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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的底线在哪


  (上)
  之后两三天,汤老师带着小朋友们排练,池烈就在一边陪着,偶尔会看到柳定城过来。
  汤老师和柳定城单独在排练室外交谈过几次,汤老师会站在他的可视范围内,但不让他听。
  第一次还好,他尝试成熟大度一些,可后来根本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谈话时间也越来越久。
  偏偏他能看见,看见柳定城眼里的心怀不轨,看见两人间隔极小的距离,看见汤老师在柳定城面前自然而然的熟稔。
  那是即使矛盾怨怼,也无法抹去的肢体习惯,他能看出来,柳定城曾是汤老师的密友。
  时间递增,他心里的火越积越多,终于快要忍不住。
  今天到现在,汤老师已经和柳定城出去了两个小时,说好的,带他来是为了增加安全感,可现在又没他什么事了。
  他不催也不问,只在酒店大堂坐着等,只要汤老师回来看到他,他什么也不用说就能达到目的。
  实在太晚了,汤老师回来的时候,酒店已经没什么人,一眼就看到了他。
  汤老师快步小跑过来,“不是叫你先睡吗?”
  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应该一字不说,冷脸往电梯走,等着汤老师柔软地哄。可一看见汤老师跑过来的身影和担忧的眼神,他就完全冷漠不起来,怎么会有人忍心让汤老师受冷落。
  他站起来,牵过汤老师的手,“怕你跟别的野男人跑了,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汤诗其哭笑不得,“我和他现在连朋友的都算不上,我们把这些年的矛盾说开了,演出结束后,他想请我最后吃一顿散伙饭,之后就断了。”
  他随口抱怨,“又不是谈恋爱,吃什么散伙饭。”
  汤老师却磕磕绊绊回答不上来,只是回握他的手,“下次吃饭告诉你地址,你不放心就去找我,好不好?”
  不管开出什么条件,只要是汤老师的请求,他都愿意答应,“上楼睡觉,我在这等你好几个小时,困死了。”
  汤老师能听出他强硬语气里的委屈不安,眼睛里立马溢满了歉意,即使大堂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也没有挣开他的手。
  这是汤老师的安慰方式  ,献出自己。而池烈非常受用,毕竟他想要的就是汤老师这个人。
  汤老师甚至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他的手腕儿,在公共场合不奇怪的范围内,和他拉近距离,“你生气了吗?他是说主办方要见我,我以为有第三人在场才去的。”
  他很大度,“我没生气。我又没有什么立场干涉你。”
  可他的大度太容易识破了,汤老师笑了笑,“你有,现在在s市,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池烈面上不显,但不得不承认,汤老师哄起人来,多难缠的学生都要变乖。
  但言语上的哄从来不能满足他。
  接近夜半,从大厅到走廊都没人,电梯打开也是空的。
  刚踏进去一步,电梯门还未完全关闭,池烈就一个转身将汤老师扑在了某一角。
  池烈开始翻旧账,“你说以后外面我们注意点,回家就都听我的,这几天汤老师做到了吗?”
  他把头沉在汤老师的肩颈蹭动,“汤老师只顾小朋友,累得回房就倒头大睡,大朋友好久没被亲过了。”
  汤老师从池烈投下的阴影空隙里,小心翼翼地瞄着监控摄像头,为自己辩解,“没有好久,就这两天忙一些。”
  听了这话,池烈一口咬在汤老师侧颈,叼磨着颈肉含糊道:“那你今天晚上别那么早睡了,给一小时补偿我。”
  说完他又心疼汤老师早起排练,改口道:“半小时也行,我不干什么过分的。”
  汤老师信守承诺,明明被池烈哄着做了许多过分事,还在愧疚自己要求白天保持距离,不能完成承诺的内容。
  池烈这么一说,他就觉得自己更过分了,明明答应了人家,却总是一再耽误。
  他抬起胳膊摸了摸池烈的头,给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解决方案,“对不起我总是睡着,你要是想、想...摸,我睡着了也可以。”
  池烈的呼吸一瞬间缠了火焰似的烫,他松垮搂着汤老师的手瞬间收紧,掐着汤老师的腰,在那块颈肉上嘬了一口。
  汤老师平时舞蹈吃苦多,本身是不太怕疼的,可是池烈的触碰总是让他的感受无限放大,稍微掐一下也觉得疼,混着点其他不明不白的酥麻,难受的要命。
  他轻呼了一声,池烈一定听见了,可还是没放过他,
  甚至变本加厉,“那你睡着的时候,我偷着摸到别处,你不担心吗?”
  汤诗其瑟缩着,躲脖子上令人燥痒的气息,“你之前说过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池烈轻笑,残忍地告诉汤老师事实,“我现在是了。汤老师得看着我,不然我忍不住的。”
  他终于肯松口,直起身子在汤老师前额吻了一下,他本想就吻这一下的,可他在汤老师身上有瘾,不自觉就往下延伸。
  眉心,鼻梁骨,鼻尖,汤老师都乖乖挺着,移动到嘴边的时候,才终于躲了躲,“不许亲嘴。”
  池烈笑着说好,准备弯下身亲一亲汤老师的下巴,电梯便叮地一声到了。
  他以为没人,想亲了再走,胳膊却被一阵蛮力拉开。
  他立即转身把汤老师护在身后,全部挡住。
  定睛一瞧,竟然是表姐。
  他的脾气登时就起来了,语气不善,“你干什么。”
  因为表姐,汤老师白天都不给他亲了,这事他还记恨着呢。
  表姐的表情也同样不让步,皱着眉头,“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表姐脾气不算好,但真生气假生气还是很容易分辨的,看现在认真的表情,池烈觉得应该应下。
  毕竟表姐掌握着他的一些秘密。
  (下)
  汤老师先回了房,池烈和表姐在走廊尽头,表情都不太好看。
  表姐深叹了口气,“我不想帮你隐瞒了,我想找个机会告诉汤老师。你以后也不用给我转钱了,我良心不安。”
  在表姐的角度,她是可以接受池烈是同性恋,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结婚生子,才是现实而言最好的人生路。
  她以为汤老师是直男,也觉得池烈这混小子不会动真心思,当时被一月一万冲昏了头脑,竟然就那么合着伙一起骗了汤老师。
  可她看着看着,两人怎么越来越真了呢?
  当她看见汤老师衬衫衣领下隐约的红痕,交谈时,言语里愈发浓厚的对池烈的维护,她感到不对。
  汤老师的言辞里透露着对池烈的怜悯和爱护,全然信任了池烈的谎言,被这个身价千万的阔少爷骗得团团转。
  旁人都爱说她自私自利,可她看见汤老师这样好的人,终究还是摸到了良心。
  把人家结婚生子的辛福人生断送,被池烈这混小子蒙在鼓里,说不定池烈什么时候回了首都,汤老师就被抛而弃之,她过意不去。
  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内心所想,总归还是觉得池烈是个坏种,欺骗汤老师心善。
  骗着玩,不真心。
  表姐:“你做事也有点良心吧,在汤老师那骗吃骗喝,还要骗别的吗?”
  表姐难得静下心来和谁讲道理,“你能保证喜欢人家一辈子吗?你把人家带到你们那边,再没办法结婚生子了,你负责吗?”
  池烈理所当然,“当然,我真喜欢他,喜欢一辈子。”
  表姐对此嗤之以鼻,男人靠不住,年龄小的男人更靠不住,像池烈这样的富家纨绔,最靠不住。
  就像刚刚,完全不考虑汤老师的名声,在外面还总是亲密,太不负责。
  表姐:“你在外面也注意点,你自己也不是没有被议论的时候,别给汤老师惹麻烦。”
  池烈本不屑于长辈的说教,但这句他倒是听得进去。
  虽说记恨表姐让汤老师和他疏远,但他心里知道,表姐说得对,他也在注意了。
  可偏偏每次他被撩得心痒痒,忍不住的时候,表姐都在场。
  他破天荒的没顶嘴,“知道了,你别说,我会自己和他说,你别再管了。”
  表姐没说话,狐疑地看着池烈,“你真肯自己坦白?”
  池烈:“我都说了我是真喜欢他,本来也想找个机会说的,反正你不用管了。”
  表姐走的时候半信半疑,也没明确答应是否继续帮他隐瞒。
  池烈怕这么会儿汤老师又睡着,快步往回走。
  其实他也并不打算瞒汤老师太久,他还想带汤老师和他回首都,陪他上大学,总归是要坦诚事实。
  但这些都得等他追到人以后。
  汤老师脾气好,他有把握让汤老师原谅他,一切都要循序渐进,他都有安排,不需要别人插手。
  表姐一向忙碌,估计也分不出什么时间来盯着他,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到房间,汤老师刚洗完澡,穿着酒店浴袍在镜子前面吹头发。
  他走过去,右手夺过汤老师手里的吹风机,左手穿插在汤老师发丝之间,稍长的发丝在眼前晃动,汤老师眯着眼睛躲避着,像只犯困的小兔子。
  吹风机的热风在空调冷气里突兀得很,把汤老师的脸颊吹得热红,站着就昏昏欲睡。
  吹得半干,电线都懒得收,池烈随手将吹风机放在手边矮柜,扑着汤老师就往床上去,估计突如其来的位置变化,醒了汤老师一大半的瞌睡,“嘶...你轻一点,我又不会跑。”
  池烈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酒店床的质量还不错,应该不至于痛才对。
  他撑起一点身子,拎着汤老师腰间的浴袍系带把人翻了个身,汤老师紧张地蜷了腿,正巧暴露了膝盖都伤痕。
  练舞嘛,磕磕碰碰常有,不是多稀奇的事。
  汤诗其膝盖上也不是多稀奇的伤,今天练舞磕了,青了两个圆圆的痕迹,极其普通的淤山伤。
  池烈却当了天大的事,把汤老师的两条腿都捞起来,轻得不能再轻了,他吹了两口气,“我刚才压着你了是不是。”
  汤老师笑了笑,“没事,你想干什么就快点吧,我好困。”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可池烈却把不正经的心思收了一半,心疼地用拇指摸了摸伤处,随后印上了嘴唇。
  他发誓吻上去的时候只有心疼,可汤老师的动作  让他那去了一半的不正经心思,变本加厉地还了回来。
  或许是嫌他吻得太轻,太痒,汤老师缩了一下,他又往前跟,汤老师却抬起右脚踩在他的肩上制止他。
  汤老师眯眼笑着,“你别弄我膝盖,很奇怪,我那里特别怕痒。”
  汤老师的表情没有任何问题,就像是和伙伴玩闹的孩子,可左腿曲着,脚跟贴在自己腿根,右脚踩在他肩上,浴袍的下摆随着动作朝他完全敞开。
  上次看电影,汤老师怕羞,他就把人裹到了被子里,只能从触觉上去拼凑一些平时见不到的汤老师。
  可现在,汤老师还无知无觉的笑着,竟然不知道,所有都已经在他面前一览无遗了。
  可惜那太私密,按汤老师的规矩,现在还不给摸。
  他只能盯着那里,发泄在别处。
  他捏住肩上的脚,抬起些吻在踝骨处。同刚才电梯里吻额头一样,他本想吻一下,可下了嘴就忍不住。
  他牙齿轻轻磨着汤老师的踝骨,还是没忍住嘬了一口,声响明显,羞得汤老师拼了命地后缩。
  汤老师控诉:“你怎么哪里都要亲,真奇怪。”
  池烈不管,越吻越痴,从踝骨一路向下,流连过小腿,延伸着往上,最后在大腿重重得咬了一口。
  汤老师短暂的痛呼一声,委屈道,“不是说摸摸吗?你又越弄越奇怪。刚才还怕我疼,现在又咬我。”
  池烈也觉得自己奇怪,可能他对汤老师的占有欲太强了,任何事都想在汤老师身上占独一份。
  凭什么舞蹈室的地板、墙壁、把杆,都可以和汤老师那么近距离接触,还能把汤老师弄伤?
  这是不行的,他要比那些器械离汤老师更近,留下伤疤的殊荣也只能留给他。
  这样想着,他将刚才的动作平等地复制给了汤老师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