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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对方抬头的工夫,薛墨赶紧把放好的棋子偷偷挪个位置,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陆彦乖乖一笑,竖起食指放到唇前,做个“嘘”的手势。
  这俩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无语的陆彦揉揉额角,“家里的事,你们就一点都不在意?”
  坐在地上的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
  “大帝会解决的。”
  “小云云会解决的。”
  原来如此,看来宠溺伴侣是任家每一个男人的习惯,无论什么事,他们都不肯让爱人操心,习惯性地独自挑起所有重担,让爱人整天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接过牛奶,展露出一抹轻松笑意的陆彦,两步凑到棋局旁,指着刚刚被薛墨移动过的棋子,不顾对方惊慌失色的挥手抗议,坏兮兮地揭发薛小猪的罪行,“咦,这里好像和刚才不太一样。”
  “小墨墨……”水千帆咬牙切齿地瞪向薛墨,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试图掐上对方的脖子。
  看着掐成一团的两人,陆彦幸灾乐祸地“嘿嘿”一笑,飞快躲到安全地带,捧着杯子,乐呵呵地抿着香甜的蜂蜜牛奶,谁知刚喝几口,胃中就涌起阵阵不适,呕得他急忙丢下杯子,捂着嘴步履凌乱地奔进洗手间。
  “他怎么了?”抱成团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人停止翻滚,被薛墨压在身下的水千帆,关心地看向身体不适的陆彦,推推薛小猪肩膀。
  慢悠悠骑在水千帆身上,思考片刻的薛墨摸着下巴,严肃地回答,“不会是有了吧?”
  “什么!”一句话,把水千帆吓得大叫,飞快坐直上半身的他,眼巴巴地望向洗手间,有关陆彦特殊的身体状况,他从任云那里听过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
  “噗,我随便说说你都信?哇哈哈!”不明真相的薛墨反倒被水千帆的反应惊了一下,乐得捂肚子开始捶地。
  正在这时,房间大门突然打开,讨论完家族事宜的四兄弟同时现身,让正处于“骑乘位”礀势的两人立即石化,其中瞬间黑化的两兄弟,迈着整齐划一的大步迅速奔向成为雕像的两人,大手一抓,一人拎起一只悲催小受,头也不回的各奔东西。
  巡视一周都没找到自家爱人的任藏,扭头看眼半倚在门旁的二哥,就见对方指着洗手间冲自己眨眨眼,坏笑地调侃,“你家宝贝好像身体不适哦,快去看看。”
  闻言,任藏一脸担忧地快步走向洗手间,可还未等他敲门进去,陆彦就抢在他之前出了门,淡定自若地对男人柔柔一笑,“事情……怎么样了?”
  “你呢?”一把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任藏神色紧张地盯视陆彦,似乎想从对方平静如常的脸上搜寻点什么。
  “我没事,你怎么紧张成这样?”稍微踮起脚,陆彦温柔地摸摸任藏额头,“家里没事就好。”
  任藏握住爱人摸自己的手放在嘴边,温柔地吻了吻,“爱你。”
  双颊瞬间红透的陆彦难为情地望眼门口,没找到意料中的身影,这才长长松口气,他羞涩地垂下头柔声道:“回去吧,明天还要去音鸣那里。”
  “要去?”男人柔情满满的心瞬间变冷,心里担心得想要阻止却又找不到理由的他,只能一个劲儿地暗自懊恼,虽然陆彦是音鸣演唱会的编舞,但凭这家伙对舞蹈的认真和热情,一定会亲自演示舞步,哥哥说前三个月特别脆弱,必须小心对待,万一陆彦在跳舞时不小心伤到孩子……
  坚决地点点头,陆彦摆出一张毫不知情的面孔,莫名地看着男人,“昨天和音鸣说好的,没理由不去。”说这话时,他下意识地移开视线,瞄向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肚子还没大,跳舞的话应该不碍事吧?
  

第七十一章

坐在身旁的人还在不停哭泣,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衣衫凌乱的脆弱模样,惹得蒋天晨整颗心又疼又痒,发疯似的想把人狠狠按在身下好好做一次,却又不忍心用强,“别哭,看,到家了。”
  家?裴然茫然地抬起头,借着车灯眼泪汪汪地向外望去,就见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座二层小楼,揉揉眼,他一脸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身旁的蒋天晨,哽咽问,“这是哪?”
  拔下车钥匙的蒋天晨随手刮下对方鼻头,笑嘻嘻开口,“狡兔三窟,呵呵。”说完话,他主动下车为裴然拉开车门,见人迟疑着不肯下来,就不顾对方反抗,强硬地将人抱在肩头抗进房。
  被像麻袋一般丢到床上的裴然,小心地揉捏自己难受的小腹,刚才大头朝下时,他差一点就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呕出来,如今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站在床边的蒋天晨大方地脱着衣服,一件件丢到裴然面前,然后就像只饿狼般扑压到对方身上,双手不安分地撕扯裴然单薄的衣衫,“呵呵,想死我了,宝贝,你说我先插/你哪个洞?是下面的还是后面的?哪个爽?”
  “滚!”被他亲摸的裴然反抗地大吼,结果话刚出口,一阵干呕感就从胃间窜了上来,抑制不住的他,只能扭着头痛苦地捂住嘴,闭紧眼不停地呕吐。
  瞧人如此难受,蒋天晨就是再禽兽也不得不停住手,惊讶地揉揉对方额头,“怎么?孕吐么?”他边说边拿起床头的纸抽盒递给对方,还特意起身倒了杯水,小心地送到干呕完的裴然面前,“喝点水,压一压。”
  抬起毫无血色的脸,缓缓接过递到自己眼前的水杯,低头小口抿着水的裴然慢慢蜷缩起身子,近乎绝望地幽幽道:“这事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一听这话,蒋天晨人来疯的脾气又涌了出来,他冷笑着一把捏住裴然下巴,强行让人看向自己,凶狠道:“那和谁有关?难不成你还真能生?我说的么,这样的身子绝对不是摆设,赶紧把话说清楚,否则今晚上……”
  甩开对方钳制的裴然置气地别开头,望着被水杯打湿的地毯冷淡开口,“我会处理掉的,你不用担心,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处理掉?第一次?”重新咀嚼一遍话的蒋天晨瞬间横起眼,死命握紧裴然手腕,愤怒地高声大吼,“你打过孩子?什么时候?”
  冷笑一声,裴然半扬起头,斜眼瞟着对方,“哼,什么时候?在你第一次强迫我的时候!”手术台那么可怕,他至今还能感受到温热鲜血淌落大腿的滋味,疼到麻木的心再一次紧紧抽痛,要不是逼不得已,就是死他都不想再受一次这样的酷刑。
  恍然大悟的蒋天晨神色复杂地看着裴然,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闻言坐直身的他一脸正色地盯着对方,沉默良久后伸开双臂抱住眼前人微颤的身体,轻舔住裴然漂亮的耳唇,无比温柔地开口,“这次生下来好不好?我来照顾你们父子,裴然,我养你好不好?嗯?”
  听到此言,裴然心里也不免有了几分动摇,只是他对蒋天晨的人品并不信任,很难再次信任对方,“你疯了!我的学业怎么办?跳舞呢?再说我们都是男人……不可能,你死心吧!”
  “就你那个破学校有什么好念的?”听完裴然的反驳理由,名校出身的蒋天晨嗤之以鼻道:“想跳舞还不容易,等孩子生下来,我出钱捧你,怕什么老子都不怕花钱。”
  “你……”实在是说不过对方,裴然索性闷头保持沉默,只是不由自主轻抚小腹的双手,暴露了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蒋天晨见状,立即恢复往日无赖的缠人面目,搂着人躺倒在床的他,不停地蹭着裴然的后背,来回抚摸对方柔软的小腹,“呵呵,我知道你也舍不得,其实咱们现在这样定下来,不是挺好么,我也不小了,弯了的人找女人过日子也不舒服,你也需要人照顾,裴然,你就从了我吧,好不好?我一定会对你和孩子好的,写保证书,按手印行不行?”
  同坐一车去上班的俩人各怀心事,临分开前,满眼哀求的任藏,欲言又止地轻轻扯扯爱人衣袖,恨不得停下手头所有工作陪陆彦去策划部,结果被对方一记无奈的眼刀死死地定回原位,愣是没敢开口。
  一看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也同样矛盾的陆彦,只好强装镇定的去安抚男人,“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工作。”
  恋恋不舍地看着爱人,任藏心底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一句话,“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