着卞春松少校一样算盘的军人极多,大家都分到了田地,少的需要10个8个帮手,多的需要几百人,几乎毫无例外的都想到摇人这一招。
        简单的打一份电报,多的直接派人回大陆仔细遴选老实可靠的乡亲,过来一起帮着打理自己的事业。
        由此,又掀起了一轮自发的移民潮。
        维多利亚州的社会环境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根本的改变,在战争中失去家庭的白人妇女,失去了牧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经济支柱,不得不依靠进入维多利亚州的华人军队官兵。
        年轻的白人女孩成了妾室,年纪大一些的白人妇女则成为仆妇,有些女人则沦为娼妓,在这个由华人主导的维多利亚州,为了生存下去,向来是弱势群体的女人迅速找准定位,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第663章军队改编
        趁着休假的这几天,卞春松带着人将星星湖牧场周边跑了一圈,协助政府部门的人打上界桩,厘清牧场范围,并且顺势拜访了牧场周边的一些邻居。
        要论速度,他明显属于慢的。
        周边很多牧场已经筹备齐了人手,购买了大群牛羊放牧,同时开垦荒地,种上了蔬菜和粮食。
        这些牛羊牲口都是从昆士兰州用海轮贩运过来的,以母羊母牛居多,年底前大多能带上肚子,到了明年羊羔出生,畜群规模就会迅速扩大。
        由于战争的原因
        维多利亚州与新南威尔士州的农牧业生产遭受到严重摧残,几十万人的大军过境,很多优秀品种的美丽奴种羊都被杀了吃肉了,羊群规模断崖式的下跌,最少得有两三年时间才能够恢复原来规模。
        国际市场的羊毛价格应声而涨,相比较战争前上涨了4成多,反过来让昆士兰州的带来小小牧场赚得盆满钵满,收割了一波战争红利。
        这天下午
        卞春松带着几名营部警卫员骑马返回星星湖牧场,母亲阿芬婶带着家里农场的几名雇工己经接管了这里,站在门廊下迎候儿子归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满意神色。
        纵马来到门口翻身下马,卞春松将手里的马缰绳丢给警卫员,快步走上前给阿芬婶鞠了一躬,道;“母亲一路安马劳顿,怎么还跑到门口来迎我。”
        “松仔,娘可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年龄,走几步路算什么?我家松仔出息了,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娘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爹呢?”卞春松走上前去扶住阿芬婶的胳膊,一起向屋里走去。
        “别管那个老家伙,他在家里农庄暂时走不开,那边一摊子事儿总不能说丢开就丢开,毕竟也是经营十几年的心血,所以我把大虎两口子和二虎都带过来帮你,先把牧场的架子撑起来。”
        “这么大的牧场一时半会儿也开张不了,这样也好。”
        卞春松将母亲扶到上首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随阿芬嫂一起过来的几个家里雇工全都上来见礼,就包括卞大虎两口子与卞二虎,全都是本乡族人。
        寒暄几句过后
        卞春松便一一安排下去,卞大虎跟着家里面劳作了十来年了,牧场的活计和地里的活计样样精通,而且为人老成执着,便被任命为牧场管事,负责放牧耕田一应事物。
        现在虽然人手不足,畜群也没有影子,但是准备工作可以先做起来,雇用一些帮手修围栏,修畜棚,还要想办法把谷仓里大批的囤积羊毛卖掉,各种杂活多的很。
        卞大虎媳妇主管内事,带着几名白人仆妇洗衣煮饭,打扫卫生,喂鸡,喂鸭挤牛奶,照顾老夫人起居,顺带照顾两个年轻漂亮的侍妾。
        卞二虎则另有安排,卞春松在家住两天之后准备将其带回墨尔本,然后买一张船票将他送上邮轮,回到大陆老家去摇人。
        星星湖牧场这么大的体量,别说一两百名的雇工,就是更多都容纳得下。
        人少就放牧,人多就耕种。
        这里距离墨尔本不远,种植什么都有销路,荒地开垦出来种植一季稻,一季麦绝对没问题,也可以种植大豆,牧场自己建立一个磨坊榨油,豆粕则是饲养大牲畜最好的精料,混上一些麦麸豆糠营养丰富,自家牧场就可以完全消化掉了。
        多余出来的也可以出售,根本不愁卖。
        如何经营牧场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卞春松可是红河谷大学的高材生,当今时代难得的精英知识分子,而且又是履带拖拉机设计的参与者,坦克营长,对于经营牧场有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采用履带式拖拉机大面积耕种,犁田翻地样样都行,效率是人力耕种的数百倍,何愁赚不到钱?
        安排众人都去忙活了,卞春松与母亲阿芬嫂单独坐下来闲话家常,一杯清茶,闲谈中洋溢着温馨的家庭氛围。
        “松仔,你翻过年就25了,有没有看中哪家的姑娘,娘托媒人上门去求亲。”
        “娘,我在部队上的事情很多,忙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