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充实。
弥补不了心的空。
“继续……”
温西辰哑着声音拥着她,理智早已沦陷,胡乱地吻着她的唇角,如玉般的肌肤上一片暧昧的绯色。
“你想死在床上?”
东君微微推开有些黏腻的人。
温西辰又黏了上来,用沙哑的声音,无声地笑着,说着无所谓又颓靡的话。
“有何不可?”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就这样沉沦着逝去也好。
此时此刻,至少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至少他拥着的人是滚烫的,至少他现在不是一个杀人机器。
就这样去死。
好过行尸走肉般活着。
东君沉默了一下,指尖抚过他眉眼的薄汗,一点细微的蓝光闪过,没入他的眉眼。
温西辰的意识瞬间陷入沉睡。
她缓缓拿开他拥着他的手,用了一点力气才将他的手掰开,沉默地将他弄进浴室洗了个澡,塞进被褥里盖好。
她站在床头看着他的睡颜。
窗外繁星璀璨。
她移开了目光,穿着睡衣走到了阳台上,随意靠在栏杆上,从世界商城里买了一瓶星辰酿。
月光倾泻在她身上。
她垂眸抬手,对月饮酒,动作洒脱,月光落在她的眉眼,好似镀了一层薄薄的霜华。
佳酿入喉,酒香四溢。
她微微沉醉地眯了眯眼。
柔顺微卷的长发如倾泻在她身后。
被晚风卷起几缕。
东君闭上眼睛的时候,忽而想起今日早上,温西辰问她的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那时被林白桦的来电打断了。
温西辰以为她没听见。
其实她听见了。
只是懒得回答。
她懒得去想这个答案。
就这样舒坦地过下去不就得了?
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蝴蝶戒,戒指好似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光晕,犹如始终萦绕在她身上的一颗星辰,沉默地、永恒地,守护着、照耀着她。
她把正在休眠的香娇抓了过来。
没弄醒它,自己开了通讯功能,给星域的好友通讯。
“有事儿?”
对方的语气不是很有耐心。
东君笑了一声,懒懒地喝了一口星辰酿,“怎么了女帝陛下,才几日不见,你就背信弃义了?”
“现在是星域的三更半夜。”
对方冷冷地提醒她,“我没断你通讯,还是看在我们的情分上,再不说正事儿就友尽吧。”
东君想了一下。
确实,这个点,对方差不多正在和自己的娇夫睡觉,她很可能打扰人家的好事儿了。
今天她打扰了两场好事儿。
确实有点不道德。
她想想都有点羞愧。
“好吧,”东君想了一下,目光看着天边的繁星,“你知道西辰是谁对吧,他是我什么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此问无语。
东君等了一会儿,都要困了,还以为对方懒得回答她了,但是忽而听到一句带着叹息的话——
“答案,不就在你手上?”
通讯断了,星辰酿也喝完了。
东君垂眸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蝴蝶戒,流转着美好宁静的幽光,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是啊,答案就在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