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气，还是有真高人？这重要吗？
至少在霍晨看来，都不重要，关键是让这位大少爷心情舒畅、喜悦，只有把这位哄高兴了，好处还能少得了？
当然，他心底是认定了，孙洋是靠运气的，毕竟……一个对赌石行话一无所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方面的专家？
“厉害！”李幼安也竖起了拇指。
一会儿，老师傅已经将原石彻底解开了，一块拳头大，如冰晶一般的高冰翡翠，质地已经接近最上等的玻璃种。
它的价值，孙洋已经从周围人窃窃私语中了解到了，一个高冰种手镯能卖个七八十万，眼前这石头至少能制作四个手镯，还没算上戒指蛋面。
“孙先生，您是选择收藏呢，还是让邓老三的人进行加工？”蒋俊伟问道。
“让他加工成手镯和戒指。”孙洋想了想，做成饰品，拿去送人也不错。
“是。”
反观蒋盛昌的表情，十分难看，颇为埋怨地看着霍晨，已然将大半过错，归咎到了他头上。
如果……不是他口口声声说是砖头料，自己怎么会卖给孙洋呢？
浑然没想到，之前他是准备将剩下的原石，丢到垃圾桶的。
注意到蒋盛昌的目光，霍晨歉然笑了笑，“盛昌，对不起，是我……”
“呵呵，赌石不都这样吗？讲得不仅是眼力劲，还需要魄力、信心。”蒋俊伟淡淡道，斜眼扫了两人一眼，“盛昌，你不适合玩这个，跟你母亲学做生意，比跟人学赌石要靠谱。”
“蒋总说得对。”霍晨强扯着笑，心下也窜起了一丝怒火，是在说自己眼力劲不行吗？
蒋盛昌一言不发，同样对蒋俊伟当着众人面，三番两次的教训自己，心生不满。
他没看蒋俊伟，还是冲霍晨说道：“霍大哥，不如帮我挑块石头吧，我最后买一块，就回去了……”
有蒋俊伟在，他玩的不尽兴。
“好。”霍晨点点头，指了指摊位上，最靠边的褐色皮的石头，“那块黄鳝皮就不错。”
这原石足有西瓜大，被归为优质高等的范围内，价格自然不便宜，仅仅这一块，价格一百万！
“这……”蒋盛昌嘴角抽搐，玩得这么大？舅舅会不会打死自己？
偷瞟蒋俊伟一眼，对方表情阴沉得可怕，瞬间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最后一把。”蒋盛昌自言自语，“玩完就走，保证以后不来了。”
这话，更多的是再跟蒋俊伟说。
当然他也没等蒋俊伟发话，指了指黄鳝皮的原石，就要开口。
“我建议你……选右下角，那块有带状绿色走向的原石，比较不错。”孙洋此时开口。
眼中，那块原石内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居中的翡翠，浓绿如油，杂质很少，似乎比自己刚才那块高冰翡翠还要好，只不过不含灵气，孙洋对它不感兴趣。
鉴于刚才自己买下蒋盛昌的原石，算是占了他的便宜，且他舅舅对自己态度很不错，倒不妨便宜他，算是投桃报李吧。
霍晨微微皱眉，有些不爽，毕竟自己都给出建议了，孙洋横插一手，是什么意思？质疑自己的能力？
不过是走运，捡了个漏，在赌石一行，总有几个能捡到漏的，真以为自己是专家了？
这些话，他不敢这么开口说，要不然可就得罪人了。
他抱着胸，默默转过头去，装作寻找更好的原石，至于蒋盛昌怎么选，就跟他无关了。
‘他不买，老子就买下，好好打你的脸！’霍晨默默想道，
“盛昌，没听到孙先生的话吗？”蒋俊伟见外甥迟疑，赶忙催促了一声。
然而，这句话起了反作用，蒋盛昌目光坚决，“那18号原石，我要了！”
赫然指的是价格一百万的黄鳝皮毛料。
“你！”蒋俊伟怒不可遏，当即就要上前揍人，兔崽子，真以为他脾气好吗？
孙洋抬手，拦下了蒋俊伟，“他不买，那你买下好了。”
“是。”蒋俊伟没有犹豫，直接让手下付款。
这原石价格也不高，区区十万而已，为什么不买？
霍晨摇摇头，有意无意道：“不怕大裂怕小绺，宁赌色不赌绺。”
“赌石一行学问深着呢，没您想得那么简单，所谓绺，也称为裂绺，裂开的称裂，鸡爪绺、糍粑绺、靠皮绺这些都是小绺，在孙先生……你挑的这块毛料，上面都有出现，但凡老手，都不会选这块的。”
那位负责解石的老师傅，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它在这已经放了三天了，无人问津。”
如果是品相好的毛料，早该被人挑走了，价格也不可能设得这么低。
“少废话，解你的石！”蒋俊伟冷眼瞪去，“区区十万，哪来那么多废话？还又大裂又小绺的，屁话真多！别说一块，就是全场的原石，老子想买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斜眼瞟向霍晨，训斥老师傅是假，实际上是在骂霍晨。
“蒋总不愧是地产大亨，大气！”霍晨不气不恼，拱拱手，“您要真愿意买下所有与的原石，邓老板肯定做梦都在笑。”
蒋俊伟冷哼一声。
另一边，蒋盛昌迫不及待地让老师傅开始解石头。
哪怕信心满满的霍晨，也屏息静气，这要是在失手，他积累的名气会大受影响，恐怕会在赌石圈子内成为笑话。
三分钟后，老师傅已经是头冒冷汗，毛料擦去了五分之一，也没见绿，
蒋盛昌手心满是汗。
“呵呵，这一百万，看来要打水漂了，呵呵看来我得让妹妹以后少给你一些零花钱了。”蒋俊伟表情不悦。
霍晨脸色异常难看，率先走出，在毛料上划了条线，“切！”
“蒋少，您看？”老师傅有些犹豫。
“照做！”蒋盛昌阴声回应，比谁都急切，希望出极品，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狠狠打蒋俊伟的脸！
“是！”
解石机下，原石被切去了三分之一。
截面上那一抹玻璃样的玉石，通透无色，周围人瞬间呆滞。
“玻璃种！”有人瞪大眼睛，只要是玻璃种，那必然价值不菲，最普通的玻璃种手镯，都能卖个百万元！
“可惜了，如果是带有绿色，价格至少是千万元级别的！色差一等，价差十倍！”有人唏嘘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