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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涛睿”二字刚从陆彦口中飞出,他就明显感到抱住自己的手臂一松,可惜速度太过短暂,还未等他抓到机会逃离,对方的臂弯就再次收紧,力气比之前更大。
  
  也许是被陆彦说服,任藏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眼中转瞬即逝的忧伤让陆彦抓个正着,对于他来说,涛睿就是自己心灵深处永远无法抚平的痛,非到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碰触。
  
  陆彦有些惊讶,他不记得自己曾和这个男人有过牵扯,自从拒绝掉对方后,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甚至连出席同一个活动,都不会有半点交集,可眼前的一幕却并非陆彦所想的那般简单,那抹转瞬即逝的忧伤划过男人眼中时,他心底居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心疼与内疚,懊恼自己利用“涛睿”这个名字。
  
  怀中之人表现出的歉意神情令任藏看得失了神,和那人简直一模一样,当年他拒绝自己时,就是用一副愧疚的表情向自己道歉,所以明知对方用拙劣的借口敷衍自己,任藏也未生他半点气,手指情不自禁地抚摸上陆彦白皙的脸庞,指尖传来令他着迷的柔软触感,陆彦没有抗拒的行为助长了任藏的肆意,不安分的手指沿着脸颊一路滑落,轻抚颜色偏淡的唇,反复描绘着它的轮廓,暗哑的嗓音自陆彦耳畔响起,“你的答复呢?”
  
  “我……”陆彦偏过头,垂落眼帘幽幽道:“不知道。”他从未和男人在感情上有过任何牵扯,更不用说肉/体,虽然心底不排斥同性关系,但陆彦还是更倾向于主流爱情,如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给出答复,确实是有意的强人所难。
  
  几不可见地挑了挑唇角,任藏挑起陆彦的头,慢慢地俯身,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吻,“试过,就知道了。”
  
  伸手覆上自己刚刚接受过温暖碰触的唇,陆彦的眼神再次开始选择逃避,闪躲地垂落眼睑,他突然察觉,地毯的颜色比自己最初看到的更浅。
  
  “主人,你已经比预定上床时间迟了一刻钟。”机械的可爱声音从卧室飘出,下一秒,包子头机器人就出现在门旁,闪烁着一根毛的天线指向二人,不停地画圈。
  
  上床?天生神经敏感的陆彦闻言全身一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眼任藏,确定对方没有对这两个字产生什么邪念后,才暗自庆幸地呼口气。
  
  任藏轻松地从陆彦太过明显的表情上读出他心中所想,带着少有的恶作剧心里,他趁对方放松警惕的一瞬,飞速出手抱起陆彦腰身,将人扛到肩上,在某人奋力挣扎、愤怒惊叫中,大踏步走进卧室,随脚关门。                                                




第十章

  
  感觉自己像一只被丢来丢去的麻袋,陆彦屁股一着陆,就急忙用双臂支撑住身体,想要赶快逃离这尴尬的处境。
  
  可惜任藏没给他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弯腰把人放到床上,他便顺势压到陆彦身上,双臂和身体形成一道人体枷锁,将一脸愤怒的舞者困在身下,垂低眼眸,仔细欣赏陆彦衣领空隙下的旖旎风光。
  
  被任藏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惊得全身一颤,陆彦迅速捏紧自己走光的领口,皱眉冷声抗议,“任先生,请起身,我要回去了。”说完他做出一副强硬起身的架势,希望能逼对方主动让步,要是真以武相抗,自己绝不是男人对手,还是智取为妙。
  
  无论陆彦怎样出手相抗,任藏都依旧是一副不倒泰山的架势,直直紧盯对方双眼,丝毫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都说打铁要趁热,都已到了这一步,今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陆彦离开,“要洗澡么?”瞧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他突然挺身向前,飞快亲口陆彦白嫩的脸蛋。
  
  洗澡!陆彦被他冒昧的举动吓个半死,刚才的强势姿态瞬间被唇的温度烘得一干二净,惊慌捂住脸颊,他觉得那块刚被吻过的皮肤,像有火焰燃烧般烫,本能的撑起身体向后逃开,陆彦干脆缩进床角,像只受到惊吓得小猫般蜷起身子,一瞬不瞬地满眼警惕的盯视任藏。
  
  一脸淡定地瞟眼圈成一个团的陆彦,任藏顶着那张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的淡定脸翻身下床,走进卧室深处的衣帽间。
  
  目送对方进门,陆彦像只干涸池塘里的鱼,急躁而激动地看着水资源丰富的房门,暗自算计自己趁机跑路成功的可能性,门应该没有锁,拼命在脑中回忆一遍进屋时的状况,他迅速起身,身轻如燕几步窜到门前,满含希望地握住门栓,使劲儿一拉。
  
  门纹丝儿没动,陆彦紧张地抖抖手臂,继续反复拉扯,就在他专心找寻开门方法时,托着刚找出的干净浴衣,脚踩地毯的任藏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微挑眉梢,饶有趣味地看着努力奋战的陆彦,淡淡提醒:“别费力气了,门锁是指纹识别的。”
  
  一股自脚底涌出的寒流瞬间涌至全身,“啊”地大叫一声,陆彦快速转身靠紧门板,一脸震惊加恐惧地看着任藏,可恶!怎么走路没有声?他偷偷瞟眼任藏的脚,心底开始冒凉气,难道今天自己真要被……不行!咬紧唇,陆彦脑海中急速闪过那段属于真正“陆彦”的记忆,紧张之下,他本能地伸手护在小腹,五指紧紧捏进肉里。
  
  “你……”陆彦抬头,用壮士就义前的英勇神情瞪视任藏,冷声问:“想要强迫我么?”
  
  没有回答,任藏只是把手中的衣服塞到对方怀里,淡淡回了一句,“去洗澡。”语毕,他潇洒转身,直奔大床而去,留下抱着衣服,气得咬牙切齿的陆彦。
  
  “他不会强迫你的”脑中响起谢奕诱骗自己时的话,陆彦伤脑筋的揉揉太阳穴,也许昏迷太久记性变差了,他竟然忘记谢奕是有名的大忽悠,自己脑子要抽到什么程度,才会信那王八蛋的话,可眼下到底该怎么办?为难地瞄眼躺上床的任藏,捏紧衣服,陆彦幽幽叹口气,认命的走进浴室。
  
  浴室整洁而华丽,为了疏散洗澡后的水气,设计者还特别在墙壁里镶嵌了新型的抽湿器,陆彦将手中的浴袍挂好,手指微颤地解开衣服,叠好放在盛衣篮,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才坐进按摩浴缸。
  
  好舒服,温热气体翻出的朵朵浪花让陆彦不由自主地放松身体,前世时,在结束每天高强度练习和工作后,他唯一喜欢的放松方式,就是回家泡澡,每次都要把自己泡得全身绯红,才算完事,久别的舒适感让陆彦几乎忘记一切烦恼,甚至灵感涌现,在脑海里伴随自己创作的新曲设计起舞步。
  
  “笃笃笃”三声尖锐的敲门声自浴室门外响起,惊得陆彦差点跳出浴缸,手忙脚乱地扶住墙壁上的把手,意识到自己还深陷囹圄的他,再次紧张到难以自制。
  
  慌张跑过去披上浴巾,避免掉尴尬的赤身果体后,陆彦的心总算落了底,小心走到浴室门前,他看到朦胧的玻璃浴门后站着一具矮小的模糊身影,还好不是那个家伙,陆彦安心呼口气,打开锁好的门。
  
  “啊!色狼!”一阵机械式的尖叫立时响起,头上天线“刷”地成九十度直立,下一秒,陆彦就看一杯冰水从自己眼前飞过,急忙追踪杯子的抛物线扭头,就见自己的衣服堆上倒扣着一只空掉的玻璃杯,“呼!”倒吸一口凉气,他转头蹲下身,死死捏着包子头的大脸,愤怒地大声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小坏蛋。”
  
  因为两手紧紧捂住双眼,一时抽不开手反抗的包子头只能任凭自己的脸蛋遭受折磨,头上的天线以极快速度闪烁着红光,他闷声闷气抗议,“色狼!主人看你好久都没出来,很担心,所以才吩咐我给你送杯水,你怎么可以趁机耍流氓,好龌龊!”
  
  “龌龊?”陆彦瞪眼反问,捏脸颊的手更加用力,真不知到底谁更龌龊,囚禁他不让走,还派个不讲理的臭机器人来捣乱,简直是无耻!“那你打湿我衣服怎么算?”
  
  头上的天线又开始转圈,对准自己留下的犯罪证据,机器人稍微降低音量,小声嘀咕,“都穿过一天的内衣你还要穿,真是不讲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