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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胶东半岛撤离的雏鹰学校也照此办理。
        李福寿现在就需要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他在神州大陆和琉球王国都做了相应安排,静等扶桑国上钩,给予大洋王国以干预的口实。
        琉球王国主要是海军舰队的安排,陆军方面已经先期派遣了3600名王室禁卫军,加上驻守在那霸港的一个团官兵,兵力总规模约5200人。
        此外,还训练了琉球王国八千人的军队和一些当地民兵,防止扶桑国打昏了头来个回马枪,顺手将琉球王国灭了。
        依照这些小鬼子狂妄自大的脾性,就没有干不出来的事儿。
        李福寿知道;
        两广总督顾延川已经接到了朝廷的调兵旨意,意图调集两广地区新军50个营头,总计二万精兵北上“以固京畿之藩篱”。
        作为甜头,朝廷任命右都御使顾致学为荣禄大夫,北直隶巡抚,提督两广新军,镇守津门要地。
        南洋海军近日已经接令,护送运兵船前往津门要地,以佐京津之安全。
        一言以蔽之
        甭管东三省和胶东半岛打的怎么烂,京畿要地不容半分闪失,必须要调集经历对外战争考验的精锐之军守护,遍观神州,也只有两广之地的新军战斗力还算靠谱。
        李鸿章的淮军在朝鲜被人打的望风而逃,淮军骁将叶志超被冠以“逃跑将军”的名号,当真是迎风臭十里,光绪帝震怒,令人押解其回京投入大狱,判斩监候。
        为了保住心腹爱将,李鸿章多次上书恳求留营带罪立功,光绪帝不许,严旨对叶志超这个贪生怕死之徒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若不严惩,前线官兵都有样学样,大清朝也就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朝庭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驻守鸭绿江防线的官兵都是什么货色?
        真论起来,远不如入朝参战的淮军骁将叶志超所部,指望他们抵抗日军的猛烈进攻,莫如指望老母猪会上树。
        要不然,也不会调粤省新军进入津门驻防。


第690章暗地勾连
        解决了眼下的烦心事,李福寿信步来到仙居殿偏僻处,从这里乘坐电梯直上顶层,从电梯里出来,这顶层是一个圆形书房,四周金丝楠木制作的书橱足有4米多高,除了珍贵书籍之外,摆放着无数的玉石文玩,古董字画和古籍善本,藏品的价值惊人。
        李福寿在这里并没有停留,而是走到前方打开一扇门,这是一个只有几米见方的阳台,眼前出现壮阔的景色。
        他所在的这座高塔是梦幻城堡的一主八副共九座高塔之一,濒临红河谷市一侧。
        从这里俯瞰雄浑壮丽的大都市美景,只见城市巍峨的建筑密密匝匝舒展开来,在视线中一直延伸到天边尽头,美得惊心动魄。
        高大的胜利大铁塔直冲苍天,远处的胜利之门经历三年多的辛苦营建,已经初步展露出雄壮的身姿,格外的壮观。
        沿着城市中轴线凯旋大道(原中央大道),风格各异的高楼大厦林立,赋予了这座城市无限的魅力。
        如今的红河谷大都市人口超过133万,在全世界城市排行榜中名列第六位,仅次于伦敦,北平,纽约,广州,巴黎这五大城市,圣彼得堡名列第7位,布里斯班以112万人口名列第8位。
        每当李福寿感到心情郁闷难解,便会登高望远,看着这座自己一手创建的大都市恢弘身姿,那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
        李福寿知道自己原本就是中庸之才,只不过凭借着重生的金手指把控住了每一个机遇,踩准了历史的脉搏才能走到今天,在澳洲开创一个属于华人的新纪元。
        他可没本事把四万万同胞扛在肩上,那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苦难的神州必须经历浴火重生,才能够傲然屹立于世界民族强者之林,绽放出炫目光彩。
        如今身处于世界政坛巅峰,所看到的,所接触到的信息无比丰富,让李福寿能够感觉到潜伏在海面下的庞大阴影,知道甲午战争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而是历史的必然。
        1894年7月25日(农历甲午年六月二十三日),扶桑国不宣而战。
        在朝鲜丰岛海面袭击了增援朝鲜的清朝军舰“济远”、“广乙”,丰岛海战爆发,海战中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的“熊本”舰击沉了清军借来运兵的英国商轮“高升”号,制造了高升号事件,从而引爆了甲午战争。
        英国商轮“高升”号事件发生后,经过澳洲《世界日报》报道,英国国内舆论一片大哗,小小的扶桑胆敢袭击悬挂英国国旗的英国商船并致5名英国人遇难,英国人扬言要狠狠惩罚不知天高地厚的扶桑人。
        北洋总理大臣李鸿章原本非常心疼数百名死亡的淮军精锐,现在看到死了几名英国人,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似乎有好戏看了。
        这些狂妄的扶桑小鬼子不知厉害,竟然敢冒犯大英帝国?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出乎李鸿章意料,扶桑人展示其过人的“外交公关”能力。时任首相伊藤博文把海军部训斥一番后,扶桑外相陆奥宗光下令法制局按照“文明国家”的程序对事件进行调查。
        从7月27日到正式宣战的8月1日,在这短短一周内。
        扶桑搜集了大量证据,主要由“熊本号”军官、获救的高升号船长和大副的调查笔录,以及其他一些获救者的证词组成,其中高升号船长成为关键证人。
        随后,“文明国家”扶桑按照“国际惯例”形成《关于高升号事件之报告书》。这份没有另一当事方大清国参与的单方报告,居然在后来英国的两次海事审判听证会上大派用场。
        于此同时,扶桑政府全面展开“危机公关”。
        精明的扶桑人就已经弄清楚英国主要媒体的“办事价码”,大洋王国在这方面做的就非常好,他们照葫芦画瓢,事件发生后,扶桑立马向路透社行贿600英镑以换取“关照”,几天后又提供了1000英镑的“工作经费”。
        仅一周的时间,扶桑人通过驻外使领馆向欧美舆论界投入上万英镑,就连大洋王国的《世界日报》《布里斯班信使报》《墨尔本记事报》都收到了多少不一的感谢费,以求嘴下留情。
        在如此强有力的“危机公关”下,扶桑成功争取到一些英国专家学者在媒体上公开为其辩护。
        8月3日,剑桥大学教授韦斯特莱克在《泰晤士报》上刊文,为日本辩称“击沉高升号是合理合法的行为”。
        8月6日,牛津大学教授胡兰德在《泰晤士报》刊登了同样论调的文章。他们的观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高升号是为大清军方提供服务,从事的是带敌对性的地面作战部队的运送,作为中立国公民的高升号船长,理应充分了解这是一种敌对行为,不可以获得英国国旗和船籍的保护。
        不能因双方未宣战而禁止扶桑将高升号视为敌船。扶桑令高升号服从其命令配合检查,宣战的义务即告完成。而高升号不服从命令并擅自开火,完全是敌对行为,战争状态已经存在。
        扶桑确认高升号的清军是开赴朝鲜应对扶桑军队的,对此敌对行为,将其击沉的确是军事上的需要。
        因此,牛津大学教授胡兰德认为扶桑不需向英国道歉,也不需向高升号的船东和罹难的欧洲船员亲属道歉。
        1894年8月12日和20日,就高升号事件,在扶桑长崎和华夏沪海分别举行了两次听证会。英国几乎全盘接受了“扶桑无过错”的观点。
        英国官方最终裁定:
        当时已属战争状态,高升号为交战国执行作战任务,扶桑有权扣留或击沉。因此,在此事件中不需承担任何责任。
        据此,英国外交部正式通知高升号的船东印度支那航运公司:赔偿责任应由清国承担,赔偿金额为33411英镑。
        李福寿回顾了高升号事件,心中唏嘘不已。
        公然击沉他国船只致死七百余人并挑起了一场战争,扶桑小鬼孑这一野蛮行径反倒成了正义之举,成了英国人眼中扶桑国步入“文明国家”的重要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