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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让祁砚清死在最爱的舞台上”


  “少喝点宝贝儿,咱不兴折腾自己。”江南眠和他肩挨着肩头靠着头,已经带了醉意。
  祁砚清胳膊撑在桌子上,含着杯沿慢吞吞地喝酒,眼神迷糊。
  江南眠醉醺醺地说:“上次……看你的时候,你都没跟我说话……我宝贝儿傻兮兮的还怪可爱。”
  祁砚清明眸带着笑意,“我都记得,你和文柏问我一加一等于几,我不说,你们当我傻了。”
  “噗哈哈哈哈……”江南眠抱着他肩膀笑得乱颤,笑声越来越抖,成了断断续续的气音,他把脸埋在祁砚清肩膀上,“我宝贝儿就是最棒的,说回来就回来了。”
  “你怎么了。”祁砚清拍着他的肩膀。
  江南眠摇着头,声音闷闷的:“没事,就想抱抱你。”
  祁砚清摸着他的小粉毛,两人又碰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酒,把两人都放倒了。
  江南眠说话都不利索了,“……宝贝儿,你当初怎么就跳下去了。”
  祁砚清想了想,也没什么结果,“想跳就跳下去了。”
  江南眠:“是不是跟蹦极差不多。”
  祁砚清仔细回想着,“……还是不太一样,身体特别轻,没绑着绳子没有束缚感,明明在下坠但好像是在飞,不过砸进水里特别疼,脑袋都砸懵了,我怀疑我是被水砸傻的。”
  江南眠嗯了两声,抱紧他,“被人放弃是不是挺难受的。”
  祁砚清用手指戳着酒杯里的冰块,叮当脆响,片刻后才点头:“……肯定啊,疼死了。”
  江南眠吸着鼻子,声音闷沉哽咽:“宝贝儿我爱着你呢,你是不是犯蠢了,别人不要你,你就不要你了呀。”
  “不能哭……美瞳要给哭出来了,哭出来成丑逼了。”说完这话他就快速眨了眨眼睛,把泪意憋回去,
  祁砚清搓着他的粉毛,笑着喝酒。
  江南眠也灌了一杯,“我当初出的什么馊主意,让你去抢陆以朝的心……但是那么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太可惜了。”
  祁砚清嚼着冰块,说话都带着凉气,“是得承认,有些东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抢不过来,霸占着是挺招人恨。”
  “哦……”江南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脑袋,“你恨陆以朝吗?”
  祁砚清:“陆以朝恨我。”
  江南眠脑子已经迷糊了,反应了半天,“那他要是不恨你了……你们的矛盾都说开了,你原谅他吗?”
  祁砚清眼眸半垂着,盯着自己干净的掌心,好半天才摇头,“不。不给他了。”
  江南眠见过太多次清清因为陆以朝酩酊大醉,更痛苦的时候也有过,这是第一次见他动摇。
  一次动摇,就是放手。
  两人搀扶着回房间,江南眠让大家下班,然后关了酒吧好好睡觉。
  两个醉鬼睡得死沉,一觉睡到大晚上。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嗡嗡嗡地震动声把他们吓醒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手机一直在震。
  “……宝贝儿你接电话啊……”江南眠用被子蒙着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祁砚清顺着光,从床底下捞出手机。
  一接通就响起暴躁的怒吼:“祁砚清我叫你爸爸行不行!!”
  “行,叫吧。”祁砚清也困,声音哑了。
  周简顿时火冒三丈,“你和陆以朝被人拍了!”
  “拍呗,拍的还少啊。”
  “和江南眠也被人拍了!”
  江南眠插了一嘴:“我上电视了?”
  周简又要高血压了,“你和陆以朝最近都没有新闻你知道吗?你生病的时候我们都藏得很好,一直瞒着!你两现在离婚了,不合适一起出现,粉丝都吵翻天了。”
  “新节目刚官宣,《舞者》是个多正经的节目,是为了宣扬舞蹈,你这么一搞会影响你的口碑!”
  祁砚清捏着脑袋坐起来,清醒了些,“可这问题也不严重啊。”
  “但问题是有人提议叶威比你更合适参加节目,做这个导师。”
  祁砚清眉头压了压,“就他也配?”
  “你自己上网看!”
  江南眠凑过去一起看祁砚清的手机,念着上面的字,“陆以朝祁砚清医院牵手亲密无间……”
  “祁砚清脚踏两条船,撩逗粉毛小奶狗……?”
  “清神YYDS,左手深情前夫,右手粉毛小奶……A?”
  江南眠有很多问题,“是我不够漂亮?我天天脚底板都洗得粉嫩嫩,我还A?”
  “你别逗我。”祁砚清一笑就头疼,看下面的评论。
  “我求求你们别恋爱脑,搞事业!”
  “破镜重圆的是电影,放现实就是犯贱吃了回头草,取关。”
  “喜欢陆以朝的和喜欢祁砚清的都沉默了。”
  “离婚了为什么还牵手?陆以朝你有点志气!不许抱他!”
  “清神你也有点志气!咱就专注小奶A可以了!”
  “有人看到叶威的挑战记录吗?叶威一直在跳舞,他更适合《舞者》。”
  “该说不说,叶威狂是狂,但他业务能力稳。我慕强,我爱叶威。”
  “就祁砚清天天划水,不比赛不训练,《舞者》有他我不看。”
  祁砚清拧紧眉头,看到和这个名字摆在一起比较就嫌烦。
  江南眠语气更不好了,“这人怎么和狗皮膏药一样,他天天针对你干什么,神经病吗!”
  祁砚清掀开被子起身,“你睡吧,我去找沈谭舟和元淮。”
  “宝贝儿要不你退了吧,我看网上一直有人骂你,烦不烦啊他们。”
  “不退。”祁砚清找了一套江南眠的衣服换上,“总不能一样东西都守不住,走了。”    。
  舞协,几人坐在训练室里。
  “不愧是清神,我感受到流量了。”元淮说着打了哈欠,穿着宽松的民族风白衫,靠在地上腰腹若隐若现。
  沈谭舟也在看,“是有人找事,叶威的名字是忽然出现的。”
  “叶威这段时间在国外又挑战了十五名舞者,都赢了!”周简提起这个人就恶心,“他什么时候才消停!搞得现在好多人喜欢这疯批!可他比赛手脚不干净!”
  周简又和祁砚清说:“你和陆以朝的事,我跟贾伊商量好了,感情问题没必要风吹草动都解释,而且现在主要是你们的粉丝骂你们。”
  文柏说:“主要矛盾是,双方粉丝要求正主不可以回头,专注搞事业。所以你把节目参加好,就是最好的回应。”
  祁砚清:……
  元淮笑着说:“这粉丝是挺有意思,管了恋爱管离婚,管了离婚还得叮嘱你,宝你要好好挣钱,宝你不懂世事险恶,宝你不听妈妈话就是个傻子。”
  这话把几个人都听笑了,元淮又说:“本来就不是大事,节目出来之前都是未知数,节目能不能好主要看内容,黑不死也夸不活。好坏自有人断定。”
  沈谭舟点头,赞同道:“还是有不少理性发言,主要是砚清太久没跳舞了,被人抓住了把柄,各方面的排名都掉了。”
  沈谭舟看着祁砚清,“还有就是国际舞者季度刷新的榜单里已经没有你的名字了,你错过了几次重要比赛,按照规定就会删除记录。”
  祁砚清点头,“我知道。”
  国际舞者排行榜比黑池正规,会从各个方面考察舞者,并且要求舞蹈比赛不能避赛三次以上,每个舞种每个季度都会有比赛,这是绝对合理的。
  想再上去,就得从头开始重新累积比赛,依据官方给出的分数进行排名。
  祁砚清都忘了自己错过多少次比赛了。
  文柏叹气:“太可惜了,连胜记录没了。”
  沈谭舟说:“下周有比赛,砚清你可以开始参加了,你的体力现在跳一场绝对没问题了。”
  祁砚清微垂着眼眸,“下个月再说吧。”
  做了清除标记手术再说,是什么情况还说不好。
  “那现在咱们定一下,都不发声?任由叶威闹事对吧。”文柏说。
  得到大家点头后,文柏又说:“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叶威真要来我们节目,我答不答应?”
  几人对视一眼,祁砚清说:“答应,让他来死。”
  元淮点着头,“这玩意为什么不挑战我就跑国外去了,我还一直等着,他要真敢来,那我肯定得跟他友好友好。”
  “清神?一起吃饭去啊。”元淮笑着说,“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不吃饭可惜了。”
  文柏捂着肚子起身,“那你们去吧我走了,节目的事随时商量。”
  沈谭舟看向他:“你怎么了?”
  “胃疼。”文柏吸着气,按了按抽搐的胃,“昨天火锅吃嗨了,晚上就吐翻了,我这是遭报应了,你们去吃吧,我回去躺会儿。”
  “去医院,躺什么躺。”沈谭舟也站起来,“我跟文柏去医院,你们去吃饭吧。”
  “喔~”周简点头,使了个眼色,比了个OK。
  元淮:“哟喂哟,去吧去吧。”
  祁砚清叹气:“没礼貌,现在的人连句谢谢都不说。”
  文柏:“?干嘛?我真的会谢!!”    。
  深夜,一间茶社的二楼包厢还亮着灯。
  孔俊给面前的人倒好茶,“威神,我提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
  叶威懒散地看着他,脖子至锁骨的那道伤疤显得他整个人暴戾阴狠。
  孔俊继续笑:“我这人只在乎舞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舞蹈不分国界,想要宣扬舞蹈最好的方式就是碰撞。”
  “威神在我眼里是年轻一代舞者中最优秀的,我诚心邀请你来参加节目,《舞者》就该是你这样的人参加的!把舞蹈当成一切!”
  孔俊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叶威挑眉摇了摇头,双臂环在身前,往后靠着椅背,“不用演戏,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孔俊大笑起来,“威神明白人!不巧啊,我家在舞协有一定股份,我有一定的话语权。”
  “《舞者》这个节目是舞协和电视台一起出的,恰好我们也算投资人,元淮作为投资商有资格做一些决定,我也有。”
  孔俊说着谦虚又自信地扬着下巴,语气得意,“让你来参加节目,我不需要跟他们商量,我这边定下,他们也不能你踢走。”
  “嗯哼。接着说。”叶威喝了口茶。
  “我知道你和祁砚清有矛盾,你喜欢跳舞热爱跳舞,你想用跳舞把祁砚清压死在舞台上,我认为这种想法极好!”
  孔俊说着话凑近一些,“现在就是一个顶好的机会,他负面新闻缠身,粉丝骂的骂走的走,而且我有内部消息,他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已经很久没跳舞了,实力绝对下滑了。”
  “不然你猜他为什么不敢直接跟你比,要把比赛定在几个月之后。”
  叶威有了兴趣,“怪不得很久没出现了。”
  孔俊继续加火,“让高傲的清神烂在舞台上,把那朵明艳张扬的红玫瑰碾烂!让祁砚清死在最爱的舞台上!不爽吗?”
  “在他最喜欢的舞台上被他的粉丝骂,被打败。他逃走或者应战,他面对的都是死路一条,自己没能力守好的东西,就别怪别人抢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