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王奇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的腿,呜呜的在哭着。
“妈的!绝对不原谅你们这群王八蛋!老子要去瑞士砍死你们这群没有卵蛋的东西!”
网络上。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国雕队的他们被打了。我好难过,好难过。”
“他们不是安全队员,他们是一群恐怖分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同胞!”
“就算使用了兴奋剂,也不能这样殴打人吧?我十分的怀疑,这是一次种族歧视事件!”
“他们就不是人!老人也打,女人也打,郑梅被打的时候,老子哭的就跟泪人一样!为什么已经出现了三分钟了,怎么就没有来制止!瑞士政府是干什么吃的?雕刻大会组委会是干什么吃的?王八蛋!”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善了,我们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一定要!”
“让官方出面,让神州驻瑞士大使馆的人出面!给他们严惩!”
“他们还在继续,天啊,谁来救救他们!救救我的同胞们!”
主会场无数的人在喊在叫,虽然这里面有很多不好的声音,但是绝大部分还是用人道的声音再讲述着。
小宁哥蹲在地上,还有最后的一点,苏十林和花月就没事了。
肉眼难见的春之灵气正在修复着苏十林和花月的损伤。
罗浮手拿着警棍,摇摇晃晃的走到小宁哥的身边。他的身上衣服已经破损了,脸上有咬痕,有打痕,有被吐吐沫的痕迹,鼻子和耳朵还留着血。这是神州雕刻代表团的团员们留下的痕迹。
神州雕刻代表团的团员们手无寸铁,但是愤怒依然让罗浮失去了原本的干净整洁。
罗浮脸上带着嗜血的神色,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愤怒!愤怒!愤怒!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充了气的气球,下一刻就要破碎。
这该死的神州人,这些该死的神州人!
他知道,这件事发生之后,他的工作会没有,不仅这样,他也会被王室丢到监牢里,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服刑。
该死的!
这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
如果神州人不使用兴奋剂不就没有事情了?
他们使用了跟着他爽快的去调查,不就没事了?
那个叫孙志斌的臭家伙不要咬他不就没了?
看吧!一切都是神州人的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就因为他们的过错,我,罗浮!一个有着光辉灿烂前程的人要去监狱里服刑!
他们该死!通通的该死!
罗浮冷笑了一声,看着场上唯一一个还没有倒下的神州人——宁博,发出了冷笑声,接着他高高的举起了警棍!
在众目睽睽之下!
看台上,神州人愤怒极了,他这个恶魔想要干什么?又想把宁博,宁英雄打死打伤吗?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宁博从开始将花月和苏十林救出来之后,就一直拿着按着他们的伤处不动,是在干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喜欢宁博。
喜欢这个凭着嘴皮子功夫就让换位风波平息的男人。这个被誉为神州雕刻界希望,被誉为拯救了城管这个职业的男人。
“王八蛋!放下你的警棍!”
“住手!住手!老子他妈的让你住手!”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该死的!我一定要把你们生吞活剥!你们个王八蛋!人呢!怎么就没人阻止他呢!”
“啊!狗日的,我要把你们撕碎,通通的撕碎!”
能扔得东西,神州人都扔了下去,就是为了阻止他们伤害自己的同胞。
但根本没有任何用,因为扔下去的东西都被拦住了。
罗浮高高举起的警棍,砸了下去,对着小宁哥的脑袋!
“妈的!”
“操你妈的!”
“王八蛋!王八蛋!我一定要吃你的血喝你的肉!”
看台上,神州电视台直播室
赵阳终于没办法在忍下去了,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住手!给我住手!”
关悦别过了头,指甲已经深深的扎在了肉里,血缓缓的流着,她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她不知道,宁博会怎么样,就这样的力气,这样的棍子——
直播室里是一片哭着喊叫的声音。
工作人员砸着玻璃,似乎这样就可以为小宁哥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神州国内。
小宁哥的老家。
“不要!”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小宁哥的妈妈满脸泪痕的晕了过去。
“妈的!”宁谦俢,那一张和小宁哥颇为相似的脸上,恨意弥漫,一双眼睛暴突,“敢伤我儿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青城市,吴越的家。
“小三儿!”大哥孙志宇虎目带泪,一拳砸在了茶几上,刚才已经饱受摧残的茶几哐当一声,碎了。
狗日的!一群王八蛋!一群王八蛋啊!
“住手!王八蛋!三啊!”吴越抓着头发,头发都被他揪掉了一把。抬起来眼睛,眼睛里满是恨意。
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伤了他的同胞,还伤了他的兄弟……
刘亚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着,“三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还在跟他发着短信,聊着天的宁博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简凝家。
简凝的红唇被咬出了血,一双美目看着屏幕中那俊逸的面庞,两道泪痕缓缓的划过面庞,一边她左手捂住简爱的眼睛,任凭简爱小嘴嘟着,“爸爸,我要看爸爸……”
爸爸吗?
简凝泪珠滑落,你知道吗?你的爸爸今天说不定会死啊…….
早知道,就应该告诉他的,告诉他,我喜欢他,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晚上会不由自主的想,白天也会不由自主的想。
还要告诉他,有关于他与自己的梦。
梦里她与他的恩爱。
她好后悔,好后悔,后悔自己的懦弱,后悔自己的自卑,后悔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
“宁博,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向你诉说心意的机会……求求你,躲开吧……”
今天,王思月有了一次休息,这休息时间是用她的感冒换回来的。
躺在病床上,还在打着吊瓶的她,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针头歪了,针头扎破了她的血管,殷红的血在流着。
“不要!”王思月啜泣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屏幕,祈祷着小宁哥能够躲开,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不要啊!老娘还是个雏,就这么唯一看的顺眼的,老天就这么忍心对待老娘我?
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用搞笑夸张的语言,说着自己心中浓浓的情意和悲伤。