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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双方的吻技都很生涩。
  舌尖软滑地撬开缝隙钻悄无声息进去,  开始蛮不讲理地横冲直撞。彼此勾缠交绕,引得气息都乱了套。
  新鲜而又奇异的触感刺激着神经末梢,沈阿姨煲的鸡汤用料很足,  各种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往里边放,唇齿间弥漫着浓厚不腻的药材清香。
  此时此刻,方且吟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说法。
  大意是说如果不会接吻,  那就用舌头在对方嘴里画abcd。
  当时方且吟看完还跟洛文心点评这是无用小知识,  完全没料到无用小知识在这个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
  实践证明,  无用小知识很好用。
  时间流速仿佛都变慢了,  方且吟直到感觉有点轻微的窒息,方才睁开眼。恰恰好对上了那双水墨般的眸子,  对方没有闭眼,  就这么默默地垂眼望着她。
  方且吟突然有一丝尴尬,  慌忙推开傅青植,  背过身去。
  好一会儿也没能把错乱的呼吸给调整回来,  她忍不住后悔自己干嘛这么冲动就吻了上去。身后传来一丝轻笑,  方且吟头也不回道:“笑什么笑,  喝你的鸡汤去!”
  傅青植:“已经喝完了。”
  这正好给方且吟借口,她转身一看,炖盅确实已经见底。她抄起托盘,做贼心虚般仓皇逃离了傅青植的房间。
  结果在楼梯转角正好遇到了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开口道:“以后这些东西你直接叫人上去拿就好,  不用亲自跑这么大老远……身体不舒服么?你的脸看起来很红。”
  方且吟慌乱摆手:“谢谢爷爷关心,我没事的……只是、只是暖气开太足了有点热!不打扰您了,爷爷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方且吟慌张的背影,  傅老爷子顿时意会到了什么,  往傅青植房间的方向瞥了眼。
  “这小子,  啧。”
  -
  如果说先前只是错觉。
  那么从这个吻开始,方且吟和傅青植之间的关系确确实实,彻底不一样了。
  转眼就到了除夕。
  傅老夫人刚走,傅家这个年过的很安静。杨玲还躺在无菌病房里,她烧伤面积比较大,医生保守估计,大概需要大半年时间才能差不多完全恢复。
  在年三十的晚上,方且吟家里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除夕快乐!”容义和容母提着大包小包,敲响了方且吟出租屋的门。
  完全不知情的方且吟真的有被惊喜到,“你们怎么下来了?”
  “害,白水镇那边你们也知道,那边气氛不太适合过节。”容义走进来道,“我和妈就寻思着干脆过来陪你和杨姨一起过节算了。”
  他们自带的饭菜,三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年夜饭,接着方且吟带他们去看了眼杨玲。
  看望完,方且吟邀请他们一起去傅家做客。
  “我说番茄,你瞒我瞒得真的有够死的啊。”容义酸溜溜道,“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结婚居然都不告诉我!我还是在网上看到的!”
  方且吟:“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果汁。”
  容母一巴掌呼在容义脑袋上:“怎么跟人家小吟说话的!你看人家多有出息,还在上大学就结婚了,你呢?怎么没见你带个女孩子回来给我看看?”
  容义哎呦了声:委屈巴巴道:“妈你就是双标,番茄跟人打架你都能说是她见义勇为!”
  容母叉腰:“你要也能考个大学,你打架我也能当做是为民除害。”
  母子俩第一次来到傅家庄园,皆被这豪奢的场面给震撼住了。
  容母呆呆道:“小吟你这是嫁入豪门了啊。”
  这回换容义不乐意了,“您这话就不好听了,分明是人家豪门倒贴番茄!”
  方且吟被他们俩的一唱一和给逗乐了,傅青植在门口等他们。看到傅青植后,容义和容母都不由开始局促起来。
  见状傅青植安抚道:“不用觉得拘束,你们可以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
  “这哪能啊。”容义忍不住道,“我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的!”
  方且吟和傅青植带着他们在傅家庄园逛了一圈,这熟悉的举动让方且吟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曾经也像这般带着她走遍庄园的人。
  她忍不住抬了抬头,发现今天天气意外晴朗,甚至能看到几点稀疏的星辉。
  身侧的傅青植突然开口:“我想她们了。”
  无需解释,方且吟点点头:“我也是。”
  傅老夫人的墓和傅青植生母的在同一个墓园,在葬礼那天,方且吟就已经看过傅青植的生母。
  那是一个温婉动人的女子,眉眼之间写满了温柔。
  远远传来了烟花的声音,在市中心严禁燃放焰火的今天,依然有人选择顶风作案。
  ……希望人没事。
  不过这声巨响同时也提醒了他们,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傅青植低头看着方且吟:“许个愿吧?”
  “希望杨姨快快好起来。”方且吟仰起脸看回去,毫无犹豫道:“然后祝傅青植平平安安,无事烦忧。”
  傅青植怔了怔,然后轻声复述。
  “嗯,平平安安,无事烦忧。”
  都说大落之后必定是大起。
  方且吟不敢奢求太多,她只希望所有的苦难都留在旧的一年,新年普普通通、顺利平安即可。
  -
  大年初三的时候,傅家出了个大新闻。
  傅承丰和祝碧春向外界宣布他们即将离婚。
  这个消息引起了外界喧哗,但也不算太意外。傅承丰本就是个知名的花花公子,倒不如说祝碧春这个第十九任续弦能在他身边呆这么久才是奇迹。
  傅青植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很冷淡,在傅承丰他们在除夕夜被傅老爷子拦着不给进家门的时候,他就大概知道这两人怎么回事了。
  但这都与他无关。
  不管是祝碧春,还是之后的第二十任甚至二十一任……他的生母已经走了,傅承丰再娶多少任新人也无法改变这个现实。
  大过年方且吟也没有闲着。
  杨玲的医药费比她想象的还要昂贵,她那七十万存款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了大半,好在医保能报销七成,她暂时还负担得起。但这意味着她得更努力赚钱才行,否则手上的钱总会有花完的一天。
  陆越知道她缺钱,有性价比高的单子都会推荐给她。这次需要在陆越的工作室里拍摄一套宣传广告图,在给方且吟做造型的时候,陆越在一旁揶揄:“其实我早就发现你和小青植关系不一般了哦。”
  “他入行契机也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我早就看出来你便是傅青植口中的那个‘她’,看你死活不开窍的样子,没办法,我只好帮帮你们咯。”
  没想到当时陆越心里活动这么丰富,方且吟有些哭笑不得,“谢谢陆总的成全了。”
  傅青植毕竟还是研究生,假期少得可怜。
  年还没过完,就被导师叫了回去。
  方且吟很长时间都没再见过他,不过这估计也是他们俩之后的常态了。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像是学校里的那些小情侣一样,一天不黏糊在一起就浑身难受。
  洛文心吐槽他们:“你们俩真不像前不久才确定在一起的人,而像是一对已经在一起很久的老夫老妻。”
  老妻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不挺好的吗?这叫有效率。”
  洛文心呵呵:“那你不如再考虑一下三年抱俩,你要去哪?”
  “去找老夫把我爸爸和两儿子要回来。”
  方且吟那两盆多肉和仙人掌在傅青植那边放了很久了,也差不多是时候把他们接回来了。
  她轻车熟路来到傅青植宿舍门口,门开着,但没见里面有人。
  方且吟来之前和傅青植打过招呼了,对方说门没锁,让她自己推门进来就好。
  方且吟小心翼翼走进去,里面的布局和以前没多大变化,只是植物更加茂盛了。她扫了一眼,只看到她两儿子,没见爸爸的影子。
  又仔细端详了下,她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个很眼熟的东西。
  是一对陶瓷碎片。
  这个颜色、这个图案、这个大小……这分明就是爸爸的花盆啊!
  花盆找到了,爸爸呢?
  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方且吟回头一看,是冷航。
  冷航看到她有些意外:“方学妹,你是来找老傅的吗?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方且吟摇了摇头,“我是来接爸爸和两儿子的。”
  冷航噢了声:“原来如此,爸爸在阳台门后面。”
  方且吟循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一开门,一棵高一米五、有大腿那么粗壮的巨型仙人掌映入了方且吟眼中。
  方且吟:“???????”
  我爸爸呢?我三厘米的爸爸呢???
  正好傅青植回来了,看着方且吟目瞪口呆的模样,怔了一瞬:“怎么了?”
  “这这这——”方且吟指着仙人掌,被震惊得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这是我的爸爸吗?”
  “……”傅青植揉了揉眉心,“不是,看下面。”
  方且吟顺着他的话低头,在巨型仙人掌旁边还放着一盆迷你的小仙人掌,比方且吟送过来前长大了不少,看上去也健康了许多。
  太好了!她的爸爸没有变异!
  “之前的花盆被冷航给不小心打碎了。”傅青植解释道,“所以我给它换了个新的花盆,我等下给你写个护理指南,你照着上面做,它们能长得快一些。”
  方且吟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明白了,不过她还有个问题,指着巨型仙人掌问道:“这一盆是?”
  冷航探出脑袋:“这是我买回来的,怎么样,第一次见到这么能打的仙人掌吧!我给它取了个超级霸气的名字。”
  方且吟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冷航得意洋洋、字正腔圆念道:“爷爷。”
  方且吟:“……”毫无新意!这完全就是在抄袭她的灵感!
  临走时傅青植把方且吟叫住,“下个月中旬有空么?”
  方且吟顿时会意:“你有工作给我介绍?”
  “嗯。”傅青植停顿了片刻,“和平时的那些工作有点不一样,下个月我要去国外参加一个活动,想请你做我的贴身助理。”
  方且吟抱臂看着他:“噢?傅老板给我开多少工资呀?”
  傅青植伸手比了个五。
  方且吟:“五千一天吗?可以啊。”
  傅青植摇头,纠正道:“是五万。”
  方且吟:“!!!”
  原本还想跟傅青植客气一下,但在知道傅青植走这一趟能赚的钱是她的二十倍之后,方且吟心安理得了不少。
  是她小看这些圈子了。
  说是贴身助理,实际上压根就什么事需要她做。方且吟英语很好,但傅青植去的国家常用语言是小语种,方且吟一句都听不懂。
  但从小到大的打工经历让她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感到羞耻胆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想交流手舞足蹈打手势对方也能看懂大半。
  可惜社牛如她没能在傅青植的工作上派上用场,唯一一次大展手脚是在路边摊买小吃,不仅成功买下她想要的东西,还跟摊主讲了个价。
  两人入住酒店的时候遇到了难题,前台工作人员十分歉然地对他们说了一串方且吟一个词都没听懂的话。
  方且吟问傅青植她说了什么。
  傅青植低头翻译道:“我的房间是主办方帮我提前预定的,她说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房间了,你大概要和我挤一间套房了。”
  方且吟无所谓道:“没关系啊,我可以睡沙发。”
  到了房间里才发现,这酒店的沙发居然没办法睡人。
  方且吟环视一周,“要不我睡地板吧?”
  傅青植把她摁到床上,不容置疑道:“你睡这。”
  方且吟眨眨眼:“那你呢?”
  傅青植面无表情:“睡地板。”
  方且吟哪好意思让金主爸爸睡地板,看了看这张床还蛮大的,豁出去道:“……要不一起睡床吧?”
  等到夜晚,真正上床了方且吟才发现,这张床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
  手臂稍微一动就能碰到身侧的人,两人距离极近,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显得尤为明显。
  方且吟想翻个身。
  结果没拿捏好幅度,一翻身把自己翻进了傅青植的怀里。
  方且吟:“……对不起!”草,早知道还不如她去睡地板呢!!!
  她整个人僵硬得像块石头,她方且吟什么地方没睡过,沙发长凳地板……重点不是睡在哪里,而是身边的这个男人。
  觉察到她紧绷的情绪,傅青植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
  “睡吧。”他的嗓音少了点儿惯带的清冷,镶了一圈懒意,语气轻得像是在哄,“晚安。”
  不得不说,傅青植的安抚很有效。
  方且吟的确放松了一点儿,不过她向来入睡困难,现在到了异国他乡也不例外,努力了很久,才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终于睡着。
  陷入睡梦中的方且吟没有丝毫察觉到,身侧的男人睁开了眼,静静看了她许久,才又重新阖上。
  两人真就这么盖着棉被纯睡觉,接下来几天方且吟也逐渐习惯了。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傅青植带方且吟去参加了一个宴会。
  这回方且吟的身份不是傅青植的助理,而变成了他的女伴。
  方且吟本来是想拒绝的。
  但没办法,傅青植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踏入会场的那一瞬间,方且吟有点失神。
  不是没来过类似的场合,但就像她之前跟洛文心开玩笑说的那样,她那时候的身份是里面的服务员。
  这还是头一次,以宾客的身份来出席这种场合。
  傅青植在国际上风头比国内更甚,他那一头长发的“东方美人”形象极其深入人心,刚走进门口,就有一大堆人迎上来和他寒暄。
  方且吟学习速度很快,才来几天已经掌握了这个国家基本的日常寒暄用语,也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语句了。
  当然这里也没有需要她开口的地方,那些人说的大多是奉承话,她只要点头颔首就完事了。
  尽管傅青植推掉了大半,但还是被人给灌了几杯酒,也有人找方且吟敬酒,但这些酒全都落到了傅青植那边。
  方且吟带着傅青植回酒店,有点担心:“你还好吗?”
  傅青植没吭声。
  回到房间,一身醉意的傅青植进了浴室。
  方且吟数着时间,时间越长心里的担忧就越甚。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傅青植平日洗澡的时长了,该不会是在浴室里晕过去了吧?
  方且吟在门外试着呼唤了一声,没回应。
  她咬咬牙,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她整个人僵住了。
  男人刚洗完澡,发梢湿漉漉的,身上批着素白的浴袍。修长手指刚捏起细长带子,准备系上,方且吟就闯了进来、
  “……打扰了!”方且吟好半天才找回理智,缓缓退出去,“你继续。”
  “等一下。”
  方且吟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傅青植嗓音被酒浸过,显得比平时更为低沉沙哑:“麻烦帮我拿一条毛巾进来。”
  方且吟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才折回来。傅青植已经穿好睡袍了,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方且吟总感觉今天的他,似乎没平时那么禁欲冷淡了。
  傅青植接过毛巾,裹在长发上,擦试着湿润的发丝。
  方且吟刚准备逃离这个不太对劲的场合,没留神脚下有一滩水,走得太急脚下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摔去。
  一只手及时揽住了她。
  方且吟怔怔地看着傅青植,浴室里有放香薰,这里的沐浴露是很浓重热烈的花香气,萦绕在不大的空间里。
  湿润的水蒸气氤氲,此情此景,好像、似乎、有那么一些……暧昧。
  “方且吟。”
  身前的男人还没松手,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方且吟还没反应过来,傅青植就已压了下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但比起之前那个学步车般青涩的吻,这次可以堪比是飙车了。方且吟起初还没回过神,反应过来后也不甘下风,啃咬侵占,两人都很霸道,都不肯退让。
  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方且吟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行了行了,赶紧把头发吹干。”
  方且吟拿起吹风机,替傅青植开始吹他那一头青丝。吹到一半傅青植又缠了上来,反反复复几番折腾,足足一个小时傅青植这一头长发才终于吹干了。
  微醺的傅青植粘人得像只猫。
  方且吟根本招架不住。
  好在索要了几个吻之后,傅青植就睡着了。
  这一晚没再发生什么,翌日醒来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一同前往机场准备回国。
  下了飞机,踏上熟悉的土地,傅青植突然提议:“去樾园看看吧。”
  樾园是傅家的私人园林。
  很久之前,刚相遇不久的时候,傅青植就带方且吟去过。这次重新进来,樾园景致如故,但两人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夕阳西斜,为万物镀上橘芒色的金辉。
  景色再美,在身侧男人的映衬之下,依然稍显逊色。傅青植低下眼看着方且吟,眉眼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方且吟,我们结婚吧。”
  方且吟一愣:“诶?”
  “真正的结婚。”傅青植轻声道,“拍婚纱照,办一场婚礼……”
  不再需要那份契约。
  真真正正的结一次婚。
  风动,云动,心也在动。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傅青植爱了她这么多年,而她现在也对他怀有同样的情感。
  许久,方且吟弯起唇角。
  “好啊。”
  -
  傅青植和方且吟都是执行力很强的人。
  说要办的事情马上就会去办,立马就去把婚纱照给拍了,但婚礼他们默契决定往后放一下,等杨玲好起来再办。
  方且吟已经到了大三下学期,是时候该考虑未来的道路了。
  洛文心很纠结:“我家里人想我考公考研,番茄你呢,打算考吗?”
  “考研就算了。”方且吟一向是个目标坚定的人,她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至于考公,我也没办法考呀。”
  洛文心愣了愣:“对哦,我差点给忘了。”
  方宇宙和陆玫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方俊达因为年纪小,不是主谋,被判了三年。
  这一家子犯罪记录注定方且吟与考公无缘了,不过无妨,她原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方且吟大四的时候,方且吟和傅青植把婚礼给办了。
  婚礼没有办的很盛大,他们都不太想邀请太多不相关的人,只邀请了双方的一些亲近的好友。
  傅老爷子也来参加了,他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模样,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照片,轻轻叹了声:“芸熙,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也是在这天方且吟才终于发现,某些人的克制和禁欲,通通都是假象!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转眼就到了方且吟毕业的时候。
  这次的毕业照,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又或者说,她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容义、杨玲、李斯年、陆越……还有一些她不算很熟悉的朋友,都主动过来参加了。这是方且吟经历过的最热闹的一次毕业典礼,从此彻底告别学生的身份。
  同样也是在这天,她达成了她二十多年来的终极梦想。
  她花光所有积蓄,在翌江全款买了一套房。
  房子很小,仅有四十平米,一室一厅。但这是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房子,房产证上写着她的名字。
  傅青植陪她来收房,方且吟拿到房产证后抱着他亲了一口,“我有房了!我有自己的房子了!”
  房产证、毕业证、学位证……还有结婚证。
  方且吟将这些证书一一摆在一起,突然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
  她经历过最残酷的黑暗,熬着苦痛长大。而现在,所有的困难和痛楚都已成了过往。
  她遇见了一个愿意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人,一个愿意与她分担所有苦难的人。
  傅青植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也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便被一个人给完全占据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么坚韧的人,被无数次打倒,又无数次站起来。年少轻狂的他被触动到,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举动。
  而到如今,他不再觉得这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只要你一笑,我便理智全无,义无反顾。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大概还会写两个番外。
  下本开《我继承了十栋楼之后》,求个预收qwq,专栏里的其他预收也求一下qwq
  以下是一些罗里吧嗦的废话:
  这本书拖了太久了,的确也得给大家个交代,看过我上本书的读者应该知道我之前是个全职作者,但家里人一直不满意我写文,逼着我去找工作,我顶不住压力上半年去机关单位打了小半年工,其间发生了很多事,愈发抗拒工作,每天煎熬得都像是在度日如年。
  七月初离职后我整个人就开始很厌世,甚至萌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好在现在算是缓过来了一点,我还是想码字,可我这么久没写文,完全找不回状态,每天都在磕磕巴巴地挤牙膏。
  当然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各位对我断更这么久有不满可以直接在评论区里发泄,我都接受。真的很对不起一直还在坚持等更新的读者,请看到这里的老婆们留个评论吧,发什么都行,实在没话说打个句号也没问题,给大家发点小红包做补偿。
  很感谢你看到这里。
  接档文《我继承了十栋楼之后》文案:
  沈芙大学毕业后接二连三的倒霉,男友劈腿白富美,试用期最后一天被公司辞退,坑爹房东提前赶人押金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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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世上不可能有钱搞不定的事!
  心中暗喜的谢之墨黑卡在指尖旋转跳跃,目光扫过面前的女人,语气轻佻:“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沈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是来收租的。”
  ——谢少爷你欠了三个月房租了你知道不知道?
  ——谢少爷不知道,谢少爷很慌张,当晚谢少爷就上某乎把“怎么追家里穷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孩”改成了“怎么追一个身家百亿的富婆”并被嘲但凡吃多几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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