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我越糊涂了,我按住他的肩膀,质问:“老虎哥,你给我把话都说清楚了!什么和我漂亮的小姐,你是指白雪是不是?……她对你们做了什么!”
老虎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当口,分不清皂白,将所有的冤头指向我。“不是吗?那小姐又跑回来偷了瓦孩儿,在某一天又莫名其妙的叫瓦给你电话,叫你一定不要开什么第四个房间的门,不然会上伤瓦孩儿性命。瓦也照她说的做了,可是那女娃实在好狠的心,到最后还是不肯放过瓦孩儿的性命。”
说完,他伸手一指,有一尊小小的新坟就在我的身后,难道——
“你,你说那天晚上的电话是白雪要你打的?”
“你这厮还和瓦装糊涂!我打死你!”
失子的痛苦竟让他怒气横生,老虎一把将我撞到在地。
我犹自未醒,他却欺到我身上来,举起拳头,朝我面门直打。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掴到了太阳穴,我绷得紧紧的神经,突然疼得混乱。
是了……那天,我要开第四个房间的门时,是白雪叫老虎打的电话,老虎哥是不知道我要开门没错,可是同在鬼屋的白雪是知道的!竟然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她跟这一切秘密到底有什么关系,她想要隐藏什么?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冷血——连老虎哥的儿子都杀害了!
我蓦地感到一阵心寒。
老虎哥将我毒打几拳,还欲再打,忽见我面目带血、身躯发颤之下,却依旧毫不还手,他竟僵了僵,打下来的拳头突然轻了许多。
我躺在地上,血眼模糊的看着他。
他忽然松开了我的虎口,原来,每一个人在伤心到极点的时候,都是会哭的。……他哭了。
我亦是难过的和他说:“对不起。”
这一句,是替白雪说的,她对我隐瞒的秘密太多,看来这一切我都有理由相信。
他却狠狠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人都死了你说这句有什么用。
我勉强坐起身来,只见他正手舞足蹈,兀自向坟地外围跑去。
我追了两步,在后面大呼:“老虎哥,你要去哪里!老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