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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引得旁边以及来往的人都看向这个位置,好奇的站住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拉住身边的人追问怎么回事?竟哭的这般伤心。
  紧紧抓着他领口的喻锦岳被他突然的大哭弄得一愣,手不自觉的松开,红红的似兔子一般的双眼无措的望着哭的不像人样的男人,张了张嘴,慌张的看向孟允舒的方向,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求助,“哥夫。”
  他惶恐不安的样子让孟允舒不由得心疼起来,对于喻家二房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喻锦淮之前也只和他提了大概,现如今看到往日成熟的喻锦岳像是孩子一样惊慌的寻求他的帮助,心里紧紧的揪着。
  忙走到他的身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夫在,不怕啊。”
  随即注视着已经停下哭泣,正抽噎的肩膀发抖的中年男子,“这位大叔,方便和你聊聊当年走商的事吗?”
  霍许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尴尬的扬起一抹苦笑,边点头边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着,他频频瞅着站在他身边的喻锦岳,又在喻锦岳看过来时立刻移开自己的视线。
  “我姓霍名许,你们就叫我霍叔。”霍许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指着前面的巷口,紧张的说:“去我老霍家说。”
  话落,他不敢看喻锦岳脸上的表情,垂头背着手脚下飞快的往自己家走。
  孟允舒和喻锦岳对视一眼,牵着马车跟在了他的身后。
  对喻锦岳来说没有消息可能是老天对他们一家最大的善意,可如今竟意外得知当年的事,喻老三失踪的事是好是坏他不得而知。
  “听那小子的话,他是猎户的儿子?”
  “估摸着是。”
  “唉,也不知喻老二是死是活?”
  将他们的交谈声听在耳里,孟允舒扭头关切的看了一眼喻锦岳,余光瞥见他垂在身侧紧握的双拳,知道他不是不在意,只不过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自父母离世一夜长大的他逼着自己的成熟,毕竟妹妹年幼,他必须要负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霍许的家就在这条巷子的最里面,走了没多久就到了,走在前面的霍许从袖子里掏出钥匙打开门,他推开门,局促的站在旁边,“快进,老婆子不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霍家不大,加上厨房也只有三间,院子里倒是有一个水井,吃水不用掏钱,镇上不比村里,能省一笔是一笔。
  “坐。”霍许指着院子里的石桌,不好意思的说:“家里小,别介意。”
  “不会。”孟允舒坐下,看着将马车拴好走进来的喻锦岳。
  等他进来,霍许腾的一下从石凳上起来,粗糙的大手挠着头,紧张的说:“我去倒水。”
  孟允舒看出喻锦岳的急切,便开口婉拒道:“霍叔,不必了,家里还有事,要急着回去。”
  霍许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失落的应了一声,他坐下来,紧张的双手互相摩挲着,目光闪躲的看着喻锦岳,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明了往事。
  原来,当年的事就像是霍许之前说的那样,只不过其中的惊险之处他并没有往外细说。
  “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漠北走商,拉了好几车的羊毛,耗牛、山羊也拉了几车,就连那人人渴求的葡萄酒我们也咬着牙买了几瓶,就想着回到渭平府赚上一笔,可曾想路过鬼哭崖的时候遇到了山匪。”
  孟允舒疑惑的问:“怎的是山匪,不是狼群吗?”
  霍许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着头,苦涩的说:“要是狼群还好,但那是山匪训练出的狼群,与一般的狼群自是不同,它们训练有素,狼群干扰着我们,山匪就从另一边上来抢我们的货物,山羊群和耗牛群被吓的到处乱跑,车上的葡萄酒在乱冲乱撞中被摔在了地面上,一滴不剩。”
  “等我们后面反应过来,羊群和牛群也都被山匪带走的所剩无几,喻二哥和老大合力杀了八匹狼,惹怒了狼王和山匪,对我们穷追不舍,一路上只要我们有喘息的机会,狼群就会扑上来,那半个月我们每日胆战心惊,生怕落入狼口。”
  “直到剩下的羊和牛被狼群咬死,我们和山匪与狼的战争才正式开始。”
  “可惜都是无用功啊。”霍许眼泪长流,无声的哽咽着,“眼看着商队里的人一个一个被狼拖走,鲜血染的地面都是红的,一条条被拖走而留下的血迹刺激着我们,最后喻二哥和老大下了决定,由他们引开山匪和狼群,我们剩下的人骑着马趁乱离开,在下一个地点会和。”
  “可万万没想到,我们在万花镇等了三个月,都等不来老大和喻二哥,商队的人都有家人牵挂,我们只好给老大他们留了一封信,告知我们先走,会在渭平府等他们,可着一等就是五年。”
  “每年我们都会去万花镇待上一个月等他们,无论怎么找,都得不到他们的消息。”
  后来的事孟允舒记得很清,他看着喻锦岳拿着霍许给他的地图,打探着所有的消息,直到走出霍家时他还一脸平静,陪着自己买完了香料和油,又去了铁铺定做了锅具,一路上都很安静,但正是这份安静,才让他觉得担心。
  “小岳。”孟允舒忍不住开口叫他。
  坐在车前的喻锦岳回过头应了一声,“哥夫,怎么了?”
  见他镇静看起来像是无事发生的样子,孟允舒一时开不了口,劝他吗?怎么劝?安慰他?要从哪里开口?除过最开始喻锦岳的眼红伤心,现在他的平静的像是一滩水,让他看不清水底到底是什么?
  “我说晚食带小岚来家里吃饭。”
  喻锦岳挤出一抹笑,“行。”
  回到家后,不用孟允舒提醒,喻锦岳将在镇上得到他父亲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喻锦淮,又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冲动行事才得到喻锦淮的允许离开。
  晚食两家人吃的很是开心。
  到了晚上,孟允舒坐在堂屋里,数着小盒子里的银钱,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磨刀的喻锦淮,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担心的问:“不用过去看看吗?”
  喻锦淮拿起磨好的刀,刀刃在油灯底下发着亮光,他的手指弹了弹刀背,平淡的说:“不用。”
  即使他这样说,孟允舒也不放心,总想着去看看,直到睡了他还在想着这件事。
  月黑风高,正是做事的时候。
  喻老二家里,喻锦岳将信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又去喻锦岚的房间认真的看了她好几眼,摸着怀里揣的并不多的银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自己的家。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又轻手轻脚的关上,一回头对上一把刀,吓得他腿都软了,循着刀看过去,他扶着墙,心虚的道:“二哥,哥夫。”
  站在他家门口的正是喻锦淮和孟允舒夫夫。
  作者有话说:
  陪朋友回来太晚了,跑了好几家医院,一直没吃晚饭,身体很难受,有不通顺的地方或者错别字等我明天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