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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来打架啊


  这三天也不知北堂列等人下了多少工夫,才将所有伺候乐正的人都化为己用。仆从们见到赫连恒时都吓得低头发抖,赫连恒却好像在自家的花园里般自然,带着宗锦前往后面的楼宇时,还顺势命人送药过去。
  宗锦走得相当不配合,懒洋洋地在他身后被拽着:“……别拽我啊。”
  男人置若罔闻,一路将他拽进了楼宇中。
  此处和尉迟府、赫连府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楼宇修了三层,呈塔状,最上层有一半都是露台,看样子很适合夏夜观星。只可惜如今才春日,星辰只有稀松几点,也不见月。
  楼宇的一层正殿像是会客或议事时用的,正厅摆放着整齐的檀木椅,左右各是书斋与暖阁。赫连恒始终握着他的手腕,带他进了暖阁中坐下。
  “……这点小伤,你真的用不着如此紧张。”宗锦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多深。”
  “为何去抓那剑。”
  “怕你死了啊,这还用问?”
  赫连恒垂头细细看他的伤,模样认真得厉害。宗锦看着他垂头时的眉眼与鼻尖,忽地有些得意:“你不该感谢我救命之恩吗?”
  “你莫非当真觉得,”外头有脚步声靠近,赫连恒放开他的手,抬起头道,“她能伤了我?”
  “嚯,剑都快扎进你喉管子里的了。”
  “那你便当是救了我。”赫连恒说着,外头传来下仆小心翼翼地通报声。
  男人唤了人进来,放下东西便叫他们都离开。然后他便握着宗锦的手,一点点替他擦去血迹,抹上伤药,再用纱布好好包扎。
  虽说被赫连恒伺候也挺惬意,可丝竹之声一直隐隐传来,扰人心神。
  宗锦听见那声音便想到晚宴,想起那香飘四溢的酒,越想越不爽快。趁着赫连恒替他上药的功夫,他的目光在暖阁里四处打量,哪处都没看过。在旁边的木柜下,放着好些坛子。
  ——莫不是酒坛?
  宗锦的眼睛都亮了,馋得口舌生津。
  但赫连恒的性子他也算清楚,决定了的事任凭他说什么也没有改的余地。若是他想喝酒,那就得像个法子将赫连恒支开。
  “好了。”赫连恒道,“若是你还饿,我便命人送些食物过来……”
  “不饿,不饿,”宗锦道,“一点都不饿。”
  “……我看你像是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宗锦收回右手,试着握了两下拳,“我就是觉得无聊得紧。”
  “还想回去殿上?”
  “倒也不是,找点别的事做也可以。”宗锦说,“要不然,我们俩练练。”
  “又想跟我过招了?”
  “是啊,不可以?……现在你八成赢不了我。”
  “何以见得?”
  宗锦认真道:“那时打不过你,无非是因为还不熟练左手运刀;现在熟了,单打独斗你赢不了我。”
  这话恰好到处地激起了男人些斗志:“那若是你输了?”
  “想下注?”
  “嗯。”
  “嘿,我竟不知道你赫连恒也好赌。”宗锦道,“这样如何,若是我赢了,你就让人抬几坛子酒来,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若你输了?”
  “输了我便忌酒一个月。”
  赫连恒好似有片刻动心,但很快又摇头:“你伤势未愈。”
  “好了,都好了,吃了肉就好。”宗锦道,“早都不疼了……还是你怕输给我?”“刀还是箭?”“还是比刀,射箭我自认不如你。……哦对,我的刀,在殿前收着了,你去替我拿来?”
  “我命人去……”
  宗锦皱眉,认真道:“那是尉迟家代代相传的刀,这到处都是乐正的旧仆,我不放心。”
  赫连恒思索了片刻,他又趁热打铁,一双杏眼巴巴望着男人:“你去替我拿,不行么?”
  “……好。”
  男人点头答应了,脚步飞快离开了楼宇。宗锦在暖阁坐着,假装若无其事地等到脚步声远去;到几乎听不清楚声音了,宗锦才小跑着去门口张望赫连恒的背影。
  确认赫连恒离开,他转头就去木柜下开坛。
  那下头果然放的都是酒,封盖才揭开条缝,酒香便浓得叫人醉。怕在这儿喝酒味散不尽,宗锦索性抱着酒坛上了顶层的露台,揭开盖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
  从轲州离开到现在,他已有半个多月滴酒未沾。而这乐正私藏的酒味道是真不错,喝得宗锦在心底直呼过瘾,一口接一口地想再多喝点,免得赫连恒很快就回来。
  ——
  丛火比外表看起来要重了不少,刀鞘上是隐约的棱纹,抽出来后刀身上则有间距相等的火纹,同样不是很明显。但赫连恒还记得,那日在林地遇袭时,这把刀上宛若有真实的火焰在烧,确实是把好刀。
  将士们都喝得在劲头上,也无人注意他进了大殿旁边的偏阁;男人取了自己和宗锦的佩刀便走,并不停留。
  待他回去后面的楼宇时,隔着老远便看见露台上站着的宗锦。
  夜色下,他仍能看清楚宗锦的剪影,甚至能从他的站姿想象出他的模样。
  明明从他决心去争天下、替尉迟岚那日起,就有数不尽的事等他去想去做——内鬼、征战、筹谋——可知道了宗锦就是尉迟岚,尉迟岚就是宗锦,能相处的每一刻他都不想放过。
  见到宗锦在露台上,赫连恒不禁加快了脚步,很快登上露台。
  此处不知是乐正舜拿来作何用的,地方倒也够大,比刀足够了。
  “你很快嘛。”宗锦吊儿郎当地说了句,伸手示意他将刀扔过来。
  赫连恒未作他想,隔着两丈远将丛火扔向宗锦。小倌左手接下,再递进自己右手中,转而用左手抽刀,刀尖指向赫连恒:“来。”
  男人浅浅一笑,同样抽了刀。
  就与那时在赫连府的中庭一样,二人架势全然不同,但出刀全都又准又狠,专攻要害。就如同宗锦自己所说,他的左手已经熟练得差不多了,刀上的力道比起之前重了许多,再配上丛火本身的重量,竟能和赫连恒过招得有来有回。
  宗锦只觉得五分爽快,五分惬意。
  赫连恒的那副伪君子皮囊,当真是赏心悦目;动作间男人翻飞的衣摆,飘动的长发,处处透着翩翩公子才有的潇洒,又处处都有一族之长的气魄。
  没交手多久,宗锦便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背后的伤有些隐隐痛痒,他有些分神,势头便陡然间弱了下去。不止是痛痒让他分神,还有赫连恒的眉眼、赫连恒唇……许多事都让他分神。借着后撤分开的时机,他有些迟钝地晃了晃脑袋——这酒是不是有些过分上头了?明明喝得时候也没觉着多烈。
  男人一眼便瞧出他的不对劲儿,皱着眉再度逼近。
  眼见刀要下来,宗锦下意识架起丛火去挡,二人的距离便倏然拉近。
  一股淡淡的酒香,飘进了赫连恒的呼吸里。
  他再看宗锦的眼睛,平日里透亮的双眼现在像覆上了层薄薄的雾气。
  “……”赫连恒撤开刀,另只手在宗锦反应过来前绕到了他身后,“你偷喝酒了?”
  “没,没有啊。”宗锦道,“胡说八道,可是要认输了?……你做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男人的手便猛地收紧,将他直接拉进怀里。
  这瞬间宗锦感觉天旋地转,等眼前景色稍稍清晰,他就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赫连恒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只听得一声很沉很重的吸气,男人道:“……还说没有。”
  “……你是狗吗?”宗锦耍无赖道,“还打不打了,不打就算你输……”
  “你伤全好了?”
  “好、好全了啊。”
  “不疼了?”
  “不疼啊,打不打?到底打不打?……”他闹腾着,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宗锦这破身子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点他一直记着;但酒量很差的事,他总是忘。
  “当——”
  男人手里的刀忽然坠地,宗锦疑惑地往声源处看,那刀的影子分散成六个又迅速收拢,让他看不真切。反倒是气味,赫连恒身上淡淡不知名的香味,在他的意识里格外清楚。没等宗锦想明白那刀怎么会落在地面,他便觉得腰腹一紧,紧接着天地倒转,跌落地上的刀反而离他近了。
  血冲上脑袋,宗锦睁着眼茫然了片刻,到自己腰腹被硬邦邦的肩膀顶得一阵阵难受,他才反应过来如今是个什么状态——赫连恒把他扛起来了,就像扛了头刚射下来的傻狍子似的将他抗在肩上。
  “赫连……赫连恒……”宗锦还提着刀,在他肩头疯狂挣扎起来,“你、你他娘的,打不过就耍无赖是吗……”
  随着男人匆忙的步伐,丛刃的刀尖在地上磨着,声音难听得厉害;宗锦弱气的骂语没得到回应,他却还急着别把丛火给磨坏了,拼命抬着手腕,将刀横在空中。
  “赫连!!赫连恒……”
  。浴盐。
  赫连恒只管扛着他下阶梯,不管他在喊什么闹什么。
  宗锦全然忘了自己可以反手一刀给赫连恒一个教训,反而闹中混沌地在想为何赫连恒不应他:“……赫连恒……畜生……王八蛋……赫连恒……赫连……放开老子,不然老子杀你全家……听到没……赫连恒……”
  他们已下到了二楼。
  二楼与赫连恒的住处布局略显得相似,中间是宽敞的走廊,两旁皆是紧闭的房门。
  宗锦只觉得胃被折腾得难受极了,匆忙灌进去的酒都快被顶得吐出来。赫连恒脚步一停,他还在变着法地喊着赫连恒的名字,势要对方吱一声:“狗贼?色胚?禽兽?放老子下来,胃、难受……楚恒——”
  扶着他腰的那只手骤然抓紧了几分,男人抬腿踹开“嗙”地踹开门,扛着他走进漆黑的内室。
  “既然好全了,我也就不必忍了。”
  二楼与赫连恒的住处布局略显得相似,中间是宽敞的走廊,两旁皆是紧闭的房门。
  宗锦只觉得胃被折腾得难受极了,匆忙灌进去的酒都快被顶得吐出来。赫连恒脚步一停,他还在变着法地喊着赫连恒的名字,势要对方吱一声:“狗贼?色胚?禽兽?放老子下来,胃、难受……楚恒——”
  扶着他腰的那只手骤然抓紧了几分,男人抬腿踹开“嗙”地踹开门,扛着他走进漆黑的内室。
  “既然好全了,我也就不必忍了。”
  ——
  “哈……?”
  宗锦全然听不懂这话的含义,他还在扭动着挣扎,试图从赫连恒的掌控中挣脱,下一瞬天地便再度颠倒。他背后的伤撞在床榻上,柔软蓬松的褥子只给了些微的缓冲,该痛还是痛。
  “……你想杀了我是吗?!啊?!”宗锦疼得两眼发黑,哑着嗓子低声咆哮了句。
  “你自找的,”男人的声音比他更低哑,一边说一边从他手里夺过丛火,扔到了一旁,“我们也该好好算算账了。”
  “什么账?”
  回答他的并非言语,而是如疾风骤雨袭向他的吻。
  赫连恒欺身压近,用身体分开他的双腿,再伏下身擒住他的唇。不由他挣扎,不许他阻挡,舌便撬开他的唇缝,探进他的口中。
  他混混沉沉好似不清醒,唇舌纠缠的滋味却一丝一毫都感受明显。入侵的舌蹭过他的上颚,勾着他的舌,强硬地汲取他的甜蜜。
  宗锦并不讨厌与赫连恒亲吻,或者还正相反——亲吻的感觉并不差。
  可被人压在身下,对他来说就不太爽了。他“唔”地想说话,但所有言语都被赫连恒吞食,除了喉咙里全无男子气概的闷哼之外,宗锦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连呼吸,此刻也在男人的管控下;亲吻不过片刻,他便已气喘吁吁。
  心在狂跳。
  有几次呼吸的时间里,唇舌的交缠貌似与他的脑子直连在了一块,仿佛有人正在猖狂地搅动他的意识,让他好不容易逃离出混沌,立时又被涌动的漩涡捉住了脚踝,将他再度拖进去。
  “唔……唔、唔!……”
  宗锦快喘不过气了,开始奋力挣扎,手便不自觉地伸向赫连恒,试图将人推开。
  他掌中的新伤轻微作痛,拉扯着他时不时清醒。
  但男人不好对付——说当下的赫连恒是色欲攻心,不如说他是在发脾气——他的手才触及对方的身体,赫连恒便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腕,倏地拉到了他头顶;他又用另只手去抵抗,结果却毫无区别。他只知道赫连恒比现在的他高大了不少,却从不知道男人的手掌这么大,手指这么长,能用一只手将他两个手腕交叠着控住,死死摁在床榻上。
  动作间华服的袖子滑下来,叠在宗锦肘间,露出他白皙的手臂。
  吻终于暂告段落,男人制住他,盯着他,漆黑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火,像是另一个人。他的视线在宗锦的脸上游离,如同什么有形之物,正在细细抚摸宗锦的每一寸皮肤。从微蹙的眉,到泛红的眼,再到水光勾人的唇;赫连恒呼吸粗沉,喉结上下地动了动。
  “不是惦记你的伤,我早想这么做了。”
  不同于平常的措辞,赫连恒的话说得很直白,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前再压近两寸。
  男人锦衣华服下赤裸坚硬的欲望便摁在了他双腿间脆弱处。宗锦短促地抽气,眉头皱得更紧:“赫连恒,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赫连恒再度埋头下去,在他颈窝里舔吻吮吸。
  宗锦只觉得痒,好痒,痒到了骨头里。无论他如何想将手抽出来都是徒劳,而脖颈藏也无处可藏,男人为所欲为,他无计可施。
  另只手无声无息地摸进他的衣摆中,顺着藏在衣衫下的裤腰一路往侧找到系带,再好不留情地扯开。
  “……你又想强暴老子是吧?”反抗无能的宗锦如是问。
  “话未免说得太难听,”赫连恒在他耳边说着,手在他胯间碰了碰,“你情我愿的事,如何能叫强暴。”
  “别碰!!你手往哪儿碰呢?!!”
  无论他说什么,失了平常的气势后,在赫连恒耳里都与情话无疑。
  赫连恒早就想这么做了。
  早就想脱去他的衣衫,亲吻他的身体的每一寸。
  若是要追究是从何时开始想的,那大约可追至许多年前,在他意识到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让他觉得有趣、觉得想要时,他就这么想了。
  “赫连……!”
  若不是赫连恒突然握住他身下的昂扬,宗锦都还未曾察觉到自己被挑起的情欲。那有时握笔有时握刀的手此刻握住了他的凶器,略微有些用力地侍弄他;薄茧时不时蹭过他敏感的顶端,有轻微的痛,但更多的是自尾椎上涌的快感。
  他浑身的力气霎时间都被抽走,腿也无法合上,那里挺立着无处可躲,只能任由男人赠与他销魂蚀骨的快乐。
  宗锦嘴唇翕合着喘息不已,赫连恒却余裕,一手制着他的手,一手捋动他的性器。
  他微微眯着眼,黑暗中依然能看清楚赫连恒的轮廓——好看,越看越好看,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到底是有几分姿色的。男人自然不知他在想什么,一边玩弄着他的欲,一边再度垂头下来亲吻他。只是与先前的吻完全不同,男人撩拨似的吸吮他的下唇,舌尖轻轻在他唇上描绘。
  宗锦不甘示弱地回吻他,在他稍稍撤离时伸出了舌头,张狂地邀男人继续。
  “你松开我。”宗锦沙哑地说。
  “……嗯。”
  男人鬼使神差地当真松了手,那裸露出来的白皙手臂便立时缠上他的脖颈、他的后背。
  大约是火已被挑起,轻易熄不了,宗锦吻过他的唇,再去亲吻他的喉结:“……再快点,嗯……”
  男人便依他所言,捋动得快,更重。
  那处因兴奋而溢出了些湿滑,沾染在赫连恒的指间,被抹开在宗锦的性器上。他不知怎的,忽然在脑海中勾勒出平日所见的那双手,想象到那只手如今正替他手淫,修长的手指被沾湿,兴许在张开时还会连出淫靡的丝线……宗锦硬得在赫连恒手里搏动了两下,欲火烧得无法无天。他的右手松开了男人的脖子,手肘撑在榻上微微支起上身,然后难以自持地挺腰,让性器往赫连恒掌中蹭得更放肆。
  赫连恒同样有些气喘,头埋进他的颈窝中,低沉地问:“舒服?”
  “……舒服,”宗锦不由地坦白,“要,要泄了……呼……”
  他大抵是没真的醉,充其量微醺罢了。
  眼前与他做着这档子事的人是赫连恒,他知道;那只手侍弄得他快感连连,他也知道。说完这句,未过多时,酥酥麻麻的愉悦便顺着脊柱一路上攀,直至他脑子空白了一瞬:“啊……”
  性器搏动着在男人手里吐露出精水,一股一股弄脏他身上凌乱的华服。
  宗锦仰起头,喉结凸显出来,还上下动了动。
  “……赫连……”他声音发虚,就连呼吸的节奏都被情欲染透。
  “嗯。”男人慢慢松开他那处,转而握住他的膝盖,带着他蜷起腿来。
  宗锦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也无暇去想他要做什么,抱着高潮过后特有的迷茫,就那么任由赫连恒将他靴子、亵裤,尽数脱去。他自己是看不见自己现下这副模样有么浪荡——眼波湿润,嘴唇微肿,襟口凌乱着露出锁骨和大片瘦弱的胸口,私密处被衣衫遮住,两条腿却赤条条的躬着,好似正等着贵客光临的娼妓。
  忽地,男人的手伸进他腿缝间,揉捏着他腿间细嫩的肉,触及他的臀缝间的入口。
  宗锦倏地绷紧了腰腹:“你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赫连恒的指尖便将那处顶开些缝隙,就要往里探。身为男人,他该是很抗拒,该是很厌恶;可身体所传来的感受却正相反——那里翕张着吮吸男人的手指,颇具邀请之意地蔓生出难以言喻的空虚感。诡异的湿润让手指的进入相当顺利,他甚至连反抗都来不及,就吃进了一个指节。
  不不不,太诡异了……
  他该用前边的东西,而不是那种地方。
  听着男人粗沉的呼吸,宗锦晚半拍地抬起腿,不留情面地踹在赫连恒腰腹上:“滚蛋!……!”
  他喜欢踹人,赫连恒清楚得很。
  男人的手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但却转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宗锦惊慌失措地收腿,但力气输了半截,根本逃不开男人的手。
  “舒服的时候那般乖巧,”赫连恒弯着腰,吻上他的脚背,“爽过了便翻脸不认人,这样不好吧?”
  “什么翻脸不认人……别,别弄我……”
  赫连恒并不满足于一沾即走的亲吻,他握着宗锦的脚,顺着他漂亮的线条,吻过他的小腿,再是膝盖,再是大腿;接着有片刻的分离,再在宗锦胸口落下,含住那点殷红。
  陌生的刺激让那里飞快凸起,更方便男人用舌去拨弄。
  宗锦就不懂,男人的胸板有什么好亲吻的;他更不懂,为何乳首像连着下体似的,赫连恒三两下便闹得他小腹抽紧,下身又开始突突地充血。他张着嘴,小口的喘息,恶言恶语卡在了喉咙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赫连恒就趁着他昏沉的片刻,再度用手指探进了他臀缝间。
  这次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反复知道那里正空虚,正期待被什么填满般,男人两指探入穴中,将紧致的甬道拓开。
  “!……”
  “里头湿得厉害,”赫连恒用他清冷的嗓音说着无比下流的话,“像是饿得很。”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啊,别,别乱动……”
  他的话压根没有效用,阻止不了手指的抽送。
  男人耐心的在里头探寻着,时不时屈起指节,在他身体里顶弄。宗锦的眼都睁大了几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能出来的只有刻意压抑着的呻吟。
  上次被赫连恒侵犯时,他醉得记忆全无,自然早不记得那是什么滋味。
  而这次他很清醒,甚至先前那点醉意也随着刚才的快乐烟消云散了。他怎么想都觉得那种地方不是用来做这事的,被撑开应该会很难受得要死;事实却全然相反,这具身体仿佛记得被开拓时的愉悦般,赫连恒越是抽送,他越觉得空虚,仿佛身体里有个巨大的空洞,正等候男人填满。
  反抗不了……不是,不想反抗。
  有湿滑的水被男人的手指带出来,顺着他的臀缝流下去。
  “都流出来了,”赫连恒在他耳边说,“手指堵不住。”
  “……闭嘴,”宗锦小声说着,咽下快溢出嘴角的唾液,“给老子闭嘴……”
  “谁能想到那个无法无天的尉迟岚,”赫连恒偏要说,“里头这般湿,这般如饥似渴?”
  “……我杀了你,你是找死,你真的是找死……”
  “用什么杀我,”男人轻笑,“用这里?”
  随之,赫连恒的手指在膣道内某处稍加施力地顶了顶。宗锦“唔”地叫出声,只觉得想躲开。那不同于痛,却近似于痛,叫人忍不住惊呼,可又会生出说不清的期许。那也许仍能称为快感,可因太过强烈,竟然宗锦觉得害怕:“……别,手别碰那里……”
  “好,”赫连恒竟答应了,随即手也抽离,“手不碰。”
  他仍敞着腿,刚被玩弄过的后穴袒露在男人的视线中,随着他的呼吸紧收又张开,全然是在盛情邀请。
  下一瞬,有什么炙热带着湿润的东西碰触在他大腿内侧,尔后便抵住了入口。
  那里的翕张就像在吮吸,男人沉沉地叹出气:“阿岚……”
  不等宗锦回应,赫连恒掐住了他的侧腰,再缓缓用力,将硬得发疼的性器顶进去。
  “……唔——”
  宗锦哼出声来,接着便如同落水之人,拼尽全力地大口呼吸。身体被男人的欲望侵入,好像他的魂魄也被什么强硬地分开来了般,他在无所倚仗的海中漂浮,却因被填满的快感而麻痹。
  赫连恒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自若。
  湿润温暖的穴肉层层叠叠地纠缠着他,那里时而因宗锦的喘息而绞紧,快感排山倒海地涌来,让他骤然间丢开了一切理智。男人用力地挺送,深入浅出,一而再地将膣道寸寸碾开。他一手掐着宗锦的腰,一只手将宗锦的右腿压得紧贴腰腹。赫连恒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性器不断没入宗锦的身体里,滋味无以名状。
  他没给宗锦留任何时间缓神,即刻大开大合地鞭挞肉穴,每次进入都恨不得到最深处。
  身下的人被撞得不停摇晃,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手,却依旧飘摇如同风浪中的一叶扁舟。
  华服弄得一团糟,宗锦的胸口,手臂,还有大腿根都敞着,可又有些美景被遮掩,反而更显得淫靡。
  宗锦小声喘息着,嘴根本没有时间合上,津液便顺着嘴角往下滴落;明明是这般下流的姿态,他的神情却透着无辜,看得赫连恒心热不已。
  “阿岚,阿岚……”
  男人低声唤了几句,那声音将宗锦从肆虐的快感中拉扯出来,却难以让他清醒:“嗯?唔?……是我……”
  “阿岚……”
  宗锦彻彻底底跟身体的欲求认输了,在赫连恒唤他名字时迷茫道:“……好舒服……再……啊!啊!……别!赫连恒……唔!”
  呻吟与两具肉体不断相撞的声音在内室回荡,宗锦像是被完全肏开了,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知道那是赫连恒,是他稀里糊涂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