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裕辉被他闹得简直没了脾气，他这是本来还打算动手的吗？怕他真的就这么冲出去，不敢撒手，拉住他拍了拍他的手语气相当无奈
“没有，我看起来就是那么好被为难的人吗？”
楚擎这会儿静下来看着他，这才发觉他方才肯定就是逗他，算了，这点事他肯定不和他计较的，当下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这人面前的办公桌上，抱着肩膀看着那人
“你是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呗，让我也听听。”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靠在椅背上含着笑问他
“你对张恒这个人怎么看？”
楚擎听了这名字就一皱眉
“有缸粗没缸高，除了肚子全是腰，长得丑的老秃瓢。”
顺口溜一样的话脱口而出，对面的男人先是一愣再是忍不住的笑出声，他问的是他对张恒的看法啊，不过别说，这孩子的形容还真的挺有灵魂的，莫裕辉的脑中仿佛已经浮现出张恒的模样了。
“我问的是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裕辉好容易收住了笑意，看着青年只得又问了一遍
“人啊，没什么好印象，我和他也没怎么接触过，但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就是诋毁你，之后又在董事会上为难你，所图很明显啊，把你赶出了楚氏，我又什么都不懂，楚氏就相当于是他的了，人不高野心倒不小。”
看来楚擎对张恒的身高真的存在着生物链般的终极鄙视，在这样的评价中都不忘捎带上。
“怎么了？你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这人这么问肯定有道理
“张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瞒下这件事，张恒必然知道，但是利用对账的漏洞来临时挪用项目款的做法实在太过低级，只要双方一对就能立刻露馅，是什么让一个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油条甘愿冒这样的风险那？”
莫裕辉的语气中也有一丝不解，这就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所以你才不急着处置张成，想探探那老匹夫的态度？”
楚擎笑眯眯地看着他问，莫裕辉点了点头
“这几年楚氏发展的很快，张恒作为股东也赚了很大一笔，与前几年不同，他现在名下也有很多投资，甚至有些在灰色地带。”
“我靠，他这是胆子都被钱给撑肥了啊。”
“是啊，但是他毕竟是楚氏的股东，他如果真的有问题，对楚氏的声誉也会有影响，所以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这楚氏的股东他也当到头了。”
男人平淡语气里的狠厉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楚擎看着这样的人噗嗤笑了一下
“怎么了？”
莫裕辉有些不明所以的问他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帅啊？”
怎么话题突然跳到这个地方来了，男人摇了摇头，他不觉得。
“我觉得。”
青年笑嘻嘻的模样说着，莫裕辉无奈地笑了笑并不搭话。
“你已经让人去查张恒的产业了吧？”
男人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所以这件事你不要太费神，交给他们处理就可以了，都中午了，怎么吃饭？”
楚擎基本没有来过公司，不知道这人的午饭平常都是如何解决的。
“你想吃什么？出去吃？”
瞟了那人并不怎么好的脸色一眼，楚擎摇了摇头，本就累了一上午了，还是别折腾出去吃了吧。
“就在办公室吃吧，要点餐还是有人会送？”
“今天我没交代助理，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
“我想吃牛排，你点两个小菜和小米粥吧。”
“牛排？你现在可以吃牛排吗？要不你还是和我...”
莫裕辉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擎就跳下了桌子直接扶住他的手臂半跪在他的身前
“大佬，你放过我把，我真的好了，我想吃牛排，我吃了牛排百病全消。”
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莫裕辉一度相信他现在要是摇头，这人能立刻给他挤出来两滴鳄鱼的眼泪。
“吃牛排也可以，但是必须全熟。”
莫大佬用手点了点趴在他身边的青年的鼻子，退让了一步，楚擎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摆在了资本主义的威压之下
“那好吧，全熟就全熟。”
坐了一上午关节都僵了，楚擎扶着他慢慢地在屋里走了两圈活动活动，这间办公室在28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将罗江两岸风光尽收眼底，楚擎低头看着脚下遥远的土地，仿佛有一种身在云端的感觉，这一栋楼都是楚氏的，他还真有些难以想象，整个人都有些飘
“难怪人人都想成功，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实在是好。”
“高处不胜寒啊，高处站的久了就会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悠悠的感叹，楚擎一侧过头就能看见男人脸上那一抹难以忽略的落寞，他不喜欢他这样，他宁愿他每天在家喝茶看报纸活的像个退休老头，也不喜欢看见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衬衣脸上的是这样估计和落寞的神情。
青年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上带了三分的笑意
“所以说啊天才总是寂寞的，你以为高处不胜寒谁都能感受到啊？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像你一样感受感受高处不胜寒那，就比如我，山都登不上去，还寒个屁啊。”
他这话成功的冲淡了方才有些慨叹的气氛，莫裕辉真的是成功的被他“安慰”到了。
中午楚擎简直是细嚼慢咽，秉承着要对得起每一口食物的虔诚吃完了那块并不大的牛排，那珍惜的样子，连莫裕辉看了都想笑
“是我苛待了你吗？”
听了这话的楚擎立刻点了点头
“你还不叫苛待我啊，你看我回来这几天，天天不是让我喝粥就是让我吃树叶。”
说完竟然就在莫裕辉的眼前将皮带给解开了，在男人有些震惊的眼神下淡定地扯出了腰带，拽着没有腰带的裤腰给莫裕辉看，足足能塞下一个拳头
“你看看，我瘦了多少。”
他的话音刚落，助理拿着加的汤进来，看见这一幕瞬间愣在了当场
“莫，莫总，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