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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小姐,  这是衡王府那边送来的点心,里面好像还有一张纸。”春花说。
  阮黎展开信件,  仔细阅读,  内容不多,只有几句话,  原来这些点心是贺蘅因为外界的流言而送来的赔礼,  很抱歉让她遭受了这些。
  阮黎看了下点心,都是没吃过的新品,  想了想便回了一封让他不必介怀的信,她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的流言,  接着让人送到衡王府。
  贺蘅收到回信,  正准备再次进宫,  看到阮黎体贴的话语,俊颜展露出像太阳初升的温暖笑容。
  他将信折起来放到怀里,一跃上马进宫了。
  这次进宫是因为庆隆帝已经查明是谁窃取了试题。
  贺蘅赶到书房,  发现赵侍郎也在。
  “见过衡王。”赵侍郎也看到他,毕恭毕敬地施了礼。
  “赵侍郎。”贺蘅也回道,  紧接着又拜见了庆隆帝。
  “免礼,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人已经查到了,把人带上来。”庆隆帝沉着脸,  帝王的威仪显露无遗。
  不一会,一名官员被带进来,押着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大冬天里,豆大的汗水从下巴不停低落。
  “好大的狗胆,为何要偷试题!”庆隆帝拍着桌面,震怒喝道。
  一股震慑的龙气扑面而来,李至扑通一声,整个人软倒了,“求陛下开恩,臣,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在龙威的震慑下,他把一切都交待了,原来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那名封存试题的官员把钥匙落下了,因为家里欠了一大笔外债,实在无力偿还,又怕被知晓,一时鬼迷心窍才动了歪念头。
  赵侍郎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李至就在他手下做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必须知道。
  “你把试题都卖给谁了,卖了多少人?”贺蘅厉声问道。
  李至颤抖道:“我只卖给十名学子。”
  “这十人是谁?”
  李至一一说了。
  贺蘅皱起眉,这十人里,竟然还有柳玉龙的名字,看来又是对方的把戏。
  庆隆帝让人把李至先押下去,李至害怕极了,被押出去后还在求饶。
  “你们怎么看?”庆隆帝问道。
  赵侍郎想了想,拱手道:“臣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封存试题的地方不是他一个小官随随便便可以进出的,或许还有隐瞒的东西。”
  “你呢?”庆隆帝又问贺蘅。
  贺蘅回道,“回父皇,儿臣与赵大人的想法一样,如果有人背后指使他,那么他刚刚说的话,便未可全信,儿臣认为可以派人搜索他家里,说不定会有名单。”
  “贺蘅,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庆隆帝说道。
  “儿臣领命。”
  在刑部严刑拷打之下,李至撑不住说要招了,结果趁监官不注意时,咬舌自尽,不过贺蘅秘密派去的人在对方家中搜到一张名单,上面登记的正是买考题的考生,以及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和他那天在御书房说的对比,有几个考生的名字对不上,也就是说,他是受人指使,故意栽赃陷害,打算一暴露就拖几个无辜又有实力的考生下水。
  “岂有可理,朕立刻命人将这些考生抓起来,胆敢买试题,朕要他们终生参加不了科举。”庆隆帝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宜声张,”贺蘅阻止道,“李至已经自杀,指使他的人还未揪出来,儿臣认为可以让科举正常进行,揪出幕后黑手。”
  赵侍郎也道,“臣认为,衡王殿下的方法可行,这件事看似巧合,实则极有可能是冲衡王殿下来的,一旦考题泄露一事暴露,谁是最需要对此事负责的人,必是身为科举负责人的衡王殿下,再者,科举之后便是陛下大寿,大寿之前发生这种事,定会影响到陛下的心情,由此可见,幕后之人,心思之歹毒。”
  庆隆帝一脸深思,“赵爱卿的意思,是让幕后黑手以为计划顺利进行,谁落井下石,谁就是黑手吗?”
  “是的陛下,至少对方嫌疑最大,至于科举考试,我们可以重新举办。”
  “也罢,李至窃取试题之前,都和谁接触过,这件事朕会查清楚,”庆隆帝同意了赵侍郎的办法,还对贺蘅说,“朕一定会揪出幕后黑手,还你一个公道。”
  “谢父皇。”贺蘅说。
  离开御书房后,贺蘅向赵侍郎道谢,“今天之事,多谢赵大人了。”
  “殿下不必谢,如果没有殿下提前把人揪出来,我这个上司也要负责任,应该是我谢谢殿下才对。”赵侍郎摆了摆手。
  “赵大人客气。”贺蘅摇了摇头。
  贺蘅回到衡王府,周管家来报朝阳公主半个时辰前过来,正在书房里等他,便去书房见她。
  “哥,你回来了。”朝阳听到开门声,这书房平时下人是不敢进来的,所以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贺蘅问道。
  朝阳拉着他坐下,“其实今天早上我也进宫了,不过不是父皇召见我,是皇后。”
  “她找你有什么事?”贺蘅蹙眉。
  “我也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有那个想法,开门见山就说我的亲事,问我有没有看中的对象,我说没有,她就说我年纪不小了,过阵子会问问陛下,有没有好的对象,还说如果我要成亲,就把张麽麽找回来,她在打什么主意啊,哥,我有点怕。”
  张麽麽是侍奉了昭贵妃一辈子的人,昭贵妃就是两人的母妃,去世前曾让庆隆帝把张麽麽几人放出皇宫,让他们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两年了,贺蘅找过张麽麽,但是张麽麽就像消失了一样,以他的能力,要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用怕,哥会帮你,你只要和平时一样。”贺蘅沉着脸。
  “哥,我从皇宫回来后就一直觉得心好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其实朝阳以前就有一种预感了。
  “一切有我,天塌下来,也有哥帮你顶着。”贺蘅只有这一个妹妹,母妃去世前也叮嘱过他,一定会保护好妹妹,他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朝阳看着哥哥充满魄力的模样,心终于慢慢的安定下来,“哥,跟你说个事,我之前不是举办茶会吗,邀请了阮黎,我跟她说琪萝郡主喜欢你的事,她都没什么反应。”
  贺蘅嗯地一声。
  朝阳见他没反应,不死心道:“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阮黎有好感吧,我认为的衡王,可不会给一个未出阁的女性连着好几次送东西。”
  “其实我也觉得你们俩挺配的,我也想阮黎当我的嫂子。”
  贺蘅有反应了,“你就这么喜欢她?”
  朝阳笑嘻嘻道,“当然啦,她是我见过的所有贵女中最真实的一个人。”
  贺蘅笑了,不再言语。
  朝阳不停追问他到底喜不喜欢阮黎,他都没有回答,天色渐晚,只得不甘心的回公主府,她是庆隆帝所有公主中未出嫁却在外有公主府的人。
  那日之后又过了几日,终于赢来了万众瞩目的科举考试。
  科举考试分为三场,一场持续两天时间,很考验考生的毅力和耐心,自古便有考生忍受不了压力而昏倒或弃考的事发生。
  当然,买考题的十个考生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当他们看到考题和买到的一模一样时,一个个果然欣喜若狂,下笔如有神。
  像何明远这样的人,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摊开纸张直接下笔。
  在他隔壁也有一个买到考题的人,如果他们知道彼此的话,就会发现,附近的十个人都是买了考题的。
  可惜只有王安志三人知道彼此,而三人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也不是没有概率,因而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三场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一份买考题的考生名单就在市井流传开了,引起喧然大波。
  买过考题的人都慌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名字都在上面。
  据说皇帝为此震怒不已,取消了此次科举考试所有考生的成绩,命人将所有参与买考题的考生抓起关进大牢。
  “贺蘅,你看这名单,竟然不止十个考生,幕后黑手肯定是在李至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卖给其他考生,参与的人越多,影响就越大,目的绝对是将此事闹大。”沈子安弄到一份名单,跑到衡王府给贺蘅看。
  贺蘅已经穿上他的官服,正准备进宫,他看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二个考生买了考题,比他们预想的多了两倍。
  “意料之中。”
  “你早就猜到了?”沈子安惊讶道。
  “他们的目标是我,便知道事情不闹大是扳不倒我的。”贺蘅一开始就没觉得只有十个考生参与其中。
  “好险,对方太狠了,分明是要借这次机会置你于死地,幸亏你提前告诉陛下。”沈子安心有余悸道。
  “嗯,我要进宫面圣了。”贺蘅说完策马进宫。
  科举考试开始这段时间,阮黎都没有怎么出门,天天捧着话本,连泄题暴露一事还是赵天过来告诉她的,还带了那名考生名单。
  名单最早流传在市井,早就被人拓印了无数份,几乎可以说人手一份。
  “姐,你看这份名单。”赵天把名单塞给阮黎,一定要她看。
  阮黎看了下,没什么稀奇的,可赵天一直让她再看看,她就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你就没觉得熟悉吗?”赵天受不了了。
  阮黎眯起眼睛,“张鸿朗?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有啊!这个张鸿朗是张氏的亲侄子,张涛的儿子!”赵天喊道。
  阮黎捂住嘴,“不会吧,他也买了考题?”
  “明明肚子里没墨水就学人家买考题,他还以为买了考题,就能装有才学吗,也不想想,别人又不是傻子,我过来的时候,大堂那边正热闹着,张鸿朗已经被抓进去,张氏的弟弟求了过来,求了老太太,老太太不肯见就求姑娘,让姑丈看在亲戚的份上把张鸿朗救出来。”赵天噼哩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不可能。”阮黎迅速的否定,“陛下已经关注这件事,爹再大的面子,也不可能去趟这浑水,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到了大堂,刚进去就看到张氏跪在地上,死命的哭着,求着阮老太太。
  “我弟弟就这么一个独苗,如果他死了,我们这一脉就绝后了,大伯母,我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鸿朗。”
  阮老太太被说得很不耐烦,这事说起来也是张鸿朗自作自受,明明没那个本事,参加什么科举,还去买考题,现在事情败露,就知道求人,这事她不用想也知道,幕后指使者不揪出来,哪怕揪出来了,皇帝也不会放过那些考生,买试题可是死罪。
  张氏又去求阮夫人,阮夫人更不可能答应她。
  阮如曼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连阮老太太都不松口,张氏知道这事已经无望了,只得告诉张涛,他们也没有办法。
  张涛不相信,他觉得只要阮丞相出面,绝对能把张鸿朗捞出来,他们不答应,不过是看不上他们,见死不救,于是闹上门来,被下人挡住,就在门口大骂,闹得人人都知道了。
  “小姐,那个张涛还在外面骂。”春花回到院子,跟阮黎报告这件事。
  “他爱骂让他去骂,等骂完了有他好受的。”阮黎心不在焉地说道。
  也不知道贺蘅那边怎么样了,她已经写诗告诉他,他应该有好好的处理吧,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发生了,难道说他们将计就计?尽管有再大的疑惑,她也不能写信去询问。
  翌日早朝,百官因为科举泄题案引发激烈的讨论,誉王的人认为贺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需要为这场作弊案负责任,因为考题是他出的,既然考题泄露了,必是他保管不当。
  不过以赵侍郎为首的一群官员则认为不是贺蘅的责任。
  “阮卿以为如何?”庆隆帝点了阮宣的名。
  阮宣站出来,拱手道,“臣认为,此事当详细调查,名单传出之事,源头蹊跷,如同有人在背后操纵,此事对谁的危害最大,臣以为,应当是幕后黑手欲加害的对象。”
  庆隆帝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赵侍郎,就由你来说明吧。”
  “是,陛下。”赵侍郎遂将李至窃题卖给考生,被他们发现的事一一说出来,但是没有说李至已经咬舌自尽。
  贺蘅的目光在百官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几名露出一丝慌张的官员身上,只一会便收回,继续淡定的站着。
  赵侍郎接着说,“刑部正在对李至严刑拷打,他再能撑,相信过不了两天就会受不了招认,届时是谁指使便能真相大白。”
  朝会结束后,贺铭回到自己府上,突然发疯的砸掉书房所有东西,外面的下人不敢吭一声。
  没过多久,一名官员秘密找到王府来,见到贺铭。
  “王爷,李至被抓,他一定会把我供出来,求王爷救我。”王意远直接跪在地上,惊惶失措。
  贺铭脸上布满阴霾,本来以为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这次一定能将贺蘅拉下马,李至却被抓了,他们竟然半点消息也没有收到,真是一群饭桶!
  “李至被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贺铭质问道。
  王意远和李至不是同一个部的,怎么会知道李至被抓,但是连明王都不知道,可见消息是被捂死了,想到这,他更加心惊胆颤,“消息一定被陛下封锁了。”
  贺铭也知道,他只是很暴躁,李至若供出王意远,父皇一定会猜到和自己有关,因为王意远是他的人,哪怕把责任推卸,说自己半点不知情,也会给父皇留下不好的印象。
  贺铭面上闪过一丝阴狠,“李至不能留了。”
  王意远一惊,“王爷打算杀了李至?”
  “不然,你希望他把你供出来吗?”贺铭恶狠狠道。
  当然不希望,事关自己的安危,王意远没有任何异议了。
  只是李至被关在刑部,要暗杀他,必须好好的计划。
  令贺铭没有想到的是,在另一个地方还发生了一件意外,对他来说可能是致命性的。
  原来张家受不了张涛的闹,最终答应会想办法让他见张鸿朗一面,最后果真见到了,张涛与张鸿朗父子不知说了什么,出来后,张涛就跑到阮府说要见阮宣。
  阮府的下人不让进,不过张涛的运气不错,正好遇到下朝回家的阮宣。
  阮黎听到春花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阮宣已经同意听听张涛想说什么,出来就碰到他们准备去书房谈了。
  阮黎看了眼张涛。
  【张涛从儿子那里得到关键性的线索,卖给他考题的人不是李至,是另一个人。】
  【张涛想用这件事让阮丞相立功,条件是把张鸿朗捞出来。】
  阮黎倒不知道三十二人的名单上竟然是分两拨的,那个人很关键吗?
  【呵呵,那个人不止关键,身份还很特别。】系统说。
  “黎儿,你怎么在这儿,快回房去,爹有重要的事要跟张涛谈。”阮丞相把阮黎赶回去,就带着张涛去书房。
  阮黎目送两人离去,可回院子没多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张涛的骂声,听了一会才拼凑出剧情。
  张涛的要求不出意外被阮宣拒绝了,庆隆帝对这件事特别重视,三十二个考生犯了大忌,一个都不能少阮宣虽然是丞相,但也没能力在所有人关注的情况下把人捞出来,要说捞具尸体那还成。
  阮宣让他说出来立功,说不定能替张鸿朗减刑,张涛对此很不满,跟张氏一样都是没什么见识的人,于是不欢而散,说要去找能帮助他的人。
  与此同时,经过审问另外二十二位考生,他们都交代是有人把考题放到他们的房间,并留下纸条说这是科举考试的题目。
  一开始有人不相信,有人相信,也有半信半疑的,但最终还是相信,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呢。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都不知道放考题的人是谁。
  张鸿朗这个,阮黎也慢慢的想起来他的事,听说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但和赵天方嘉木他们不同,张鸿朗吃喝嫖毒样样精通,青楼是他常驻之地,又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令人深恶痛绝。
  从张涛的话里,张鸿朗应该知道给他考题的人是谁,可能是意外看到的,可为什么被拷问后却说不知道,难道他还希望张涛救他,或只是他们父子骗爹爹的?
  阮黎决定再看看。
  这一看,朝堂就风云突变了。
  消息被人捂得死死的,阮黎知道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她是在去一家酒楼的路上,遇到了骑马的贺蘅,本来要带赵天一起,不过赵天最近跟方嘉木他们天天跑出去疯,连人影都看不到。
  阮黎上上下下打量了贺蘅一眼,得出瘦了的结论,看来这场泄题案让他耗费了不少心力,下意识的提出邀请,“我们打算去酒楼,你要不要去?”
  贺蘅愣了一下,看到她明亮的眼睛,本来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变了,“好。”
  二人便一道同行。
  阮黎趴在窗边,一直跟贺蘅说话,还说到科举的事,“所以说,其实是大皇子指使人干的,他还想杀死那个李至灭口,被你们发现后全推到手下身上,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吧,真是奸诈。”
  贺蘅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你怎么知道那名官员叫李至?”
  “呃,”阮黎暗道一声糟糕,她是听系统说的,没想到说漏嘴了,“我是听我爹说的。”
  她把事推脱到阮丞相身上。
  贺蘅点头,“原来如此。”
  阮黎见他不再怀疑,偷偷松了一口气,真是好险啊,没注意到贺蘅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那家酒楼是新开的,听说请来的厨师是江南一带最有名的,最擅长做江南的菜,特别好吃,赵天一伙吃过后强烈推荐她去,阮黎抽一天空就出来了,还遇到贺蘅。
  两人没去包厢,毕竟孤男寡女的,阮黎还让春花也坐下,贺蘅让李南也一起坐下。
  点了这里的招牌菜,旁边还有说书的,故事也是江南那一带的。
  让阮黎意外的是,主人公赫然是贺蘅。
  看到她望过来的惊讶视线,贺蘅微微一笑,解释道:“年前我去处理水患的地方就是江南一带。”
  “你真了不起。”阮黎活了两辈子,都不太清楚怎么处理这种自然灾害,贺蘅据说只花三四个月就完美解决了,难怪当地人那么爱戴他,还编织成跌宕起伏的故事,传到京城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贺蘅谦虚道。
  “别人也应该做,可他们都没有你的本事。”阮黎觉得他太谦虚了。
  菜上来了,阮黎立刻招呼他吃,“趁热快吃,天儿说这里的菜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顺利的话,后天就能解决阮如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