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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好久不见,小麒麟


  薛凡握紧了粟然的手,也许是因为刚刚思绪飞得太远,或者因为以前的人生记忆过于深刻,他直接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上面的字?”白麟修又逼近了一步,他的眼睛里面甚至出现了红血丝,伸手就抓住了薛凡的衣领。
  粟然皱起了眉头,扣住了白麟修的手腕,“你别动他。”粟然眯起了眼睛,将白麟修的手腕往后一掰。
  白麟修吃痛的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认识?”他按着自己的手腕,低垂着头,声音沙哑。
  薛凡看了一眼粟然,垂下了眼角,“是,我认识上面的字。”就算是认识也没有什么,这辈子谁还能没学几个外语呢?
  白麟修猛地抬起来头来,他的眼睛里面已经盛满了眼泪,转过身用自己的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蹲在墓碑前,伸手拨弄了两下放在墓碑少年的格日花。
  “是什么意思?这些字?”这个碑上的字,是白麟修拿着景世炎的笔记找了很多工匠,最后才算是勉勉强强刻了上去。
  但是他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听从景世炎的话,他的墓碑之上不必书写姓名让后人祭奠。
  “大概意思是不要忘记初时的约定,无论身在何处都一样。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应该是这样的。”薛凡想了想说道。
  粟然听见这话,也垂下了眼帘,不要忘记初时的约定,要不是那天的郁露自己恐怕连自己老师的样子都已经不记得,更不要提什么约定。
  白麟修将头抵在墓碑上,闭上了眼睛,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可是,失败了。
  他举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墓碑上,黑金钢材质的墓碑没有什么伤口,他的手指关节已经血淋淋了起来。
  “延德学校的那个墓碑是景世炎老师自己写的吗?”薛凡想了想,一个世界能有多少个穿越者,自己算是半个,景世炎目前来看也像是一个远道而来的人。
  白麟修站起身,点了点头。
  薛凡想起那天看见那块石碑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裂痕,但是石碑干净,下面还有盛开的红色格日花随风摇晃。
  难怪会觉得这花眼熟。
  “雪宝。”粟然将头靠在薛凡的肩膀上,紧紧地握住薛凡的手,捏得薛凡都感觉到了疼。
  “怎么了?”薛凡低下头看着粟然,亲了亲他的额头。
  粟然摇摇头,他只是突然间升起了恐慌,他的雪宝会不会突然离开,他紧紧抓住薛凡,将头在他的肩头上蹭了蹭,像是要将自己的气息都抹在雪宝的身上。
  白麟修站起身,他的手上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血,他的脸色阴沉,将还在滴血的手随便地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你能保证他是个好的吗?”白麟修直勾勾地盯着粟然,他浅色的衣服上血液凝固后,开始逐渐发深。
  粟然看着薛凡,他直视着薛凡的双眼,黑色的眼瞳里面是他自己的坚持。
  粟然看向白麟修,“他要不是这样,从一开始也不会被希尔德搞成那样。”
  想起第一次见到薛凡时,他有些躲闪的眼神,把自己当上司一样的供起来,粟然就觉得好笑。
  薛凡被他们像是打哑谜一样的话语,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他偏过头问粟然,粟然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跟我走吧。”白麟修收起了自己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一个军雌,而且是能够搬倒自己家族的军雌怎么可能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样。
  粟然握紧了薛凡的手“他可能是带你去看看景老师的故居。”
  薛凡点点头,对于这个可能是自己老乡的虫,他也是充满着好奇。
  是粟然的老师,也是白麟修的上司,似乎更是帝国过去那不可提起的故事。
  “你的老师是一个怎么样的虫?”薛凡将人那个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开着悬浮车跟在白麟修车的后面。
  粟然坐在副驾驶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薛凡的问题没有虫回答。
  “小板栗?”薛凡又叫了一声。
  粟然才猛地回过神来,有些呆呆地看着薛凡的侧脸“怎么了,雪宝?”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薛凡在红灯处停下车,伸手摸了摸粟然的额头。
  “我没事。”粟然看着绿灯亮起来,对着薛凡抬了抬下巴,可是他说完又低下头开始扣自己的手指头。
  “薛凡。”
  “嗯?”
  像是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一样,粟然突然坐直了身子,“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我?”
  薛凡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打开故障标识,松开自己的安全带,转过身解开粟然身上的安全带。
  张开手臂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薛凡张嘴咬住了他的耳垂。
  这次的劲儿大,粟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会吗?”
  “不会。”薛凡说得坚定,不管那个世界的他是躺在病床上也好,还是已经发挥遗体的作用也好,什么都好,他是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我不会。”薛凡再一次重复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粟然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这颗过于紧张的心脏。
  白麟修的车在前面连按三四声喇叭,薛凡松开了一直抱着粟然的手。
  “再胡思乱想,我就三天不做荤菜。”这句话算是捏住了粟然的后颈皮。
  他的小板栗顿时乖乖巧巧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粟然又低头笑了起来,自己真是多想,雪宝根本不可能离开自己的!
  白麟修看了一眼后视镜,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条银色的项链早就在多年以前被自己家族的那群狗扔进了熔炼炉。
  “秀恩爱!”他抬起手就是两下喇叭!不知道秀恩爱分得快?!
  跟着白麟修的车,没想到目的地居然是黑市最后面的一条巷子,巷子不深,可是里面的房子却少得可怜。
  满打满算也不过三栋,白麟修的悬浮车停在最里面那栋虽然是白色但已经开始发黄的小楼下。
  “这是景老师之前租的房子,后来白麟修买了下来。”粟然下了车,看见这栋小楼,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怀念的神情。
  薛凡走在他的身边,听着他说过去那些自己已经不可能参与进去的过去。
  “那个,那块,我以前就在这个房间睡觉。”粟然指了指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三四张床,明显不止是粟然一个虫在这里住过。
  粟然又看见了那边的一个巨大的蛋壳椅子,“那个椅子,以前白麟修喝醉了摔进去,半天爬不起来!”说着还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白麟修转过身摸了摸蛋壳椅子,“要是可以,真想永远都在那个时候。”
  景世炎捡了很多幼崽回来,只有他是最不听话的一个,“你被他带回来的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把你甩出去。”白麟修开口说道。
  那个时候的白麟修恨不得景世炎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结果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崽子抢走了大部分的目光,嫉妒让他每天夜里抓心挠肺。
  薛凡的目光被椅子背后那一排照片中的其中一张吸引住,年纪偏小的粟然脸上还贴着创可贴,侧着脸一副我超倔强的样子。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军雌,一个看起来像是年轻的白麟修,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两只手都抱住另一个军雌的手臂,就像是想要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拉到自己的身上一样。
  而另一个军雌,五官看起来颇为温和,黑色的头发柔顺地贴在他的侧脸,表情一脸的无奈,又想要去哄哄已经受伤的小幼崽,还得去关注另一个捣蛋鬼。
  “这就是景世炎老师?”薛凡站在了照片下面。
  粟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他的眼前这个照片就像是一幅幅马赛克,要不是薛凡提起来,他可能随随便便就将其略了过去。
  薛凡见没有虫回答他的问题,伸出手轻轻的点了点相框,这个相框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
  伸手在照片上那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小板栗的伤口上摸了摸。
  世界意识疯狂震动了起来,连带着整个地面都开始不正常地晃动,放在桌子上的铜瓶倒在下去,里面的清水流满了整个桌面。
  “地震了?”粟然第一反应就是拉住薛凡的手。
  可是薛凡就像是没有什么反应一样,还是保持着手指触碰相片的样子。
  “雪宝!”粟然大声地吼道。
  薛凡猛地清醒过来,他紧紧地抓住粟然伸过来的手,手掌相贴的一瞬间,这不正常的晃动突然间停了下来。
  相框上面的灰尘消失,这副相片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怎么回事?”白麟修捂住脑袋晃了晃,只有桌面上的清水在告诉他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
  “可能又掀开一点点世界的本来面目吧。”薛凡看着相片上粟然的伤口,撩起他的头发,额头现在已经是光洁无瑕的样子。
  他点了点那处受伤过的地方。
  “这些相片!”粟然看见薛凡身后的图,将这个整个虫塞进了薛凡的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头看着。
  自己那个时候看起来好菜,白麟修果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当狗了!
  白麟修看着照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急匆匆上前几步,又停了下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最后只是用眼神划过每一张照片。
  “薛凡”白麟修走到了书桌前,拿出了一个小型记录仪,记录仪的上面有个密码机。
  “这个只能输入一次,如果错误,整个记录仪都毁了。”白麟修说着将记录仪递给了薛凡,
  粟然看了一眼,上面的方块字一个都不认识。
  问题: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薛凡皱起了眉头,是他理解的有问题吗?这个回答,薛凡默默地在密码机上写下两个字:编制。
  砰的一声记录仪就弹了开来,一个黑发军雌的影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嘿,好久不见啊,小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